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藝伎回憶錄》的三次邂逅
The Chairman』s Waltz
Memoirs of a Geisha (Original Motion Picture Soundtrack)
John Willi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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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時興起，又把這部影片翻了一遍。算起來，這是印象中第三次看完這部故事性紀錄片了。
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這種以第一人稱來敘述的紀錄片，大概是從主人公的視角更能體會主人公在面對自己一生順遂與坎坷的喜怒哀樂。
A story like mine should never be told.Formy world is as forbidden as it is foragile.
Without its mysteries,it cannot survive.
I certainly wasn"t born to the life of ageisha.Like so much in my strange life...
I was carried there by the current .Thefirst time I knew my mother was sick...was when my father threw the fish backinto the sea.
The night we went hungry.「To understandemptiness .」he told us.
Mother always said my sister Satsu was likewood,as rooted to the earth as a sakura tree.
But she told me I was like water,water cancarve its way,even through stone.And when traaped,water a new p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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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開始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小漁村的一處小屋裡，父親與人商議著兩個姐妹的價格，為了病倒在床上的妻子。一個滄桑的話外音配合著畫面回憶，主人公小千代的一生才剛剛開始。
兩個姐妹被田中先生轉賣到兩處地方，小千代被當時最紅的藝伎所新田置屋買下，而姐姐Satsu被賣到紅燈區。小千代在置屋中看到了穿著華麗和服的初桃，初桃看到小千代用嘲諷的微笑說了句垃圾，之後邁著藝伎標準的小碎步揚長而去。置屋主人因看中了小千代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而買下了她，但卻把她的姐姐推走。
小千代和新學員一起開始了在置屋的生活。初桃因為討厭小千代的眼睛，處處給她製造麻煩。在當時的藝伎中，有另一個與初桃齊名的紅牌藝伎豆葉，初桃嫉妒她的八面玲瓏，買通了她的女僕偷來她的和服，並且讓小千代用毛筆在上面寫字，闖了禍的小千代被姆媽狠狠的責罰。
初桃告訴小千代她姐姐的具體位置，小千代和姐姐約定好了出逃時間，打算再不回頭。回到置屋的小千代不巧碰見了初桃和康一幽會，初桃為保住自己誣陷小千代偷錢，小千代反將實情說出。初桃被勒令再也不許見康一，雨下得越發大了，一襲紅衣的初桃在雨中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愛情。
小千代爬上屋頂逃走，卻不幸跌下，醒來時，小千代的姐姐早就離開，姆媽將一個包裹交給千代，裡面是千代雙親的牌位。小千代在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而逃走敗露也讓她失去了藝伎學員的資格變成了置屋的女僕。
千代為初桃送東西去藝伎學校，在橋邊忍不住悲傷。這時，出現了一個高貴的男子，為她擦掉眼淚，為她買冰沙。千代看到他身邊濃妝艷抹卻又端莊優雅的藝伎，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為像她們那樣的女子，再次站到他的身邊。千代將這個男子給的足夠她一個月生活的零錢全部投進了祈願箱，悠長的鐘聲響起，千代虔誠的許下了這個支撐了她半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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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觸這部紀錄片大約是在十多歲的時候，家裡老舊笨重的彩色電視機中播放著穿著精緻和服的藝伎跳舞的畫面。
