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拐妻子發瘋,10年後男子替人殺人謀財,不料卻殺死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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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姐,你真的考慮清楚了,你真的想和邢程結婚?我覺得邢程這個人還不錯,就是家庭太困難了,你以後可是要受苦了,不管怎樣,你也該告訴爸媽吧?這可是你人生中的大事啊!」
季小新頭一次有板有眼很鄭重地和姐姐對話,季小蓮望著小自己八歲的弟弟,臉上的表情有了難得的溫柔。
「小新,你放心,就算我結了婚,可我還是你姐姐,你的事情我依然會管的,只要你學好上進踏踏實實就成。」
季小新樂呵呵地應著,他跑進廚房把微波爐里熱著的牛奶杯拿出來,仔細地擦拭乾凈後用毛巾包著遞到了姐姐的手裡。
「小心燙著,路上小心點開車,我這就去超市上班了,告訴爸媽我挺好的。」
盤桓的山路逶迤向前,滿眼青翠讓人心曠神怡,季小蓮駕駛著皇冠車向老家方向駛去,這次回家是她做出的一個事關人生轉折的決定,她要回家取自己的戶口本,她要向爸爸媽媽表明自己的態度,她要和自己鍾情的男人領證結婚。
開了兩小時車的季小蓮感覺有點累,她把車子停在山路上一個較為平坦寬闊之地,她端起仍舊溫熱的牛奶杯,一入口,怎會沒了往日醇香甘美的感覺,一種怪怪的味道瞬間填滿了口腔,這種滋味就像自己經歷過的生活一樣,苦澀酸咸很不受用。季小蓮知道自己這些日子肝火太旺味覺不正常,礙於沒有準備其他的飲料,她便勉為其難地把牛奶一飲而盡。
重新坐進車子里,季小蓮強迫自己集中精力,畢竟還有兩個多小時的盤山路,大意不得,儘管自己多次走過這條回家的必經之路。
只一會功夫,季小蓮覺得頭有些暈,這大白天的怎麼會這麼困,她強挺著打起精神,她知道前面的山路到了急轉彎處,這裡的路面非常窄,如果有相向而來的車輛那得十二分的注意,可是她的大腦就快停滯轉動了,她把車子靠在了最右側,在最後的一剎那,她本能地猛踩剎車,然後她就斜著靠在了方向盤上。
就在季小蓮踩下剎車的時候,前面轉彎處忽然出現了一輛沒有車牌的大貨車,這輛車就像是喝醉了的酒鬼一樣,它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衝過來,看到季小蓮的車停在路的一側,大貨車竟然向瞄準一樣直直地就撞了過去。
隨著「嘭」的一聲,季小蓮的車被撞得飛出很遠,車子碰到山體後又被彈了回來,幾番震動,最後靠著樹木的阻力停在了懸崖邊,車子前臉後身都面目全非,車子里的季小蓮雖然被安全氣囊包裹著,可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她的頭上浸出了鮮血。
2
2014年8月15日10點21分,交警隊接到盤山路發生車禍的報案,交警到達現場時,季小蓮已經沒有了氣息。
離案發現場800多米處,一輛無牌照的大貨車側翻到懸崖邊,車子里早已沒有了司機的影子。
季小蓮的包包無力地躺在被撞爛了的車子角落裡,包裡面有她的駕照、身份證、銀行卡、手機、鑰匙,幸虧手機功能還正常,按照她手機通訊錄里的聯繫人,交警給最近有聯繫標記為「老公」的一個男人打了電話。
「我是交通警察,這裡發生了一起車禍,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麻煩你速速前來現場。」
接到交警電話的男人是邢程,季小蓮的男朋友,他一臉驚恐地打車飛奔而來。
看到車禍現場的一瞬間,邢程的心劇烈震顫著,馬上要去登記結婚的女友就這樣與自己陰陽兩隔,他的淚汩汩而下,他喑啞著聲音紅著眼睛呼喊著:「小蓮你別走,你怎麼會這麼狠心啊,我們那麼多困難都挺過去了,你怎麼忍心丟下我,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交警耐心安慰情緒激動的邢程,眼下最要緊的要先把事故現場處理好,季小蓮的屍體要送去殯儀館,被撞爛的車也要拖走封存,邢程告訴交警死者的弟弟也在本市,交警馬上撥通了季小新的電話。
邢程忽然又大聲的追問著交警:「是誰?是誰害死了小蓮?肇事者哪去了?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不能讓小蓮這麼白死,你們一定要找到他!」
季小新很快就來到了現場,他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可著嗓門哭喊,就像是一個想表演的蹩腳演員,邢程冷冷地看著他,交警們也都覺得他的行為有些表演的意味。
經過對車禍現場勘察和事後的屍體檢驗,處理事故的交警發現了很多疑點。
