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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山谷里的居民「悠春問答」:十年摯友眼中彼此

「悠春小敘」,大概只有山谷里的居民可以想出這樣淡雅清新的辭藻,來命名一次演唱會。

「小娟&山谷里的居民」,像都市中的一片凈土。他們1998年成團,2008年發行首張原創專輯《紅布綠花朵》,轉眼歲月又走過了十年,他們選擇在這個4月的春天,與樂迷相約在北京和西安,悠春小敘,彈彈唱唱。

小娟&山谷里的居民視樂迷為「摯友」,十餘年相守相知。而樂隊里的四位成員,小娟、小強(黎強)、曉光(劉曉光)、荒井(荒井十一)也像家人一樣對待彼此,接受著調專訪時,「家人」是他們形容彼此關係時不約而同提到的字眼,小娟說曉光和荒井就像他和小強的孩子,即便成員都身兼多重身份,時常忙於各自事務,但回到「山谷」就像回到了家。

友愛升華成了親情,這種真摯的情感也融在他們的音樂里。又一個十年,讓我們聽聽小娟&山谷里的居民分享他們心裡的山谷和眼中的彼此。

采寫:麻樂

眼中的彼此

關於小娟

小娟比較特殊,因為在樂隊裡面是女孩子,會受到大家的關愛,她也非常的關照其他的幾位成員,包括我,也會平衡整個樂隊的一些東西,音樂方面非常有靈氣。——小強

小娟、小強倆是夫妻。我跟荒井認識了很多年,所以都是很多年的朋友。大家都彼此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很親切。他們三個人性格完全不一樣,小娟小強算一類人,他們是屬於那種嚮往恬靜自然的生活理念的人,崇尚自然,順其自然。——曉光

小娟雖然年紀上她可以是我的媽媽……開玩笑,但是她很像一個小女孩,因為她對很多東西都還是很有新鮮感,對於創作對於音樂的感覺,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擁有非常個人的特質,是山谷裡面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種特質。——荒井

關於小強

小強對我來說是一個吉他界的大師,他彈的不僅僅是吉他了,他彈的是他內心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像一個活的世界從他的手中被釋放了出來,然後他很「大家」,很大道無痕,小強是在樂隊之中像大地一樣踏實的男人,他從不彰顯自己,但沒有他的存在,也就像沒有大地一樣,它是不成立的。——小娟

小強特別憨厚、特別穩重,跟他在一塊,就像一個爸爸一樣,對,雖然我跟他的關係不應該是父子的關係,但是他給人的一種感覺是特別溫和,你需要他的時候,他也特別硬朗地在那,能夠幫助你一下,所以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物。——荒井

關於曉光

曉光就像天地之間的一抹彩虹,他常常出現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不多不少,口琴、長笛也好,他的和聲、編曲也好,都是剛剛好,如果小強是大地,我是天空,曉光就是天空中的一抹彩虹。——小娟

曉光首先是非常棒的音樂家,他在樂隊里擔任的角色也比較複雜,除了吉他之外的所有樂器,他基本都可以勝任——鋼琴、鍵盤、打擊樂、口琴、長笛、薩克斯,各種,有的朋友戲說他是山谷的魔術師。——小強

曉光算是這幾位裡面認識最久的,一開始我們從非常多的不一樣的樂隊一塊合作,本身他是一位很棒的爵士演奏家,他一直有一種特性,對於比較困難的事,他都特別願意去挑戰。爵士樂是他非常愛的一種音樂類型,所以他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很願意去琢磨一些特別困難的東西,他都會想辦法去達到。——荒井

關於荒井

荒井就像山谷通往城市的一條路,這條路非常的舒服,開滿鮮花,但是他把城市中的人跟山谷聯繫在一起,可以讓城市中的人們踏著輕鬆自在的步子來到山谷,他是很厲害的製作人,他也用他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把山谷的音樂呈現出去。——小娟

