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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鄉還好嗎?

小樂已經離開家鄉五年了。他是家中的長子,在奶奶眼裡,小樂是家裡的長子長孫,是應該在家裡成家立業的,可是,小樂卻已經離開家鄉五年了,今年又是一年了!

小樂的家在縣城,一個不大的地方。家中有爺爺、奶奶、父母和弟弟。祖祖輩輩都是種地人。小樂的父母靠種地供養兩個孩子上學,實在有些吃力。但是父母仍然堅持讓他們兄弟兩個念書。 小樂和弟弟差兩歲,弟弟到了上學的年齡,哥哥就成為弟弟的家長了。每天哥哥帶著弟弟上學,放學時候,弟弟在哥哥的陪伴下回家。遇到不會的題目,哥哥又成為了弟弟的老師。就這樣,兄弟兩個相互扶持,熬過了十幾個春秋,哥哥大學畢業留在了廣州,而弟弟還在大學讀書。 現在,弟弟也已經畢業工作了兩年了,自從參加了哥哥的畢業典禮,他也好久沒有見到哥哥了。

每年放假,都是弟弟回家看望父母和爺爺奶奶,而哥哥也只是打個電話,發個紅包,告訴父母,他在外地挺好的,不用擔心他。這個年,就不回去過年了。 年年如此,小樂倒底在外面還好嗎?誰都不知道真相。 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也不知道如何與兒子溝通,為什麼在大城市上班,過年也不能回家,這是他們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奶奶想孫子的時候,就會跟小樂的父親叨叨兩句,說著說著就會流眼淚。小樂的父親看著年事已高的老母親盼著孫子流眼淚,他的心何嘗不在流淚呢?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呢? 一天,奶奶又來到後院小樂父母住的地方了。 今天的太陽還是比較暖和的,還有兩天就要立冬了,今天奶奶來,肯定又要說小樂的事了。 「貴兒,小樂今年回來過年嗎?」奶奶問爸爸。 「媽,不知道呀,現在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呢,不著急,樂兒,應該會回家過年的。」小樂的爸爸蹲在院子的葡萄樹下,一邊抽著煙,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哎喲,我都老糊塗了,真怕這老骨頭那天不中用了,連小樂最後一面也見不上,也不能說說話。」奶奶用拐棍狠狠地敲著爸爸蹲的地方,好像是在埋怨爸爸,為什麼孫子不回家,是不是小樂兒爸爸不要他了。 「媽,小樂兒工作忙,你就別操心了」父親也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看著自己70多歲的老母親,想孫子的表情,他無能為力,只好把頭低得更低了。 「嗨,當初就不應該讓他上大學,心氣那麼大。這都多少年了,也不回家看看。都不知道家裡還有個不中用的奶奶嗎?」奶奶真是有點糊塗了,把上學的事都抖露出來了。 「媽,你別著急。我跟香草商量了,現在農活不是太多,我準備去小樂上班的地方老找找他吧,今年把他帶回來,跟你老過年去。好吧」!父親抬起頭,想安慰安慰奶奶,卻不曾想到,奶奶聽著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急忙說:「好呀,回家過年。」

爸爸要動身了。媽媽讓爸爸給小樂帶些自己地里種的東西。半袋玉米滲,半袋花生,還有一壺菜仔油,還有一隻家裡養的雞子。本來是想著過年的時候再宰呢,這次去看小樂,就給小樂帶去,讓他們爺倆吃吧。 爸爸帶著奶奶的期盼,帶著媽媽的想念,家鄉的味道出發了。爸爸是背上背著,手裡提著,來到了大城市——廣州。一下火車,袋子里的雞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叫了兩聲。周邊的人聽到奇怪的叫聲,紛紛扭過頭看著爸爸。爸爸像做錯事了一樣,拍了一下籃子里的公雞,嘴裡叨叨著什麼,人多,聲音嘈雜,也沒有聽到爸爸是怎麼教育公雞的。

爸爸下了車,看到周邊高聳入雲的寫字樓,住宅樓,有點懵了。立即給兒子打電話,電話被掛掉了。好像是樂兒正在忙,也沒有時間來接爸爸。 兒子在電話里交待爸爸了,說如果沒時間去接你,你就打個車到我住的地方吧,下班後,我們一起去吃個便飯。 爸爸哪裡捨得花那個錢呀。雖然兒子說了,不花多少錢的,但是爸爸依然跟著人群,拿著大大小小的包,來到了公交車站。 按照兒子的描述,硬是找到了兒子辦公的地方。兒子忙,還是不能來接爸爸。爸爸走了一路,又累又餓的,就放下行李,坐在寫字樓的對面開始等兒子了。 人們常說,最遠的距離是多少?「最遠的距離就是我坐在你對面,你卻在玩手機」。 我想說的是,最遠的跟離是我從鄉下來到你的工作地方,在樓下苦苦等你,你卻還在公司加班。 終於盼到兒子了。

兒子看到爸爸從縣城來看自己,帶來的新鮮的農產品,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了。 「爸,你咋說來說來了呢,這麼遠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呀,累不累呀」小樂好久沒見父親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奶和你媽都想你了,想讓你回家過年呢,不知道今年回不回。所以我就來親自問問你。」父親也不回答小樂的話,自顧自地說著。 「爸,今年我回家。不僅我回家,我還要帶一大堆人回家呢?回家看奶奶」小樂興奮地告訴父親。父親也不明白,小樂是真的要回,還是騙他的。

小樂說:「爸,咱們先去吃飯,我們邊吃邊聊吧」 小樂陪父親來到了一家麵食店,要了兩個小菜,又要了一瓶酒和兩碗面。小樂說:「爸,對不起,這幾年都沒有回家去看你們,今年還讓你再跑一趟。放心吧,今年過年,我一定回家過年的。」 「我這幾年沒回家,家裡還好吧」。小樂給父親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入碗里。 爸爸說:「都可好,就是你奶奶有點想你了。」 「我也想你們呀。這次我回去,就不再回來了。我要在老家幫著大家把自己家的農產品都能賣上個好價格」,小樂跟父親描述著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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