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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出軌我成了終生的罪人(情感故事)

同居四年,我和成良並不能算不恩愛。這四年里,由於成良前期事業上的不穩定,我們飽受了家人的責難、朋友的不解。可是我們一直堅定地攜手同行著,風風雨雨一路走來。誰承想,眼看我們就要走進結婚禮堂,我們之間卻出現了問題,並且,無可挽回。

第一次見面,美好得如同偶像劇里的橋段

2007年8月,成良終於頂住了壓力,事業逐漸走上了正軌。這之前,我家人一直在責怪他好高騖遠,說他那麼好的學歷,那麼強的專業,不應該再去折騰他那個只出不入的裝修公司,不管去哪個企業做個設計師,薪水都應該是不錯的。而不必靠我在外辛辛苦苦打工賺錢來養他,有時候好不容易存下點錢還得貼進他的公司里。

可是成良一直是一個有理想的人,他不肯屈服,也一直努力著,如今終於漸漸做出了成果。以前那些經常說閑話的親戚們啞了口,有些會見風使舵的,還開始在我父母面前進言,說我也老大不小了,現在好不容易成良有了出息,再不結婚,很可能這四年來的付出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前有意疏遠我們的所謂朋友,又主動開始上門交好起來。我們算是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可是成良卻說,越是這樣,他的壓力越大。他絕不能讓自己失敗,重新跌回去遭人笑話。所以,他更忙了。

成良感激我這四年對他的支持,不忍心再讓我在外面做事,於是勸我辭了職,回家讓他報答「養育之恩」,我不想真的成為一個家庭「煮婦」,便選擇換了一份輕鬆一些的工作,拿著一份可有可無的薪水,勉強將自己保留在「職業女性」的行業里。

算是為了給我家裡一個交待,我們的婚期定在了次年的8月8日,奧運會開幕的那一天。

只可惜,閑下來的日子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輕鬆美好。記得以前上班的時候,每天回到家裡,成良都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著,經過一整天的分別,到晚上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分外親切。

而現在,做飯的那個人換作了我,我對他的等待卻時常會落空。

他總有忙不完的工作,推不盡的應酬。

我不想讓自己淪為傳說中的黃臉婆,所以,我開始頻繁地出入各種聚會。有同學間的聚會,有同事間的聚會,甚至網友的AA制parrty,我也會時常參加。

我更在意自己的外表妝扮,我希望成良每天見到的,是一個鮮活的,飽滿的,有熱情的我。他在外面會接觸到各色精裝版的女子,那麼,我便不能讓自己廉價而平庸。

認識鄺雲軒,便是在這樣的一場聚會上。那是老同學曼麗的生日聚會,曾經交好的女生們都去了,也有一些曼麗別的朋友。

可是那天我一進包廂,很顯然就成了焦點。因為我聽到了一聲驚呼:「就是她!」接下來,便是舉座的嘩然。

我不明所以,愣愣地坐在了曼麗的身邊,問她怎麼回事。她這才告訴我,原來在我進這個包廂之前,我一度成為他們談論的重點。

聊起我的那個男人,就是鄺雲軒。在我進包廂之前,他正在向大家吹噓著,他有著如何的眼福,剛才在外面居然被他碰到了一個絕色美女,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旗袍,身材和氣質都沒得挑。只可惜距離有些遠,沒有看清面貌。正說著,我推開了門,一身水藍色的旗袍無疑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再加上他那句誇張的驚嘆,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這樣的讚美吧?更何況,他只是在背地裡真誠地稱讚著,並沒有當著我的面有意輕薄。所以我當時的心情是極度愉悅的。為了不使彼此尷尬,我玩笑著說:「你經常喜歡在街上看女人?」

鄺雲軒糾正了我的這句話,他說:「是看美女,不是看女人。不過說真的,我這幾天好像運氣真的特別好,總是接二連三地驚見佳人。前幾次我沒有做好準備,不過後來我每次上街都會帶上數碼相機,還真讓我拍到過幾回!」