荒井做過很多非常優秀的專輯,也是非常優秀的鼓手,當然了他除了音樂很棒,人也很帥,也很會捯飭,最重要就是荒井跟人相處非常的的溫暖。——小強

荒井屬於工作狂,天賦極高的音樂家、打擊樂家,非常優秀。——曉光

這裡是家,是喜歡的樣子

著調:你眼中的「小娟&山谷里的居民」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小娟:它更像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可以存在於你的內心,每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有一個虛擬的美好的世界。這種狀態是我很喜歡的,因為這樣就可以讓這種感覺來得比較自在和比較容易一些。因為很長時間都喜歡那種安安靜靜的生活,喜歡山清水秀可以聽到鳥聲跟水聲的環境,但住在城市裡面,就變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首先自己家的環境可以變成喜歡的樣子,我會種很多植物,我可以放背景音樂,會有鳥聲跟自然的聲音;再就是可以創作這樣子的音樂,可以有無限想像的空間,把你想到的美好狀態,通過音樂的方式表達出來。

小強:就是一個自然的存在,一群喜歡音樂的小夥伴們在一起做自己喜歡的音樂,去喜歡的地方演出,跟喜歡我們音樂的朋友交流。

曉光:一直都被別人認為是一個比較民謠的樂隊,我其實也不太去在乎別人怎麼歸類,它不像是一個主流的樂隊,但確實有很多人都默默地支持,好像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就這種感覺。

荒井:已經加入樂隊十年了,跟樂隊成員的感情也都是像家人一樣,所以它就像家一樣的一個存在吧。

著調:為什麼選擇了這樣一種波瀾不驚、自然清新的表演風格?小娟&山谷里的居民對你意味著什麼?

小娟:我們演出的狀態不是刻意的選擇,我們自己是生活在城市中的山谷里的居民,平日的生活豐富多彩,每天喝喝茶、晒晒太陽、澆澆花、跟小動物們聊聊天、唱唱歌、會會朋友,很滿足跟知足,也很幸福,可能音樂來自於你的內心,你的心性跟你的想像,所以我們這樣的生活方式,很自然表達出這樣的音樂,也呈現給大家這樣一個氣質。在樂隊之中,小強是我的先生,曉光和荒井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我覺得樂隊是一個家,是在家裡面的感覺,你會得到很多家人們的愛,當你感受到這些愛的時候,你就會在你的音樂之中釋放這種愛,這是我覺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這也是很多人聽到我們音樂,能聽到它的溫度的原因。

小強:其實我們喜歡的音樂種類很多,不限於民謠,不限於某一種形式,搖滾、古典、金屬、爵士我們都很喜歡。那我們自己在表演的時候,呈現出是這樣的,大家會覺得是民謠風格。隊員們都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比如說荒井和曉光,他們的專業都非常棒,能力很強,做編曲、排練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

曉光:這個應該講不是說我要選擇,本身小娟她的音樂氣質里就有這種自然清新的表演風格。在樂隊當中,可能剛開始沒有太多感覺,我加入樂隊有差不多十年了,十年當中學習了太多新的東西,對音樂的審視、審美、認知都在發生比較大的變化。變化還是挺大的,比方說以前音樂比較喜歡嚴謹一點、理論方面比較多一些這樣的感覺,後來覺得音樂還是需要用耳朵和心靈去認知,它如果能撞擊心靈就是好東西,而不去在乎其它的形式方面的東西。這個樂隊對我意味著像一個家庭般的存在,也有像家人的這種感覺,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荒井:小娟跟小強本身有一個自己的氣質,我這個人可能跟不一樣的人在一塊的時候,會產生這幾個人的一種氛圍。那我加入到山谷里的居民,跟小娟、小強跟曉光在一塊的時候,這就是屬於我們四個的一種氛圍,互相會有一些影響,達到一種比較舒服的狀態。它就像我的一個家,我本身比較忙,當中也不怎麼聯繫,但每當我們有一些什麼事重聚,不需要花任何時間去暖身,因為我們就像家人一樣,特別自然地融入在一塊。

著調:有沒有對自己刻意做什麼事情,以便讓自己變得更符合「小娟&山谷里的居民」的氣質和調性?

