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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中的空間電影,楊福東在龍美上演《明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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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海報

上海。3月23日,中國影像藝術家楊福東的大型個展《明日早朝》在龍美術館(西岸館)隆重開幕。作為楊福東自2009年起開始系統構思的「美術館新電影計劃」發展近十年後的呈現,藝術家及其團隊此次在龍美術館一層展廳內布置了巨型的紅色立柱和大幅背景彩繪,其中擺放了包括宮燈、燭台等設施,將龍美術館的一層展廳轉換成了「宋代朝會」發生的盛大現場。

▲《明日早朝》美術場景效果圖之一

在「宋代朝會」的「大殿」背後,楊福東還放置了一座半開放的「生命之塔」,這座塔既是裝置,開放的部分又是上演戲劇的舞台。按照藝術家的計劃,在展覽對公眾開幕後的連續30天內,藝術家將與包括譚卓、呂聿來,以及上海電影製片廠的徐才根等知名演員進行合作,在展覽進行的同時為觀眾逐漸展示共計為期30天的30部「早朝日記」。在時間的推移中,藝術家將用鏡頭記錄下宋代文武百官與君王每日進行「早朝」的盛況。與此同時,龍美術館所處的當代語境與每日前來參觀的觀眾也將與藝術家及其創作發生碰撞。

在當代美術館中營造一出「宋代朝會」

▲楊福東,《第五夜 之一》,2010,七屏幕錄像裝置,黑白、立體聲、35毫米膠片,圖片來源:oneworldexpo

楊福東以往的作品中時常可見以人工搭建的設施作為拍攝場所,例如《第五夜》中使用的真實電影製片廠作為片場、為《新女性II》搭建的夢幻般的人工沙灘。與此相對應還有取景自然的拍攝場地,比如《竹林七賢》中的黃山、《我感受到的光》里的挪威,或是《雀村往東》中的故鄉等。在美術館裡拍攝電影,尤其是此次嘗試拍攝具有明確年代劃分的「宋朝大會」,楊福東在策劃階段經歷了怎樣的思考和決策?

▲《明日早朝》手稿,楊福東

▲楊福東肖像

在接受《藝術新聞/中文版》專訪時,楊福東首先談到了09年時最初的計劃。「那時候想得比較多的是內容,會根據博物館的藏品作為構思手段。」當時,楊福東同時考慮了四五個美術館電影計劃,其中不乏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這樣的機構。然而由於計劃龐大並且對於各方面支持的要求很高,對於楊福東而言,現在的想法反而更加開放,「重要的是在合適的地方,把合適的想法做出來。」

▲龍美術館(西岸館)

然而對於一座在時間和空間上都處於當代的美術館,與其試圖表現的、具有明確時間框架的「宋代朝會」故事大綱,藝術家是怎樣看待它們之間的關聯呢?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

美術館新電影計劃有幾種傾向。這次的傾向里,美術館更相當於是電影的片場一樓(展廳)所營造的氣氛就是按照片場的氣氛營造的。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片場裝置,並會在現場呈現。」楊福東解釋道。

▲「生命之塔」拍攝現場,圖片來源:TANC

當觀眾步入展廳之後就會發現,展廳的一側是進行拍攝的攝影機和工作人員,而經過布置的「大殿」內每日上演一出出「宋代朝會」。「大殿」的背後是「生命之塔」的拍攝現場,紅色的三重塔共計七層,從中間剖開,建築本身的一半保持著塔的原貌,另一半則呈開放的狀態,恰似戲班表演的舞台。「生命之塔」部分的拍攝將以面對兩種格局的角度進行拍攝。

美術館「空間電影」與身份「變化」

此外,藝術家強調美術館空間的特殊性也為觀眾和劇組提供了進行任何形式互動的可能,因此讓美術館電影獲得了「空間電影」的這一別稱。無論美術館對於拍攝的功能如何,楊福東在採訪中坦言,他認為,在這樣的拍攝過程中,每個參與的人的身份都會發生變化。「關鍵詞可能是變化,」楊福東對此次展覽和拍攝做出了如此預測。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圖片來源:TANC

