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鎮壓人民,掐住人民的脖子,元朝採取的辦法慘無人道!
大地在撼動,狂風、暴雨、電光、雷聲交織在一起,火藥爆炸了。元順帝至正十一年(公元一三五一年)五月,滿身傷痕血述的農民群,不約而同地,頭包紅布,作為標識,扛著竹竿鋤頭,長槍板斧,吶喊一聲,殺向吸血的元帝國政府,這就是歷史上的著名事件紅軍起義。經過多年的醞釀、組織、教育,犧牲了多少優秀的領導人才,從血泊里鍛鍊出來的堅強的革命細胞,散布在各個受苦難的區域。大家一條心,推翻這個壞政府;一個目標,趕走害人的韃子。正像放煙火樣,開頭在東南角射出一支紅色的火箭,眩眼的光芒照耀半天空。信號一發出,西面南面,四方八面都投射出一樣顏色的光,十條、百條、千條,交織在天空,像無數條火龍,天矯蜿蜒,熱生出光,造成了力量,照得大地一色,黑暗被消滅了,跟著來的是光明世界。
紅軍的隊伍,數不清,說不完。揀重要著名的說吧:東系在潁州(今安徽阜陽)發動的,頭目是杜遵道,奉韓山童的號令,佔領了朱皋,擁有元朝米倉,開倉散,一下子就團結了幾十萬人,攻下汝寧(今河南汝南)、光州(今河南潢川)、息州(今河南息縣)、信陽(今河南信陽)。西系起於蘄(今湖南蘄春)、黃(今湖北黃崗),由彭瑩玉和尚領導,推徐真逸(輝)作頭目,攻下德安(今湖南安陸)、沔陽(今湖北沔陽)、安陸(今湖北鍾祥)、武昌(今湖北武昌)、江陵(今湖北江陵)、江西(今江西九江南昌一帶)諸郡。起於湘水漢水流域的,推布王三孟海馬為頭目。布王三的隊伍叫北瑣紅軍,佔領了唐(今河南沘陽)、鄧(今河南鄧縣)、南陽(今河南南陽)、嵩(今河南嵩縣)、汝(今河南臨汝)、河南府(今河南洛陽);
孟海馬率領南瑣紅軍,佔領了均(今湖北均縣)、房(今湖北縣)、襄陽(今湖北襄陽)、荊門(今湖北荊門)、歸峽(今湖北秭歸)。起於豐沛的,是芝麻李的隊伍,控制了徐州(今江蘇銅山)近縣,和宿州(今安徽宿縣)、五河(今安徽五河)、虹縣(今安徽泗縣)、豐(今江蘇豐縣)、沛(今江蘇沛縣)、靈璧(今安徽靈璧),南邊到安豐(今安徽壽縣)、濠(今安徽鳳陽)泗(今安徽臨淮)。前後不過幾個月功夫,東西兩系紅軍,東邊從淮水流域,西邊到漢水流域,像腰斬似的把大元帝國攔腰切作兩段,從此南北隔絕,北邊顧不到南邊,南邊的糧食也不能接濟北邊,死是死定了,只等著咽氣。大元帝國的崩潰,有遠因,也有近因。
遠因是趙宋三百二十年的統治,相當寬大,拿定養雞吃蛋的主意,對百姓說不上怎樣好法,倒也不到剝盡刮乾的地步。後期的幾個君主雖然頭腦,好事作不了,無論如何,總安不上「荒淫無道」的罪名。突然被穿羊裘喝酪漿拖小辮子的外族征服了,生活習慣甚至想法都完全不同的新的統治,激起人民反感。尤其蒙古和色目人的殘暴屠殺,動不動就屠城,把一個城子里的人民,除去工匠以外的壯丁老弱掃數殺光,剩的少女少男,作為俘虜,叫做口,就是奴隸,子子孫孫不能翻身。加上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種種想像不到的血腥的事實,種下了民族間的深仇大恨。在這外族統治下的社會組織,是畸形的不健全的。論文化,蒙古族非常落後幼稚。論人口,蒙古族統共不過幾十萬人。