小娟:它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像釀酒一樣,隨著時間它會釀造成它自己該有的樣子,它不刻意,所以我是最真實的自己,我喜歡這種真實,小強也喜歡我的這種真實,可能是不完美的,但至少是我自己,樂隊的每個成員也都是他們自己真實的樣子。每個人都保持他自己喜歡的樣子,很輕鬆自在地在山谷里的居民這支樂隊裡面做他們自己。

小強:不管是工作還是做樂隊這種形式,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個互相體貼,互相關心的方式,我們幾個隊員大家在一塊都是蠻互補的。比如說小娟、荒井,他們就比較靈動一些,我和曉光,那我們就配合一些。

曉光:在我加入之前,我一直吹薩克斯,也彈彈鋼琴,但是2008年之後,為了能讓音樂氣質協調,符合這種簡單的音樂方式,我開始學習了口琴和長笛。

荒井:我沒有,一開始的時候,我作為一個打擊樂手加入,去配合他們的音樂,去想一些東西,結果四個人在一塊真的比較默契,氛圍慢慢慢慢建立起來。當然我在小娟&山谷里的居民所做的音樂,會比較符合山谷里的居民的氣質。但是你說我特別刻意要去調整自己,也不是,我覺得這個就是跟他們在一塊,很自然會產生出來的一種想法。

著調:這個樂隊里有沒有一個核心的精神?或者統一的價值觀念?

小娟: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谷,可能這個是比較核心的,大家都很喜歡做自然、安靜和真誠的音樂。安靜它不單單是外在的,而是一個內在的安靜。我們的音樂其實也是很豐富的,根據不同的音樂狀態,有一個形式上的豐富度。所以我們有可能會很豐富,然後也有可能會很簡單,不拘泥於外在的形式,所以它是一個融合度很高的音樂表達,這個應該是我們的最核心的一個價值觀念,就是我們做我們內心感動過的音樂,感動過我們的音樂,以及我們拿出的音樂一定是我們自己喜歡的。

小強:我們希望我們的音樂是真誠的,是認真做出來的東西,能夠溫暖大家。

曉光: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荒井:好,我不敢說我們具體有一個怎麼樣的核心精神。因為我們四個人一起決定音樂的時候,從來沒有說一定要固定在一個怎麼樣的方向上,我們四個人都能舒服的那種東西,其實就是我們的精神,比如曉光他特別喜歡爵士樂,但他不會特意把爵士樂的一些什麼東西硬灌輸到這個裡面。我做流行音樂做得比較多,也不會說非得一定要把我的觀念放在這兒,獲得一種認同。它更多的是我們四個人在一塊,把自己擁有的一些想法放在一塊,然後這四個人一塊消化,成為了四個人共同的東西。

說說「山谷」

會被「山谷」深深感動

小娟:印象最深的山谷,是雲南的一些山裡面,但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還有台灣花蓮的山上,玉山腳下的部落,印象都非常深刻。記得有一次去部落裡面,必須有四輪驅動的卡車把我們載到45度角的山上,很多很急的彎,坐在卡車上真的很害怕,但原住民們開車的時候非常樂觀,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開,山裡的景非常美。吃完飯大家拿一把吉他,原住民給我們唱歌,此起彼伏,男人們唱,女人們唱,他們會和聲,自然不做作。但他們平時的工作跟音樂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種茶、種田,我覺得做音樂其實就應該是這樣子的一種狀態,所以當你聽到那樣的音樂,你是會被深深地感動的。

小強:我們去過的真正山谷有很多。印象比較深的是在湖北恩施那邊利川的一個山谷。有一個音樂節就在山洞裡舉辦的,很震撼,景色也特別美。剛好是我們做過一部電影配樂叫《1980年代的愛情》,拍攝地也是在那個地方。利川,非常美的地方。

曉光:這些年演出時候去過有一些山谷的地方,像去年去韭菜坪。

荒井:我應該是沒有去過正規的山谷,但是當然有爬過山,有去過一些蠻接近山谷的地方。對於我來說,山谷最大的影響應該是它的那種包容性。

說說「緣分」

山谷成型渾然天成

小娟:無意中看到一次電視節目,看到自然環境遭到破壞,我會很可惜,我想我們同是地球上所有的生命,大家和平共處,是一個大家庭,我力所能及的就是做這樣的音樂來傳遞這樣的信息。一個人當然做不了這些事情,我要有小夥伴一起來做。所以在一個很隨緣的狀態下,就找到了互相都很信任的家人,也是我們樂隊的成員。

小強:自然而然,渾然天成。

曉光:在2006年的時候,我參與了小娟&山谷里的居民的第一張專輯的鋼琴錄製,大家都比較投緣,覺得彼此不錯,就這麼認識了。直到2008年就順其自然地加入了樂隊。覺得大家一塊玩挺開心的,就一塊做點簡單的音樂。

