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雯娟專欄:一支行走的花
朗讀:秦鑫
一支行走的花
文/馬雯娟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
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塵土裡安詳,
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蔭涼,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如果有來生,要化成一陣風,
一瞬間也能成為永恆。
沒有善感的情懷,沒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脫,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遠行,
把淡淡的思念統帶走,
從不思念、從不愛戀。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隻鳥,
飛越永恆,沒有迷途的苦惱。
東方有火紅的希望,
南方有溫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殘陽,向北喚醒芬芳。
如果有來生,
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為永恆。
——三毛《說給自己聽》
閱讀三毛的作品,猶如在聽一曲曲的古箏曲般,有高山也有細涓。那種感覺遙遠卻又親切可聞,是一種自由的光芒,是一種成長。是每個人青春路上的執著和堅守,誰的青春不曾任性,對於夢想,對於愛情……
看《蝴蝶的顏色》在《黃昏的故事》中依舊,《驚夢三十年》《暮然回首》卻看見《拾荒夢》中那個《膽小鬼》《逃學為讀書》的無畏,只是《雨季不再來》《吹兵》也已成為過往,一曲《傾城》的《撒哈拉的故事》《還給誰》《一生的愛》,如今只剩下《去年的冬天》《西風不相識》。
喜歡三毛,不全是因為她的那份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是那份骨子裡的凄絕,讓人不由的為她折服。那一份淡淡的憂傷,幽幽的縈繞在空氣里。看似一粒埃塵,但卻久久的漂浮環懸。 她總是那麼的蒼默,淡然,像個孩子簡單的追求自己的喜歡,本能的尋求自己的真實,的確,她是代表一種真實而存在的。沒有王家衛的空虛也沒有張愛玲的瑣碎。只是簡單的以一種蒼遠的目光,俯視芸芸的眾生,欣喜卻又無奈。愈是傷痛處愈是放狂,生命本是一遭沒有重複的探險,無論歡樂傷悲昨天的都已過去,現實中沒有月光寶盒,更沒有蒙太奇,所以為何不把它活的蕩氣迴腸呢。
喜歡三毛,更愛她那孩子般的純真,也歆羨她活成了我想要活成的樣子,我們每個人都熱愛幻想,唯有她能洒脫至斯。甚至恣意任性。
她的作品或許沒有那麼驚世駭俗,但她的字裡行間里有愛,有靜悄悄地流淌著的愛意和溫暖,關於生活,關於夢想,關於愛情……
「遠方有多遠?
請你,請你告訴我,
到天涯海角,
算不算遠?
問一問你的心,
只要它答應,
沒有地方,
是到不了的那麼遠。」
三毛《遠方》的遠方一直都在腳下,她用一生去實現夢想,生命逝去時,也永遠的沉睡在了那個斑斕的夢境中,那裡,有荷西,有愛,有她們溫暖的家,哪怕撒哈拉一片荒涼。
她總是瀟洒的離開,不斷的上路,流浪在奇妙的精神的田園中,不斷的撿拾著生命的花瓣,然後拼湊成朵朵沙漠玫瑰。她是一個逆子,她追求每一個年輕人自己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的那份情懷。對於三毛來說,她並不只是睡在床上看著時光在床邊大江東去。十年來,數不盡的旅程,無盡的流浪,情感上的坎坷,都沒有使她白白地虛度她一生最珍貴的青年時代。她,一直在路上,一路流浪,一路拾荒。
馬雯娟,一個喜歡徜徉在文字世界的小女子,蒙古族,畢業於青海師範大學新聞專業,自幼有警察情結,畢業後毅然從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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