第一,季小蓮最後的緊急剎車留有印記,皇冠車已經緊貼著右側路邊,可大貨是直接從正面迎面撞上去的,按照常規來說,刮碰很有可能,這樣的撞擊不合常理。
第二,季小蓮的車子里有行車記錄儀,交警觀看影像記錄後發現了更可怕的事情,肇事車輛不只是無車牌,司機壓低帽檐帶著大口罩,大大的黑眼鏡幾乎擋著半個臉,很明顯是故意偽裝。
第三,季小蓮的血樣中雖然沒有酒精的成分,可是卻有安眠藥的成分,一個想開車走四個多小時山路的司機,她怎麼會給自己吃安眠藥?車子里已經變了形的塑料牛奶杯中殘留著安眠藥的成分,可經過檢查,杯子上只有季小蓮一個人的指紋,實在是讓人費解。
鑒於以上種種可疑之處,季小蓮的車禍有可能是蓄意謀殺,更為巧合的是,季小蓮供職的宇浩房地產開發公司目前也正是經偵大隊秘密調查的對象,這場車禍的背後會不會有很多牽連也未可知。
公安局的幾位主要領導研究後做了決定,這起車禍案由刑警大隊和經偵大隊聯合辦案,要組成多個有經驗的偵查小組,多角度全方位同時展開地毯式調查,在有必要時可以採取一切行之有效的偵查手段,重點圍繞肇事車輛和季小蓮的身邊人開始,不給犯罪嫌疑人喘息時間,一定要儘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3
邢程在自己的出租屋裡見到了警察,警察告訴他季小蓮的死亡另有隱情,希望他與公安機關積極配合,並詢問他關於季小蓮的人際關係及和什麼人有過衝突。
邢程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詫莫名後是氣憤難平,警察看他臉色忽陰忽晴的變化,覺得一定有內容。
「警察同志,如果說小蓮的車禍是有人故意而為的話,我認為她的家人就是兇手,他的爸媽只是把她當掙錢的工具,他的弟弟從小到大就知道不停地欺負她,恨不得把她所有的收入都榨乾,她的家人沒有一個人為了她的幸福著想過!」邢程的話很是肯定。
「這事可不能估計,作案是要有動機的,他們為什麼殺害自己的女兒呢?」警察對此持懷疑態度。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小蓮要和我結婚,這套房子想做新房,她的存款想留著給我倆以後投資做生意用,可她弟弟早就惦記著這錢要開店,他爸媽眼睛裡也只認識小蓮的錢,為了這反目成仇不很正常嗎?小蓮要是死了,她的財產不就都歸她家裡人了嗎?」
「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虎毒還不食子呢?」
「可關鍵是,小蓮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小蓮是他們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小蓮小時候偷偷聽到告訴我的,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若不是她出事,我也不會說的,小蓮家是後搬進我們村的,村裡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
「別急,別急,你把事情詳細地說說。」
原來邢程和季小蓮從小一起長大,季小蓮家剛搬到邢程住的村裡時,季小蓮剛五歲,當時的季家父母對小蓮還挺好,邢程和小蓮同齡還是鄰居,倆個孩子總是在一起玩耍,他們之間建立起只有孩子才懂的純真友誼。
季小蓮九歲時,季媽媽生下了她的弟弟季小新,此後的季小蓮再也沒有了好日子,她照看弟弟做家務,還經常被弟弟打罵並呼來喝去,季小蓮只認為是父母重男輕女而已,並沒有多想什麼。
季小蓮十二歲時偷偷聽到了父母的對話,她這才知道自己是父母買來的孩子,父母多年不孕以為已經不能生養,誰知中年得子,這時的季小蓮只是父母眼中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季小蓮偷偷地向邢程哭訴,倆個孩子互相安慰著,並表示堅守這個秘密,說等到長大後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親人。
從那時起,倆人就相約永遠在一起,邢程青澀稚嫩的心裡就有了想保護季小蓮的衝動。
後來,季小蓮考上高中卻被父母強制退學,17歲的她被父母逼著跟隨老鄉進城務工給家裡賺錢,沒有考上高中的邢程一路保護著她也進了城裡打工。
倆人在互相扶持中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季小蓮的父母得知後大發雷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讓季小蓮嫁給邢程,無非是嫌棄邢家貧窮,拿不出他們想要的彩禮錢。
小蓮後來無數次的和父母抗爭,最後以死相威脅才得到季家父母同意他們相處的條件,那就是季小蓮要給家裡掙夠50萬元,夠她的弟弟讀書娶媳婦的錢,季家的父母就同意她嫁給邢程。