荒井:十年前在杭州的一個音樂節,我當時是跟團結湖樂隊一塊去演出,然後同一天同一個舞台也有「小娟&山谷里的居民」的演出,當時我還不是樂隊的成員,當時劉曉光已經在樂隊里,我本身跟曉光也是朋友。我們早上安排的調音時間是一小時,結果我們花的時間快兩個多小時,小娟、小強他們就在台下多等了一個多小時。雖然拖了他們很長的時間,但我們下台的時候,我見到曉光就打了個招呼,他們也還是非常地親切,我當時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那天演出完,我們還在杭州的紅樓,還有另一個演出,他們也來看了。後來也一塊聊天正式地認識了一下,他們說最近剛好要錄製《紅布綠花朵》專輯的錄音,問我有沒有興趣參與,我當時第一反應覺得聽起來很好玩,就決定去錄音,就更多地接觸了,之後有一些演出他們問要不要加入?那我就加入,非常自然。

說說「相處」

就算爭執,也特別可愛

小娟:樂隊裡面其實基本上不會發生什麼爭執,因為大家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跟該要什麼,我們只是針對音樂,而不針對人,音樂需要什麼,大家也很默契。

小強:所謂的爭執應該沒有,只是說大家都是在編曲、排練當中會有,其實都是商量,不是爭執。所以這個沒有。

曉光:肯定會有爭執,可能我和小娟、小強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有時候以前我記得在月亮河唱歌的時候,經常會因為某一個和弦或某一個樂句等音樂上的問題,會有各自不同的看法。所有爭執的點都是針對於音樂,沒有其它的。所以我記得有一次就是,好像跟小娟因為長笛還是什麼事情,有過一次爭執,後來我生氣從舞台上下來就回家了,之後我們打過電話,平靜下來這事也就過去了,沒什麼事。

荒井:我們主要爭執的原因都是,比如我們最近要做專輯,寫的歌可能有三四十首,那些歌當中怎麼去挑選出來?我肯定會有我的意見,每個人都會有他們自己的意見,有一些歌我特別喜歡的,可能小娟不太喜歡,小娟特別喜歡的,可能曉光又不太喜歡的,那這個過程當中就只能夠靠吵架或者爭執來看誰能說得過對方!也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有時會因為一些特別小的事,會覺得特別不高興,可能小娟在唱歌或者排練的時候,剛好我跟小強在喝茶,講了一句特別好笑的,結果她覺得我們沒有專心聽她唱,可能也會不高興。我特意拿這個當例子,是因為這種小事跟家人偶爾會產生的那種爭執是一樣的,都是特別可愛的一種爭執。

說說「摯友」

演唱會的主題是「摯友」

回憶一位摯友吧

小娟:我想說一說侯牧人老師吧。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來到北京,拿著自己的作品唱給朋友們聽,大家都很喜歡,其中就有侯老師。侯老師當時應該是東方歌舞團非常厲害的鋼琴演奏員,我們是看老師去的,帶了我們的作品,唱給他聽,當時我彈琴唱《藍色的窗外》這些歌曲,唱完之後,侯老師就特別感動,我記得他當時都好像哭了,說這個音樂讓他好感動,他一定要幫我們推薦出去,希望我們一直能夠走得很遠。當時這種鼓勵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讓我覺得做音樂真的是很幸福。在生命中遇到的這些朋友們,他們或多或少地表達他們自己,其實在我們的音樂之中都會有他們的影子,只是我們沒有告訴過他們誰是誰哈哈。

小強:我們的前隊員,叫於宙,也是我們的一個哥哥,他是北大法語系的。他之前會唱非常好聽的英文歌,自己也會寫歌,人特別幽默,他已經離世了,但我們周圍的朋友大家時不時說起來並不覺得悲傷,想到他都會覺得非常開心,想起他過往搞笑的事情,所以這個哥哥是我們非常好的一個摯友。

曉光:這個太可怕了,這個問題先跳過吧。

荒井:如果在北京的話,曉光算是我認識最長時間的好朋友之一,索性就拿他來回答了。我在北京參加的第二個活動,就認識他,那個時候是等於18年前的事,可以想像挺年輕的!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塊演出,我們應該在一塊共同在五六個樂隊里一起演出的,後來稍微少了一點,但是有山谷里的居民之後,就一直固定在一塊。簡短地說,他就是在音樂這條路上時間特別長的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塊都在為了音樂努力著,做各種不一樣的事,是特別可貴的一個朋友。

最想帶誰來看「悠春小敘」演唱會?

