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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分享:我的不那麼認為的偏見

:3月29日的第九期讀書會現場交流活動,將由建築學院劉平安、藝術學院唐澤鑫兩位同學主持。兩位主持人選定的主題為:愛國就是愛我們自己的文化。壹見讀書會先期推發兩位主持人有關這個話題的的短文,今天推送的是本期活動主持人唐澤鑫的《我的不那麼認為的偏見》。

法國畫家大衛的《蘇格拉底之死》

一百多年前,印刷匠梁發編印了一部「教人從良」的書,叫做《勸世良言》,宣揚「上帝精神」,可問題它來了,上帝並不是壞人吶,上帝他是位好的老人家。當年洪秀全無意之中碰到了這本書,大喜,如獲至寶,回去建立了個「太平天國」,後來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這個天國也不大太平。

一來就要講這個話,醉翁之意在哪裡呢,我其實是要告訴諸位,歷史上面和今天所發生的事從來就不是一個廣告,廣告只是表象,不是現實,不是天地良心,不是萬世太平,不是正義的價值觀。許多道德的東西被我們拿來終生標榜,只是因為它無比基本——比如不許害人,不許殺人,但我從未見過任何人因為沒殺過人就受到褒獎,也從未看到街上任何的行人一個個互相擁抱、問好、道別。我有時候也覺得我的想法是虛偽的,偏頗的,比如以下。

而今社會的任何人都可以談食品,房子,車子,衣食住行等等,其討論又往往走到問題的負面——於是,一些人便可以說抓住這個國家的好些毛病,並宣布找到其中的確證了。我們當然願意把這些問題背後的「繩子」揪出來,發現像是思想上、文化文明上有了問題了,自古以來,思想屬於老問題了,焚書坑儒,文字獄,都是試圖解決問題的嘗試,可到最後不過硬骨頭一塊,啃不動罷,如今,我們也想要站在圈外一點點瞧瞧這個問題了,無奈檁子才疏學淺,只道出一個偏見來,一個我不那麼認為的偏見。

胡適先生晚年常演講,由於場次冗長,重複的東西便多了,這時有學者就提出,說胡適先生的演講,不可不聽,也不可再聽。我始終倒認為,這個話的句式還是很講究的,這個話放在我們今日的思想和中國傳統價值體系的關係上,就叫不可不敬,不可太信。

若幻想一種最好的文化的結果,無非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仁者口吐仁義,智者誇誇智慧,中華民族是個歷史悠久的民族了,大家都說有五千年,這個民族的文化大體上該是優秀的,即使有倫理上和制度上的一部分糟粕,可是在處理個人與社會的關係和社會與國家的關係上卻最是穩定的,上下五千年來就可以得出來這個結論來。這樣優厚的文化的沉澱,單單是靠幾次運動就能擊垮,我認為是不過是借口罷。可回過頭來,我還是覺得我們今天主動信仰的傳統的優秀的精神太少了,精神家園就快枯竭了,孔仁孟義且不說,自己從哪裡來是不知道的,王小波先生早就說過,說有些人,除了吃喝,其他一概不管。這對社會可是不好,我看,這些人可真是多餘。

都說好的傳統的文化,是我們的先人在生產實踐中總結出來的文化精華,具有典型的中國精神、中國風度,這真真是不假的,像論語、大學、中庸、漢書,過它個一千年,兩千年,它都擺在那裡!我聽說現在世界上的圖書出版,連起來每一秒鐘可以長達幾十里,呵,這是多麼恐怖的數字,需要讀者有多麼強悍的甄別能力啊?本來人性的進化就異常緩慢,可見有一個好的精神底子真是一個超越一般意義的事情。

理學二程(程顥、程頤)木刻肖像

歷史兜轉到我們腳底下,大家一躍成了弄潮兒,對於原來的傳統文明,許多人們是不屑的,以及沉默著的大多數是不感的,有或沒有,好或不好,關係真是不大。即使認為它博大,也是一種被動的傳達,真是不能叫做體會,反倒真切覺得它難,難學,難用,又酸又臭,叫人敬而遠之,躲開遠遠的。我想,每每我們周圍出現捧起《周易》、《通書》來讀的人,惹來質問應該是免不了的了。第一種質問便是關於是不是叛徒的質問,第二種便是對他精神展開懷疑的質問,神乎其神,邪乎其邪,問題不可不小。從一直標榜的中國傳統理論上看,我倒堅信這些所謂質問真是開飛速的倒車。

餓死人,凍死人,到現在中國人的字典里是沒有了這些詞了。我們這個國家是一個緊緊相連的共同體,當下,看來走到分水嶺的關口了,看,在我們口袋的重量上,有一部分人已經富了,富得流的油可以淹死人,但也有一個不可以忽視的問題,就是關於道德、文明、審美、情操的問題,不是走到了必要解決的地步了?

