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質，科學家們發現的新器官，中醫早已洞察真相，只是我們沒懂

3月27日，英國《Scientific Reports》（科學報告）發表了一項研究成果，科學家們偶然發現了人體內一種新的器官，英語是interstitium，翻譯過來就是間質。所謂間質，就是不同細胞之間的物質。如果細胞是磚，磚要蓋成房子，就需要水泥漿，來將磚強力粘連在一起。人體60萬億細胞，因為有了間質的緊密連接，才能形成一個完整有序的生命機體。更簡單的理解是，間質就是細胞生存的內環境。

間質起什麼作用呢？毛細血管輸送的營養，要首先滲透到間質中，細胞從間質中取用。細胞代謝產生的廢物，也要先排到間質中，然後再滲透到淋巴管，才能排出體外。你可以看出，不光是在功能上，還是在結構上，間質都是所有細胞的中介。人體內的水約有65%左右，大部分水在細胞內，約有20%的水，在細胞外，也就是間質中。間質除了水以外，還有各種營養物質和廢物毒素，應該還有氧氣等一些氣體。

為什麼一會把間質說成是器官，一會又說是內環境呢？這主要是參照物不同，以細胞為參照物，它就是細胞生存的內環境，以身體為參照物，內環境與其他器官一樣，在執行各種各樣的信息能量交換，既然有特定的生理功能，就可以看作是身體的一個器官。間質遍布全身，可以說，間質如果是一種器官，那它一定是體積最大的器官，也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

之前為什麼沒有發現間質，或者說之前為什麼沒有把間質當做是器官呢？這跟現有的研究模式有關。科學家研究人體組織時，為方便研究，要抽干其中的液體，液體抽干後，間質會失去原有形態徹底垮塌。本次論文作者，紐約大學病理學教授泰澤表示，間質組織是扁平狀的固體結構，在顯微鏡下就看得出來。只是大家一般把間質當做單純的內環境，不認為它有生命力，研究器官時很容易把它忽視。

本次研究進一步發現，間質，是淋巴的重要來源，淋巴能釋放白細胞，帶領人體免疫系統對抗疾病。科學家一致認可，要想找到高度有效的癌症療法，免疫系統才是關鍵。因此這個發現，意味著解剖學將出現革命，意味著要重新認識各個器官的生理活動，意味著許多中醫學之謎，比如針灸、經絡穴位的規律有望被發現，意味著一些疑難雜症的病理，需要通過間質來重新研究。意味著癌症、纖維化疾病、間質性疾病，如間質性肺炎等病，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研究某個事物，只研究事物本身，而忽略事物生存的環境，這是西方醫學最顯著的特徵，能很快研究出各種成果，但是總感覺這些研究成果，離治療疾病確保人體健康，永遠有不小的距離。這跟中醫學有很大不同。中醫講究天人相應，雖然細節非常模糊，讓人難以掌握，但這個理論強調的是人體內環境運行規律與自然外環境運行規律的一致性，也就是古代中醫認為，人體內不是只有器官，也有器官生存的環境，治病首先要治的是內環境。

這個新聞出來後，有不少中醫愛好者，在文章下方評論，這不就是中醫所說的脾嗎？這個說法初聽感覺很不準確，但細思卻非常有道理。中醫認為脾為後天之本，是氣血生化之源。但西醫的解剖學，卻發現脾臟，只是一個免疫器官。了解這一情況的人，為了找到合理的解釋，就說古中醫所說的脾，應該還包括胰臟，理由有兩個，一是胰臟分泌各種消化酶，是人體加工食物營養，將食物營養變成人體營養的關鍵一步。二是古代醫家沒有解剖學，胰臟和脾臟的位置相近，他們將胰臟也認做是脾。這個說法，我起初也同意，但仍有疑慮。

這次我有了新的認識。人體有兩個本，腎為先天之本，脾為後天之本。對比起來看，你會覺得古中醫的論述真的很有意思。為了對照論述，先看腎為先天之本，我之前專文寫過，摘引如下：

腎是先天之本。什麼是先天，在母體內為先天。男女相悅，兩精交媾為胚，胚的形狀，與腎臟非常類似。胚生活在羊水中，意味著它要與羊水，發生信息和能量交換。這跟生物的起源很有關聯。遠古時期的生物，都生活在海水中，原因在於海水環境相對穩定，對生物的存活及繁衍帶來的風險較小。海洋保護生物，與羊水保護胚胎，道理是一樣的。

胚細胞在羊水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不斷發展壯大，越來越多的細胞，需要處理好與羊水的信息能量交換。臍帶是胚胎的營養管道。臍帶在外連接子宮，在內通聯何處？此時的細胞已經非常多，臍帶過來的營養液，肯定需要一個分發中心，才能合理分配給每一個細胞。從臍帶（後天肚臍）通往的地方來看，是後背命門穴，可見命門穴的名字，絕不是胡亂起的。腎臟分處命門穴兩端，對稱分布，這很容易讓我們想到：在胚胎時期，臍帶內里相連的位置，也就是命門穴那裡，應該是一個腎臟原型。臍帶進來的營養液，都是交由它處理，後來由於發育需要，一分為二均勻分布，就是兩個腎臟。腎臟原型的正中心位置，就變成了命門穴。你說腎臟，不是先天之本是什麼？中醫說腎主水，腎不是後天成人以後才主的水。它是一步步發展而來。

再來說說脾為後天之本。前文已經說到，營養不是直接從毛細血管進入細胞，而是要進入間質，廢物也不是從細胞直接進入淋巴，而是要先滲透到間質中。你可以看到，這個間質所起的作用，跟胎兒在母體中，腎所起的作用，是一模一樣的。母體中為先天，出生後為後天，所以腎是先天之本，脾為後天之本。胚胎體積非常小，細胞之間非常緊湊，不太需要間質這種組織，營養分發和廢物代謝，都由先天之腎來管理。成人的體積非常大，細胞之間間隙清楚，相互間的信息交換，需要間質這樣一個中介。可以說間質，就是細胞的氣血生化之源。剛好，脾是人體最大的免疫器官，與淋巴密切相關，淋巴又來源於間質，這是不是意味著，間質受脾的調控呢？如果是的話，說脾是後天之本，應該不過分吧。關於脾的論述，純屬個人據理推斷，沒有有力證據，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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