小娟:我最想帶的當然是我的媽媽和爸爸,他們在武漢。我爸爸年紀已經很大了,84歲,我們去年在巡演的時候,在武漢那一站,他們去看了,爸爸媽媽非常高興,他們高興了半年!

小強:這個沒有專門想過。我覺得喜歡我們音樂的朋友都可以來。

曉光:希望一些朋友能來看,具體點,比如我們以前的經紀人或者一些好久不見的朋友。

荒井:我特別希望我爸爸媽媽能來看,之前山谷里的居民在深圳或者在離香港比較近的地方,也請過爸爸媽媽來看。我本身跟他們見面的機會比較少,如果能透過演出多跟他們見面也很開心,山谷的音樂、我們表演的形式也相對比較舒服,他們看得也會比較舒服,所以很希望帶父母來看。

最難忘的往事

風吹來,所有風鈴都響了

小娟:演唱會之前會在我家裡排練,因為我們是春天的演唱會,所以常常會在春天之前排練,會把家裡的窗戶都打開,空氣很好,記得有一次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所有的風鈴都響了,那一刻我就覺得好開心,這個時候荒井就會把我們原本沒有在音樂之中設計的鈴聲,設計到音樂里;然後曉光就會吹一段很不一樣的口琴,這些都是隨機而來的一些靈感。

小強:四個人在家裡喝著茶排練的時候,那個感覺是我最難忘的,排練的時候是我最開心最享受的時候。

曉光:在演出的中間,有一首歌叫《從前慢》,荒井唱的,可能是因為緊張還是怎麼樣,然後荒井直接就把一句歌詞就唱成「賣豆漿的少年,頭上冒著熱氣」,把歌詞就唱成這樣了,當時我們想笑,笑不出來,比較好玩,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比較難忘,每次說起來大家都笑個不停。

荒井:在廣州的一個表演,那個表演因為場地、音響各方面器材的原因,我們晚上7點半的演出,一大早10點、11點就到場地準備調試,結果發現器材跟現場都沒有準備好,那次一直調到演出前的半個小時,觀眾都已經開始入場了,我們還在舞台上試。演出前可能20分鐘終於調出了一個能演出的狀態,回了一下後台,趕緊換個衣服,就出來開始演出,那是比較難忘的一次表演經驗。

最推薦的歌曲

小娟:《山谷里的居民》,這是我們樂隊的名稱;《紅布綠花朵》,很多朋友結婚時會放這首;《愛的路》,走了那麼長久,知道真實的愛是彼此間的尊敬、信任跟呵護,這個對我來說是非常好的一種體驗,也想分享給你們。

小強:《山谷里的居民》,這首歌是小娟很早的創作,很早我們住在圓明園的時候,就感覺其實是人類和自然之間要相偎相依,能夠長久地走下去。

曉光:《三隻小鳥》,是2008年《紅布綠花朵》專輯當中的一首歌。這是荒井、我、小娟、小強第一次在一起錄製的聲音,當時是邀請的荒井來打的打擊樂。這首歌是我們四個人做的第一個專輯裡邊的其中一首,所以最初的那種感覺是特別美好的,特別好!

荒井:《藍色的窗外》,因為很多故事,這首歌是小娟寫的第一首歌,但是我們在上一張專輯,也就是去年的專輯才第一次收錄了這首歌。它有一開始的山谷里的居民的感覺,但是整個編曲等方面是以我們四個人的想法出發的,所以它承載著兩個時代的感覺,又是一首很簡單很好聽的歌。

對四個人好奇的事

著調問小娟:嗓音一直被奉為天籟、空谷幽蘭,你平時如何保養嗓子?《我的父親母親》主題音樂里的女聲就是你,當時做這首歌過程中有怎樣的故事?