今日份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民族,要真的想走的坦坦蕩蕩,無所畏懼,除了「橫向地學」還要「豎向地學」,向誰學,可以向先人學,敢說有了外國人的精華的經驗,我們古人的智慧就不是智慧了嗎?這一點到了今天理當提一提了。

玩歷史要有玩歷史的樣子,這個樣子就是規則,歷史有個規則就是不可假設,可未來有的是假設,譬如全民小康就是假設,這是是好的假設,接下來我們就假設假設,在未來,如果都像現在有些人所做的那樣,一昧講究實用,徹底追求功利,並把這種經驗當做成功的方法論傳到我們的後代那裡,會不會就把歷史上的好的東西全都給斷掉了呢?假設如此,多年後,好多曾經真實而堅定的東西,會不會變成馬孔多,風一吹,什麼也散了?

我們的文化是屋子裡的大象是也,而有的人打算把自己當做個盲人,雖然說盲人在中國故事裡辯不識大象,可是這些人是視而不見的常人,是比盲人更加不明黑白的人,中國亡了那麼多次了,還是叫中國,真的與我們的國家的民族的文明沒有關係嗎?這樣看起來真的是不可不敬。

這偏見的後句話叫不可太信,為什麼說不可太信呢,絕不是說不相信傳統的文化了,而是說當下並不是君臣父子,男尊女卑的社會了,也不太可能像我們的先人一樣來吸收古代文明的精華,我們不是要簡單的粗鄙地拿過來,而是要把適合時代的拿過來,不合適的放在那裡,不要丟掉,也不要一味地捧,一味的批判,過分吹捧,貶低都是無用的。

書房中的魯迅先生

魯迅先生在《電的利弊》中這樣談到中國人發明的文化:「外國用火藥製造子彈禦敵,中國卻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國用羅盤針航海,中國卻用它看風水;外國用鴉片醫病,中國卻拿來當飯吃。」這句話當真是不陌生的,是泄氣的,是激勵的,但我以為直到現在還是常弄擺弄這個話的姿態是落伍的、封建的,人們都搞錯了,魯迅先生不止罵人,也捧人。在當年的舊的中國,先生是無論誰不對了都可罵的,這真的是無比的時髦,難怪先生這座「大山」看樣子是轟不塌了。

同時法國又有一位「大山」——維克多·雨果。雨果對中西科技做過如下一番論述:「像印刷術、火炮、氣球和麻醉藥這些發明,中國人都比我們早。可是有一個區別,在歐洲,有一種發明,馬上就生氣勃勃地發展成為一種奇妙有用的東西,而在中國卻依然停滯在胚胎狀態,無聲無嗅。最後他說,中國真是一個保存胎兒的酒精瓶。看樣子,雨果先生說了一個大笑話,我認為最可笑的可並是這個愚昧麻木的「酒精瓶」,倒是雨果先生本人,這個笑話真是天大的玩笑,三人成虎不成喵,像印刷術,紙的發明僅僅是拿來畫秦叔寶,尉遲敬德嗎?我認為不是的,比如宋以來紙幣的印發或者紙張替代竹簡寫字抄書就是反駁法國的雨果先生不當言論的鐵證。

今天的天下,可能是唯一一個所有人都穿得起褲子,填得飽肚子的天下,這個功勞,唐宗宋祖,成吉思汗,都沒做到。我們這個民族曾經很多次面臨危急存亡,但是每一次到了危亡的邊界,它又懸崖勒馬,一次次地活下來了,縱使險象環生卻也常能絕處逢生,要知道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的文明早就斷絕了。

所以,只顧自個說自個民族醜陋的說法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我恍惚感到當年李鴻章拍著梁啟超臂膀說的話,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梁啟超啞口無言,莫不應聲。

這說明了思想有問題是斷斷避免不了的,思想有滑坡反而正常。天上久久不下雨,有一天忽然下大雨,這對城裡人,平原上的人都是很好的,他們感到涼快、舒適,可是到了種莊稼的,住在山腳邊的人就十分悲慘了,大雨一來把沙石全都衝掉,莊稼地的作物全被給衝掉了,山上的碎石,沙子,嘩嘩嘩往下面滾,看來也不妙。舉這個例子是想告訴諸位天底下沒有盡善盡美的事和人,一口吃不成大胖子,雖然說在每個歷史的關頭都會有走到瓶頸的時刻,可是,可以慢慢探索、慢慢改變。

人是不可避免活在人群中,口吐之乎者也,是可怕的,腦子裡只有化學藥水,是跟機器人沒有二樣,不要以為追求到科學的滋味,就忘記了人文思維的樂趣。雖然說到今日無論怎樣學習訓詁,小學這些古文化,都定是無法超越古人的,可是今日今時最為重要的是要從心底去敬畏它,愛戴它,通過我們自己的方式去促成它,最後毛主席在詞里寫: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今朝之下,不可不敬,不可太信。

唐澤鑫書友近照

特別說明:本文字數約3200字,對這個快速閱讀的時代而言,可能會顯得有點多,但出於尊重每一位投稿書友、以及考慮文章完整性的考慮,依然全文刊出。再次感謝本期活動的兩位主持人劉平安和唐澤鑫的努力,希望更多的書友能積極投稿、積極申請主持活動、也歡迎各位能在每個雙周的周四晚來圖書館現場參與壹見讀書會的現場交流活動。期待大家有更多的交流、更深的思考、更快樂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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