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你，為什麼急於戀愛？
文/剝皮橘
我曾在筆記本上寫過一百遍他的名字，天真地以為這樣可以夢想成真。
——胡辛束《我想要兩顆西柚》
這是一個單純的疑問而不是反問。
我還沒有女朋友。
每次卧談會的時候，聽著其他三個舍友的愛情故事，總是嘴上說著「單身狗拒絕狗糧」，心裡卻一直不以為意。
放假回家，和幾個高中朋友一起泡澡，蹲坐在桑拿房裡，開始胡天侃地。
上大學沒多久就和高中戀愛三年的前任分手的老W說：「唉，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
我瞪著他，抿著嘴唇，壓下嘴角，不停點頭：「對對對，您做的對，您做的怎麼可能不對。」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在說反話。
但其實對不對我確實不知道。
只是感覺，有點可惜。
一
老W高中時的那段戀愛，我們這一小撮高中玩伴是看在眼裡的。
他的前任學文，我們學理，他們倆高中沒有同班，甚至他倆怎麼認識的好像也沒有跟我們說過，姑且猜測他們是初中同學。
我們高中設晚自習，信奉衡水教育，課程設置很緊，課程壓力蠻大。
下了下午第四節課後，給十五分鐘吃晚飯時間，上學期間，這段時間幾乎是所有情侶親近或是追求異性做出表現的時間。
老w和他的前任就利用這段時間，互相送著學生時代那象徵著愛情的各類物件。
今天可能是那邊送來了兩杯奶茶，明天是老w心心念著趕緊送過去的紅糖水，後天是送過來的說貴，大後天是送過去的零食大禮包……
吃吃吃。
當然他們肯定不止是互相送吃的。
高中兩個周休一天半，我們管這一天半叫「大休」，確實很「大」。
老w和前任經常利用大休在這座小城裡兜兜轉，可以說這個小城也算烙滿了他們的腳印。
就是不知以後老w再走上這座小城的時候，會不會想起那段時間？
以歡笑？以眼淚？以沉默？
言歸正傳。
再後來高考完，老w每早和前任一起吃早飯，一起壓馬路，談天說地，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想當時他們應該會談到結婚、生子、工作、白髮以及天荒地老。
那個暑假裡，老w的說說平均兩天會出現一條「我的女朋友真的好可愛啊」。
現在應該是都刪了吧。
那個暑假裡，老w為前任安排了一個從早到晚精緻成精的生日，現在生日禮物我希望前任應該有好好收藏。
那個暑假裡，老w和前任商討志願的填報，最後選擇了同一座城市。
談起他們，我們都有點可惜——那麼長時間了，要是長跑下去不更是一樁美談？
美談到底還是「談」，不頂事兒。
二
最近高中同學們一點點都開始脫單了。
上個學期一個玩得很好的女同學脫單了，然後社交網路上和她的聯絡就漸漸少了起來；不久前的一天晚上，另一個女同學也在朋友圈裡公布脫單。
高中同學們紛紛發說說獻上祝福。
——發說說對於我們這代人可是頂嚴肅的事！
從說說的頻率來看，上學期脫單的女同學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時不時秀一波恩愛確實讓人感覺：哇，這就是少年少女在春天應該有的愛情的樣子嘛！
前幾天脫單的女同學連男友的照片都沒發過，暫且不作討論。
我曾經問過上學期脫單的女同學，她男朋友是怎麼追她的，想試試戀愛方面能不能總結出類似公理定理的邏輯。
她只是很隨便地回答：「就是感覺和我很合適啊。」
既想理性地解構愛情，把交往當成攻略；
又想感性地體會少年郎遇見一個笑起來有酒窩的姑娘時臉紅心動的感覺。
怎麼可能嘛。
三
老W上大學以後交的新女友最近和老W一起做了個公眾號，記錄各種狗糧故事。
新女友管老W叫「叔」，所以看他們的推送的時候，我不止一次邪惡地想像著一個猥瑣大叔用各種烤麵筋、草莓蛋糕、戚風蛋糕、巧克力蛋糕、火鍋、涮羊肉、干鍋……誘惑一個小蘿莉。
小窗把狗糧推送分享給一覷。
一覷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反感他們這麼秀恩愛。」
我問：「那老W和他女朋友高中時候秀恩愛的時候呢？」
一覷回了三個字：「不一樣。」
嗯，確實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
說得甜蜜的話都差不多，
給女朋友送的吃的也都差不多，
一起學習一起鍛煉和女朋友分享的正能量也差不多。
難道就因為女朋友不一樣？
一覷喜歡老W之前的女友？
所以現在替她打抱不平？
應該不是。
不一樣的可能是老W了。
我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痴情漢子。
四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喜歡過的姑娘。
但終究只是一種尊敬的喜歡，懵懂的好感。
可能上升不到愛情的地步。
可能看慣了老W的戀愛過程，感覺戀愛沒什意思。
形而上的愛情我委實觸摸不到，我看到的只有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玩，還有正能量一些的互相鼓勵共同進步。
但吃飯逛街玩樂同性朋友往往比異性朋友玩得更好，
學習工作我更喜歡獨自進行更有效率。
那麼戀愛到底為了什麼呢？
對我來講，三問應該再加上一問：我該不該談戀愛？
TAG:鯨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