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龍自呂宋引進番薯造福萬民
福州引入番薯種植歷史悠久,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聞名海內外。
番薯,又稱紅薯、山芋、地瓜、甘薯等,富含蛋白質、澱粉、果膠、纖維素、氨基酸、維生素及多種礦物質,有「長壽食品」、「抗癌食品」之譽。番薯傳入我國時間,大約在16世紀末。明代《閩書》、《農政全書》,清代《閩政全書》、《福州府志》等均有記載。陳振龍是我國最早從國外引種番薯的人。據《中國古代農學家和農書》記載:「最先從菲律賓把薯蔓帶回福州的,是福建長樂縣人陳振龍。」
陳振龍慧眼獨具引種番薯
陳振龍出生於明朝嘉靖二十二年(公元1543年),自幼飽讀經書,20歲中秀才,後棄儒經商,往來於「呂宋(即今菲律賓群島中的呂宋島)——福州」間,萬曆二十一年將番薯引種於國內。明朝隆慶年間,朝廷開放海禁,大批福建人下南洋謀生。陳振龍不畏艱苦遠涉海外,想通過經商貿易發財致富。「目睹彼地土產,朱薯被野,生熟可茹,詢之夷人,咸稱之薯,有六益八利,功同五穀,乃伊國之寶,民生所賴」,振龍以敏銳眼光認識到在異國他鄉漫山遍野種植的番薯,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若把它引入我國鄉土種植,則是一件造福萬民的好事。當時呂宋殖民者西班牙人對番薯作物「珍其種,不與中國人」,振龍想將薯藤帶出呂宋,頗費一番周折。
為應付海關層層盤查,他將薯藤絞入吸水繩,混過關後經7晝夜航行涉險帶種還鄉。當年福建正遭大旱,巡撫金學曾為此大傷腦筋。陳振龍的兒子陳經綸獻上「獻薯藤種法稟帖」,報告其父帶回薯藤經過,「敬陳種樹薯利益,並呈法則以濟民切」。金學曾閱後稱讚「振龍涉險帶種而歸,實屬義舉」,並批示「既為民食計,速即覓地試栽,俟收成之日,果有成效,將薯呈驗」。於是,陳振龍父子就在房屋後門紗帽池邊隙地試栽,過了4個月,啟土開掘,番薯「子母相連,小者如臂,大者如拳,味同梨棗,食同充饑,且生熟煨者均隨其便」。陳經綸再上「獻番薯稟帖」,稱番薯「適合東西南北種植」,懇切請求金學曾「乞廣生民計,通飭各屬效文栽種,以裕民食」。於是金學曾下令推廣種植番薯,經過一系列努力,番薯在福建迅速推廣開來。
產高價賤番薯產業不斷延伸
番薯產量高、價格賤,成了平民百姓的重要口糧,養活了不少人。對福建及全國民生來說,番薯的引種成功,可謂恰逢其時。
引種次年福建南部大旱,據《漳州府志》記載:閩南各縣廣為栽植番薯,短短几個月後,番薯大豐收,饑民「果其腹,不為荒」。番薯粗生賤養、地屬沙土也能成活,且產量高,1畝地也能收七八斤。「物多價廉,三餐當飯而食,小民賴之」。隨即,番薯產業伸進閩東、台灣。當時鄭成功收復台灣,其船為颱風所阻,下令澎湖籌糧,還好當地有番薯供給。康熙三十三年,「湖廣——四川」移民浪潮,也包含上百萬的客家人,他們也將番薯帶進四川,在西南及全國發展番薯生產,為百姓充饑養息。陳振龍與其子陳經綸情系民生,引種、試植番薯花費了不少錢財和心血,終有所成,惠於蒼生,功德無量。清道光十四年(1834年),里人何則賢為紀念陳振龍的無量功德,在福州烏石山建「先薯祠」,祠中展出一些名人的頌詞詩句。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無論是計劃經濟時期或市場經濟時期,番薯食品(也叫地瓜)在福州仍深受百姓喜愛。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番薯在市場上佔一定份額;1959~1961年三年自然災害困難時期,福州是傳統的缺糧銷區,居民每月口糧定量由13.24公斤下降為11.97公斤,還好有大量番薯供應,國有糧店普遍配售番薯,1斤米可換7斤番薯。困難時期不少人吃不飽,有人甚至還患了水腫病,還好市場上有大量番薯供應,「瓜菜代」起了延續生命的作用。福州市區1963年1~6月統計資料顯示:番薯供應量576.94萬公斤,居民人均吃番薯達11公斤。
為緬懷陳振龍引種番薯的豐功偉績,解放後福州市人民政府在烏石山廢棄的「先薯祠」故址上,重建了「先薯亭」。
來源:糧油市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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