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松治癒馮唐
這個世界有時候很迷人,有時候也很操蛋。
當我們被生活劈頭蓋臉地一頓教訓的時候,創傷和挫折在所難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與人言者無二三。當我們受到傷害且痛苦萬分時,自我療愈才是最靠得住的生存法則。
新一季的《奇葩大會》邀請了馮唐,一個嘴上噴著油膩中年人的油膩中年人。
節目中,馮唐再次強調了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世間之事,歸根結底就兩件,一件是干你屁事,另一件是干我屁事。
馮唐是北京人,一個非常能「吹牛逼」的北京人。馬東說,馮唐是那種和高曉松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可以插上話的那種人。高曉松一餐飯可以不停地講6個小時,一般人根本插不上話。但如果馮唐在,他們就可以各自講個3小時,各自吹各自的牛逼。這也許源自馮唐多元的跨界經歷,去麥肯錫當合伙人之前,在協和醫科大學念了7年婦科腫瘤專業,在美國東岸學過商。那十幾年當中,他每天工作超過10小時,還愣是趁業餘時間出了10多本書。
這個世界很迷人,也很操蛋,既然給了你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榮譽,同樣就會讓你承擔常人所無法想像的壓力和痛苦。對於馮唐這個工科博士來說,他收穫了名譽、聲望甚至是財富,同時也必然要接受來自世人的詆毀、自我的懷疑和整個社會撲面而來的壓力。
事業上遭遇挫折,在人生最不如意、最喪時候,馮唐找到高曉松,以期尋求慰藉。作為多年摯友,高曉松自知馮唐是個活得通透的人,當通透的聰明人遇到挫折和過不去的坎兒時,你需要做的不是就事論事地勸導他,而是講講自己更悲慘的經歷。對於聰明人而言,所謂的大道理他都懂,你想說的,你想勸的,他比你想得更清楚,而且心知肚明。之所謂還會痛苦,不是因為想不通,想不明白,而是因為我們本質上是人而不是神。
想起泰戈爾的一首詩:
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將看到我的傷痕
知道我曾經受傷
也曾經痊癒
想起最近看過的一本書——《治癒之書》,裡面有這樣一句話:上帝之所以創造指紋,是因為他想讓人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傷痕。
對於馮唐和高曉松這些「油膩」中年人而言,他們經歷過世事的百般刁難,經歷過創傷和挫折,承受過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他們是這個社會的中堅力量,某種程度上更是一種風向標。肩上的膽子有多重,身上的傷就有多深。
二戰時期,美國名將巴頓將軍說過一句話:衡量一個人成功的標誌,不是看他登到頂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谷底的反彈力。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敬佩那些在逆境和挫折中熬過來的人,他們是天選之人沒錯,更是上天選中要承擔壓力、挫折和痛苦的人。頭上頂過皇冠,腳下踩出過傷痕,最重要的是,他們出色地完成了自我療愈。
左岸記:看馮唐的書,不得不說他的九字真言:不著急、不害怕、不要臉。「不著急」說的是對時間的預期,「出名要趁早」是少數人,大多數人的成功都是需要用時間來熬。「不害怕」說的是對結果的預期,與其花時間猜測未來、計較得失,何不如提起勇氣大膽前行。「不要臉」說的是對他評的預期,不管你做什麼,這個世界總有人對你指指點點。
高曉松說:「京城的白富美都是馮唐的粉絲」。柴靜評價馮唐的文字是「腥、鮮」。她在《雜種馮唐》寫道:一開始馮唐的小說我不太喜歡,一股怨氣淋漓,但橫衝直撞不知所終,在我們姑娘家看來,這是由男性荷爾蒙驅動的寫作,是另一種動物的囈語——好像我們的存在只是像一面鏡子映射出他們,不容易共鳴。
很多人說這個時代「文痞」之所以會火,是因為女權主義的高漲。馮唐卻說:一個時代變壞從嘲笑文藝女青年開始。其實女權的目的從未想過征服男性,而是為了每個人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所以,這世界的良藥是那個最懂你的人,還有就是自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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