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嚴重了,為什麼美國關於窮人的電影越來越少?
今年的奧斯卡強調了直擊貧困現象及其原因的電影。但是不論在奧斯卡的提名電影中,還是在整體的大環境下,以貧苦群體為主角的電影,始終都是少數。
鑒於川普當局近期的財政預算,有人提議大力削減食物救濟券的基金。取而代之的卻是政府提供的糧食,這樣的舉措勢必既無意義又浪費資源,(投黑馬Tou.vc專註於文創領域的眾籌平台)因為它只會讓和政府簽下生產及運輸糧食合同的公司從中受益。
但是,這樣的計划進一步證明了當局的政策知識之匱乏和對美國的飢餓及貧窮的程度、範圍之無知,這還證明了他們對使出渾身解數卻依舊掙扎度日數以百萬計的美國人民不聞不問。
換句話說,美國當局的態度沒有任何轉變——鄙棄窮苦人民一直以來都是美國政治文化的特點。
好萊塢一直以來都難以脫罪。多虧了阿普里爾·瑞恩發起的#OscarSoWhite的運動,大家才養成了評估奧斯卡提名者中有多少女性、有色人種和性少數群體的習慣。
但我們還應該注意到,我們仍然還沒有考慮到電影是否更充分地展現了窮苦人民。我們應該重視這一點。
在超過50部提名2018年奧斯卡的電影中,只有一部認真嚴肅地處理了美國的貧窮或流浪者的題材:《弗羅里達樂園》。威廉·達福憑藉此片提名了最佳男配角。
《弗羅里達樂園》(2017)
這部電影講述的故事令人同情,片中母親喪失了自己的權益,挑戰重重,為了照顧年幼女兒,做出選擇——可能不總是好的選擇。但這是唯一一部聚焦於岌岌可危的經濟困境中的人且獲得提名的電影。
如同過去絕大多數時候一樣,部分問題在於很少有電影是一開始就準備講述貧窮或無家可歸的美國人。我曾做過研究,發現在1902年到2015年之間,美國製作的所有電影中,只有299部從某種程度上真正涉及到貧窮和流浪者議題。
2017的電影中,我能找到五部符合這一類型的電影:《陌路之戀》《玻璃城堡》《我是另一個你》《尋求》和《弗羅里達樂園》。
《陌路之戀》(2017)
問題不僅僅在於人們看不到貧窮群體,而在於當他們真正出現在大銀幕上的時候,往往只會加深存在已久的刻板印象。《弗羅里達樂園》是一個例外,奧斯卡沒有提名其他任何一部都是正確的選擇。
拿《陌路之戀》來說,這部電影講述了一個無家可歸的黑人男性,但電影著墨最多的卻是一對富有的白人夫婦,兩人在公益救濟廚房裡拯救婚姻的同時也拯救他們的靈魂。
這是常見的模式。那些看似表現窮苦之人的電影通常真正表現的是並不貧窮的人依靠拯救他人而獲得救贖。
這部電影還重複了另一套陳舊的模式,它認真仔細地給每一個流浪者編造了充滿創傷的故事或悲劇,以此解釋他們如何落到無家可歸的這般田地,而從來沒有揭露哪怕一絲絲政治或經濟上的環境,這也許能更好地解釋為什麼美國有那麼多人在如此令人絕望的困境中倒下。
更為糟糕的是電影中解決流浪問題的方法是依靠祈禱和富人的樂捐好施(無力承擔的住房、不錯的工作或是慷慨大方、精心策劃的社會支持)。在它的描述下,人們逃離貧窮完全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
《玻璃城堡》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部電影基於珍妮特·沃爾斯的回憶錄,而她的回憶錄的部分力量在於它拒絕講述一個乾淨整潔的故事。比起給予解釋,這本回憶錄更著重於進行描述,從而展示貧窮可能會對孩子們每天所造成的傷害。
然而電影沒有表達出沃爾斯書中揮之不去的貧苦匱乏,而是將成長於貧窮中理智的敘述變為圍繞父女關係的自艾自憐的煽情之作。因此,又一個揭示美國貧窮的現實的機會就這樣被揮霍浪費了。
《玻璃城堡》(2017)
描繪無家可歸的人的電影人通常一直在尋找解釋——越令人吃驚越好——王男栿就是這樣做的,她在《我是另一個你》中講了一個童話,這個童話本來可以講述一個品貌兼優、充滿好奇而坐立不安的年輕男子的故事,但她卻拍了一部記敘精神疾病的電影(如同《獨奏者》《華盛頓城堡的聖徒》和《天涯淪落兩心知》之類的電影)。
在流浪漢中,患有未被診斷出或是未能接受治療的心理疾病的比例確實要更高,但將其作為人們無家可歸的原因,反而模糊了在其他民主國家,心理疾病不會輕易成為導致這一情況的事實。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後要說的是《尋求》,這部紀錄片通過看上去平淡無奇的片段向我們介紹了居住在費城北部的雷尼一家,雖然這個家庭有些貧困。雷尼一家擔憂他們的朋友、孩子,還有為了保持在「正常軌跡」上而吃了不少苦頭,與酒精、毒品以及生活中的艱難阻礙鬥爭的年輕人。
《尋求》(2017)
在接近尾聲之際,雷尼一家坐在電視前觀看總統候選人特朗普拉攏非裔美國人的選票,他問道:「你們還能失去什麼?」克里斯汀·雷尼就事論事地答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是怎樣生活的。」
即便如此,這部影片對於政治或是社會評論似乎並不很感興趣,而是致力於向觀眾展示一個努力工作、(投黑馬Tou.vc專註於文創領域的眾籌平台)關懷家人與社區的美國家庭,儘管他們仍然需要掙扎著一周一周、一月一月地過活。
如果華盛頓(以及全國上下城市、州政府)的政治人物在制定政策的時候心裡想著的是雷尼一家,而不是難以對付、種族主義又荒誕的「福利女王」(譯者註:此詞多指騙取社會福利的黑人單親母親),他們或許能提出更明智的議案,以靠近貧窮的美國人真正想要的、需要的。
或許若是其他人在電影中看到了對於貧困更為寫實的描繪,他們也許會更樂意接受旨在幫助貧困人民,而非貶低和懲處他們的項目。
(文章來源於:《衛報》摘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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