眾人一聽,立即激動了,嚷著讓他把相機交出來。可是當相機傳到曼麗那裡時,卻只聽到她一聲驚呼:「哇!嫣玲你看!」

我接過相機之後,卻呆在了那裡。

第一張上的女子,捲髮,披肩,戴著一副太陽鏡,一襲黑色真絲長裙。我記得那天蘇苟那個吝嗇鬼破天荒要請我吃飯,心情大好,所以自己卷了個髮型和她去約會。

第二張,直發,馬尾,一套白色的瑜伽服。我記得那天成良臨時讓我回家幫他找東西,課都沒上完我就跑出來了,因為離家不遠,也就沒有去換衣服。

第三張,直發,披肩,一件米色的連衣裙外罩了一件男式西裝,手裡提著一盒點心。鏡頭上的雨水還清晰可見。我記得那天是成良生日,我特意替他訂了元祖的蛋糕,去取的時候下了雨,我懶得打傘,就隨手罩了一件他的舊衣服在身上。

……

最後一張,便是幾分鐘之前,我穿著這身水藍色旗袍,在酒店門外的路邊,正撥通了曼麗的電話,問她具體的包廂房號……

曼麗瞅了瞅我,再看向鄺雲軒,戲謔地問他:「怎麼你這麼愛看美女,還拍了這麼多照片,你就沒認出來這照片上的全是同一個人嗎?」

鄺雲軒一聽這話,立即拿回了相機,一張張對比起來,一邊比著,一邊呵呵地笑著。最後,拍著自己的臉說:「我怎麼這麼眼拙呢!」說著,拿過雪碧的瓶子,倒了滿滿一杯遞到我面前,又端起酒杯對我說:「我是有眼不識泰山,這杯酒算我向你賠罪!」

我笑著一把將面前的雪碧推開,也替自己滿上了一杯酒,說:「誰說美女就只能喝雪碧呢?」說完,一飲而盡。身邊響起了一片叫好的聲音。

那天晚上,由於我的出現,鄺雲軒成了整場的「靶子」,被輪番轟炸到爛醉。散場的時候,他卻纏上了我,說他今天喝成這樣完全拜我所賜,我有責任要送他回家。

我想想也是,便留了下來。

可是他卻說他酒沒醒前是不能回家的,要不家人肯定又得數落他好多天。我只好陪著他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閑逛。直到十點多了,我半開玩笑地告訴他,這是我老公給我規定的最晚回家期限,再不回家可能會有婚變。

他愣了愣,說:「你已經結婚了?」

我說:「差不多吧,已經訂婚了,婚期就在明年八月。」

他立即向我鞠躬說:「對不起對不起,早知道就不應該拖你到這麼晚,我這就送你回去。」

明明是我送他,最後卻成了他送我。可是看到他酒已經醒得差不多,我還是欣然接受了。

我知道我們的這場相遇,以及夜裡的漫步,都帶有著一絲曖昧色彩。可是,我想我已經讓他知道我訂了婚,便算是守住了雷池底線。我想每個女人都願意擁有一個欣賞著自己的朋友吧,所以,在他分手時向我索要聯繫方式的時候,我還是把手機和QQ都留給了他。

那個夜晚的孤單,我的出軌那麼自然

我並沒有想到這一舉動會為我今後的愛情埋下怎樣的隱患,我只知道,後來的日子裡,我已經習慣了每天和鄺雲軒的網路交談。

鄺雲軒是晨報的攝影記者,工作時間比較自由。每天上班後,我都會利用一兩小時處理完一天的工作,然後,便掛上QQ,等他出現。然後一聊便是一天。我們聊的話題其實並不曖昧,甚至為了保持距離,我們刻意兄妹相稱。

可是某一天,直到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出現。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情耽誤了,可是還是不由得心神不寧起來。我整個上午從九點開始就一直在網上亂逛著,可是那些新聞和八卦,我硬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總是時不時瞟一眼他的QQ,看看他的頭像亮起了沒有。

直到十一點左右,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今天他的郵箱出了問題,所以只好親自去報社送照片,正好路過我的公司,想請我共進午餐。

我簡直飛一般地跑下了樓,果然看到他正站在大廳里,手捧著一束鮮花,向我走來。

我卻呆在了那裡,猶豫著要不要走上前去。他看穿了我的心事,笑著說:「怕什麼,又不是玫瑰。只是路過花市的時候看著這束鬱金香比較漂亮,就隨手買來了。當哥的送束花給妹妹,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吧?」

