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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蟲能修鍊成精嗎?

綠衣女

古人倦夜長,尚秉燭讀書。春夜的醴泉寺清風淅淅,楹外山花初放,暗香馥郁。

於小宋不願辜負了如此花月良夕,趁著神清氣爽,對窗吟哦。正讀到興緻高昂處,忽聞窗外有女子嬌聲贊道:「於相公好勤奮哉!」

於小宋一怔止了讀書,側耳聆聽,空山寂寂,哪有什麼聲音了?他繼續誦讀,房門輕啟,一個綠衣長裙的姑娘笑盈盈裊娜走進,拍著手道:「好用功啊!」

於小宋萬萬料不到於此山間蘭若,深夜之際,居然有姑娘來訪,張大了嘴巴,看著這姑娘如月皓腕,似雪蝤蠐,一雙水瞳映著燭光晶晶閃亮,緩緩走到自己跟前,全身發僵。叭嗒,書本掉在了地上。

那姑娘倒是賓至如歸一般,落落大方,一口一個「於相公」,聲音甜脆,嘰嘰咯咯說個不停,撩得於小宋渾然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幾句話一過,於小宋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口舌漸漸便給了,他原本青春血氣,那姑娘又是自己送上門來,乾柴烈火,兩人聊著聊著,漸漸往床上滾去。

於小宋手指一觸到姑娘身子,忽然懸崖勒馬,說道:「等等,還不知姑娘閨字,住在哪裡?」姑娘嬌喘細細,翻身跨到小宋身上,道:「相見之歡,何必多問?」一頭扎進於小宋胸襟里,小宋立即魂飛天外,哪還顧得上問東問西。

姑娘腰肢極細,盈不一掬,肌膚滑潤溫軟,種種妙處,真令人慾罷不能。於小宋初嘗人間極樂,這一晚鏖戰至五更方罷。天一亮,姑娘吻別情郎,翩然離去。自是每夜必至,山寺之中,春意無邊。

一夕對酌,兩人聊起宮商音律,姑娘隨口解說,如數家珍。於小宋喜道:「卿卿妙音婉轉,遠勝我生平所聞一切俗音,若肯唱一段,必能銷魂。」姑娘摟著小宋脖子,笑道:「那我可不敢唱了,怕銷了你的魂。」嬌嬈一笑,素足輕點床頭,唱道:

「樹上烏臼鳥,賺奴中夜散。

不怨繡鞋濕,只恐郎無伴。」

於小宋知道,「烏桕鳥」便是「黎雀」,這種鳥兒每值破曉啼鳴。歌中之意,唱的是一個偷偷幽會的姑娘,聞鳥聲驚起出門,不小心踏濕了鞋子,卻發現離天亮還早,不由得怨那鳥兒不分時辰的胡亂鳴叫,攪了甜膩的春宵。

歌聲婉轉滑烈,動耳搖心,於小宋聽得骨頭都酥了,正要抱了姑娘去大戰一場,姑娘忽然眉頭一凝,滑出郎君懷抱,開了房門四處張望,又繞著房子環視一周,道:「似乎外面有人。」於小宋笑道:「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麼人,別疑神疑鬼啦。」姑娘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展顏道:「嗯,是我多心啦,人家都說「偷漢子的婆娘常怕人」,看來說的就是我。」於小宋哈哈大笑,抱起姑娘上了床。

姑娘才一沾枕,突然花容慘變,泫然道:「小宋哥哥,我們……我們的緣分,恐怕走到頭了。」於小宋大驚,道:「胡說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姑娘攢眉道:「我、我心跳得好快,我可能要死了。」於小宋舒了口氣,抱著她道:「傻姑娘,別聽外面的人瞎說,心悸眼跳什麼的,再平常不過了,我就天天心悸眼跳,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嗎,凈胡思亂想。」姑娘縮在情郎懷裡,漸漸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五更鼓響過,姑娘照例穿衣下榻要走,開了房門,卻徘徊良久,不肯就出,回首道:「不知何故,只是心怯,小宋哥哥,你……送我出門好不好?」待出了門,姑娘還是一副怕極了的樣子,道:「小宋哥哥,你看著我走罷,好么?」於小宋便看著姑娘轉過房廊,剛打算回屋睡個回籠覺,忽聞姑娘慘叫聲,於小宋大驚,發足循聲狂奔,四外環顧,始終找不到姑娘身影。「救命」聲再起,於小宋仔細分辨,似乎聲音來自頭頂,他舉首一看,見房檐之間,一張簸箕大的蛛網,纏著一隻綠蜂,正哀啼「救命」,咫尺之外,有蜘蛛大如彈丸,向綠蜂吐絲不止。於小宋不暇多想,破網挑下,置於掌中,已奄奄將斃。他小心呵護著回房,放在書桌上,好一會兒,綠蜂爪翅才開始顫動,慢慢爬進硯台,在桌子上寫了個「謝」字,展開雙翼,穿窗飛去。

