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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神床伴6年無果我傷心離開,1月後他變成我公司總裁:抓你回家

做男神床伴6年無果我傷心離開,1月後他變成我公司總裁:抓你回家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七憶歡 | 禁止轉載

1

深冬,星期五,臨海一幢不大的房子里因為停電漆黑一片,顧晴穿著一套棉質睡衣站在窗邊,屋內暖氣不足,她交叉放在胸前的手指冰涼。

她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整整半個小時了,從這個角度望出去剛好看見遠處的燈塔發出微弱卻又明媚的光芒。時針不緊不慢地停在了十點零一刻,夜還未深,她的心像海水一樣騷動不安。

幾個小時前,她發給邵海生一條簡訊:海邊房子見。可幾個小時過去,簡訊就像沉入大海的石頭一樣,毫無音訊。

今晚的他會來嗎?顧晴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一場告別的見面人們總希望晚些到來,再晚一些……

顧晴輕嘆了一口氣,原因是又想起今天在公司茶水間有幾個同事在背後叫自己「老處女」的事。

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非重點大學畢業,卻在短短六年的時間,坐上了秘書長的職位,是老董面前的紅人,所以嫉妒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幸好老董是個女人,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流言傳出來呢。

而顧晴走到現在確實是她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出來的,她所有的時間都撲在工作上,自然也沒有時間談戀愛,於是,六年都單身的她,從同事口中的「剩女」變成了「老處女」。

可沒有人這麼叫顧晴隔壁辦公室三十二歲的李科長,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年齡的問題,分明是歧視。

顧晴沒有男朋友是真的,「老處女」這個詞卻是假的,因為她有一個情人,準確來說是性伴侶,邵海生。

實在太冷,顧晴拉上窗帘,準備給自己找件厚睡衣穿,而就她剛拉開櫥門的時候,邵海生開門進來了。

邵海生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又停電了?」一邊說著一邊熟門熟路向床邊走去。

顧晴收回了正在找睡衣的手,漫不經心地答道:「嗯。」

邵海生脫下外套掛好,沖那個只有朦朧影子的顧晴問:「怎麼今天突然找我?」

顧晴沉默。

下一秒她突然被他拽到了懷裡,他的嘴唇輕輕吻過顧晴的脖子,微涼的溫度讓顧晴感觸尤深,而顧晴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熱情回應著他,就讓今晚的一切成為盛大而又瘋狂的告別。

屋外的海水正在漲落,海底的生物也在更替,每時每刻都有或美麗或破碎的貝殼沖刷到沙灘上,而海水永遠保持著它原有的潔凈,就像清晨的太陽總會散發著最原始的光,那是一切智慧的開端。

而當清晨的陽光悄悄爬上邵海生的床時,顧晴已經離開,邵海生撓撓頭,懊惱自己竟然睡這麼久。

「顧晴?」他沖著屋子喊了一聲,沒有迴音,心想顧晴可能走了,他下床換衣服,卻在下床的那一刻看見了床頭柜上顧晴留的一幅畫。

三兩線條勾勒出了一片海,海上有一個圓圓的太陽。

看到這幅畫後邵海生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幅畫的含義。顧晴離開了,不,應該再加個形容詞,顧晴永遠離開了。

2

六年前二十二歲的顧晴大學剛畢業,她看起來與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不同,熱情洋溢,充滿活力。可只有她知道,她心裡有一塊地方是死的,她自此往後再也不相信愛情。如果說她的父親拋妻棄子不算原因的話,那她後來遇見的兩個渣男算嗎?

有人說人生的希望就像雨天的泡泡一樣,滅了還會再生,可顧晴的世界裡可能再也不會下雨了。

因為還欠著學校的貸款,所以她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海邊的一個小酒館裡打工。

小酒館的客人不多,顧晴幫忙點菜和收拾桌子,老闆喜歡踏實賣力的顧晴,每次都給她一些風乾的海產品帶回家,那是她額外的獎勵。

酒館在十一點準時打烊,若是冬季,打烊的時間會更早。

「怎麼又只剩了他一個?」顧晴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一邊漫不經心地收拾著櫃檯一邊喃喃地說道。

她看著那個喝得爛醉的男人,年紀應該不算太大,衣服穿著很精緻,髮型也梳得一絲不苟,唯獨那雙充血的眸子和邋遢的鬍鬚與整個人都不符,整個人看起來違和極了。

顧晴就是這樣,在酒館裡認識了同樣不相信愛情的邵海生。

邵海生那年二十三歲,有一個相戀五年的女朋友,而就在他和她婚禮當天,他的女朋友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自那之後,雖說邵海生沒有一蹶不振,卻有一段時間每晚借酒消愁。

