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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映姿 那位老人走了

賴映姿,1976年生,浙江慈溪人。酷愛文學 ,採擷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與流年感悟,化作筆下充滿靈性的散文、詩歌、小說。作品曾發表於《慈溪日報》《今日長河》、文學雜誌《長河》《齊魯文學》《連雲港文學》及多家網路平台。連雲港青年作家班第四期學員。

個人格言:相信事在人為,餘生以筆為眸,與文學一路同行。

那位老人走了(外兩篇)

賴映姿

不知為什麼,中秋了,突然很懷念那位老人,他雖然與我非親非故,但因為住得近,也算是彼此默默陪伴著過了幾年。

我們也是最近幾年才搬到老家住的,而我向來又不喜與人交際,所以隔壁的鄰居於我而言,只是一個熟悉的存在,具體怎樣,我也沒有心思去了解,至多碰面時微笑著打個招呼。

可有一位老人,總讓我印象深刻,在這月圓的日子,很自然的想到了他。

他是在今年夏天最炎熱的那幾日走的,那天,我問老公,怎麼好多天沒有看見那位老人了呢,老公告訴我,他已經走了一個星期了,他兒子在新村裡有房子,喪事都在那邊辦了。

那一刻,我竟有點不舍,怎麼就走了呢!

雖然知道他已經九十多歲了,幾乎每一日都有走的可能,可是,在我心裡眼裡,他的存在,彷彿已是一處不變的風景。

他一個人獨自住一間小屋,小屋由廚房與卧室兩部分組成,因為面積不大,每次我上班從他門前走過,餘光盡可將室內看得一清二楚,而他慣有的動作是坐在門口,收音機聲音開得很大,連續播放的,總是那麼幾首紹興連花落,這曲子我不是很懂,不過感覺他應該很喜歡,每次他總會咿咿呀呀的唱著哼著,儘管這歌聲經由空氣,傳入我耳,已經不能算歌聲了,可他依然經年累月的吟唱。

冬日有暖陽時,他會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搬出一把椅子,晒晒太陽。

每日清晨,不管陰晴風雨,他都會拄著拐杖,到街上溜達一圈,而那拐杖敲擊地面有規律的聲音總會傳入我耳中,因為我家就在路口,哪怕我在二樓,那聲音依然會清晰入耳。

一日三餐,他兒子媳婦會過來幫他做好,吃過飯,又會幫他收拾乾淨,至於他為什麼要獨自守著這個小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每個家庭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吧!

我有會想,人為什麼要結婚,是因為愛情?或者因為怕寂寞,年紀到了,彼此不是很討厭,就湊和著過日子了......

原因總會有很多,而且不同的人總會有不同的原因吧,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當夫妻相伴著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後,在某個路口某個時間,其中的一位先走了,若兩人又感情至深,那麼餘生,那剩下的一位,睹舊物而思故人,觸舊景而傷情,所有的凄惶與孤獨,真的可以將人給吞噬了。

而這位老人的妻子走得很早,在幾十年的歲月里,一個人,就那麼一個人,伴著收音機里的紹興連花落,伴著小屋。

在他滿是老年斑的臉上,總能看到坦然與知足。而我也總能從他身上吸取很多在書本上無法傳遞的力量:孤獨和死亡是人的宿命,人該學會獨處,看淡生死。

也許喜歡文字的人,相比於一般人,總會敏感許多,而我也不知為什麼,在這個月圓的日子,竟會想起孤獨與人類宿命的話題,還會想起這位老人。

清明隨想

昨天一大早,和老公去了一趟公墓,祭拜已故親人。我倆很簡單,只買了鮮花,去時還從家裡帶了一把舊刀。

看著他用刀子把新長的雜草鋤掉,然後又拿起掃把用力的掃乾淨。男人就是男人,力氣大,做起事來風風火火。而我就不行了,走了一段路,爬了一會兒山,兩腳就不聽使喚,上氣不接下氣,只能站在一旁傻傻的看著他。

清掃完畢,我倆就拜了拜,爾後說了會兒閑話。

我說,老公啊,幾十年之後,我倆也是如此啊,想想做人真的好空。

他說,你凈瞎想些什麼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別想那麼多。

是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可是也不知怎麼了,或許是心老了吧,才會想得那麼遠。我記得自己30歲以前從不會思考這些有關生死的問題。