清《聊齋志異》

慈和寺

唐末天祐年間,江蘇鎮江重修慈和寺,施工方遇到一個問題:當地多蚯蚓,每次平整地面後,輒遭蚯蚓破壞,工頭大感煩惱。有個僧人獻策說有辦法解決,囑咐工頭多備石灰,厚厚鋪在地面上,隔天翻動,果然翻出無數死蚯蚓,觸目驚心。

寺廟修好,那僧人一日正做晚課,忽然周身奇癢,忍不住爬搔,一搔之下,皮破流膿,只一晚功夫,搔得體無完膚。第二日,傷口結成膿瘡,劇癢深入肌理,瘡瘍中不斷有蚯蚓爬出,俄而密布全身,數以千計。僧人嚎啕數日,終於被食盡血肉,見骨而死。

宋·徐鉉《稽神錄》

失蹤的小孩

泰山腳下有座「岱嶽觀」,不知何時修造,制式極古。故老相傳,漢武帝時,曾有神仙自海上來,居於斯,屢顯神通,從此鄉民敬畏,奉祀不絕。

唐朝末年,岱嶽觀一帶忽然怪事頻發。先是附近寺觀群的小道童、小沙彌紛紛無故失蹤,接著,失蹤範圍擴大到鄉里,無數孩童一早蹦蹦跳跳出門玩耍,然後再也沒能回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點骸骨、血跡也找不到,一座座小小的無屍墳塋,散落荒野榛杞之間。

這天,黃昏如血,天邊涌動厚厚黑雲,將那天柱泰岳,映的半邊血赤,半邊漆黑。當夜,狂風大作,鄉民們聽到轟然巨響,有如山崩,一個個躲在被子里,祈求神仙憐憫,莫要再降什麼災劫了。

第二日,眾人走出家門,才發現原來是岱嶽觀一幢藏經樓,想來因年久腐朽之故,被大風摧垮了。一些青年壯勇自發幫助道士們清理廢墟,搜檢藏品,卻在磚木瓦礫之中,意外的發現了無數人類碎骨、孩童衣物。忽然一聲驚叫,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那人大叫著:「怪物!」驚恐跑開。眾人圍攏一看,巨石斷木壓著一隻牛一樣大的蜘蛛,腿爪伸動,猶然未死。

觀主當機立斷,號召大家拿銳器捅死了蜘蛛,積薪焚燒,惡臭瀰漫十餘里。

從那以後,當地再也沒發生過離奇的小孩失蹤事件。

五代·王仁裕《玉堂閑話》

金龜婿

唐朝,湖南桂陽,夜。

夏蟲唧唧,燭灺依依,張小姐獨卧香閨,滿懷儘是少女心事。

梆梆梆~有人急促射門,接著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張小姐訝然起身,羅帷掀動,閃進一個陌生男人,穿一身寬大白袍,罩起了臃腫的身子,肥頭大耳,巡睃打量著薄衫小衣的張小姐,油光閃閃的臉上堆滿淫笑。

大半夜的,卧房突然闖進個男人,哪個小姑娘不害怕?張小姐嚇壞了,心臟都好似停了一般,說不出話,只有怔怔看著這胖子齜著一口白牙,嬉皮笑臉地挨到榻前坐下。

「你、你你是誰?是強盜嗎?」張小姐抱著肩膀,努力縮在榻子裡面。

「嘻嘻。」胖子笑道:「乖寶寶別怕,哥哥不是強盜,哥哥在這一帶很有名的,大家都叫我曹大美男,你有沒有聽說過?」

么子?美男?

張小姐瞧著胖子湊過來的大臉盤子,完全感受不到美男的仙氣,幾乎要哭出來了。

「不怕不怕,哥哥不會用強的。嘿,妹子臉皮倒薄,今晚且不碰你就是。」胖子對張小姐的反應大感沒趣,倒在榻子上呼呼大睡,破曉方去。

第二天晚上,胖子復至,張小姐煩惡害怕,連看都不敢看他,胖子挺識趣,照舊自睡了一夜。張小姐哪裡敢合眼,連熬了兩夜,到第三天上,張府老爺終於回家了。

張小姐的父親武人出身,以箭術著稱,作戰勇猛,積功升至本郡裨將,平日不常回家,但只要回家,必先去瞧瞧寶貝女兒。卻見張小姐精神萎靡,形容憔悴,方自驚疑,女兒哇的哭了出來,哭訴說有人騷擾。

張將軍大怒,哪裡的淫賊,敢打我閨女主意!但他府上家僕不少,這廝居然能不驚動旁人隨意出入,當有幾分本事。他思忖半晌,交給小姑娘一枚尖細銳利的錐子,叫她如此這般行事。

當天夜裡,胖子依然滿臉期待的闖將進來,驚喜的收到了張小姐的寒暄。

卧槽?妹子終於肯搭理我了?看來是被我的誠意打動了!這是好事將近的節奏啊!

