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孤城,成為努爾哈赤的滑鐵盧,讓他再也不能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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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毛遂自薦督師遼東的那一年,山海馬世龍等人頻繁出巡被努爾哈赤攻取又棄守的廣寧、三岔河一帶地區。
駐守在遼南的毛文龍,沒有了山海關的後顧之憂,也活躍起來,對靠近三岔河一帶的等為後金政權所據的各城不斷騷擾。
此外,麻羊島守備張盤夜襲金州,讓女真人終日惶恐;復州的後金總兵劉愛塔偷偷地向登萊地區運送軍備物資,一旦明軍向後金展開進攻,便與其裡應外合。毫無疑問,這些對後金政權的穩定都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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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來自明軍方面的壓力外,後金還面臨著塞外蒙古各部的覬覦。這些不利之局逼迫努爾哈赤必須對他的戰略防禦問題進行重新考慮。為了在戰略上取得主動,他只能選擇將後金的都城遷往瀋陽,並將瀋陽改稱為盛京。
雖然遷都盛京,但後金政權的穩定問題仍然無法解決,漢民與女真貴族之間的矛盾也不會因為遷都而化為烏有,努爾哈赤能做的,只能迎著孫承宗和袁崇煥打造出來的銅牆鐵壁進一步擴張領土。
恰在這時,明廷的黨爭給了他一個天賜良機。孫承宗經略遼東之後,一時間功高權重,譽滿朝野。魏忠賢和他的黨羽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值得利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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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受對閹黨深惡痛絕,對魏忠賢拋來的橄欖枝視而不見,這就讓一向專橫跋扈的魏閹對他懷恨在心。
明天啟四年十一月,孫承宗到薊、昌西巡。此時恰臨近十一月十四日,正值天啟帝的生日,孫承受便上書朝廷,希望入朝為皇帝慶賀萬壽節,並打算藉此機會當面向皇上彙報機宜。
魏忠賢在皇帝之前先得知了此消息,生怕孫承宗擁兵入京,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於是「繞御床哭。帝亦為心動,令內閣擬旨。次輔顧秉謙奮筆曰:「無旨離信地,非祖宗法,違者不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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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魏忠賢和他的閹黨黨羽稱孫承宗是「擁兵向闕,叛逆顯然」,意圖藉此事來扳倒孫承宗,但天啟帝對魏忠賢的攻訐沒予理會。
同年八月,馬世龍輕信自後金逃歸的「降虜生員」(其實是後金方面的間諜)劉伯鏹的話,派兵渡柳河,襲取耀州,結果掉進了努爾哈赤早已設好的圈套,慘敗而歸。
柳河之敗正給了閹黨擠垮孫承宗的口實,,彈劾奏摺雪片一樣飛向天啟帝的御案。閹黨的無恥手段讓孫承宗大為惱怒,連上兩疏稱病辭官。天啟帝拗不過去意已決的孫承宗,只得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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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罷官,遼東經略一職再度出現空缺,魏忠賢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同黨高第推上了遼東經略的位置。
膽怯無能、對軍事又一竅不通的高第抵達山海關後,將孫承宗所做的軍事防禦部署全部推翻,將後勤物資一併移到關內,綿延400里的關外土地盡皆放棄。
高第的胡亂部署讓朝野上下響起一片反對之聲,袁崇煥更是怒不可遏。然而袁崇煥僅僅是一個監軍,無力改變高第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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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決意死守寧遠。在關外城堡撤防、兵民入關的極為不利情勢下,袁崇煥率領一萬餘名官兵孤守寧遠,抵禦後金。
後金天命十一年、明天啟六年正月十四,努爾哈赤率領十萬八旗大軍,西渡遼河,直取孤城寧遠。然而讓努爾哈赤沒有想到的是,歷時四天的大戰,竟然以自己的慘敗而告終。
寧遠一役,是後金與明朝自交戰以來的第一次慘敗,對八旗軍隊的銳氣是一個十分嚴重的挫敗,自薩爾滸之戰以來對明朝的連續攻勢就此中斷。
※關羽的驕傲與傲慢
※漢文帝巡視細柳營,周亞夫不給他下跪,漢文帝為何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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