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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季:創意與情懷,是對雙胞胎

昨天下午,我們在北京參加了FIRST「短片季首映禮」,看了七部青年導演的短片,風格各異。它們分別是蔡成傑《The Double》、劉曉雷《萬物有靈》、江博銘《歸途》、馬譽龍的《玩手機的女人》、蕭瀟《挽州之島》、陳一線《城市之光》、周侯衡《涼山女童》。

本次FIRST短片季圍繞「平等」概念,介入社會現實,在相對公益題材範圍內,去追溯影像表達的創造力,如何破除過度情感的渲染,以及宏大命題的構建,又為青年電影人增添了新的一層磨鍊。跳脫既有創作經驗的表達,也就成為這次短片季導演共同面對的挑戰。

短片季評委李檣、黃渤,嘉賓李晨、梁靜及周子陽、高則豪等眾多青年電影人都出席了首映活動,評委周冬雨雖未能到達現場,亦專門錄製了視頻鼓勵青年電影人用審視影像表達的方式,希望更多青年導演通過短片拍攝實踐磨鍊經驗。

現實所激發的短片創作,如何又重新回溯介入現實?並顯現出力量?正如FIRST影展組委會所傳達的,我們一直在想影像是不是應該承擔更廣泛的職責,這個答案是不一定,但在這種特別的社會環境內,還是應該思考電影介入社會的力量。

螞蟻金服副總裁陳亮則希望通過科技的力量,帶著更多的思考和希望往前走,這次跟FIRST影展作為合作夥伴,希望一起推動這個世界向前。

在具體影片之外,青年電影人分享的話題不約而同地回到整個短片季創作過程的體驗。有限的創作周期內,還要經歷劇本的一次次推翻,影像表達方式的準確構建,拍攝過程的精準把控等。具象到電影的最終呈現,都難免有遺憾。

但就像FIRST影展組委會所傳達的,獲得一個完美的短片作品從來也不是FIRST短片季的目的,每一個青年電影人都能在過程中獲得個人創作層面持久有效的經驗、反思、陣痛,甚至是顛覆性觀念,對處於創作初期的青年電影人才最重要。

這次,已經憑藉《北方一片蒼茫》(原名《小寡婦成仙記》)斬獲FIRST青年影展和鹿特丹電影節最大獎的蔡成傑導演,回到FIRST短片季,進行全新的影像嘗試,也成為在場媒體和嘉賓好奇的焦點。在蔡成傑導演看來,短片經驗永遠是必要的,「FIRST短片季這樣的機會要多參與,要多拍,只有在創作過程中才能真正發現和解決問題。這次過程中的困境和經驗,都讓我有新的反思。」

而談到這次影片的表達「我其實是從一個特別普遍的社會話題切入,現代農夫與蛇的故事,我們生活的公共空間里,人與人之間,享受著公共利益的溫暖,也能消解冷漠。如果受到了傷害,是否還能以善意對之。人性是複雜的,每個人細小的正確的選擇,都能給世界平等的機會。」

專訪《The Double》導演蔡成傑

記者:這段時間以來,行業內對你關注的焦點肯定都是《北方一片蒼茫》,以及鹿特丹主競賽的事情,或許從一般意義上來說會覺得這樣一個導演不再需要回到短片創作。那從您個人來說,短片創作的經驗和打磨有必要嗎?期待從這個過程中精進什麼?

蔡成傑:我認為有必要。短片和長片從創作角度上來說,本來就沒有必然的從屬關係。事實上短片的創作更具難度。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敘事,對於主題,場景調度,表演等各個方面都是嚴苛的考驗。

記者:《北方一片蒼茫》一些對白和場景上的造型感和極簡的構圖風格,可以看到非常獨特的表現手法,《The Double》這次你又用了一鏡到底的手法,這在敘事上必定是個挑戰。不同拍攝手法的不斷嘗試和探索,你會一直堅持嗎?這次短片中的嘗試,你得到了怎樣有效的經驗?

