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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王桂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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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

文/王桂霞

父親

 父親

筷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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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一個平凡而又普通,崇高而又偉大的人, 他集天下許多普通農民的善良、堅韌、孝悌等優秀品質於一身 ,令人欽佩,讓人敬仰。

父親於1931年 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他是長子,由於家裡貧窮,父親只上了半年學,就輟學給地主放牛,父親兄妹四人 ,為了能減輕家裡的負擔,為了弟妹們能有學上,他聽從了命運的安排,承擔起家庭的重擔,我的兩個叔叔,一個林業學校畢業,一個師範學校畢業,姑姑也是國高畢業,我的小叔曾對我說,沒有父親,就不會有他的今天,小叔說他小時候得了重病,是父親背著他翻山越嶺走了三十多里路去求醫,這才救了他一條命。這種孝悌之情,一直讓叔叔、姑姑們感懷。儘管父親沒上過學,但父親很聰明,他識文斷字,還會打算盤,我曾問父親是跟誰學的,他回答我說是自悟的,現在父親88歲高齡了,耳朵有點聾,看電視聽不到聲音,姐姐給他買了助聽器,他嫌麻煩不願戴。我問他你能看懂電視的內容嗎,他說我看字幕就明白了,這令我很是驚訝,父親真是了不起,這麼大年齡,記憶力還這麼好, 能通過識字看懂電視的內容。

父親年輕時就入了黨,具體是哪年加入的,父親已記不清了 ,我從長輩那了解到,父親當過吉林省柳河縣唐大院村大隊黨支部書記,還當過生產隊會計,他算盤打的好,算賬算的快,是當時村裡有名的神運算元。再後來,我家搬家到了黑龍江寶清縣七星河鄉。父親就像是一塊金子,到哪裡都會閃光,不久,父親就脫穎而出,當了生產隊隊長,幾年後,又當了七星河村磚廠的廠長,再後來,又被推選為七星河鄉敬老院院長。父親沒上過學,但文化上,工作能力上在當時小農村還真是首屈一指的。父親無論做什麼領導,他都身體力行,工作都做得卓有成效。用那些老領導的話說,父親幹啥都像樣,幹啥都能幹得很出色,把擔子交給父親,他們放心。

有時我們問父親,你一個農民 ,竟然當了那麼多的「官」,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父親只是憨憨的一笑,其實我知道就是父親的憨厚、父親的韌勁、父親的勤勞、善良,贏得了別人的認可與尊敬,提起父親那真是有口皆碑。

父親從未向我們炫耀過自己的功績,但他一直引以為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他當大隊支部書記時,他曾受到陳永貴總理的接見的事。父親說那時農業學大寨,去大寨參觀,總理接見了他。姐姐跟我說,那次是父親有生以來第一次出門,我們都小,天天盼著父親回來,盼著父親給我們帶糖果,可父親回來時沒顧得上回家,就去地里跟農民一起勞動,也沒給我們帶回一個糖果。我現在問父親,你走那麼遠回來時怎麼沒給我們買點糖塊呢,父親說,家裡窮,沒有錢呀。

儘管家裡很窮,但父親對我的祖父祖母卻很孝順,父親結婚後一直跟我的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他們。過年時也捨得花錢給祖父祖母買點糕點吃,我們是吃不到的。父親治家很嚴 , 家裡 的雞鴨下的蛋,煮了只給我的祖父祖母吃,其餘的就讓祖父用籃子裝著去賣錢貼補家用,園子里的水果成熟了,我們也不能隨便去園子摘,父親給我們每人分一份,其餘的也讓祖父去賣錢。從我記事起,就沒見父親跟爺爺奶奶吵過架,在父親的打理下,家裡的日子雖清苦但卻很和諧。

父親孝敬老人,治家有方,對待妻子也是關愛有加。母親54歲那年,得了腦溢血,搶救過來後就半身不遂,而且不會言語了,父親護理母親盡心儘力,這一護理就是十二年,儘管大哥一家和小弟一家都把父母接去一起生活過,但因哥哥弟弟們都得忙於生計,不能時刻陪在母親身旁,再說父親也不讓兒女們操勞,也許他是要對母親盡一個丈夫的義務,也或許怕我們照顧得沒有他細心。總之,他承擔起了照顧母親的義務。十二年的時間,父親照顧母親細心周到,體貼入微,讓兒女們都能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工作上。