現在,站在親人的墓碑前,曾經鮮活的生命已濃縮成一塊冰冷麻木的墓碑,而這種所謂的祭拜也只是給活著的人看看而已,死者根本無知無覺。

心下思量,其實堅持自己的活法,聽從自己的心聲,這都是一個人自己的事,與旁人無一絲一毫的關係。

又想想,其實自己也算幸運的,在42歲的年紀還能重新拾起21歲那年的夢想,而且現在的我不再如年少時那般心性不定,相反已擁有了一種韌性,這21天的日更就是最好的證明。

又仔細想想,自己不是想當作家嗎?其實作家也並不神秘啊,他們過的日子就是自己現在過的日子呀,每天寫文章,看書充電,有時又因構思故事情節而引發痛苦和失眠,這樣周而復始,乃至寫出轟動的小說,從而名聲在外,由一個默默無聞的作者而成為名作家……

想什麼這麼入神呢,好了,我們回去吧!老公的一句話將我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是的,該回家了,作家夢回家再去做,讓實實在在的行動給夢想導航,在熙熙攘攘的都市中選擇隱居,堅持日更,每天看看書,吸收精華為我所用,就這麼辦!

自己對自己的鼓勵

我有個習慣,過段時間,總喜歡看《談寫作》專欄里的文章,裡面的文章讀來有種親切感,一般記述的都是作者在寫作過程中的親身經歷,無論是作者在寫作過程中取得的成績,還是面臨的困惑,對我而言都有借鑒意義。

幾日前讀了一篇文,裡面記述了作家王十月從一個普通打工者奮鬥成為作家的故事,看過後,很感慨,我在該文留下了這樣的評論:

我們總是一邊工作,一邊寫作,一邊又在抱怨空閑時間太少,對寫長篇又愛又恨,原來這個作家是這麼一步一步過來的,見識了,也受教了,呵呵,牢騷也可以收起來了。

當然,現在中國的作家也實在太多了,所以王十月的作品我沒看過,但在看這篇文時,他的那種對文學的執著與沉迷還是深深地觸動了我,也給了我一種無形的力量,但同時我也明白這種鼓舞只是一時的,這就是雞湯文的局限性,剛剛讀完,渾身彷彿打了雞血,感覺自己也離成功不遠了,然而過了一天兩天,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你還是你,別人依然是別人。

寫作畢竟是自己的事,每個人寫作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原則上來說,只要一直堅持下去,大部分人是會成功的,但事實卻是,一直堅持下去的沒有多少人,而真正意義上的成功者更是寥寥無幾。

我常常看到有些作者在文中提及自己寫作的目的只是因為喜歡,是純粹的喜歡,真是人各有志,也許一部分人確實是純粹出於喜歡和消遣,但也不排除有些是嘴上如此說著,而心裡卻另作他想。

但我想,大部分人還是想通過寫作改變一些什麼,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就如我,貪心至極,就是想通過寫作獲取精神與物質上的雙豐收,或許在別人看來這無疑於痴人說夢,可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呢,畢竟,自己的人生得自己做主,別人的議論充其量也只是議論而已,說白了,是可有可無的。

曾在《小窗幽記》中看到這麼一句:所以濃艷的世味,都可以淡然處之,但天下之偉人與奇物,「幸一見之,自不覺魄動心驚",這種驚心動魄,其實正是「奇"對於世俗、對於常情、對於成規的超越所帶來的效果。在紛紜的世事之中,在繩墨之間,卻忽然看到奇崛、奇異、奇偉之事之人之景,令人怦然心動之中感受到率直天真之光。

真是心有靈犀,一直以來,我就喜歡特別一點的東西,多想把自己的餘生變得精彩一點,這種精彩並非是要多麼的輝煌與光彩奪目,而是通過自己一點一滴的積累,實現心中所想,能寫出幾部自己滿意的長篇小說,然後精力衰退之時就寫寫散文與詩詞,只願一直活在文字里,相比於日常生活中的周圍人群,我寧願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只要自己喜歡就好。

我的寫作,細細算來,時間其實並不長,在簡書寫作斷斷續續也才七個月,在寫作連載過程中,迷茫、卡文、自卑與自信都會有,不知從哪天開始,我已經將它們視為常態了。

我想即使是有點成就的作家,剛起步時都是很艱難的,更何況我只是個基礎薄弱的業餘寫作者,所以該來的迷茫、卡文、自卑與自信等等,你們都來吧,既然對你們的存在能坦然面對,相信往後的路必將越走越寬廣。

每每在寫作過程中有所感觸時,我喜歡寫下這方面的文字,這是對自己寫作狀態的梳理與自我鼓勵,來自別人的鼓勵或許不會常有,而自己對自己的鼓勵卻可以一直持續,只要自己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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