這無疑於天文數字的50萬元讓邢程和季小蓮沒日沒夜地打工,他們希望能儘快地籌夠這個數額。
他們做過零工、做過家政、送過貨、搬過磚,雖然經濟窘迫,可是同甘共苦中互相關照和扶持,雖苦也樂在其中。
倆人十九歲那年有了轉機,邢程被超市聘去做保安,季小蓮被宇浩房地產開發公司聘為銷售部工作人員,倆人都有了相對穩定的工作。
一晃,十年過去,季家父母早已經得到了50萬,可是他們仍然不願放開能掙錢的女兒,二十九歲的邢程和季小蓮經過多年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後倍感珍惜這份真情,兩個人決定今年要登記結婚,誰知就在季小蓮回家去和父母攤牌時竟然出了車禍。
4
三位警察來到了季小蓮的家,這是一處六層樓房,隨著「砰砰」的拍門聲過後,房門開了一道縫,一個年輕男子的臉露了出來。
「你們找誰?」年輕男子表情有些驚訝。
「我們是刑警隊的,關於季小蓮的死,我們來調查一下情況。」
走進這三室一廳的樓房,屋裡很是寬敞明亮,整體風格清新雅緻,沙發上懶散地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看年紀應該是季小蓮的父母。
「警察同志,我是小蓮的爸爸,你說我們家小蓮的死?那不是車禍嗎?你們還調查什麼?早點抓到肇事者給我們賠償才是正事。」季爸爸的臉上看不出痛失女兒的哀傷,看來他更關心的是經濟賠償問題。
警察銳利的目光掃過三個人的臉,他表情嚴厲地發了聲。
「季小蓮是被人害死的,作為家人你們應該協助警方找出真兇,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季爸爸神情微變,季媽媽大驚失色,季小新的眼神有瞬間的躲閃,這一切都被警察看得一清二楚。
「你們一直和季小蓮同住嗎?她平時都有什麼生活習慣,比如幾點起床幾點休息,平時都愛吃什麼喝什麼?都和一些什麼人有來往?和什麼人有經濟糾紛或者是有私人恩怨?」
「警察同志,我和他媽媽是她出事後才來的,她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住,今年二月份她弟弟小新來城裡超市打工,他搬過來住也就半年的時間。」
警察聽了季爸爸的話後就轉頭看向季小新,季小新只是表情木木地點著頭。
「季小新,你姐姐平時喝飲料、咖啡還是牛奶啊?她平時身體怎麼樣?她睡眠還好嗎?」警察意味深長地問。
「這,這,這我怎麼知道?她吃什麼喝什麼也不告訴我,她是否失眠是否吃安眠藥我更是不清楚,不知道。」
「我可沒有問你她是否吃安眠藥啊?你怎麼有點答非所問呢。」警察的聲音里明顯有揶揄和質疑。
「警察同志啊,小新是男孩子,心粗。我們小蓮不喝飲料之類的,她平時只喝牛奶,她哪能失眠什麼的,年紀輕輕的,倒是我失眠多夢的。」季媽媽及時化解了兒子的尷尬。
「阿姨,你總是失眠也得注意,去醫生那裡開點安眠藥就行,睡不著覺的滋味真的好難過的。」警察溫言軟語地說。
「這你可是說對了,我也是經常吃藥,這不,來之前想帶著上個月開的葯,可是怎麼也沒找到,這一上年紀記啊,憶力就不行了,可苦了我了,這幾天深夜都大瞪著眼睛啊。」
就在季媽媽說得正歡時,季小新明顯地變了臉色,警察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季小新,你最近一次回家是什麼時間?你們超市是經常串休的嗎?」
「我好久都沒回家了,我經常替同事們頂班,算算日子真的好久了,我都記不得了。」季小新回答時毫無底氣。
「你這孩子,記憶力都趕不上我這老太婆了,你半個月前不是回家住過二天嗎?」季媽媽搶著說。
警察對屋裡三個人不同的表情沒有再深究下去,他們收拾好談話筆記就打算告辭。
三名警察魚貫而出,貼近房門時,最前面的一名警察忽然踉蹌一下,他的一隻手牢牢地摳在鞋櫃與牆壁的縫隙中,這才穩住了身形。
5
三位警察離開了季小蓮的家下了樓,樓下的停車場中停著一輛特殊車輛,三位警察用眼睛瞄了瞄,會意地一笑就離開了。
「你說你那麼多嘴幹什麼?你沒看出來兒子在遮掩嗎?真是個壞事的蠢材。」這是季爸爸的聲音。
這微型竊聽器效果真的好,連關門聲、嘆息聲、小聲嘟囔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你總是吼我,我說什麼錯話了?跟警察實話實說有什麼錯,又不是兒子把小蓮害死的。」季媽媽一副很委屈的聲音。
季爸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季媽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會真是兒子害死小蓮的吧?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你指使兒子做的?你們為什麼這樣狠心啊?