「變化」或許是楊福東在接受採訪時提到次數頗多的一個詞,而此次展覽觀眾內心的變化對於影片的完成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按照藝術家的計劃,在拍攝的30天內,觀眾將以在外圍觀看的形式進行參與。事實上,為了進一步給觀眾營造身處宮殿的切身感受,展廳內還設立了多道呈宮廷內常用的紅棕色的鐵門。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

對於時常運用意料之外的現象或因素進行即興創作的楊福東,旁觀的觀眾將怎樣參與並影響此次的拍攝計劃?「(產生的將是)觀眾心理上的變化。觀眾看了展覽之後會怎麼想?展覽會觸發他的什麼情感?」即便觀眾在拍攝中並未被邀請加入拍攝的劇組,心理的轉變及其觸發的情感和解讀也因此得以讓觀眾成為楊福東的電影的「第二導演」。「他們每個人都自己剪了一部電影。」楊福東這樣闡釋道。

圖片與影像創作:過程即電影

當影片正式開拍後,在拍攝的過程中,展廳內的若干塊屏幕將輪流播放當日「早朝」的盛況,以及與之交叉播放的、或作為演員台詞的尼采語錄。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投射在展廳牆面的投影之外,展廳內特別設置了若干台2:35:1電影畫幅的顯示器,用於展示剪輯更為完整的素材和片段。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圖片來源:TANC

那麼在藝術家看來,展示在這些正規電影畫幅熒幕上的素材是否才是真正的電影?以不同形式呈現的影像之間是否有何區別?楊福東關於《明日早朝》的一段自述或許將有助於觀眾進一步理解這位「拿攝影機進行繪畫」的藝術家的意圖:「......我們在電影院里看到的那部電影才是它的標準嗎?被剪掉的是什麼?什麼是該留下的?我們丟掉的是什麼?發生的一切他們去了哪裡......發生的,正在發生的......或許......過程即電影。」

▲楊福東,《我感受到的光8》,2014,攝影,120毫米黑白膠片,黑白C-print,150x150cm

展廳的二樓展示了22幅藝術家的攝影作品,其中包括《我感受到光》、《新女性I》、《斷橋無雪》、《竹林七賢》以及《第三次禱告來臨之前》等系列的攝影作品。藝術家希望通過引導觀眾觀看這些攝影作品——或者說,楊福東眼中的「單幀攝影」,從一層的拍攝現場中暫時抽離出來。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

「作為圖片記錄影像創作過程中的某些瞬間,單幀影像的成立,是切入了另外的視角和另外的表現方式,給觀眾另外一種解讀的可能......單幀畫面的捕捉和記錄,可能是單幀的攝影作品,也可以是某部影片的單幀電影。只有一幀畫面的電影,它是最短暫也是最精彩的。」楊福東曾經在談到「圖片即電影」時表示。

▲楊福東,《竹林七賢之四》,2006,攝影,黑白噴墨列印,120x180cm

不過對於更具體的拍攝計劃,無論是每日拍攝的時長還是劇本的具體內容,一向以非敘事性影像作品而著稱的楊福東目前似乎並未發展出詳細的計劃。「(現在)有大方向,」他如是說。

▲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展覽現場,圖片來源:TANC

但作為一位善於回應偶發事件並對其進行即興創作的藝術家,開拍前的準備未免不是剛剛好。正如楊福東在接受採訪時所說:「明天早上開拍。」這似乎是「明日早朝」的另一種表達形式。「時間的變化會成為一切問題的解,或無解。」重要的、未知的,甚至是偶發的事件,都有可能在未來的30天內逐一發生。(採訪、撰文/Laura Xue)

楊福東個展《明日早朝》,美術館新電影計劃2018

上海龍美術館(西岸館)

展至6月3日

※如無特殊標註,本文圖片均來自

上海龍美術館(西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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