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訪德的計劃外之舉：到當年任駐外間諜的城市街頭散步，認出他的德國行人大吃一驚

日前，俄羅斯國家電視台推出大型紀錄片《普京》。普京放出大招，在片中透露了許多過去不為人知的故事，尤其是他罕見地講述了上世紀80年代自己被克格勃派駐民主德國的經歷。

今天，我們就一起了解一下普京的這段往事。

2006年10月15日清早，正在德國訪問的俄羅斯總統普京做了一件計劃外的事，他到德累斯頓街頭散步。

同行的警衛人員很少，認出他來的德國行人大為吃驚。

他來到一家麵包店，買了一杯咖啡、一塊堅果麵包，到小桌前一邊看報紙，一邊享用。這裡的店員和其他顧客可能想不到，30多年前，普京曾經是這裡的常客。

與過去不同的是，他在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看到了關於自己的報道。這要是在過去，他就暴露了。

1985年，普京被克格勃派往當時屬於民主德國（即「東德」）的德累斯頓，在蘇聯克格勃駐民主德國國家安全部代表拉扎爾·拉扎列維奇·馬特維耶夫上校的領導下工作。這位傳奇人物的秘密身份一直到他90歲才公開。2017年5月，普京公開向馬特維耶夫祝賀90大壽，送給他的禮物是一份1927年他出生那天出版的《真理報》。

馬特維耶夫首次公開展示了他那早已超過脫密期的相冊。這是1988年蘇聯和民主德國國家安全機構和軍事情報機構人員的合影。普京站在邊上，馬特維耶夫坐在前排中間位置。

相冊里有不少照片是在布拉格拍攝的。德累斯頓離當時的捷克斯洛伐克很近，放假時普京就和同事一起去布拉格旅遊。

馬特維耶夫回憶道，當時跟普京同一批派到民主德國工作的克格勃情報人員有好幾個人，但他很快就看中了普京，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工作，因為普京畢業於列寧格勒國立大學法律系，他的基本功非常紮實。

就這樣，普京開始在有著「社會主義櫥窗」美稱的東德開展工作。

雖然同屬社會主義陣營，但是當年東德的生活水平明顯高於蘇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蘇聯的商店裡常常出現商品短缺現象，但東德的市場上則是應有盡有。因此，當時在東德工作，是人人都羨慕的機會。

東德的生活條件，令包括普京在內的蘇聯情報人員驚嘆不已。東德國家安全部安排他們居住在部職工宿舍樓里，每套公寓都有三個房間，裡面的家用設備一應俱全，叉子、勺子、毛巾，啥都不缺。要知道，當時這些最最普通的日用品在蘇聯可是「香餑餑」，有錢也很難買到。

普京一家住在101號樓二樓。如今，這裡居住著德國普通老百姓。

上世紀八十年代，東德國家安全部職工公寓的周邊環境十分安寧。院子後面有一個公園，還有職工小別墅。

普京到東德工作幾個月後，把家人也接了過來。

俄羅斯國企俄羅斯技術公司現任總裁謝爾蓋·切梅佐夫是普京當年在東德的同事。他說，駐外生活與國內大不相同，生活在一個小圈子裡，就像在潛艇里或宇宙飛船里一樣，必須處處謹慎，避免同事間發生衝突。因此，普京剛到東德時，所有同事跟他和他的家人相處起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沒過多久，大家就發現，普京性格開朗，對人坦誠，為人隨和，與人友善。

謝爾蓋·切梅佐夫每天都去普京家做客。逢年過節，他們還跟東德國家安全部的同事一起慶祝。

東德國家安全部的辦公大樓離宿舍樓不遠，蘇聯克格勃的辦事處也在旁邊。這片區域看上去跟德累斯頓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但事實上卻時刻處於嚴密的保護之下。

按照慣例，蘇聯克格勃辦事處就位於德累斯頓最安靜的一個角落裡。這幢小樓建於1909年，院子里的橡樹已經有100歲了。

院子里的車庫也保留至今。當年，普京的「日古利」汽車就停在裡面。當時，「日古利」汽車在東德的地位就像賓士一樣高大上。

據普京講，當時汽車對於情報人員非常重要，如果沒有車，工作就無法開展。

在經濟條件有限的情況下，蘇聯如何解決情報人員用車問題呢？蘇聯給情報人員發汽車，不過不是一人一輛，而是兩人合用一輛。因此，普京和同事通常輪流開車。

普京剛到東德時，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瑪莎。不久後，二女兒卡佳在東德出生。在領導馬特維耶夫的協調下，普京的兩個女兒都上了德國幼兒園。幼兒園就在宿舍樓下，離家只有60米。普京每天中午回家吃午飯時，就能從廚房窗外看到女兒在幼兒園玩耍。

作為一名駐外情報人員，普京在東德過著什麼樣的業餘生活呢？我們下次再講。

（文/朱俊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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