我這才歡喜地接了下來。可是想想,捧著這麼一大束花和他去吃飯,即使不是玫瑰影響也不太好吧。我不想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到成良的耳里,也不想同事們對我有所誤會,所以對他說我得先回一趟辦公室,把花插好再去吃飯。

可是當我回到了辦公室,所有的同事都驚奇地向我圍了過來。一個個問我是不是成良送的,問我今天是什麼節日。頓時,我心裡,沒來由就是一陣心酸。

想想我和成良,同居四年,他還真沒有哪一次這麼慎重地送我成束的鮮花呢。頂多是情人節或者平安夜,我們被街邊的賣花女童攔了下來,他無奈間才會讓我挑選一枝。

起初是因為貧窮,可是後來日子好了,我也曾向他提過,他卻笑著說:「要麼送你瓶香水得了,要花幹什麼,擺那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地,一失手把將接滿水的水杯打翻在了辦公桌上。這才意識到,我已經下意識地將鄺雲軒和成良做了比較。一絲羞愧立即湧上了心頭。我想我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女人?鄺雲軒,他也許的確比成良懂得浪漫,可是成良才是那個和我風雨相伴了四年的男人啊。我們彼此相愛,我怎麼可以僅僅因為別的男人的一束鮮花就對他失望?

我是臨時決定不去和鄺雲軒吃這頓飯的。因為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我們之間這種危險的曖昧。更為難的是,他從未曾向我表白過什麼,這也讓我無從拒絕。那麼,如果我再繼續和他保持眼下的這種關係,很可能發展到最後,已經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局面。

接到我的電話,鄺雲軒很意外。他應該想像不出女人怎麼可以像我這樣善變吧。剛才還在樓下歡天喜地地讓他等我,現在卻推託說有事不能赴約。可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想到我來這裡會給你帶來困撓。相信我,我只是希望你快樂,讓你為難的事情,我會適可而止的。」

我沒想到,鄺雲軒所謂的適可而止,竟然是再也不和我聯繫。

那之後的很多天,我都沒能在QQ上見到他。這一突然的改變,讓我手足無措起來。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些日子以來,我和他每天的網聊,已經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當習慣被打破,我只感到無盡的空虛和焦慮。

我不知道我那天的表現有沒有傷害他,因為我相信,他也許真的是完全出於善意的。

我又想,鄺雲軒難道是一個非常小氣的男人?因為一次拒絕便選擇了放棄全部?可是想想他平常的言談舉止,又不像。

漸漸地,等待讓我越來越不安,我不確定他是真的放棄了,還是出了什麼事。我很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於是,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可是我聽到的,是一個沙啞憔悴的聲音。

他說,他在外地。我問他是不是又開始了他的遊歷,他卻輕輕地笑著,有些自嘲的口氣,說:「哪裡是遊歷,只是心情不好,到處瞎轉吧。」

我的眼眶立即就濕了,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心情不好,也已經知道了,是什麼讓他聲音沙啞,有氣無力。我沒有想到我對他而言,有著這麼強烈的殺傷力。

我本想開口安慰他幾句,他卻先開口安慰我了,他說:「不用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如果你是一個愛情不幸福的女人,我不會這麼懦弱就這樣放棄。可是我明白,你們真心相愛,所以我一直沒有表白,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的衝動還是給你帶來了困擾,所以我才選擇了離開。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沒有傷害到我,我也沒有那麼脆弱,我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

那一天,我是哭著掛上電話的。我以為,我和鄺雲軒的故事就此結束,成為我生命里一段不再重複的插曲。可是沒過一個月,他卻再次出現了。

那是一個深夜,成良去外地追款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來。因為恰是周末,我白天睡得很足,所以晚上沒什麼睡意,很想和成良在網上多聊一會兒。可是他卻說第二天要去見人,必須得去睡了,我只好無奈地放他走。

我只好逛逛購物網站、看看電影來打發時間。可是當電影看到一半,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接著,一聲雷鳴,家裡突然停電了。