胖子原本健談,一旦興奮起來,更嘰嘰咕咕說個沒完,張小姐始終勉強維持著微笑,回應兩句。胖子對於眼下的戀愛進度相當滿意,扯了半天,見張小姐已乏不能支,忙道了晚安,在榻邊睡下,才翻了個身,忽然後頸劇痛,大叫而起,房外火光驟亮,人聲洶洶,胖子暗叫聲不好,顧不得後頸傷勢,破窗騰躍而去。

張將軍執火入室,見張小姐手上執著一隻線團,一縷絲線,筆直扯向窗外,他沿線尋找,那絲線出宅數十步,沒入一株古樹之下。

家僕們七手八腳照著樹根就刨了下去,不移時,土塊坍塌,露出一隻數尺長的大蟲子,白花花的,像蛆一樣,背上插著錐子,兀自翻滾蠕動。

「這、這是「蠐螬」罷……怎麼會生的這般大?」眾人竊竊私語。

蠐螬就是金龜子的幼蟲,通常身不盈寸,眼前這隻居然長得像貓狗一樣大,的是聞所未聞。

「操你大爺的!勾引我女兒!」張將軍奪過?頭,大力掄下,把大蟲子砸的稀爛。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古怪的人騷擾張小姐了。

唐·張讀《宣室志》

少年郎

顧陸朱張,江左四大世族。朱氏一族累世簪纓,從東漢到兩晉,豪傑輩出,在歷史上相當活躍,但不知為何,這個家族遭遇的怪異事件格外多。

東吳孫皓朝,建安太守朱誕府上一個侍從最近很煩惱,他的妻子常常對著空氣嬉笑交談,似乎精神出了問題。但侍從不這樣想,他懷疑妻子出軌。

這天,侍從假意出門,兜了一圈繞回來,趴在牆上觀察,見妻子正自紡織,時不時抬頭同院里的大桑樹說話。侍從仔細一瞧,枝葉扶疏之間,坐著個青衣少年,眸若秋水,儀采清揚,頻頻與妻子笑語,聲音清脆動聽。

侍從醋火大熾,越發篤信妻子劈腿,暗罵狗男女,取了背負的勁弩,覷准少年,張弩發矢,一擊命中。少年慘呼,跌下樹梢,卻在空中一個轉身,化作蒼鷹般的大蟬,翔然飛去。

幾個月後,侍從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兩個少年並肩行走,其中之一,正是被自己射中青衣少年。只聽另一個少年道:「何以許久不曾見你?」青衣少年道:「前日不幸被歹人射了一箭,受傷頗重,險些丟了性命。」另一少年道:「然則如今卻大好了?」青衣少年道:「多虧了朱太守樑上靈藥。」

侍從大奇,他素知太守藏有療傷靈藥,從不輕易示人,更何況拿出來施用?然而親眼目睹過這少年變成鳴蟬,再離奇的事情,也由不得他不信。回到差上,一問朱誕,朱誕道:「凈胡扯,我那靈藥,一直在這殿樑上放著,離地面好幾丈高,誰有這麼大本事偷到?」侍從堅持道:「小人親耳聽來的,千真萬確。」朱誕給他說的心裡不踏實,找了梯子,拿下個密封的小盒子,道:「這可不是好端端的?」侍從道:「大人打開看看。」朱誕相當不耐煩,打開一看,藥膏果然少了半盒,而樑上灰塵如故,全無人類接觸痕迹。

晉《搜神記》

恐怖的旅伴

天才蒙蒙亮,老葉已經騎驢出門。

他要趕往河北易州,赴老友的六十歲壽宴。

這條路他走過多次,出京師到易州,兩百六十里地,朝發夕至,剛好趕上晚宴。想起可以再見交往了幾十年的基友,蹭一頓好吃的,老葉頓時覺得整個人輕飄飄起來,哼上了小曲兒。

路過房山,天色漸漸昏暗,老葉催動驢子小跑了一陣,忽聽得身後馬蹄聲大作,一條魁偉漢子躍馬超前,奔出一箭之地,呼啦啦一勒馬韁,兜個圈子,回到老葉身前,就鞍上拱手道:「有僭了這位老丈,天色將暮,您這是往哪兒去?」老葉照實說了,漢子大喜道:「當真湊巧!那位正是我家表親!咱們正好作一路去。」老葉一聽是同路人,也打心裡高興。

