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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門口也有一片十里花海!花都開瘋了!

春分過後,新密尖山十萬株野山杏,等不到清明的細雨氤氳,就競相吐蕊,花開遍野了。我曾四次來尖山,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溪都熟捻在心。一年四季,盼著春的花,等著夏的果,秋的色彩,冬的白雪。而只有這些杏花,等待的日子是那麼焦渴。近年中原少雪,要用整整一個漫長的隆冬來期待它們。

三月,蜿蜒崎嶇的伏羲山脈,還沉醉在冬眠的舒捲里,禿枝殘葉,乍曖還寒,而尖山,卻已翠微漫溢。這些千年的野山杏,蟄伏了一冬的心事,「不等春風遍,煙林獨早開」。代表著整個的尖山,發出了春天盛大的邀請函。

杏花自古就在詩人們筆下被爭相歌詠。

因為「梅花開時春尚早」,所以有凌寒獨自開的高傲,而桃,「春盡始開花」。即便奼紫嫣紅,也已經把等待等成了煎熬,沒有了新鮮。只有杏花,「落梅香斷無消息,一樹春風屬杏花」。不早不晚,不嬌不艷,「不學梅欺雪,輕紅照碧池」,開成了最適人意的花。

杏花開時,還是綠楊煙外曉寒輕的時令,才有「紅杏枝頭春意鬧」的意境。一個鬧字,巧妙地構畫出杏花的嬌俏玲瓏。

據說,這些杏,已在這裡千年。我分明聽到了它們用朵朵盛開的心事講述著深情的守望和執著。哪怕歷經深秋的蕭索,隆冬的滴水成冰,只要盛開,就是一襲輕輕裊裊的婀娜。

料峭的春風裡,她是羞澀的女子,沒有桃花的艷,梨花的白,櫻花的張狂,但那點曼妙的粉,嬌柔的黃,不濃不淡,不妖不嬈,恰好成全了她蟬薄的輕紗逶迤的一縷飄渺。重巒疊嶂里,一襲淡淡香素,一世繽紛的笑靨,「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是對杏花最真切的肯定。千樹萬樹,巧妝登場,今天,它是待嫁的新娘。在山間空寂這些年,終於成就了一場壯闊的綻放。

所謂「白馬秋風塞上,杏花煙雨江南」,想必得有一場雨,才配她這初綻的緋紅,於雨霧輕盈里繚繞一襲朦朧的輕煙。可這樣嬌弱的女子,哪堪冷雨浸潤,只需些雨輕風,早就零落成一地拾不起的杏花殘,一地的幽怨。「小樓昨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里,總是能讀出一腔的凄婉,飄渺如茵,躍然眼前。

雨打落花,風便趁機「花褪殘紅青杏小」。不是小,而是等不得它長大。

我就干過這樣的傻事。

記憶中,故鄉那條上學的路,杏花大片大片的鋪展著,一路葳蕤,幽香沁人。淡淡的黃,嫩嫩的粉,柔柔地搖晃在細風裡。滿枝滿樹,被風一陣陣吹。先吹來飄飄渺渺的杏花雨,又吹來點點青綠,再一吹,便從頭頂落下一個青杏兒,忍不住咬上一口。滿嘴的酸澀。於是,就坐在樹下等,等風一天天把杏吹大吹黃。等來傍晚的火燒雲,等來天空里的亂馬奔騰。樹下的人越來越多,提著籃子袋子,也等。可無論多大的風,我只撿一個杏兒,擦凈上面的絨毛,裝進口袋裡。母親說,吃多了上火,我謹記著。可能美味的東西,是不可以暴殄天物的吧。就為了那隻青杏兒,歲歲年年,只盼著春來柳綠,杏花飛雪。

這是我童年最悠長的記憶。

前幾天回鄉,看到弟弟的小樓正立在那幾棵杏樹的根基上。我追問母親:杏樹呢?母親似乎也把記憶拉回到了那年那月,母親說:咱家那幾棵杏,又大又甜,味兒地道的很。那些甜,早就刻在記憶里,長久地回味著,只是那棵老了的杏樹,不知凋殘在誰的年華里,沒了蹤跡。

三月,因為有了杏花,江南江北的春意,便熱鬧許多。尖山,也因了這些杏,被惦記,被關注。每年這時,都是它的節日。

遠處的伏羲山脈,一望無際地綿延。而三月尖山的杏花,在老枝新幹上,短暫地精彩著。我怕我就這樣走開,會害下相思,再放不下這風花雪月。便輕掬一抹花瓣,藏於袖中。卻被那抹鵝黃,涼涼的顫了滿懷。「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亮」的古人,想必也明白,這抹畫龍點睛似的鵝黃,最終將化為核里一點苦澀的印記,纏綿著無盡的柔軟。這一場似水流年,短得,只有三五天的花期。開了,也就預示著凋謝。這時還馨香盈懷,剎那,就是過眼即空。寂寞地開盡,黯然地零落,只需,些些微雨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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