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窗外的天空卻間或被閃電晃得煞白,間或又歸於黑暗。所有恐怖片里的鏡頭在同一時間被我回想起來,我幾乎被嚇傻了。

我好想打電話給成良,告訴他我怕,讓他回來。可是又怕打攪了他的睡眠,影響了他第二天的工作。況且,即使我告訴他我怕,他也無論如何趕不回來。

我只好爬上了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再也不敢把頭探出來。可是我還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總感覺有幾隻鬼魅的影子,就在我身邊來回遊盪,我似乎還能聽到「它們」輕微的呼息聲。

一陣陣寒意讓我忍不住哭了起來,可是連哭我都不敢大聲,只能捂住嘴,輕聲抽泣著。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卻響了。我簡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接通了它。

是鄺雲軒的聲音。他說:「別怕,我就在你樓下。你靠近窗戶就會看到我。安心睡吧,我會在這陪你到天亮。」

我立即跑到了窗邊,果然看到他站在對面的電話亭里。我的感動讓我再次哭出聲來,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怕?」

他說:「我一直都在看你的博客,我知道他這些天都不在家。你平常膽都那麼小,何況這樣的天氣。所以一打雷我就出來了。」

我說:「那你上來吧,哥,在外面待久了會著涼。」

他說:「不了。我答應過你,不會影響你的生活。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之間產生什麼誤會。」

我頓了一頓,脫口而出:「那你等我,我出去和你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因為先前的恐懼和當時的感激,一見面就撲向了他的懷裡。他真的沒有上樓,我們去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後面發生的事情是那麼地自然而然。

主動坦白,卻帶來了愛情危機

第二天當我醒來,回想起夜裡的種種,我才意識到我做了什麼。可是他已經死死地抱住了我,他說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心,他知道我愛著他,他要求我和成良分手,他會帶我私奔,去哪裡都可以。

可是我無法馬上做出決定,只好告訴他,我需要一點時間,我需要自己好好想清楚。我讓他等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會告訴他我最終的決定。

我沒有留下來和他共度周末,因為我感覺前一天夜裡的作為,已經大大超越了我的底線,在我沒有想清楚之前就坦然地接受和他相處的愉悅,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我關了機,把自己關在家中,我實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可是我沒想到當天中午成良就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緊緊地把我抱住,連聲問我晚上有沒有嚇著。我一臉惶恐地看著他,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他告訴我,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路上有雨,就查看了一下我這裡的天氣預報,發現是雷陣雨,他立即撥了我的電話,發現是關機,只好打電話給他的朋友,才知道前一天夜裡,這邊雷雨加交,並且很多地方都停了電。他突然意識到,不管他賺多少錢,不管我們的未來有多麼美好,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如果他不能陪在身邊,他就不能算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合格的丈夫。所以他匆匆辦完當天的公事,立即就趕了回來。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心疼的眼神,我的心像針刺一樣地痛起來。我感覺我真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女人。就在前一天夜裡,我還因為另一個男人的關懷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就在幾分鐘之前,我還在對比著他和別的男人的長短,問自己要不要離開他,重新開始一場充滿激情的愛戀。當我看到他對我那麼緊張的樣子,我簡直無地自容。我忍不住就撲進他的懷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把我和鄺雲軒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因為我以為,我已經錯了一次,不能繼續再錯下去,我只有主動坦白,求得他的諒解,我的內心才能得以解脫。

可是我沒有想到,他聽完我的話,卻冷冷地把我推開了。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我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一樣,安靜地坐在一邊,等他開口。

很久以後,他突然拿起我的電話,遞到我面前,說:「如果你真的決定留下來,你就馬上打電話給他,把你的決定告訴他,讓他以後再也不要騷擾你。」

就在前一刻我還在想,只要他可以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以後我會加倍地愛他,守著他,再也不讓他傷心失望。即使他以後也發生了出軌的事情,只要他還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也會百分百地去原諒他、接受他。可是面對他的要求,我卻猶豫了。

是,我是對不起成良,我應該受到懲罰。可是如果我完全按照他要求的去做,對鄺雲軒來說是不是又太不公平了?幾個小時前,我還和他你儂我儂,我還告訴他讓他等我一個星期,才這麼一會兒,我就要去對他說,我們從此不要再聯繫。這對他是不是太殘忍?