「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打什麼烊,我還要再喝!」

這樣的對話邵海生和顧晴說了不下十遍,就當邵海生以為顧晴要對他說第十一遍的時候,顧晴卻一改語風地問道:「為什麼喝酒?」

顧晴一邊聽著故事一邊也拿起酒來喝,邵海生喝的是白酒,顧晴喝一口咳三聲,但她還在固執地喝。

之後有了相擁而眠的那一夜,事實上他們什麼都沒做。

3

顧晴已經記不得他們的交易是如何達成,整個過程頂多只有三言五語。大概真的是一拍即合,他們不言愛,只上床。

「只要有一方提出來,那我們隨時結束。」顧晴坐在邵海生的對面,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里閃著真誠的光。

邵海生點頭:「我們分開之後就做陌生人吧。」

「好。如果我離開,我會悄悄地離開。」

「悄悄地?」邵海生不解地問。

「對,因為我這個人很討厭告別。這樣吧,如果我離開,我就送你一幅畫。嗯……你叫海生,我叫顧晴,我就畫一副分開的大海和太陽吧,就叫做晴天海生!」

邵海生與顧晴確定關係後,他再也沒有去過小酒館喝酒,重新振作的他把一切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

在之後的六年里,他們發了無數條信息,無非是周五去我那裡,明晚江口路見。這些冷冰冰的簡訊,是顧晴和邵海生的秘而不宣。

在很多個深夜裡,他們用原始的方式了解著彼此的身體,卻對其他的一切一無所知。

六年後的某一天,顧晴在夜裡不小心接錯了電話,是一位自詡是邵海生未婚妻的人打來。

「你是誰?」

「啊,我是邵海生同事,他在公司加班呢。」

「胡說!海生今天辭職了!」顧晴的心裡一緊,原來她對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她只知道他在臨市,他開車過來要兩個小時,所以他們一般都約在周末和假期。

第二天顧晴醒來的時候邵海生已經走了,她也沒再特意告訴他電話的事。他們之間,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過問其餘的事,可那顆離開的種子已經在顧晴心裡生根發芽。

顧晴是哭著畫完《晴天海生》的,他們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就這樣突如其來地結束了,顧晴以為她不會留戀,卻不知道為什麼心抽抽地疼。

4

邵海生是一名職業經理人,他辭職之後幾家公司同時向他拋出橄欖枝。

其中只有一家是顧晴所在的城市,他的手指毫無規律地碰觸著桌面,用了幾分鐘心裡便有了決定。

而他到達A市的第一晚,便收到了顧晴的簡訊,他忙完工作之後雖然已經很晚,但他還是過來了。

如果他知道這是一場告別的相見,他還會來嗎?

邵海生像個木頭人一樣緊緊捏著手裡的那幅畫,眼神茫然,一點方向都沒有,任床頭柜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直到手機響到沒電他才離開,而對於自己和顧晴的關係,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顧晴為何突然離開。

他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塊,可他自詡對顧晴從未動情,難道由性生愛?可他卻似乎沒有娶她的慾望,是沒有,還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六年了,他從未對感情的事煩心,他也差一點忘記,人說到底都是感情動物。

顧晴的工作又這樣忙碌了起來,出席不完的活動,開不完的會議,而令她比較頭疼的是,老董告訴她,下周她的兒子要頂替她的位置。

顧晴聽說她兒子是從海外回來,應該還挺年輕。顧晴心裡偷偷地想,富家子弟,應該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她好不容易摸清上司的脾性,卻突然告知她要換上司,顧晴心裡百般不願意。

而之後的一周里,顧晴沒再收到關於邵海生的任何消息,她心裡的失落像煙花一樣密密麻麻。

她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心早已在銅牆鐵壁的城市裡淬鍊成鋼筋,可沒想到她還是對那個不該動心的邵海生動了心。

莫非,性,對女人來說永遠都是美麗的誘惑。

靳延風到來的那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歡迎儀式,只是召集了一些高管到會議室開會。

靳延風和顧晴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他是那種看起來很精明很成熟的男人,並不像一個被寵壞的富二代。