母親剛得病出院後,自己還能翻身,能憑支撐物自己坐起來,父親怕母親孤單,天暖的時候,就把母親從炕上背到輪椅上,推著母親到外面溜達,曬太陽,遇到母親愛吃的東西,就給母親買來,自己不捨得吃。天冷出不去,父親就陪母親擺麻將,母親原來會打牌,得病後右側身體不能動,只能使用左手,父親很有耐心,陪母親玩,從來不嫌厭煩,每次玩都讓母親贏。父親還像哄孩子一樣給母親講故事,扮鬼臉逗母親開心。十二年里,母親又犯了兩次病,一次比一次病情加重,母親吃飯時,手都不好使了,父親就拿著湯匙一口一口的喂母親,母親只能吃流食,肉嚼不碎,父親就把肉剁成碎末餵給母親吃。母親原來大小便還有知覺,可以示意父親,到後來母親有點糊塗了,示意父親要大小便,可是父親把尿盆給母親墊上,母親卻睡著了,父親就得把尿盆拿下來,母親再示意要小便時,父親就得馬上又給尿盆放在母親的臀下。如是折騰,一天要換無數次。因為長期癱瘓,活動量小,母親經常大便乾燥,即使用開塞露有時也便不出來,這時父親就一點一點的為母親扣糞便。再後來,母親大小便完全失去了知覺,為了不讓母親騰著,父親就在母親的褥子上鋪了塑料,在塑料的上面放上尿戒子,只要母親尿了、拉了,父親馬上給換了,換完後就把尿戒子洗了,每天父親都睡不上幾個小時。母親炕拉炕尿兩年多,直到去逝,身上沒有一處褥瘡 。父親很乾凈,十二年里,他幾乎每天都給母親擦身子,父母住的房間,從沒有過一點異味。

母親剛得病時,醫生就宣布母親病危,告訴我們準備後事,是父親的愛,父親的悉心呵護讓母親又活了十二年,父親十二年面對一個癱瘓的且不能言語的妻子 ,無一句怨言,沒發過一次火,不能不說父親對於母親而言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好丈夫。母親嫁給父親,是母親的福。都說久病無孝子,我們每個兒女都很孝順,但都有工作,不可能天天,甚至每時每刻都伺候母親於榻前。這或許就是忠孝不能兩全呀,倘若沒有父親的奉獻,我們真不可能安心工作。

父親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他懂得責任,懂得擔當 ,他寧願犧牲自己,受苦受累,也要為老幼遮風擋雨,他孝敬老人,敬愛兄長,疼愛妻子,特別是在護理母親這件事上,他總是親力親為,只要自己能做的,從不讓兒女分擔,這種高風亮節讓我們晚輩肅然起敬。這種父愛中蘊藏的光澤,滲透到我們的內心,也將澤被我們的子孫後代,是父親撐起了我們王家的天呀。

父親生了我們姊妹八人,那時家裡也不富裕,村裡許多人家的孩子都不念書,可父親省吃儉用也要供我們上學,大哥二哥畢業後趕上文化大革命,沒機會考學,便早早的成家了。三哥四哥趕上文革的尾巴,高中畢業務農幾年後,趕上77年恢復高考,那時父親對已經務農且在大隊當支部書記的三哥說,「你還年輕,別看你很有能力很有才,在村裡當個小頭頭,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要想走出農村,考學是唯一出路呀,你老爹沒上過學,只能務農,你兩個叔叔都是考學出去的,掙工資,爹沒能上學,這是一輩子的遺憾。爹的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了」,又語重心長的對四哥說,「你長的小,體質弱,干農活吃不消呀,考個大學,就有鐵飯碗了,也不用這麼辛苦呀」,兩位哥哥聽了父親的話,起早貪黑地複習,每晚學到十一二點,早上三四點就起來,用冷水洗洗臉,清醒下,就馬上開始學習。功夫不負苦心人 ,77年高考,他們一同考上了大學,三哥被「哈爾濱建築工程學院」錄取,四哥被「八一農墾大學」錄取。

