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死了,一個物種就這樣消失了
乍暖還寒,似乎成了一個告別的時節。一個月時間,那些在我們眼中「偉人」般人物相繼離開,讓今年這個三月多了一份悲涼。
紀梵希的設計師走了,那些經典,連同奧黛麗·赫本最後的痕迹,就不復存在了。霍金走了,那個距離宇宙最近的人終於走向了浩瀚星辰。李敖走了,蔡康永說,「那片江湖就沒有了。」他們都走了,那些關於他們的傳說,就划上了句號。
不少樂觀者表示,這些大師雖然走了,但是他們的位置馬上就會有人頂替上來。他們說,這是自然規律。確實,這個世界從不缺少設計師,科學家,作家。甚至可能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他們的思想不能複製,靈魂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還記得在《尋夢環遊記》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一直以為愛的反義詞是不愛,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愛的反義詞是遺忘。我不會忘了你,因為我一直愛著你。」
那些離開的大師,或許他們的名字永留青史。也會有人一直愛著他,記得他。或許種種浪漫主義方式,能讓一些痕迹延續。可這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如果「追憶」能讓人「活過來」,那真的「活著」到底算什麼呢。
一些人的離開,總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失。而一個物種的死亡,可能就會使其徹底滅絕。
就在3月18日,在肯亞ol pejeta自然保護區,45歲的蘇丹死了,世界上最後一頭雄性北方白犀牛消失了。「最後一頭」總能引起世人的關注。是的,蘇丹死了,北方白犀牛徹底失去了正常繁衍的能力。也就是說,在最後的兩頭雌性白犀牛死亡之後,北方白犀牛這個物種,將會在地球上徹底消失。
「滅絕」這個字眼聽起來讓人恐怖。而書籍,影像中所記載的那些已經滅絕的生物,讓人總是感官上的痛惜。似乎更多普通人並沒有親眼目送一個大型生物走向滅絕。如今蘇丹的死,給人們敲響了一個警鐘:儘管自然保護區建了一個又一個,但野生動物的處境並沒有我們想像的樂觀,野生動物的基數問題,一些物種還是會走向滅亡。
過去40年,世界上失去了90的犀牛。北方白犀牛僅剩2頭,爪哇犀牛60頭,蘇門答臘犀牛100頭,印度犀牛3000頭,黑犀牛5000頭,南方白犀牛20000頭。
更恐怖的是,每年有超過1000頭犀牛遭盜獵而死亡。
當一個動物種群有了明確的計數。那也就給他們最終的滅亡豎起了倒計時的牌子。
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投入大量的資金,或許可以讓一個種群得以延續。在蘇丹死亡之前,工作人員就已經採集了他的精子。將來可以和雌性北方白犀的卵子結合,利用南方白犀的子宮繼續延續北方白犀的存在。除去這手術的難度和資金的缺口,即便這個計劃成功實施。一個被閹割了的動物種群,依然是人類的恥辱。
在《奇葩大會》上,野生動物攝影師「非洲的青山」和大家分享了他在非洲塞倫蓋蒂國家自然保護區工作時的經歷。那些我們掛在嘴邊的獅子,老虎,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甚至在非洲的大草原面前,他們那樣脆弱。他親眼看到一個被撞斷脊椎的母老虎和他的幼崽被獵物分食。而在此之前,那個母老虎絕望的眼神,讓他滿心愧疚。
聽到這個故事,全場氣氛肅穆,甚至一些人拿起紙巾擦拭眼淚。你很難相信這是在《奇葩大會》的現場。面對動物的劫難,人類還是會有憐憫之心的。
只有憐憫是不夠的,請觀察你周圍的親朋好友,如果有人正在使用犀角,象牙製品。請立即制止。每一小件動物製品,很可能就是一條動物的性命。我們普通人,也許不能直接參与野生動物的救護,就請你珍惜吧。珍惜現有的生靈,別讓那些存在過的生命只存在於影像。
TAG:曉寧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