然而行了不久,老葉畢竟見多聞廣,漸漸發現不對勁。那漢子坐騎的腳力明明更好,路面也盡夠寬敞,卻總是無故墮後,連同他並行都不肯。老葉招呼了幾次,請漢子騎馬在前,漢子應了,卻依然我行我素,跟在老葉身後。

老葉心裡發毛,難道遇上了劫道的強人?此念一起,便總是覺得那漢子正拿弓矢瞄準自己的後背,因此頻頻回顧。

此時夜幕四合,天已大黑,看不真切。這時,天邊竄起一條電光,流星一般飛射至天心,咔啦啦直劈下來,亮光暴起,照亮了漢子全身,老葉大驚,險些墜下驢子。只在一瞬之間,老葉看見,馬背上根本沒有騎人,那漢子正頭下腳上,倒懸在空中,雙腳蹈空,與馬並行。

老葉以為自己老眼昏花,這時雲層之上,電光亂閃,雷聲隆隆,過不多時,又一記閃電瀑布般澆灌而下,正打在那漢子處,老葉這次看清了,那漢子的確在倒懸著浮空行走,電光一擊,他口中噴出一股黑氣,與雷電相交,那驚天動地的雷電吃黑氣一阻,在半空生生頓住,如同水銀瀉地,爆起一片耀眼的星芒,居然劈不下來。那漢子吐著一條丈余長舌,色作殷紅,宛若浸血,在慘白的電光中蛇一般蜿蜒扭動,格外醒目詭異。

老葉嚇得手腳發軟,由著驢子自己跑,身後雷電滾滾,似乎天劫現場一般,漫天閃電,集中擊在身後,全給那漢子一一接住。

好不容易挨到老友家,老友親出迎迓,身後的漢子也恢復正常,執後輩之禮同老友寒暄。老葉覷了個機會問老友:「那是什麼人?」老友道:「啊,我的一個表親,在京城繩匠衚衕作銀匠的,怎麼?你們一路同行,他沒告訴你?」

老葉驚疑納悶,看來這人確是老友的親戚。他們老哥倆已相識有幾十年,親如兄弟,若老友當真有個異人親戚,怎麼從來沒向自己提起?難道方才種種駭異,是我年老糊塗生出的幻覺?

酒宴之後,主人家安排住宿,老葉和那漢子被分在同一間房。老葉畢竟心有餘悸,支支吾吾的不肯,那漢子卻異常熱情,拉著老葉就要回房,老葉拗不過,堅持又找了個老頭,三人同房,漢子眼睛異芒一閃而過,也沒有說什麼。

當晚,老葉哪裡敢入睡,始終全神注意著漢子的動靜,同房的老頭不明就裡,片晌便鼾聲大作。

三更時分,老葉忽然聽到窸窣之聲,只見那漢子坐起身來,張嘴吐出一團光華,登時滿室通明。他慢慢爬到老葉帳外,狗一樣探鼻嗅著,長舌一吐一縮,大流饞涎。

老葉特地挑了最靠屋裡的一張床,另一個老頭卻與漢子挨著。那漢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嗅了半天,忽然伸手抓起老頭,照頭就啃,大口咀嚼吮吸,吃得嘖嘖有聲,那老頭卻不知為何,竟一聲也發不出來,但見老頭手腳亂顫,血肉淋漓,骨頭渣子星星落地。

老葉嚇得尿了一襠,求生本能驅使老朽的腦子飛速運轉,想逃是肯定逃不出去了,那怎麼辦?諸路神佛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剎那間,家裡平時供奉的關公像清晰無比浮現心頭,當即想也不想,慘叫一聲:「伏魔大帝何在!」咔嚓巨響,屋頂塌破,一尊金光戰神手持巨刃排空而下,當頭直取漢子。漢子翻身化成一隻比人都高的巨型蝴蝶,彩翅陡張,霓虹迸放,硬擋金光神一斬。刀翅猛撞,轟然大震,老葉給一股氣浪掀飛狠狠撞在牆上,鼻腔一熱,便人事不知了。

翌日清晨,壽星公起了個大早,訝然見一處客房房檐屋前瓦木狼藉,大驚,忙開門一看,屋頂破了個大洞,房梁撞斷,地上一攤血肉,老葉倒在牆角,生死不明,卻不見另外兩個住客。老友趕緊招呼人來救醒了老葉,葉老頭睜眼看見老友,眼淚一下子出來了,撲在老友懷裡嗚咽著說了來龍去脈,在場眾人無不相顧駭然。去馬廄一瞧,那漢子的馬仍在。眾人自告奮勇,一齊赴往京城繩匠衚衕,卻見那漢子正在家踞爐燒銀,眾人所述懵然不知,一問,他昨日足未出戶,根本不曾到過易州祝壽。

清·袁枚《子不語》

-完-

「古卷傳說」

發現上古異秘

喚醒塵封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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