小娟:我愛喝茶,從來不吃涼的東西,喝茶可能會對嗓子會特別好。我不怎麼大聲說話,但是我會很爽朗地笑,哈哈,我也不知道這會不會對嗓子有幫助。我每天會練聲,時間長短不一,但我覺得每天開開聲,不管你今天唱不唱歌,開開聲對身體都很好,唱歌對身體也很好。《我的父親母親》里的女聲,是我有個老師三寶,他很喜歡我的聲音,一直希望能夠讓大家聽到我的聲音,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在幫張藝謀做音樂製作時,他就想到了用我的原聲。進錄音棚唱完了旋律的時候,另一個錄音師說太好聽了,他覺得是專業聲樂里不可能有的自然的一種聲音。我一直很開心,因為我就是很自然的唱出來的,所以我就很高興,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別的感受。

著調問劉曉光:作為一個全面的音樂人,駕馭過多種風格的音樂,以及做了這麼多年的音樂後,你有沒有悟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心得,或者覺得受用的理論或原則?做音樂究竟是為了什麼?以及如何保持對音樂的熱情?

劉曉光:很多朋友眼裡,我是一個比較全面的一個樂手,但並不是說我是為了成為這樣一個全面的樂手而去怎麼努力過來的,其實都是順其自然,小時候學的是薩克斯,後來也學了作曲和鋼琴,有些樂隊合奏的事情都跟這兩個離不開。後來認識了小娟、小強,因為民謠的風格簡單,都是一把吉他兩把吉他,一個肩背,我就選擇吹口琴和長笛,為豐富這樣簡單的音樂加一些色彩。我從來不拒絕去學習這些東西,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覺得精力旺盛,去觸摸一些不同的音樂形式和樂器,來豐富自己的音樂知識體系,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成為一個職業音樂家,是為了這個目標去努力的。我本人比較喜歡爵士樂風格,所以我為了也能演奏好這個樂器,去下一些功夫去學習和聲、節奏律動。我會參與不同的音樂風格和樂隊,會發現音樂有很多共同點,但也有很多不同的東西——共同的東西就是構成音樂所有的理論性的東西是相同的,不同的是音樂的審美和它構建的這些意圖、表達的方向,這些都是不同的。做音樂為了什麼?比較直接的回答,首先這是我最大的樂趣,能得到快樂,自己快樂,也能使別人快樂,不太去想給賦予更多的大的意義在裡邊。如何保持對音樂的熱情,隨著你不斷地學習和進步,包括對生活的感悟,你的熱情也會變得不同。年輕時候熱情可能體現於比較外在的東西,成熟和比較沉澱之後,熱情可能變成一種更為準確的、選擇性更強的生活態度,或音樂態度。所以保持音樂的熱情,就是要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去認知這個世界的知識,音樂的知識和生活的知識。

著調問荒井十一:作為現在最當紅的音樂製作人之一,你如何分配自己的時間來參與山谷的音樂創作製作呢?過於繁忙有沒有讓你焦慮?如何應對?

荒井:確實有時候會過於繁忙,但沒有到焦慮的程度,因為本身比較喜歡這個工作,甚至說我不怎麼把這件事當做工作,很享受每一個製作、排練、演出的過程,所以從來不會覺得特別累或者特別焦慮這樣。雖然沒有那麼多地能夠跟山谷在一塊,但是他們也都理解,因為都是家人,他們也不會特意要求我怎麼樣,這一點我也很感謝他們。最讓我感動的,我一直常提到的可貴的地方,就是當我們需要在一塊的時候,我們想到一些什麼新的想法,比如最近我們在做新的EP,因為互相的信任足夠,我聽了歌之後我給出我的意見,他們也很能接受,我們不需要再花時間來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想之類的。

著調問黎強:做一個好丈夫,有什麼心得?如何經營婚姻?

小強:這個問題……怎麼知道我是好丈夫呢?誰告訴你的?哈哈哈,開玩笑,這個我說不上好吧,應該算是個正常。要是當一個好丈夫,也得有一個好太太配合,其實是互相的。我和小娟在一塊,其實她對我的關愛或者容忍、忍讓,也很多。大家在很多不同的點上面,關心的對方的點是不一樣的,是互補的。

一說「經營」聽著特別嚇人,感覺是在做一個買賣還是什麼的,這不是說開個公司經營一個什麼項目,我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這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緣分,大家能在一起,現在非常開開心心地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說是拿著經營的心態來做這個事情,而是要非常享受這個生活的過程。

編輯:克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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