蔡成傑:是的,我喜歡影視創作中任何層面上的挑戰。每個新鮮的創意都能成為我創作最大動因。《The Double》雖然只有三分鐘時長,但是卻講述了一個包含白天和夜晚,晴天和下雨等多個場景、不同氛圍的故事。用女主視角貫穿多個場景,並以實拍長鏡頭的方式呈現,勢必成為我們創作各個部門的考驗。首先要求演員精準表演和走位,尤其是這次我們啟用了十幾對雙胞胎演員,影片中的某些演員還要在不同場景中迅速換裝,這更增加了拍攝難度。前期我們用大量時間在現場排練。然後又帶攝影機排練。確保萬無一失。

我們採取了棚拍舞台化的場景設計,因此美術也採取了搭景方式,在舞台上趨近現實場景,又做了抽象處理,多個場景之間也採取了不同方式銜接起來,比如道具的遮擋、光線的轉變等方法。

為了完成白天與夜晚、霓虹、夕陽、內景等緊湊的環境光線變化處理,燈光也花費了很多心思。當然不同的光線變化也給攝影師帶來更多的挑戰,因為攝影機不僅要跟上演員的走位和表演,還要掌握和控制不同場景的光線變化效果。燈光部門為了配合攝影拍攝,給燈光做了不同區域的控制,與攝影機一起變化。

為了表達故事裡人物的內心情緒,我們還特別增加了一段雨戲。這讓各個部門的工作變得吃力。雨量大小和起止時間都有難度。實拍時間選在晚上,冬季十分寒冷,不斷的重複拍攝,烘乾身體,讓我們的演員著涼。不過幸好兩位女主演非常敬業努力,達到了拍攝效果。美術道具還要迅速恢復場景,化妝服裝也要迅速補妝,確保重複拍攝。

總結起來,感覺拍攝一部三分鐘的短片,其難度並不亞於拍攝一部90分鐘的長片。各個部門也從創作過程中總結了很多經驗,無法一一詳述。

記者:一部電影除了是作者的表達創作,也是一次團隊的協作,一個導演要有能力選擇合適的人、專業的人去合作。這次短片季也給到了這個空間和挑戰,需要在短時間內組建團隊,並完成影片,你覺得從這方面你取得了什麼經驗?

蔡成傑:這次組建團隊大部分都是啟用的老班底。這麼做當然也是為了確保創作在執行層面更徹底。也有些新成員加入,為我們帶來新鮮的思路。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演員副導演的工作,為了尋找十幾對雙胞胎演員,花了很多心思。十幾個演員副導演同步進行,在飄home駐紮面試,社交網路、經紀公司多方尋找。為我們角色增加了選擇空間。為了完成半舞台化的表演,我們邀請了有舞台經驗的指導老師,對演員進行了專門的培訓。

記者:最初得到「為世界提供更多平等機會」這樣的概念,為什麼想到這樣的故事結構,你是怎麼理解這個主題的?

蔡成傑:世界是多元的,不能從單一的角度闡釋平等這個主題。從不同人的視角出發,看到的平等是不一樣的。人性本身或許闡釋了這一議題的複雜性,這其中包括是非善惡、信任與否。

記者:這次短片季從某種層面講,是通過影像介入現實,介入公益話題,在這個前提下,你希望影像承擔著什麼樣的角色,通過影像傳達出什麼觀念和力量?

蔡成傑:當前影像以各種形式介入並解讀著現實,但同時現實也影響著傳統影像表達的形式。微拍、直播、監控錄像的普及,反證這一點。影像介入公益話題這個前提下,不應該是簡單的批判抑或說教,只希望能帶來片刻思索。但我更希望影像首先審視自我,用審視自我的方式,看見現實。

記者:最終影片呈現出的質感和效果,你有幾分滿意?覺得遺憾之處在哪?

蔡成傑:這次創作就是一次學習加實踐的過程。從影片呈現的效果來看,驚喜和遺憾一樣多。但是,電影不可能再重來一次,我能做的就是任何時刻都儘力而為。

記者:或許這次短片實踐所遇到的表達困境和問題,是全新的經歷,有怎樣的反思和陣痛?

蔡成傑:有很多表達方面的困境,這是每次創作都會遇到的問題。大部分時候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兩者皆可。那麼為難之處在於做出選擇吧。反思的地方很多,說點實際的,就是,有這樣的機會要多參與,要多拍,只有在創作過程中才能真正發現和解決問題。要更勇敢,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任何一種藝術形式的存在都是用來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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