在那個看到接吻都要害羞捂眼的年紀，單純的把這部影片當成小千代的勵志成長記錄來看待。儘管其中還有許多不甚明了的情節，但也不妨礙自己對裡面精美和服的喜愛，和對小千代後來成名之時舞姿的驚艷。
小千代跑過長長的鳥居，透過鳥居的光影在她身上剪成了一禎禎畫面，她的灰藍色眼眸里重新被點亮光芒，那個高貴的男人在她心裡自此成為了她堅持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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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15歲那年，和她一起的藝伎學員南瓜和初桃第一次出場，卻忘記帶自己的琴。千代冒著雪把琴送去南瓜出場的地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向屋內看去。這時推拉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千代抬起頭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會長，落荒而逃。
大雪不僅帶來了心上人的驚喜還帶來了另一個改變她一生的豆葉。這天，豆葉來到置屋，向姆媽索要千代。豆葉承諾承擔千代學藝的所有開銷費用，並且替她還債，但條件是千代成名之後所有賺取的錢物不再歸置屋所有，如果失敗，就加倍償還千代的債務。
儘管姆媽懷疑這是個陷阱，但禁不住錢財的誘惑，欣然放千代隨豆葉學藝。豆葉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教會了千代需要用幾年時間來學習的藝伎訓練。
一次，豆葉和千代在街上走之時，豆葉說身為藝伎，要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停止不前，千代滿臉不信，結果自然是豆葉勝利。隨後，那雙灰藍色的眼眸望了一眼正在騎車的青年，人卻和另一輛推車撞翻在地。
豆葉問千代，你準備好了嗎，千代回答是。
藝伎學員在成為藝伎之前要登台跳舞，即為見習藝伎的舞妓。千代從此改名小百合，跟著豆葉第一次出場。當初那個乾淨素雅的小千代至此隱沒在濃妝艷抹之下。
自千代成為舞伎之時，初桃就帶著南瓜與千代頻頻作對，搶她的客人，搶她的出場，甚至在背地裡詆毀她的聲譽。
舞伎成為藝伎之時要拍賣自己的初夜，即為水揚，當時豆葉拍賣水揚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豆葉為了改變千代的處境，帶她去見和會長有合作往來的Nobu，這個被初桃認為又丑又噁心的男人。Nobu從來不願與藝伎來往，卻出人意料的讓豆葉下次繼續帶小百合看相撲。
豆葉安排了一場盛大的藝伎表演，千代作為壓軸出場。白雪簌簌，千代踩著高木屐登台，白傘之下的她，一身白衣，跳著凄慘絕美的舞，贏得了所有男人的心。
千代一舞成名，成了京都的紅牌藝伎。豆葉的恩客男爵想邀請豆葉和千代參加他的賞櫻會，豆葉有事無法前往。Nobu讓會長替自己而去，本應拒絕的千代聽到這個消息也答應了下來。豆葉知道這是男爵的鴻門宴，提醒千代保護好自己。
櫻花樹下，會長替千代拂去落在身上的花瓣，這大概是離初見幾年之久的近距離接觸，千代終於又一次站在他的身邊。
男爵邀請千代看和服，在和服室里強行脫下千代的衣服。
豆葉知道此事後大發脾氣，責怪千代在關鍵時刻還讓這些流言傳出。
拍賣結束，千代的水揚被螃蟹醫生買走，創造了新的記錄。豆葉告訴姆媽這樣千代就可以為自己贖身了，承諾也該兌現了。
姆媽卻改口收養千代為乾女兒作為置屋的繼承人，本是繼承人首選的南瓜萬般傷心的跑了出去。初桃氣憤的責問姆媽，她這麼多年來供養著置屋，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一夜之後千代回到置屋，姆媽恭喜她成為真正的藝伎。千代在自己的房間看到了初桃，她翻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會長的手帕。初桃企圖燒掉這塊手帕，卻在兩人爭奪之中打翻了油燈，初桃趁著千代和姆媽救火之時把走廊里所有的油燈打碎，然後失魂落魄般的離開京都。
千代看著窗外的初桃，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也會變成她這樣。
戰爭爆發，豆葉和千代被會長送往了兩個不同的地方。千代所在的和服制廠，位置偏遠，她在這裡洗了一年又一年，紅色染料順著水流緩緩擴散，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曾經名動京都的藝伎小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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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看到這部影片時，青春的年紀。佩服千代為了會長做出的努力，還有為了愛情的不斷堅持。
在千代陪著Nobu談笑之時，灰藍色的眼眸卻看向會長，裡面盛滿了說不盡的情誼。千代和豆葉學著舞技，學著如何取悅男人，在冰塊里將雙手冷卻學撫琴，學著畫慘白的妝容，拿火焰剛熄的灰燼畫眉。千代極盡全力學著最完美的藝伎姿容，儀態和舉止，只是在夜深人靜之時，看著舊報刊上的會長照片繼續堅持。
