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要那麼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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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聽你的故事
算雲煙
謝春花;王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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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有越來越多的孤獨人,在或堅強、或平靜、或吵鬧的外表下,種著一顆被稱作「孤獨」的心,有人稱之為靈魂。
獨處的時候,不能抬頭去望見喧囂,會心生嚮往。
不過人生而矛盾,真正處於繁鬧的中心,又眷戀個人的靜謐;可以一杯咖啡,一本書,一把椅子,或窩進沙發,就好。
就將繼續矛盾,周而復始。
前段時間,流行著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不做深入剖析,只想說一句:靈魂不能孤獨,得有趣,才有可能被挑中。
今天,講一個真正孤獨的人,也無法勸說,沒有理由。
「那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已經在省醫院住院了,有可能會轉到北京去」。這是他發給我的最後一條語音,已不知是九月底還是十月初,2017年。我沒有回復,並且刪除了對話框。現在覺得,可能是無法想像,又不能接受,有一絲後悔。
不是有可能,是真的轉去北京治療。
「崔××嗎,我是×××」。就這樣簡單的開始了對話,我只能用對話來表示。聊天,沒那麼輕鬆的;談心,又不像那麼正式。
我問的都是一些問到心裡去的問題,也是很平常的。
「關心你的人多嗎?」
「多啊,還是有些寒心」,是正常的。
「今天這是接的第一個電話,剛好」
那會兒成都的天剛剛變黑,北京應該黑的更深了。我都有點難受。只有那麼一刻我很蠢,哽咽了,流了幾滴淚,為什麼是幾滴,不是我吝嗇,我得忍住,我沒忘記我是去讓他笑的。
「我連以後都想好了,你知道我想幹嘛嗎?」
「隱居嗎?」
「我覺得你總能猜對我」
微笑著,不語,是說不出來。
我當然能猜對,因為我們是非常陌生、遙遠的普通朋友,默默地想。
他說,如果好不了,不能再學生物學了,心理學是可以選擇的,也一樣沒有接話。我想,好啊,學了以後,來治療我吧,也不錯。
沒有忘記是去讓你開心的,卻沒有做到,還悲傷了自己。抱歉。
這是第一次通話之後簡單記述的一部分內容。其它的,不過閑言碎語。
有人好奇他什麼病吧。
醫學上叫做中央視網膜動脈阻塞,現實狀況就是視力直線下降接近於零。
治療中有所恢復。
可是人生太多突然了,還基本都是不好的。
突然血管破裂,他的心應該也跟著破裂了。
昨晚,他妹妹告訴我,他看不見了,做了激光手術。對於這些我都不太懂,也不太多過問,很多時間都是扯啥有的沒的,為了分散。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竇娥沒有說錯。
他曾是一個還算優秀的人,不論是學習、交友、還有外貌。
生病前的暑假,他拿到了雲南大學的pass卡,只要過線,就能去上雲大。
大家想,老天爺太妒忌他了。
總得找個因,才好解釋果。
他不愛分享生活,至少在我看來。現在去想他分享的參加雲大活動的圖片,我勾畫不出他的面頰,帶什麼樣的表情。可能是因為照片里本就沒有他。
他曾是一個禮貌的男孩子,現在脾氣非常不好。
沒有對我有半點不好的跡象,但是他的家人,很是受難。
他變了,是必然,他不僅是孤獨,還很煎熬,他妹妹也是一樣。前者是我感受到的,後者是打字發消息告訴我的。
不曾受難,也很難受。
曾分享過,「試著用他們的生活去生活,用他們的眼睛去看他們的世界」。
現在他的世界一片漆黑,也收不回這句話,已經過了兩分鐘的期限。
要不換一句:It"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what is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心不是也破碎了嗎?
勸不了了,搞得自己也想不開了。
能做的,只有隔著手機的一點點陪伴,且未預料到事態的發展。
勸不了他。
分享一張很是喜歡的圖。
「丑子依」
他寫,他拍,憑感覺。
我憑著記憶和想像寫了幾萬字,這是最簡單的一個,也不知道表達清楚了沒有。
可以勸勸朋友。
用大冰的話說,「不要那麼孤獨,請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在過著你想要的生活,願你我帶著最微薄的行李和最豐盛的自己在世間流浪」。
和大冰的觀點一樣,人生是一場流浪式的旅行,不驚人。
我說,別在生活里找你想要的,要去感受生活里發生的,因為知道和感受到,是兩回事。然後,有事可做,會忘卻孤獨。也不知道災難何時會來,請無比珍惜,珍惜也不是時刻的小心翼翼,是本能的自我反應。
如果要問我是否孤獨。
是的,是孤獨。
人的感受都是如出一轍的相同,誰都不是獨特的,也都沒有資格用最來修飾。
時間帶走一切,讀書帶走時間。或者其它美麗的事物。
我會選擇讀一本好書,看一部電影,寫寫畫畫,甚至走走。
好像也就不那麼需要其他陪伴了。
只是,我從不曾忘記自己。
有人說,「當你忘了自己時,別人也會忘了你」。
我不要被忘記,所以我從不曾忘記自己。
會好的,乖,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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