我把我的想法對成良說了,並請求他換一個方式。我說我和鄺雲軒的事情我一定會找個機會和他說明白,或者等一個星期的期限到了他自然會明白,我們不了了之。只是希望不要是現在。

成良立即怒了,指著我罵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出去才這麼幾天你就給我戴了綠帽子,你不覺得你對我殘忍,卻覺得你說分手是對他殘忍?好吧,既然在你心裡他比我更重要,你就和他遠走高飛去吧!」

成良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進了書房裡,我們開始了長時間的冷戰。其實這種冷,只是單方面的。我每一天都小心翼翼地面對他,看著他陰沉的表情,不敢多說一個字。而他始終對我不理不睬。我知道我是個罪人,我理應承受這一切,我並沒有絲毫怨言。我向單位請了一個長假,每天守在他的身邊,用心地做好他愛吃的食物,看他情緒不好,睡眠也不踏實,特意替他熬各種安神的湯羹。可是不管我做什麼,他都看也不看一眼就推到了一邊,每天幾乎什麼也不願意吃,實在餓了,就去飯館點幾道菜,可幾乎只是動動筷子就又放下了。

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深深地自責著。

我恨自己,為什麼會把持不住,毀了我們原本甜蜜美滿的愛情。

更讓我心痛的是,鄺雲軒對這一切仍一無所知,一個星期後,當他沒有等到我的電話,開始著急了,不停地撥打著我的電話。可是有成良在,我不敢當他的面去接聽。我生怕一刺激到他,會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我只好全部掐斷,一一拒聽。可是簡訊卻鋪天蓋地而來。

每次簡訊響起,我都會渾身抽搐一下,我不敢去看,不是怕自己動搖,而是害怕成良感覺我余情未了。

成良起初也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對我的簡訊置之不理。可是後來終於忍不住了,每當簡訊響起,他就會瘋了一樣地衝過來,翻開我的手機,查看清楚。然後狠狠地將手機砸在我的面前,又冷冷地走開。

即使愛情真有兵法,我也只想給他全部的坦誠

看著成良一天比一天更消瘦,臉色一天比一天更蒼白,我實在不忍再讓他這樣折磨自己。終於在一個夜裡,我鼓起勇氣推開了書房的門,哭著對他說:「不要這樣,好嗎?你吃點東西。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懲罰我,怎樣我都可以接受,只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見他沒有反應,我又說:「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諒我,我同意分手,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

成良只冷冷地回應我說:「是嗎?你同意分手?可是在我看來我們已經分手了,這幾天我正在找房子。你放心,一找好地方我就搬,不會打擾你們的相聚。」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只好麻木地轉身離開了。

我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不住地哭。我想我真的要失去他了。

我以淚洗面,心中的苦無處渲泄,我只好上網,想找點節目轉移一下注意力,讓心情好轉一些。正巧,我在網上見到了遠嫁到外地的閨蜜,一時情緒低落,我把全部的事情都向她訴說了。

誰知道她聽說後,卻一直在嘆氣,說我怎麼還是那麼單純,什麼也不懂。

她說,如果出軌是不可避免的,那麼這件事最錯的地方就是我向成良的坦白。她說,其實只要我自己意識到了出軌的錯誤,自己調整好,處理乾淨,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才是最好的選擇。即使要坦白,也不應該是我這樣的方式。她說:「你和成良,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再選擇的權利,你這並不能算是出軌,只是一個再選擇的過程。如果在你想回歸的時候換個方式告訴他,對他說,你愛上了別人,請他給你一段時間好好選擇,你猜會怎麼樣?他絕對不會覺得你背叛了他,對不起他,相反,他會產生一種危機感。他一定會加倍地對你好,挽回你。因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他是在進行著一場愛情戰爭罷了,如果他對你不好,他隨時都會有失去你的可能。然而你現在的這種坦白方式,卻很自然地把自己定位在一個不忠女人的地位上,而鄺雲軒,也被你定位在了第三者的地位,而非情敵。成良當然不可能忍受。男人們都願意為愛情而戰,贏得征服,可是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戴自己的女人送來的綠帽子!」

聽了她的話,我深深地震驚了。我沒有想到,同樣的坦白,不同的方式,會有這樣截然不同的結局?