自己對初桃悲哀甚於厭惡。這個張揚喜愛一身紅衣的頭牌藝伎，在收穫了各種欣賞之時，華美精緻的外表下想要的不過是一份最平凡的愛情。而當自己的夢幻滅，她將自己置於最惡毒的邊緣，誣陷千代，詆毀千代，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和不甘。她嫉妒，嫉妒豆葉有著長久的恩客，嫉妒千代有著喜歡的人，而自己，除了拚命供養的置屋，一無所有，而到最後，置屋都不屬於自己。
青春的年紀，在這部影片里看到了愛情和友情，看到千代和會長曆經坎坷終於走到一起，看到豆葉為了男爵改了千代的水揚獲得者，看到南瓜為了友情說出是初桃在詆毀千代，看到千代因被指定為置屋繼承人時哀求留下南瓜，甜蜜和辛酸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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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Nobu從大阪趕來找到千代，希望她幫助自己去陪一下美國客戶。Nobu的工廠在戰亂中炸毀，他和會長急需這筆資金重新開始。
千代回到京都，找到豆葉。豆葉說自己在戰亂中為保生活變賣了自己的和服和玉梳。千代希望豆葉幫忙，她知道豆葉也在懷念那精緻和服曼妙裝扮下的藝伎生活。豆葉翻出了她保留的最後一套和服，那是男爵成為她的恩客時送給她的和服。
姆媽重新開了置屋。千代被帶去見美國商人，在飛機上見到了會長，正當千代想要剖明心跡之時，南瓜趕到。
妖艷妝容下的南瓜再也沒有了藝伎的優雅，她大聲唱歌，大口喝酒，穿著改版的和服，梳著流行的髮型。藝伎成了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代名詞，再也沒有賣藝不賣身的堅持。
溫泉池中，南瓜提議玩真謊話遊戲。千代借著遊戲說出了多年前自己與會長的相遇，卻被會長打斷。
美國商人問需要什麼條件才可以得到千代，千代冷漠離去，但這親昵的舉動被Nobu看在眼裡，一怒之下壓碎酒杯，鮮血淋漓。Nobu向千代說出了自己多年的愛意，表示願意成為她的恩客，千代無法拒絕。
千代請求南瓜在晚九點之時將Nobu帶到自己和美國商人相會的地方，打算讓他看到不堪的場景後死心。只是一直心存怨氣的南瓜帶來了會長，千代慌張的追趕憤怒離去的會長，卻被遠遠甩在身後。
千代質問南瓜為什麼要這樣做，她說起當年千代搶走了自己的繼承權，搶走了自己唯一的家。
傷心的千代將自己珍藏多年的手帕隨風揚走。整理好妝容之後去見Nobu，只是沒想到，來赴約的是會長。
秋葉隨水飄零，會長說起兩人的第一次相見，還有暗中讓豆葉幫助千代成為藝伎的事情，卻原來，這麼多年，兩個人都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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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第三次看這部電影，儘管影片最後是相對美滿的結局，但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為千代心疼。
在那個男權時代，哪怕千代是為了自己可以見到心上人而付出諸多努力，可這些諸多努力之後是會長的刻意安排，與其說千代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名動京都的藝伎，倒不如說是會長為自己培養了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千萬記住，藝伎不是妓女，也不是別人的妻子，我們賣藝，但不賣身。我們營造一個神秘的世界，一切美不勝收。藝伎是藝術家，藝伎就像是一件活生生的藝術品。」
而這個藝術品，在那個男人的尊嚴重於一切的時代，因被好友看中，就被迫放棄。不管不顧不問不看，這個藝術品為了成為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付出多少努力。
從橋邊相遇的那一刻起，千代的一生就註定為了這個男人而繼續下去。失去雙親和姐姐的她，在那時，對那個給予她溫情的那個人就念念不忘。繼而以他為中心，努力的成為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
蠻喜歡這種以回憶的方式講述故事的形式。雖然有很多人不喜歡影片的平鋪直敘，但對自己來說，恰恰是這種平鋪直敘的方式，得以看到千代從轉賣到見習再到名動京都的藝伎的成長轉變。不知不覺間，就被光影交錯中的故事吸引，看那繁複華麗的和服之下，掩蓋的各類靈魂，直到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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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是代班編輯小禾為你們推文，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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