光憑了優越的武力來統治壓迫被征服的幾千萬人民,由蒙古皇室、貴族、僧侶、官僚地主、商人所組成的統治集團,和用以維持這政權的大量軍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切費用,都由漢人南人負擔。漢人南人的生命財產卻沒有保障,隨時會被打、被搶劫、被沒收,甚至被逮捕、被誅殺,無處申冤,也不許申冤。政治地位呢?朝廷和地方機關的長官,必須是蒙古人或者色人,漢人南人只能擔任不重要的職務,用人的標準是種族而不是能力和學識。至於被抑勒作口的,就更慘了,簡直不被當作人,在主人的心眼中,口只是一種活的工具,或者是可以賣錢的牲口。這個統治集團同時也是大地主,土地的來源是搶劫、佔領,說不上買賣,乾脆一句話,沒收,全國最大部分的最好的土地。
經由這種方法,轉移到少數的腦滿腸肥的外族手裡,漢人南人除了一小部分甘心作順民,作走狗的意外,被迫失去了土地,成為貧農和佃戶,最大規模的商業也被控制在回回人手裡,他們替蒙古貴族經營財產,放高利貸、印子錢,也叫作羊羔兒息,來榨取漢人、南人的血汗。就連蒙古色目人算在一起,在中國也還是少數民族,有一天被征服的人民組織起來,有了力量,他們就得被清算。加上所作的壞事也實在太多了,明知漢人、南人絕不心服,有機會就會反抗,報仇。這一切,蒙古貴族心裡明白、害怕,臉上雖然擺出一副狠相,骨子裡正在怕得發抖。怕什麼呢?怕人民有組織,怕人民有團結,一句話害怕人民有力量。
為了鎮壓人民,掐住人民的脖子,元朝政府采了幾種惡毒的辦法:一種是駐兵,以嫡系的蒙古軍駐防在河洛山東,據全國軍事要害,以漢軍、探馬赤軍駐防在淮水長江之南,帶著一部新附軍。蒙古軍駐防是帶家眷的,按一定時候換防。總計江南三行省建立了六十三處駐兵區。在必要時就用武力來消滅任何反抗或者不服從的行動。一種是繳械,從元世祖至元十三年(公元一二七六年)征服了南宋的首都臨安時起,就開始收繳民間的武器和馬匹,定下極嚴厲的刑罰,強迫人民交出可以作殺傷用的武器,並且明令禁止漢人南人高麗人執弓矢兵仗。以後列朝都三翻四覆,重中這辦法。這樣,一面是全副武裝,威風凜凜,正規編製,千兵萬馬的征服軍,另一面呢,是個別的窮困的被包圍的被作踐的被剝削的,而且是手無寸鐵的人民。
照理,蒙古貴族可以安心了,晚上可以睡得安穩了,但是,決不,他們還是在害怕,害怕人民在暗地裡集會,產生組織,害怕人民的反抗思想,日漸傳播,成為心腹的威脅。於是,另外一套又來了,叫作里甲。要點第一是編民戶二十家為一甲,每甲派一個蒙古人作甲主,甲主有充分的權力,隨時偵察甲民活動,除了寫報告以外,有執行之權,他要衣服得給,要飲食得給,要童男呢?送上,要少女呢?趕緊送上,一有不是,立刻有滅門之禍。第二是戒嚴,夜間禁止通行:「一更三點鐘聲絕禁人行,五更三點鐘聲動聽人行。」在這期間,老百姓被關在房子里,政府的軍官軍人和甲主是可以隨便通行,半夜裡也可以進民居訪問以至調查的。
第三禁止夜間點燈,在戒嚴期間絕對禁止,禁鍾以前和解嚴以後,也只許小販和儒生點燈。第四禁止集會祠禱,祈賽神社,集場買賣,不管是宗教的迷信的以至商業性的集會,凡是群眾性的,有多人集合在一起的,一概禁止。第五禁止漢人田獵和練習武藝,禁止漢人學習蒙古色目文字,不會武藝就不能打仗了,不懂政府所用的文字,就無法和使用這種文字的人相接觸。這三整套辦法互相配合,構成了天羅地網,銅牆鐵壁,沒有一點漏洞,透不出一點氣,沒有聲音,連耳語也不敢,沒有文字的抗議,連數說歷史都是犯法的出遠門要有通行證,每一個地方都被孤立了,成為無量數的孤島。沒有消息,好的沒有,壞的也沒有。蒙古人的統治,把這個國度造成一個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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