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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為何洪秀全聽到馮雲山戰死的消息後,昏迷過去了?

兩天後,一月十三日,蓄起了頭髮(清朝規定所有男子要剃掉頭頂的頭髮,頭後留辮子)、頭包紅色頭巾的太平軍戰士從金田村出發了。首先向東進發,佔領了距金田二十多里的江口圩。江口圩又叫大湟江口,是水陸交通樞紐和商業重鎮。廣西提督向榮繼續調兵遣將,企圖從東、北、南三面包圍聚殲太平軍。洪秀全為了取得軍需給養和擴大戰果,在江口圩駐軍兩個月後,於三月八日深夜,下令秘密撤離江口圩,全軍向西轉移命令剛下,洪宣嬌匆匆跑來向洪秀全報告:「哥哥,好消息!蘇三娘率領兩千人馬來到了。」洪秀全十分喜悅,急忙隨妹妹去迎接蘇三娘。蘇三娘從此隨太平軍出廣西,轉戰兩湖一直打到南京,衝鋒陷陣,屢立戰功,封稱女軍帥。

夜。山裡。安靜極了,只有軍們行軍的腳步聲和小聲的話語聲。五天行軍,大家都有些勞。天氣漸斷熱起來,有人間:「翻過了紫荊山,這是到哪兒?」另一人答,「已經進入武宣縣了。」洪秀全走在中間,他從馬上跳下來,對一位身體不適的軍士說:你的腿有病,騎上我的馬。」那軍士再三推辭,洪秀全不讓,非要他上馬。他只好騎上馬,說:「我唱首山歌可以嗎?」洪秀全點頭說:「可以。」那軍士放聲唱起來:天國起義在金田,窮人個個樂連連,率領大家除清妖從此窮人見青天。歌聲一住,大家叫好,遠處一位年過五十的老軍士說:「我也唱一個。」

大家齊聲喊:「一定要賽過前邊的。」那老軍士唱道:換個朝來立個王,帶兵最好數洪楊。吃飯官兵同張桌,睡覺官兵同個房。洪楊帶頭打天下,哪個窮人不跟來?生死緊跟洪楊走,哪個反心不是人!唱罷,叫好聲後,人們在咀嚼歌中唱的意思。是啊,命運變了,從今日起,自己不再受官吏惡霸壓榨,用刀槍血汗創建一個自己當家作主的太平日月,那有多甜美啊!太平軍在東鄉設立了大營。洪秀全洗了洗臉,展開地圖查看。他用紅筆在太平軍主力駐紮的莫村,靈台村上畫了紅圈兒,說:「請各位首領前來議事。」侍衛去傳了命令,眾位首領來到軍帳中,匯總了情況,洪秀全說:「眾位兄弟向榮帶兵尾追而來,已經在東嶺紮營了。」

楊秀說;「剛剛紮營,我看,趁他立足未穩,不如去打他個手不及。」楊秀清的建議,大家一致同意。石達開說:「我也如此想,只是可以等到天黑,我等原本都是山中生長,山道路熟,可以趁敵兵熟睡之時,一舉殲滅。」洪秀全微微閉目思考,點點頭說:「好,就照此行事。一切由秀清兄弟安排。」東嶺夜戰,清兵死傷大半,廣西巡撫喪氣地說:「長毛賊厲害呀,今後決不可輕!」天星太平軍在祝捷聲中,洪秀全發布詔令,宣布登極,正式稱作「天王」。與此同時,清廷繼續集中軍隊,圍剿太平軍。太平軍獲悉永安城空虛,眾首領商議,趁機攻城。

永安城官吏聞風喪膽,早就逃之夭夭。在永安城,拱秀全下令整頓軍隊,進行休息,並封王建制:封楊秀清為東王、蕭朝貴為西王、馮雲山為南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洪大全為天德王、秦日綱、胡以晃等四十餘名首領,各稱丞相軍師。軍隊由東王統一調度。清兵統帥賽尚阿率都統巴清德、副都統洪阿,精兵四千多人配合廣西地方軍隊進駐了離水安不遠的陽朔縣,然後又包圍了永安縣城。洪秀全召集眾將領商議後,決計突圍。他帶領楊秀清、馮雲山、石達開出北門;林風、羅大綱出西門洪大全、秦日綱出東門;蕭朝貴、韋昌輝出南門。

