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的價值:溢價購書的體驗
每本書的封底都標有一個定價。購書通常以兩種價格成交,一種是原價,很多實體書店(比如新華書店)就經常如此。另外一種就是折扣價,多見於網上書店。
還有一種並不多見的方式,叫溢價。顧名思義,就是書的售價高於定價。
最近就溢價購買了兩本書,而且購入價遠高於原定價。
一本是《毛澤東早期文稿》(1912年-1920年)。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澤東早期文稿》編輯組編,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2008年2版)。
書中編入了目前收集到的毛澤東早期的全部文稿,共計152篇;正編132篇,副編18篇。其中,39篇是第一次公開發表。
另一本是《毛澤東書信選集》。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輯,人民出版社1983年出版。
選入毛澤東在1920年至1965年期間,在與同志、朋友、親屬、故舊及普通群眾的交往中寫的372封書信,其中大多數是第一次公開發表。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毛澤東的革命實踐活動和他的人際交往。
這兩本書的很多篇幅都與書信有關,而且在時間上是一種前後相繼的關係,分別收錄了毛澤東1912年-1920年和1920年-1965年的文稿,基本不重複。
儘管兩本書的作者相同、主題相近,但購買這兩本書的起因並不相同。
最先買的事實上是後一本,《毛澤東書信選集》(1920年-1965年)。購買的原因則是對書信這種文體在當今社會,特別是工作和生活中重要性的重新認識。
書信在20世紀以前被廣泛用於人際交往和傳遞信息。回想起來,自己寫信最多的時候應該是在大學的時候,特別是2003年-2005年間,那時手機還很少,打電話主要在宿舍用電話卡,或者在校園裡用IC卡。
但這兩種通話方式都有明顯的弊端。前者私密性不足,總會有喜歡窩在床上的舍友。後者自主性不足,因為要考慮不斷張望的排隊者的感受,時間自然不能太長。兩者共同的約束則是通話費用,50元一張的電話卡,聊得盡興的話,基本上一晚上就可以報銷,這在當時的物價條件下,並非可以忽略不計。
進入21世紀以後,隨著手機、電子郵件和新媒體的普及,書信的功能逐漸弱化,寫信的人也越來越少。經常聽到的一句話是,「都什麼年代了,誰還寫信啊」。以至於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隱約的覺得書信似乎要退出歷史舞台。
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書信現在的確用得少了,甚至可以說有些無關緊要。
當讀到《毛澤東和他的秘書們》一書中記錄的田家英收發群眾信件的場景,以及主席對於他回給群眾的信的重視,對這個問題有了新的認識。
在這樣的語境下,再回過頭了看,不難發現,在國際交往、政治生活和工作往來中,在這些正式的場合,書信都還承載著重要的使命。因此,有必要重新審視這種文體的價值。
《毛澤東書信選集》無疑是很好的選擇。
至於前一本,《毛澤東早期文稿》(1912年-1920年),則是在閱讀《人民立憲思想探原(毛澤東早期法律觀研究)》一書時,從書中引用的注釋中,了解到有這樣一本書。
與《毛澤東書信選集》(1920年-1965年)僅收錄書信不同,《毛澤東早期文稿》(1912年-1920年)題材更加廣泛,包括文章、書信、詩詞、讀書批註、日記、紀事錄、談話、廣告、報告、通告、啟事、電文、章程、課堂筆記等,內容也就更加豐富。
在購入時發現,這兩本書首次出版時間都很久遠,《毛澤東書信選集》(1920年-1965年)是1983年,《毛澤東早期文稿》(1912年-1920年)是1990年,且均已處於絕版狀態,非常稀缺。當需求遠大於供給的時候,價格也就上來了。
作為一種文體,書信也許永遠不會消失,這意味著它依然會是一種基本的技能。作為一種交往媒介,在日常生活中大概已經不那麼重要,但在機關中依然重要,特別是在中央和國家機關更是如此。重新認識書信的價值就顯得尤為重要。
書信,在某種程度上,已不再是一種單純的媒介,而是一種情懷,一種不能忘卻的歷史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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