「小蓮是買來的不假,可是我也養了她這麼多年,留著她還能不斷地給家裡賺錢呢,若沒有她,咱們這個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嗎?
「你們這一老一小是瘋了嗎?到底是為什麼?」
「你瞎吵吵什麼?那個丫頭的事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私底下偷偷地存了大筆的存款,小新是偷看了她手機上的存款利息通知才知道的。
她準備和邢程結婚,那些錢她都想給那個窮小子,這套房子她也想讓邢程作為持有人,她心裡哪還有咱們這個家啊!」季爸爸的口氣像是自己代表著絕對真理一樣。
「媽,你就別犯傻了,她手裡有那麼多錢也捨不得給我開店,我都向媚兒求婚了,我謊稱自己是一個小超市老闆,她這才同意和我交往,我說在超市打工是為了鍛煉能力。
「我想讓姐姐幫我開個小超市,明明有錢的她就是不同意。
「如果我不能兌現說過的話,我連個對象都找不到的,就憑我現在這個超市收銀員的工作,哪還能成家,你就等著斷子絕孫吧!
「我和爸爸說了這事,爸爸說應該悄悄地把她處理掉,這才想起了你吃的安眠藥,本來是想讓她死在家裡,可是這樣需要安眠藥的量比較大,怕警察抓到把柄,我一直也沒敢實施。
「正好她急著回家取戶口本,我就把事先碾壓成面的10片安定片放到她天天必喝的牛奶里,那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如果她犯困很有可能就衝下山崖,就算是體檢出來她吃過安眠藥,那也可能是她自己吃的,這事死無對證,我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幸好牛奶杯上我的指紋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否則,讓你這麼一說警察準會懷疑,我還不得在劫難逃啊?」
季小新的語聲里沒有一點歉疚和自責。
「那接下來怎麼辦啊?兒子,我說錯了話,你會不會有事啊?誰讓你們謀劃這些也不告訴我,我哪裡曉得呀?」季媽媽的語音中帶了哭腔。
「行了行了,別又亂了分寸,估計警察不會懷疑的,小蓮是買來的這事我們閉口不提,誰能懷疑一家人會害她,其他的事就等我們繼承財產後再說,這段時間一定注意別讓邢程那小子懷疑,決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6
周宇浩極其熱情地接待前來調查的警察,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堆著應付性的微笑。
「我們想知道季小蓮的事,你是什麼時候聘任的她?為什麼你給她的工資超過旁人的幾倍?為什麼你的賬目上有好幾筆轉給季小蓮的大數額轉賬?」
「聘任季小蓮那是十年前的事,那時她才十九歲,我看她聰慧漂亮很有潛質,就招聘她到我公司的銷售部工作,因為很多買房的有錢人很看重售樓小姐的顏值,我也就是為了迎合顧客的心理。
「季小蓮在我公司一干就是十年,五年前她就升為銷售部經理,工資自然就比其他人高,大額的錢那都是她銷售樓盤的提成。」
周宇浩一邊說一邊陪著笑。
「周經理,據我所知,你給季小蓮的幾筆大額錢款都集中在2009年至2012年間,這期間你們的樓盤並沒有大量的售出,倒是你的開發項目新增加了好幾處,你說的售樓獎金可不甚合理哦。
「我們粗略地估計一下,你給季小蓮賬戶上轉的錢加起來將近八位數,你不覺得太高了嗎?」
周宇浩的臉上滲出了汗珠,他一邊用手胡亂地擦著臉一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唉,事到如今我就都坦白了吧,季小蓮偷偷地告訴我,她和一個有能量的人物有了交情,如果我需要她幫忙的話,只要酬勞豐厚,什麼都好說。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誰,我問他能否幫忙搞定開發地皮的事,她竟然說能成,我開始就試探性地給她打了點款,還真的給辦成了。
「這以後,我就托她幫我運作了那幾個開發項目,我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啊,人家運作也是需要費用的,咱不能只認錢不仗義啊,我就按照約定支付給了她應得的報酬。」