趁著黑夜靜悄悄地突開城門,象洪水一般殺出。清兵原以為太平軍死守城池,毫無準備,擋也擋不住,圍也圍不了,無可奈何。東門外清兵守將是烏蘭泰,他見洪大全等衝出城門,急忙率兵抵擋。洪大全和烏蘭泰交手,酣戰多時,不分上下。大全有突任務,不敢戀戰,著急之時,稍一先手,被烏蘭奉活捉了去。秦日綱忙來搶救,時已大晚。清兵將秦目圍住,極其危險。恰在此時,只聽有人大喊:「日綱兄弟,我們來了!」原來是蕭朝貴和韋昌輝趕來了。他們為秦日綱解了,合兵一起,向東殺去。洪大全被捉以後,欽差大臣賽尚阿對他嚴拷打,後解送北京。六月,被凌遲處死。死時才二十九歲。

北門、西門突圍都較順利。太平軍各路軍馬彙集一起向東進發。烏蘭泰率向榮等部進入永安城後,慨道:「圍數月,兵亡將傷,只得了一座空城。」他們不敢怠慢,又忙整頓兵隊,向桂林進發,以防太平軍窺伺省會。路上,探子道,太平軍已進駐墟中一帶。烏蘭泰命令清兵說:「長毛賊已踞六塘墟,想必休息幾日之後,出犯省城。我等務必奮力擊之,挫敗他們的陰謀。」部將勸告烏蘭泰說:「都統大人,天已漸黑,墟中又道路難行,不如明日再攻」烏蘭泰發怒道「天雖晚,路雖難,然我士氣高漲,今日不攻,還待何時!命令將士,奮力衝殺就是。」清兵進入墟中,越走越險,越走越暗。突然,一陣鼓響,太平軍將士從天而降。兩軍拼殺,各施兵威。

烏蘭泰終因地理生疏越戰越敗。他帶領軍士只好向將軍橋方向轉移。正行間,猛聽一陣炮響,鉛彈似雨滴潑來。烏蘭泰身中三彈,撲通一聲,跌下馬來。他大叫一聲,口吐鮮血,當時一命嗚呼。洪秀全集合隊伍,直逼桂林城。桂林城有向榮等防守,暫攻不下。正猶豫時,忽報鸕鶿(1c蘆磁)洲有妖兵前來。洪秀全命馮雲山前去迎敵,說「一路要多加小心。若有難處,速來報告,我立刻前去接應。」馮雲山拱了拱手說:「兄長放心。雲山跟隨天王多年,今日分離,突有難捨難分之感。天王也要多多保重,我們面前是象虎狼似的敵兵啊!」馮雲山率部日夜趕到鴻洲,恰遇清兵清晨拔營進發。他命令將士說:「妖兵拔營進發,不知我等已至,毫無戒備。各路兵馬聽我進攻鼓聲,一齊殺將過去。」命令傳下之後,過了片刻,戰鼓冬冬敲響,太平軍將士個個奮勇殺了過去。清兵還沒轉過向來,只好逃竄而去。馮雲山命令:「追上去,全殲敵妖。」

到了中午,清兵到了蓑衣渡。這蓑衣渡下有大河,岸旁立一百尺山丘。樹木叢生,道路崎嶇。馮雲山率軍來到山丘下,駐步觀察。他想,此地易有伏兵,不可不防。正欲發令後退,猛然,山上炮響,一彈正中他的胸部。他大呼一聲:「當心!」話音未落,跌下馬來,人事不省。眾將士擁上去,抬起他,呼喊著:「南王,南王!」,月小膽南王馮雲山雙目緊閉,血流滿身,沒有一絲反應。將士們心中猶似烈火燃燒,吼道:「為南王報仇!」他們忘了危險忘了一切,衝上去,把清兵殺得大敗,只有跑得快的跳入大河,游向對岸。馮雲山,太平天國的創始人之一,戰死在沙場上。他的部下沒有一個不痛哭失聲的。消息飛快地傳給天王,洪秀全一聽,當時兩眼發直,臉色蒼白,一下撲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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