在七星河這個小鄉村,一家一下子考出了兩個大學生,這是史無前例的,全村人都沸騰了,兩位哥哥上學時,父親破例給他們每人做了一套勞動布的衣服,要知道,他們之前一直撿大哥,二哥穿過的衣服,臨行前,幾乎全村的人都來為他們送行,有送糧票的有送布票的,那時我幼小的心靈就產生了上大學的夢想。

哥哥們能考上學跟父親的教育有關,父親對我們管教很嚴格,不但教我們做人的道理,還讓我們認識到知識能改變命運的重要性。

我們是1973年舉家遷往黑龍江的,撲奔外祖母來的當時母親想念外祖母,加上我的二叔,老叔都有了工作,也都成家立業,他們掙工資,條件比我家好,祖父祖母被他們接去養老,所以父親就遂了母親心愿,剛來時落不上戶口,我們便寄住在寶清縣七星河鄉楊樹村的大舅家,那一年大舅家口糧也不夠吃,父母就領我們兄妹幾人去撿糧食藉以糊口,第二年,我們的戶口落在了七星河村,寄住在當支部書記的王吉福家,那時農村都很貧窮,吃的都是粗糧,很少能吃到白面饃饃,王嬸看著我們可憐,有時就送給我們一兩張餅,那真是我們難得的佳肴。

父親為了能讓我們不寄人籬下,他便帶著我的幾個哥哥和泥拓坯,愣是帶著哥哥們蓋了三間坯草房。我們兄妹也陸續上了學,我們來時,大哥已在吉林結婚了,沒有跟過來,二哥高中剛畢業,為了幫家裡減輕負擔,出去打工,每個月都寄錢給家裡 。我們上學,都很認真,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那時我們放學回家後,父親就讓我們出去打豬食菜和鴨食菜,幹完活,趴在炕沿邊寫作業,那時父親總會拿著我們的作業評價一番,說誰的作業寫的工整,誰的字寫的好看。父親一直要求我們必須好好學習,一定給他拿回好成績。我們姊妹也都聽話,勤奮好學,成績都在學年前列。三哥往下我們姊妹六人除了五弟考學年前五名,其餘我們五人都基本上在小學到初中都是學年第一。偶爾有一次誰考的不好了,父親就會念叨:男孩考不上學,將來就放豬,女孩考不上將來就做飯。記得有一次我在全鄉考了第五,沒拿第一,要知道我基本是回回第一的,但這次成績下降了,父親就不高興了,晚上我趴在炕沿寫作業,父親又嘮叨開了,什麼「女孩不好好學習就回家做飯呀」的話,我聽了不耐煩的說「不就一次沒考第一嗎,考第五還不滿意,老磨叨啥」,當時本來是小聲嘟囔的牢騷話,不料想讓老爸聽見了,父親拿起鞋底就給我一頓揍。在家裡我們兄妹誰也不敢頂撞父母。四哥淘、貪玩,有一次上課不認真聽講,被老師批評了,不知道父親是怎麼聽說了這件事,四哥回家後,少不了挨父親一頓打。那時我們都對父親的嚴厲不理解,後來四哥曾感慨的說,沒有老爸的嚴格教育,我們根本考不上學。

是呀,父親在對我們的管理上是有些過頭,但父親再苦再累,也供我們們上學。我們剛來到七星河時,只有父親在生產隊幹活,那時實行工分制,如果家裡的人出工多些,就能多掙點工分,當時大舅曾對父親說,供這麼多孩子上學太不容易了,不如讓兩個姑娘別念了,再說,將來她們也得嫁人,不划算。可父親卻說,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想念,我就是砸鍋賣鐵也供。姐姐常感慨的說,沒有老爸,就沒有我倆的今天,父親就是王家的神,是王家的基石,托著我們一步步向上。父親是山,有山一樣的鐵骨脊樑,父親是一座燈塔,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

我們兄妹八人,除了大哥二哥沒趕上好機會,沒上大學,我們兄妹六人都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現在也都各自組建了家庭,日子過得也都不錯,可當我們都有能力孝敬父母時,我的母親已不在了,1999年,母親病故,父親之後便來到大慶跟兒女們一同生活,當時父親在大慶的小兒子家。大姐 、二哥、五弟他們也都工作在大慶,他們經常在休息時去陪伴父親,大家都希望父親晚年幸福快樂。