我立即問她,還有沒有補救的方法。她告訴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求他。如果他提出分手,那就同意,等他真的失去了,他才會想起你的好,你還會回來找我,那時候你再去補償他,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對這個方法,我很擔心。我生怕萬一我真的同意了分手,成良再也不會來找我,那我不就真的失去他了?

可是,成良已經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他很快就會離開。如果我不在他離開前竭力挽回,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絕望地關了電腦,躺到床上,感覺天塌了下來似的,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

一連幾天,我都不吃不喝,也無心再去管成良是什麼情況了。

但是意外的是,第三天的夜裡,成良突然推開了我的房門,手裡還端著一碗粥。

他說:「吃點東西吧,我們得好好談談。」

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出於人道,還是出於那殘存的愛意。可是我還是很感動,我端過粥碗,一口一口地吃了個乾淨。

成良見我吃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好了,我們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承認我還愛你,也離不開你。只是你做的那些事對我傷害太大了,我沒有辦法面對你。只有你對我的好才能讓我慢慢忘掉那件事,你能做到嗎?」

我驚喜萬分,立即就點了頭。

成良則提出了他對我今後的種種要求,無非是讓我換手機,換QQ,離開現在的公司,在家待著或者重新找一份工作都可以。總之,一切鄺雲軒知道的聯繫方式我都得更換掉。我一一同意。

成良又走到了衣櫃前,把衣櫃全部打開,問我:「你見他那幾次都穿的哪幾套衣服?」

我一一告訴他,他卻將它們一件件拿了出來,丟在地上,包括皮鞋和佩飾,堆在了一起。然後,他拿了一把剪子,一件件開始剪起來。

我的心真是疼痛無比。那些都是我心愛的衣物,因為我的一次失足,就要替我承受毀滅的責罰。可是更心疼的還是成良,我想他之所以這麼瘋狂,不過是因為太在乎我。他捨不得來怪我,便只好遷怒到這些方面來。那一刻,我在心裡堅定地想,即使愛情真的有兵法存在,我也不要用在成良身上。我明明那麼地深愛著他,我不要假裝猶豫,不要裝作無所謂。我已經犯過一次錯,我不能繼續欺騙他,我只能給他我全部的坦誠,讓他看到一個痛改前非的我,完美的我,讓陰影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陰影會那麼地強大,無孔不入地滲透到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裡,它讓我沒有讓自己完美的機會。

追逐未來,唯有分開旅行

那天之後,我和

成良表面上又恢復了同居的關係。婚禮正一步步逼近,一切看上去還是那麼美好。可是只有我心裡知道,很多東西都已經一去不回。

我們也會去散步、逛街,可是已經沒有了十指相扣的默契。

我們依然會在休息時間一起看片,可是總是會因為影片里一丁點細小的情節就發生不愉快。

例如某次,我們正在看一部輕鬆搞笑的愛情片,我們還曾一起笑得前仰後合。可是突然,男主角鄉下的妹妹來找他,叫了他一聲「哥」,成良的臉立即就陰了下去,「啪」地一聲就關掉了電視,悶悶地回房躺了下去。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鄺雲軒。因為在他逼我坦白我們之間每一個細節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我們曾經彼此的稱呼。

還有一次,我和同學去逛街,買回來一條魚形的水晶手鏈,他一見到就瘋了似地,一把扯了下來扔了出去。我這才想起,原來我和鄺雲軒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次,戴的發簪就是魚形的。

而他對我的交際、外出,也越來越緊張起來。不止一次,當我和同學逛街回來,總能看到他坐在電腦旁邊,正堂而皇之地翻閱我的聊天記錄。而我手機的話單,他幾乎每個月都會打出來一次。

