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犯錯後的「委屈臉」並不是內疚的表現

圖：Quorthon1/Shutterstock

每隻狗狗的主人肯定都見過自家汪星人做錯事情之後露出的不知所措、委屈的表情。它可能是咬壞了沙發和毛毯、又或者是隨地拉粑粑。

當你看到災難現場時，你家狗狗似乎也知道自己幹了壞事。於是你看到狗狗的委屈臉時，下意識便將它歸於人類的一種共同情感：內疚。

邏輯是這樣的：你的狗被獨自留在家中，做了件壞事，你回到家後訓斥它，它露出了委屈臉。

或許你還說了「不可以！壞狗狗！」諸如此類的話。

但事實上，狗狗並不會感到內疚。相反，它們表達的是一種更為普遍、不那麼複雜的情緒：恐懼。它們是在害怕，而不是委屈或心虛、內疚。

這個觀點來源於2009年犬類行為認知學家Alexandra Horowitz所著的《狗的內心：它看到、聞到、知道什麼》與《跟著狗狗進入它們嗅覺的世界》。

在Horowitz的研究中，他解讀了狗狗所謂的「心虛」，對它們的行為做出了提示，並特別關注於人類經常用自身的情感範圍來解釋狗狗行為的現象。

更簡單地說，就是人類傾向於根據人類的情感來判斷狗的情緒。「委屈臉」、「心虛」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Horowitz表示：「當我看到一隻狗狗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時，我也感覺它就是在心虛和委屈。出現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

「委屈臉」的特徵很鮮明：狗狗抬頭看著你露出眼白，耳朵耷拉著垂在腦後，舌頭舔著空氣。

這些都是狗狗身上表現出恐懼的典型特徵，而我們人類卻傾向於將它歸因於內疚。

圖：Susan Schmitz/Shutterstock.com

Horowitz於2009年的研究清楚地展示了人類是如何將他們家狗狗的情緒擬人化的：

Horowitz試驗了數次，狗狗在主人離家後，不遵守主人定下的規矩，並以此增加主人們對狗狗真實情況的了解。

結果顯示，「委屈臉」與它們進行錯誤行為之後人類認為的「內疚」無甚關聯。在實驗對比之下，一旦主人呵斥，狗狗便會出現委屈臉；而當狗狗遵守、但主人仍呵斥時，「委屈臉」現象更明顯了。

「這些研究結果表明，比起所謂的『內疚』而言，狗狗真實的情緒是對其主人呵斥的回應、而不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更簡潔地說，研究發現，狗狗表現出「內疚」的表情實際上是在表現它們對主人責罵的恐懼而不是內疚。

所以，狗狗會有內疚這種情緒嗎？不知道。但「委屈臉」不是內疚。

Horowitz說道：「我們很難相信狗狗的思維方式和我們是同類型的，因為那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大腦，但是大多數情況下，狗狗的大腦還是很貼近於人類的。」

「對認知的思考」是最重要的，因為這表示狗狗不會去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並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有一些研究表明，有的動物有計劃未來、儲存過去特定記憶片段的能力。但對於狗狗而言，這類實驗太難做了。」

狗狗當然有記憶，但我們不能用人類的思維方式來認定它們的行為和記憶。

Horowitz說道：「狗狗記住的不是語言，人類的語言它聽不懂。」

由於缺乏科學研究來解釋狗狗如何體驗情感和記憶，我們有時便會用人類的習性來解釋它們的行為。但是人類的語言狗狗基本上都聽不懂，它記住的是你呵斥、撫摸的動作、表情和語氣，以後若是它露出了「委屈臉」，請記得它那是在害怕。

蝌蚪五線譜編譯自sciencealert，譯者 狗格格，轉載須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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