周宇浩一氣說完,然後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季小蓮說的人是誰啊?這麼有能量?」警察接著問。
「這我可真是不知道,究竟是男是女是公是私,是哪路神仙還是巫婆,我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7
警察排查了發生車禍那條山路及所有進出口的監控,肇事車輛是午夜時從市郊的方向開上山路的,此後一直沒有該車的影像,估計這輛車是在一個無監控的隱蔽地點一直守候著,很明顯是蓄意而為。
經過調查,肇事大貨車是郊區車輛報廢公司的一台待報廢車輛,至於該車輛是被誰開走的如何出的廠區大門,當時的門衛什麼也說不清楚。
「警察同志,我當夜喝高了,覺睡得很沉,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這個破院子是不招人來的,平時大白天都不見幾個人,誰能半夜來偷車啊?還都是些報廢車,也不值幾個錢,對了,我們院子里也有監控的。」門衛急急地為自己辯解。
「大門電動鑰匙有幾把,都在哪裡?」
「有三把鑰匙,都在我自己這,另外兩把我放在家裡了,萬一弄丟身上的鑰匙也能補救。」
調取院子中的監控,真的看到了那個全副武裝的司機,他先是跳進了院子,然後從窗子進了門衛室,大門打開後他還大搖大擺地拎著一個油桶走了進來,開走車子後又原路返回,就像是預先安排好了行程路線一樣,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全程中看不到他的模樣,他還一直都戴著手套,也沒有留下指紋。
看來這個肇事司機是個慣犯,從跳窗子看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肇事司機知道窗子是開著的。
「你們晚上幾個人喝的酒,為什麼喝酒,誰請的?你這門衛室的窗子平時總開著嗎?」
原來這個門衛是受邀去喝酒的,因為門衛頭幾天偷偷把該報廢的車借給了一個哥們的朋友拉了趟私活,這個朋友為了感謝他才請客的,吃飯時一共是四個人,後來請客的朋友半路被電話叫走了。
至於說門衛室的窗子,門衛說自己平時不開的,冷熱都靠屋子裡的空調來調節,因為窗子正對著附近的一家造紙廠方向,他特討厭那股味道。
警察費了二天的力量才查清楚門衛說的一同吃飯的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有重大嫌疑,他就是52歲的梁大勇。他也是當晚酒宴的主請,也是半路回家沒有喝醉酒的人,更是當天來過門衛室有機會打開窗鎖的人。
從外觀看,梁大勇的體型和身高與監控中偷車的司機相符,他1994年因為傷人性命被判11年刑期,2005年出獄後一直沒有正當工作,看來他作案的可能性極大,可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指控他。
「劉主任你好,我們來你社區是想調查一下關於梁大勇家的情況,我們是暗中調查,希望你能配合併保守秘密。」警察對梁大勇所在社區的主任說。
「當然當然,這個我懂的。
「說起來他家啊,還真是可憐,我是他家的老街坊了,他家的情況我都清楚。
「梁大勇原先還真是個安分守己的人,1984年結婚,1985年他的女兒梁一陽出生,1990年,梁一陽被人販子拐賣了,這一家子都急瘋了,找了好久也沒消息。梁大勇的媳婦著急上火萬念俱灰地投了河,雖說被救了起來保住了命,可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就精神失常了。
「梁大勇從此就把找女兒回來作為自己生活的目標,1994年,他找到了當時拐帶他女兒的人販子,可是他女兒經過好幾次的轉賣,人販子也不知道了蹤跡,梁大勇氣憤異常,女兒丟失媳婦瘋癲,這一切都是該人引起,他一氣之下就把人販子狠狠地痛打一頓。
「那個人販子被打成重傷,送入醫院十幾天後就死亡了,為此,梁大勇被判了11年,直到2005年才出獄。
「梁大勇出獄後變化了很多,他不再是年輕時的火爆脾氣,他一心找個穩定工作,因為他媳婦除了瘋癲還患上了好幾種慢性病,他急需要錢。
「我給他介紹了好幾份工作,後來都因為知道了他以前的事而委婉地辭退了他,目前他家只是靠低保金和打零工的錢維持生存,真是夠難的。」
社區主任講了一個很長又很心酸的故事。
「梁大勇會不會開車?」
「好像會,年輕時好像考過駕駛證的,開過半截子拉貨的車,用不用我好好打聽一下?」
「不用了,你帶我們去梁大勇家實地看一看。」