我默默地忍受著,把這一切當作理所當然,假裝沒有任何感覺。可是他卻變本加厲著。某次,小時候和我同住一個大院的鄰家哥哥聯繫上了我,說要來我這裡出差,順便看看我長成了什麼樣子。我很高興,立即就給了他電話和地址。為了讓成良放心,我提前和他說了這件事,並且說到時候讓他和我一同去。可是鄰家哥哥找我的時候卻是中午,並且因為下午還有會議,晚上有公司的聚餐,我們只能中午見面。我立即打電話給成良,電話卻是無法接通。沒有辦法,我只好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就匆匆地去赴約了。

可是當我回到家裡,卻發現成良已經冷冷地坐在了客廳,一言不發。

我問他有沒有收到簡訊,他卻說:「收到和沒收到有什麼區別?」

我說當然有區別了,你收到了就應該給我回個電話啊,我可以通知你地點。

他冷冷地說:「那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我的腦袋立即就炸開了,我知道他又來了。像這樣無休無止的折磨,我真的不知道還要忍受到什麼時候。

果然,他開始指責我故意安排好這次約會,說如果我誠心想和他一起,即使我已經見到了鄰家哥哥,也依然可以打電話給他,讓他趕去。但是我約會的三個多小時里,根本沒有打給他一個電話。

還說我不可能不知道鄰家哥哥找我的時間,只是故意沒有告訴他,然後瞅准一個他沒空的時候再去見面。

總之越說越亂,越說越臟,我真感覺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卻沒有再流淚,只是冷靜地聽他說完,悲哀地看著他。我感覺,面前這個曾經與我那麼相愛的男人,真的變了,完完全全地變了。而他的這種改變,卻是由我而引起的。我的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等他說完,我終於吐出了心裡憋了好久的話來:「我們分手吧。」

成良立即跳了起來,指著我大罵道:「我說得沒錯吧!剛見一面就想著和我分手了!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女人?我怎麼會愛上你?真是水性楊花!分分分!馬上分!」

我搖了搖頭,自己進了卧室。

可是到第二天,成良就不肯了。開始向我道歉,說前一天的事是他太衝動了,他希望我收回分手的話。

我心動了。其實我哪裡捨得離開他。其實直到那時,我還是不怪他的,也並非我無法繼續忍受。我可以忍受他懲罰我、折磨我,可是,我無法接受我一直以來深愛著、崇拜著的成良,他那麼完美的形象正在我面前一點一點剝落。我很害怕見到現在這個歇斯底里的男人,我不願意相信他就是和我相愛了四年的男人。我希望他可以恢復曾經的自信和風度,我想,也許只有我離開,才算是對他的救贖。

可是,面對他的請求,我又無力拒絕,我只能告訴自己,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心裡的結沒有解開。我說:「我們可以先暫時分手,你可以去交個別的女朋友,和她發生關係,這樣我們再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扯平了,也許你心裡就不會再過不去了。」

他歡天喜地地同意了,看那神情,真像個孩子。

沒過幾天他便告訴我,他已經找過了一個女朋友,並和她發生了關係,我們可以和好了。

我以為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可惜幾天一過,日子又回到了灰暗之中。他還是會莫名發怒,動不動就不理人,經常查看我的通訊記錄,打探我的行蹤。他還說,他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是在我們分手之後,和好之前,並不算是對我的背叛,所以,我們是扯不平的。

我無可奈何,只好提出讓他去找一夜情,以此來「扯平」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真的去找了。但是沒好幾天又開始發作。這次他的理由更讓我悲哀,他說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不過是身體上的事情,而我當初卻是萌生了離開他的念頭。這從本質上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終於絕望了。

那一天,我剛剛收到網購的婚紗,我在鏡子面前穿起了它,足足看了兩個多小時。然後,我將它仔細包好,裝進了我大大的行李箱。

我決定離開。因為我終於明白,一次出軌,已經讓我在成良的心中成了一個終生的罪人。這樣的失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過錯。只有我離開,才可以留下我們殘存的愛情,只有我離開,也才可以讓成良漸漸恢復。

雖然,我依然那麼地愛著他,甚至在離開的時候,我哭到幾近虛脫,我想我也許這一生也沒可能像愛他這樣再去愛別的男人。可是,為了他,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們漫長的未來生活,我只有選擇以最殘忍的方式將那個陰影永遠地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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