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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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作一首春天的詩 ｜ 第1710期
莫奈[法國]
塵世
作者：莫卧兒
為你讀詩：蘇詩丁 ｜ 歌手
眼神再迷濛一些。接踵而至的漩渦
北方大地籠罩著霧氣，白楊的嫩芽在風中微微吐露
一切還來得及——
哦，塵世的光線從你捲曲的發隙透入
松鼠們忙著搬運果實，露珠打濕皮毛
許多柔軟的想法正在上面堆積
身姿再挺拔一點，起伏一點。神的手臂
一一撫過山巒，草地，解凍的河流
就像頭頂靜靜旋轉的星空，每當萬籟俱寂
總是張口喊出和人類一樣的疼痛……
「時光消逝了我卻沒有移動。」
洪流挾裹著泥沙湧入身體
這個早晨只一個吻，就有清泉說出——
選自《青春詩會，三十年詩選》，作家出版社
我愛自由，也不愛自由 / 兩者罅隙中，眾多星星湧出
—— 莫卧兒
莫卧兒，女，詩歌代表作《一個終生以自己為敵的人》《不愛你的時候》《父親的帽子》，出版有詩集《在我的國度》等。
塵世是幸福與疼痛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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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氣溫逐漸上升，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都有了春天的氣氛。起先是風，褪去了往日的凌厲，變得溫柔和善起來；樹上的嫩芽微微吐露，各色的花爭先開著，鳥叫聲也更加悅耳靈動。在路上行走，身與心都變得柔軟輕盈。
詩人王家新評論莫卧兒的詩，「直率而又靈動，洒脫而又帶著痛感，經常有出人不意的轉折。」若只看這首詩的上半部分，確實像是詩人用自己細膩的觸感，描繪的一首春天的讚美詩。然而到後半段：「就像頭頂靜靜旋轉的星空，每當萬籟俱寂／總是張口喊出和人類一樣的疼痛……」於是這首詩在轉折中變得深邃起來，你會驚覺，這才是「塵世」，幸福和疼痛並存，洪流挾裹著泥沙湧入身體。
丹麥詩人本尼·安徒生有一句詩：「這個春天太美好，不可以在其中煢煢孑立」。在春天，一切還來得及。
文／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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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音樂 -
配樂剪輯自美國音樂家Denean的作品Reflections of Life，出自專輯Breath of Ang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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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詩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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