「你一會安排人把這些整理一份給我。」靳延風把一個文件夾遞給顧晴,顧晴低頭接的剎那看見了靳延風手腕上的表,她認得這塊表,是邵海生一直戴著的,是她太想念邵海生了嗎?不,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記得邵海生忘記摘掉的時候,錶鏈是如何一寸寸划過她的皮膚,想到這她渾身一顫。

「顧秘書?顧秘書!」靳延風連叫了顧晴兩聲,顧晴才回神。

「抱歉。」顧晴接過文件夾暗自懊惱,剛見面就給靳延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下次注意,你先出去吧。」

5

接下來的整整一周,顧晴都在陪著靳延風加班,靳延風有很多關於公司的問題都要問顧晴。

顧晴打算年前休假的事情就這樣泡湯了。

「晚上的慈善晚會你跟我出席吧,嗯……以女伴身份,不以秘書。」

「是個小型慈善,其實總經理出席就行。」

靳延風淡淡看了顧晴一眼,顧晴趕緊改口道:「好,我準備一下。」伴君如伴虎,顧晴早已習以為常,做秘書就一條真理:永遠不要懷疑,老闆說的都是對的。

晚宴上,顧晴挽著靳延風胳膊,小聲介紹著宴會上出席的人,靳延風記每個人身上最特別的地方,一圈下來,也記了大概。

「左方與王總交談的那個人是……」說到這的時候,顧晴突然噤了聲,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邵海生,顧晴挽著靳延風胳膊的手突然緊了緊,腳下的步子也突然動彈不得。

靳延風看著反應異常的顧晴若有所思,他又想起顧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表時那不自然的表情,難道顧晴和自己好友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

沒錯,邵海生正是靳延風的好友,手腕上的那塊表也是他們一起定做的。

「與王總交談的那個人是麗楓科技的CEO邵海生。」靳延風替顧晴把接下來的話接上,顧晴不可思議地看著靳延風,然後平靜地說了一句:「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

「對,他是剛剛上任的。」靳延風的話像寺廟的鐘一樣,「咚咚」地撞到顧晴的心裡,麗楓科技是A市的,邵海生來到A市了嗎?而且,邵海生原來這麼厲害。

晚宴順利進行,顧晴整個過程沒有再見到邵海生,她以為他提前離開了,沒想到卻在地下停車場措不及防地又遇見了。

當時顧晴的細高跟正踩在有些不平坦的水泥地上,她攬外套的功夫,不小心將腳崴了一下。

靳延風手疾眼快地去扶她,顧晴說了聲:「我沒事。」

而這一幕被正在對面開車門的邵海生看見,他大叫了靳延風的名字一聲:「靳延風!」三個字里有著明顯的怒氣。

靳延風裝作無辜地看向邵海生,問了句:「怎麼了?」靳延風話音剛落,邵海生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轉化語風地說了句:「你也在,好巧啊。」笑容假得連他自己都想抽自己。

顧晴不動聲色地推開了靳延風的手,忍著腳上火辣辣的疼,悄悄打量著邵海生,他沒什麼變化,還是像之前一樣儀錶堂堂,剪裁良好的西裝下面是比例協調的身材,他後背的左面有一塊心形的胎記。

你看,對於他,她還是記得這麼清楚。

邵海生是第一次見穿晚禮服的顧晴,晚禮服是不小心就會穿俗的大紅色,但顧晴卻能駕馭得很好。他不明白顧晴為什麼會跟自己的好友在一起,而且兩人還這麼親昵,難道這就是她要離開自己的原因?

「一起喝一杯?」邵海生向靳延風邀請道。

靳延風挑挑眉,故意攬過顧晴的肩膀:「不了,改天吧,你知道的我最近有點忙。」然後把邵海生當做隱形人一樣越過他,貼心地跟顧晴說:「小心點。」

靳延風的心裡像個惡作劇的孩子一樣,壞壞地笑,這樣的邵海生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從邵海生六年前被人戴綠帽子之後,靳延風從沒見過他談過女朋友,靳延風還以為他受打擊之後成了和尚。

此刻靳延風偷偷瞄邵海生,感覺他的臉都被自己氣綠了。

顧晴木訥地任靳延風攬著自己,對於背後的深意也並未深究,只知道自己的整顆心都在邵海生身上。

顧晴回到家後,燈懶得開,衣服懶得換,只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袋空空,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是邵海生打來的,她盯著手機屏幕就是不接。

這時,門突然開了,顧晴驟然回頭,看見借著樓道燈光,有微弱亮光的門口處,邵海生筆直地站著。(原題:《海生晴天》,作者:七憶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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