父親是農民,沒有工資,更沒有存款,父親的吃穿用度全由我們兒女提供,我們帶著父親去過上海,杭州,北京,三亞等大都市,飛機,高鐵,動車也都座過 ,父親的生活質量不亞於掙工資的人,我們都盡自己的孝心來報答父親的愛。

每年父親的生日我們兄妹都會聚到一起給父親過生日,春節時我們都會盡量回去陪伴父親,記得父親八十大壽時,我們這些兒女特意在大酒店給父親過了個隆重的大壽,壽宴上,八十歲的老父親臨場發言,他講了三點:第一感謝毛主席,領導農民翻身得解放,第二,感謝鄧小平,改革開放,讓我們都能有機會考大學,第三感謝我們這些兒女,讓他晚年很幸福。父親講了很多,我只零星的記住了個大概,但父親即興發表講話,條例理清楚,吐字清晰,令我們在場的人都感佩不已。

2015年四月份,85歲的父親被確診為前列腺癌晚期,已經擴散到骨髓,聽到這一噩耗,無異于晴天霹靂,我們遠地的兒女都匆匆趕到大慶,我們兄妹花最高的價錢為父親買了進口葯,找了最好的醫生為父親治療,父親前列腺癌已經無法手術了,醫生給做父親做了前列腺手術,手術做的很成功,一個月後,父親就不用靠管子輸尿,可以自行排尿了。但身體很虛弱,每個月都得去醫院住幾天院,醫生說父親年紀大,且癌細胞已擴散,頂多能活六個月,可父親頑強的與病魔抗掙,終於挺過了六個月,連醫生都說這真是個奇蹟。

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們姊妹從不攀比,多有多拿,少有少拿,能出錢的絕不吝嗇,能出力的絕不退縮,我們共同的心愿就是讓老人家心情愉快,延長壽命。

2017年春節,我們王家四十餘口都聚到了大慶,組織了一台豐富多樣的春節家庭聯歡會,弟弟包了個歌廳中的一個高間,由他主持會議,我們每家都齣節目,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說快板的,有說三句半的,有才藝表演,有歌曲聯唱。中間還有抽獎環節,由大姐提供獎品,父親那天非常高興,清唱了一首歌--《小白菜》。86歲的老人,一字不落,唱歌竟然不走調,博得我們的熱烈掌聲。

儘管我們儘力為父親治療,父親的病在2017年四月份還是加重了,整天昏睡,每天除了起來勉強吃幾口飯,或是上廁所外,基本都是淺昏迷,有時上廁所,坐在坐便上就睡著了,那時我帶的是高三,儘管惦記父親,但卻分身無術,高考一結束,我便來到大慶護理父親,看著骨瘦如柴的父親,心就像刀剜了一樣,當時醫院再次宣布父親無葯可治了,但作為兒女,誰都希望父親能起死回生,但卻回天無力,我們能做的就是完成父親的願望。父親很想回吉林老家看看,其實這些年,哥哥姐姐們經常領父親回老家,大哥一家也經常來大慶看父親,但老爸想回去,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帶他回去,於是小弟找了一量商務車,我們給父親帶了行李、輪椅、坐便椅,車上留下父親躺著的地方,三哥,小弟,我們三人護送父親回去,我的兩位叔叔,一個姑姑,一個姨都在大哥家等候,我們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大哥家,看到了親人,父親激動的哭了,在大哥家呆了三天,三哥和小弟得回去上班,我們徵求父親意見,如果回去就跟車一起走,如果想在大哥家待段時間,就留下,大哥問父親的想法時,父親說「還是回去吧,別添麻煩」。父親就是這樣,總為他人著想,在父親的詞典里,他從沒想到要向兒女「索取」什麼,面對自己關心呵護了一生的孩子,父親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給兒女添麻煩。大嫂握著老爸的手說「老爹,這是你兒子家,就是拉了尿了我們也不會嫌棄。」在大哥大嫂的誠心挽留下,父親答應留下,我正值放暑假,於是我也留在了大哥家陪護父親。