警察在梁大勇家屋裡屋外仔細轉了好幾圈後,拿走了沙發底下一張照片和梁大勇的一雙旅遊鞋。
8
季小蓮手機通訊記錄被列印出來,最近半年來的聯繫人並不是很多,通話時長多數都是很短暫,邢程的通話記錄最多時長也最長,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只通了兩次電話,可每次時長都在二十分鐘以上,還都是這個號碼呼叫的季小蓮。聯想到周宇浩說過季小蓮交往了一個有能量的人,這個電話號碼讓警察格外注意。
警察按照電話號撥過去,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查找該關機號碼的通訊記錄,只有季小蓮一個人,可能這個電話除了跟季小蓮通話外就是處於關機狀態,這讓警察懷疑這個號碼的主人可能就是那個有能量的幕後之人。
經調查,這個與季小蓮長時間通話的電話卡的註冊者竟然是一個農村男子,該男子患有先天腿疾,常年都靠著國家的低保過活,38歲也還是一條光棍,現在同年邁的父母住在一起。
這件事可真是透著幾分詭異,農村男子從來都沒有買過手機,那是誰盜用了他的身份證買的手機卡呢?
「我的身份證平時都鎖在家中柜子里,我表弟十年前想給我辦殘疾證,說可能有些補助什麼的,他當時拿著我的身份證和村裡的證明去過殘聯,可是最終也沒有辦成,人家說我的殘疾程度不夠。
「我記得只有那一次,我的身份證不在身邊,其餘的時間都是我自己保管著,大概一周後,我表弟就把身份證還給我了。
「馬書記,我的身份證有什麼問題嗎?」農村男子向陪著警察做調查的村支書發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做個調查,順便提醒你注意一下,畢竟你是享受低保的,別讓外人鑽了空子把低保金騙走。」
農村男子口中的表弟叫張明,現在就職於市發改局,十年前的他是市政府辦工作人員,也是副市長鬍毅的秘書。
警察分析來分析去,十年前的張明只有二十六歲,也只是胡毅副市長的秘書,他不可能有什麼能量,要說真正有能量,難道是……
警察們只敢意會不敢言傳了,說起胡毅副市長,那可是個響噹噹的人物,38歲就當選了副市長,分管城建、土地、招商引資、科技、文化等工作,聽說今年還有可能高升,這樣的事可不敢隨便猜測,幾個警察蔫蔫的沒了剛開始的勁頭。
公安局的領導聽了警察們的彙報和分析後,也覺得這個案子很詭異。
按照取得的證據來看,足以認定季小新就是車禍的幕後推手,他給自己姐姐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藥,從而導致季小蓮開車犯困出現車禍。
按照車禍現場的勘察和這幾日的調查來看,撞到季小蓮的大貨車明明就是故意而為,大貨車又不是季小新指使的,難道是兩場有計劃的謀殺碰巧吻合在一起?
梁大勇有明顯的嫌疑,可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梁大勇到底受雇於何人?怎麼才能打開這個突破口?
警察調取了梁大勇的通話記錄,他竟然和周宇浩有過電話聯繫,周宇浩又是季小蓮的老闆,會不會是周宇浩指使作案?
警察又調取了周宇浩的通話記錄,周宇浩時常和胡毅有電話聯繫,難道他們之間只是在聊工作?
看來這些人都可能與季小蓮的案子有關聯,公安局長匆匆地去了市委書記辦公室,他要向主要領導彙報案情的進展和複雜程度,他要聽聽領導的態度。
公安局長向市委書記詳細彙報後,市委書記明確表態,案子要徹底查個水落石出,不管牽涉什麼要員富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剛走出市委大院,公安局長就接到了刑警隊長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異常。
「局長,案件有轉機了,梁大勇竟然是季小蓮的親生父親,你說這事該有多麼巧。(原題:《謀殺》,作者:一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妻子家中吞葯自殺他立刻報警,可女同事一句證詞揭開駭人謎底
※心疼老公我煲好湯去他公司看他,垃圾桶里的東西揭開他多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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