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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小雨 徐州:多雲

。天意總把好故事用謊言和沉默掩蓋,越想知越不得而知,有些問題,要我回答,我只能用一生。

車站

 我是歌手 2015巔峰會

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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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抬頭會摸到比平時更綿軟的雲,無意中低頭也會撿到比平時更多的金

【一】

給天底下沒良心的人排個序,毫不謙虛我自封第一。出了門走在路上,從來都是惦記行程比家人多。姐姐愛我,爸媽不催,從來不想著聯繫。甚至看到爸媽電話簡訊,意識強姦我,他們的監視肯定大於關心。所以隱瞞,參雜自省,循環不停。

暑假南京的工作一半求著家裡同意,一半死皮賴臉不回家。抱的是僥倖心理,那時候的我,想來頂可恨頂自私。任性的拉長距離,膨脹他們對我的思念,為所謂自由,為廖廖薪金,為「疆域的雲」。

工作結束後回一趟老家,慣例般翻著舊照,卻好奇地打開了曾經的信。發黃的信封,皺巴巴的信紙,潦草的字跡湊成厚厚一疊的思念。偷看了幾頁發現重大,從來不知道,老爹的文筆跟我這麼像;也從來不知道,老爹的情話真的比我說得好。一度以為,他只是遺傳給我音樂和外語的天分,文字的部分,好歹屬於自己。

思念太厚,信件太長,又不想像個小賊,偷窺他們的往事。悄悄拍了相片,依然默默疊好,鎖進櫥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從那以後,每每看到老爹,才明白為什麼人們常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沒錯啊,我要找的,確實就是這樣的男人。

這次長假回來後,姐姐約我晚上吃飯,席間無意聊到我小學時候媽媽生病手術。12歲我看到醫生站在手術室門口給家屬看媽媽肚子里的腫塊,我慶幸媽媽身體好了就可以繼續工作。12歲我躲在病房門後看到老爹握著麻藥作用下媽媽的手哭,我不敢進去抱抱他安慰他。12歲我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老爹為了媽媽的健康,毫不猶豫答應醫生切除的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腫塊」。

生病那段日子媽媽心情不好,姐姐說那是女人才懂的痛。其實對於老爹來說,又何嘗不是。21歲的我才明白,老爹難過不是因為羞羞的事而難過;老爹失落是因為看到媽媽失落而失落。21歲的我才體會他的用心,老爹犧牲了好多。

良心發現的我伏在姐姐背上偷偷抹眼淚,像無意中又發現了老爹的小秘密,同時無形中又增加了他的魅力。一度逃避的電話簡訊,是我的愚拙他們的牽念,也許老爹握緊媽媽的手掌,流浪還是看夕陽都希望我也在場。

老爹用力的愛著媽媽和我,給到方方面面的保護。想到生命里出現和老爹一樣有魅力的男人,會給我幸福卻也和分享了老爹關心,一樣重要都要好好愛他們。

貌似我「吝嗇」,其實我懂事,只是真的不太會說話。

【二】

老夥計不碰頭不聯繫除了互探安好,坐下來吃飯機會都奢侈。多日未見的,安排個日子被風阻被雨撓。雨下一夜把路淹了,人困在屋裡心還在雨里。嘴邊恨天氣不近人情,又只能互相安慰擇日再約,實際心中依然不免悵然,所有赴約之前興緻勃勃的設想都成了泡沫。

想著見面後的滿足浪漫都比實際短暫,最怕的送別也還是要來,只有相伴時多說一句多睡幾晚。看老夥計離開捨不得,於是我們無限拖延分手的最後時刻——訂最晚的一班吧,吃個飯再走吧,去車站送送你吧,今天再留一晚明天搭最早的一班吧......是否兩個人賞的月亮比一個人看要滿,酒斟滿了對飲好過自己干。

可即使失落,即使想著別互相送來送去,背影散在風中回過頭眼睛會紅,意識教你依然執著的送別。看他們走下月台,看他們上車,看車子揚長而去。想著稍作停留,萬一他們回頭的時看到的只是背影,難免不快活。

在有人陪伴的時候,也不至於真的享受一個人的旅程。風景有異,看客有差,當一列車載著這一天或幾天的伴離開,恨不能變成風變成雨相伴而去。好幾次,上了車天就落雨,天意如此,留不住你也留不住我。

其實老夥計好比顆顆彈珠,棋盤上珠子拋出去每次的碰撞都出現在某兩顆珠子之間,彈珠越少,碰撞的可能性就越大,也就越有機會擦出火花。眼看著圈子越來越小,相愛的都是朋友,親愛的幸福就在當下。

【三】

「如果你愛我,你會來找我。你會知道我,快不能活。」

別說話,等我來找你。想見的人不活在電話,我只想用一張車票表達。

2015.10.6

揣上夾克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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