大哥所在的柳河縣四面環山,風景宜人,大哥所在的樓區下臨一條大河,每晚河邊空地上都有一些人來此唱歌跳舞,大哥是這個休閑組織的拉二胡的。我們跟大哥,大嫂每天上下午都用輪椅推父親到河邊或是公園溜達,晚上大嫂還有住在此地的老叔我們共同推著父親去看大哥他們演出,父親的病竟然漸漸的有所好轉,不再像在大慶時那麼昏睡了,飯量一點點增加,大嫂每天變著法給父親做好吃的,說也奇怪,在大哥家呆到第七天,父親竟然自己能打電視看了,大嫂是虔誠的佛教徒,每天為父親祈禱,或許我們的孝心感動了上蒼,父親的病在沒有吃任何葯的情況下,竟然奇蹟般的好轉了,在大哥家呆了兩個來月,父親又想念大慶的兒女了,嚷著回大慶,人老了就是老小孩,大家都順著父親的心愿,只要他高興,想上哪就去哪。

不管父親到哪個兒女家,大家都對父親盡心儘力,我們都知道,沒有父親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報答父親的恩情,我們都希望用我們的愛延長父親的生命,父親從2017年七月份到大哥家到現在,狀態越來越好,只在每個月吃幾天補鉀葯,有時偶爾骨頭疼,吃點止疼的葯也就好了,治療癌症的葯到目前一直沒吃。父親現在大小便都能自理,吃飯也正常了。從父親病情的好轉過程我得出一個結論,病人得了重病不要過度治療,只要讓病人心情好,有個好的心態,會驅除病魔的。我們一直沒有告訴父親得的是癌症,只是說是老年人常見的小病前列腺炎,這善意的謊言對父親的康復也起到了心理上的幫助。

父親到醫院檢查,各項指標都正常了,醫生都不敢相信,這是醫學上少有的奇蹟。我們更感謝老天給我們留下更多的時間孝敬父親。父親的身邊每天至少有一個兒女陪伴,二十四個小時看護,天好時,我們就用輪椅推父親去外面溜達,父親用輪椅推著母親,盡心護理了十二年,直到生命的終結,我們情願用輪椅推父親一如父親對母親那樣十年、二十年。為了父親便於出入,姐姐特意為父親買了個帶著花園小院的一樓,小園裡有假山,有花,有葡萄架,父親愛養花,每天為花澆澆水,陶冶性情,生活的很是愜意。

我們這些還在上班的兒女,一有時間就去陪伴父親,父母在,不遠遊,我們都放棄了假期旅遊觀光的時間來陪伴老人家,讓老人感受到親情的溫暖。父親常教導我們說,老王家的優良傳統不能丟,那就是孝順,團結,老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謹遵父親的教誨,每個家庭的每個人都善良,孝順,友愛,姊妹家無論是誰家有了困難,大家都伸出援助之手,兄弟姊妹不管誰,只要到六十歲,我們都從四面八方聚到一起為之祝壽。晚輩們也都傳承了老輩的傳統美德,無論是學品,還是人品都讓人交口稱讚,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都是業務上的骨幹。看著興旺發達的王氏家族,父親的自豪之情溢於言表,父親常說:看看原來那些比咱們過得好的人家,現在都沒咱們過的好了。再看看咱們王氏家族,老爸很驕傲很自豪。父親很懷舊,經常讓我們帶他回老家看看老朋友,跟父親年齡相的人大都不在了,父親每次回老家來後都不免發些感慨:歲月不饒人呀

我們知道,隨著時光的流逝,父親的一生也會被時間驗收,但我們希望父親的晚年每一天每一秒都幸福 ,希望用我們的孝心感動上蒼,換回父親的萬壽無疆。我們都願陪著老爸走完他最後的人生,讓父親沐浴在兒女的愛的氛圍中頤養天年。

我們深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我們都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陪伴是對父親最大的慰藉,讓我們牽著父親的手,一直到老。

記得華茲華斯曾把父親稱作上帝,是呀,我也實在找不出一個比這個稱呼更神聖的字眼了,父親就是王家的上帝,我們永遠愛您。

圖片提供:王桂霞

編輯:青燚

作者簡介

王桂霞,筆名,玉壺冰心,黑龍江寶清人,寶清作家協會理事,擅長詩歌,散文創作,著有詩歌散文專輯《情在風起時》

團隊

總編:三木秉楓

總顧問:玉如意

財務總監:亞煒

網站站長:打不死的小強

團隊成員:

雨朵,美泉,青燚,默,玫瑰,愚夫,曲則全,小強

朗誦主播:

葉燕,貝西,又見情始皇,小纓,蘭心,素手添香,淺笑嫣然,初逸未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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