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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紋身少年奇遇:火烤去紋身挺痛苦,臂上刺唐詩寫辛酸

繼續說說唐代的紋身。

長安城裡有一個惡少,自稱三王子,力氣超人,身體四肢到處都是刺青,體無完膚。和前面說過的那位趙高一樣,這位三王子多次犯罪,事後就躲到軍營中去,逃脫罪責。

當時管理都城長安事務的京兆尹是楊虞卿,下決心懲治這個惡少。後來三王子再次犯法,楊虞卿一下子派出五百人,務必要抓到他。這一次三王子終於落網,楊虞卿說:「這種人遍體花綉,又自稱王子,根本不必審問!」讓人將他拖下去亂棍打死。

《新唐書》記載,段成式的父親段文昌擔任宰相時,很賞識薛元賞的才幹,推薦他出任京兆尹。以後薛元賞換過幾個官職,到了唐武宗會昌年間,又回到長安擔任京兆尹。

此時長安的治安並不好,「都市多俠少年,以黛墨鑱膚,誇詭力,剽奪坊閭」。就是一些像趙高、三王子一樣的無良少年橫行街頭,一個個剃著禿頭,身上刺著各種圖樣,手持刀劍,橫行霸道。

薛元賞下決心剷除他們,暗中派出大量差人逮捕這些歹徒。據說一共抓了三十多人,全部亂棍打死,把屍體擺到街頭示眾。

這樣一來,長安城裡那些身上有刺青的人非常害怕,全都想辦法把身上的刺青去除。可是祛除刺青並不容易,要費許多功夫,也不一定除得乾淨。情急之下有些人乾脆「以火滅其文」,估計是用火硬生生去烤皮膚上的刺青,烤出一層燎泡,讓皮膚壞死。

這種方法究竟管不管用,值得研究,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刺青者忍受的痛苦和驚嚇,比起那些躺在街頭的刺青者一點都不少。

當然也有膽子大的。大寧坊中有一個名叫張乾的力士不怕死,頂風做案,特意在兩條胳膊上分別刺出「生不怕京兆尹」和「死不畏閻羅王」,很有些與薛元賞叫陣的意味。

還有一個王力奴的人,不惜重金,花費五千錢,請刺青匠在胸前和腹部仔細刺上亭院、池榭、鳥獸,十分精緻。薛元賞也不客氣,把這兩個人捉來,亂棍打死。

唐朝的法令當中並沒有明文禁止刺青,薛元賞當初打殺那三十幾個少年,原因首先不是因為他們身上的刺青,而是他們的惡行與霸道。但是,後來刺青的張乾和王力奴僅僅因為在不合適的時候刺青就被打死,實在冤枉。這個時候薛元賞想的恐怕不是律令,而是維護一個京兆尹的權威。

唐代尚詩文,一些刺青者也把詩句做為刺青的內容,像高陵縣裡捉到一個刺青的人,左臂上刺有四行詩:「昔日已前家未貧,苦將錢物結交親。如今失路尋知己,行盡關山無一人。」顯然是一個浮浪子弟的生涯寫照,讀起來很有一些悲涼失落之感。

不過,再看一看這位先生右臂上的刺青,刺的是一個人頭,長在一隻葫蘆上,據他自己解釋,這個生著人頭的葫蘆是一個葫蘆精。把兩條胳膊上的刺青對照來看,這位唐朝的浮浪弟子倒挺有文化的。

還有一個名叫趙武建的罪犯,身上有一百零六處刺青,內容大多是番印、盤鵲等等。

這裡所說的「番印」,估計是指域外傳來的抽象的刺青圖案。在兩條胳膊上,趙武建也刺了一首詩:「野鴨灘頭宿,朝朝被鶻梢。忽驚飛入水,留命到今朝。」也是很有趣味的一首詩。

蜀中有一位小軍將,名叫韋少卿,身上有一處刺青,是刺在胸口的一棵大樹,樹枝上聚集著幾十隻小鳥,樹下還站著一個人,手裡提著一根繩索,繩子下端懸著一隻銅鏡。韋少卿的叔叔對著這個刺青看了半天,問他這刺青是什麼意思?

韋少卿解釋道:「你不記得張說的那句詩『挽鏡寒鴉集』?是不是這樣的意境?」

查看《全唐詩》,其中果然有「晚景寒鴉集,秋風旅雁歸」之句,但不能確定就是張說的詩,與銅鏡沒什麼關係。大概「晚景」與「挽鏡」諧音,如此看來,韋少卿是把身上的刺青當成了一道詩謎。

不過,從刺青的角度來看,大樹並不是很好的刺青圖像,將其抽象概括,線條和輪廓沒有什麼美感,追求逼真則繁瑣無趣,不知道四川的刺青師怎麼還能在上面刺出幾十隻鳥來。

本節參閱:《酉陽雜俎》等

於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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