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水形物語》幕後：聊聊人魚出生的故事

最新 03-31

說起人魚，你的腦海中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形象？是安徒生童話中美麗的紅髮人魚公主嗎？

▲小美人魚Ariel

在最近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中，《水形物語》這部講述人魚的電影一舉斬獲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藝術指導和最佳原創配樂四項大獎。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Guillermo del Toro）再次證明了他駕馭此類奇幻影片的高超技巧。

▲《水形物語》導演 Guillermo

這些奇幻故事拯救了我的生命

Guillermo在金球獎頒獎禮中曾提到「當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對各種怪物情有獨鍾。我被它們所拯救，因為這些怪物就是我們缺陷的保護神。在過去的25年里，我帶著自己的情感親手打造了一些奇怪的小故事，色與彩，光與影…更精確地講，是三部電影(《鬼童院》、《潘神的迷宮》、《水形物語》)，這些奇幻故事拯救了我的生命。」

這位出生於墨西哥的鬼才導演，從十幾歲起就對電影拍攝產生了極大興趣，並師從 Dick Smith 學習化妝和效果，開始自己拍攝短片。80年代初，做了近10年化妝主管的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環太平洋》《魔鬼銀爪》《刀鋒戰士Ⅱ》《潘神的迷宮》，這些電影中的奇異生物都是他所創造的。

▲《潘神的迷宮》電影劇照

▲視效炸裂、劇情燃爆的電影《環太平洋》

Guillermo還是個收藏「狂魔」，他的私宅荒涼山莊中有十六間小型圖書館，每一間都有自己的主題。他收集的DVD影碟超過了7000張，在他的影碟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周星馳的所有作品，甄子丹的電影也不少。

▲這間「恐怖圖書館」里擺滿了恐怖書籍和雜誌

▲《傑克王子戰群妖》和《黑湖妖譚》的模型

▲這才是影迷的正確「曝櫃」方式

作為一位頂級的漫畫和遊戲迷，Guillermo 將在遊戲製作人小島秀夫的最新力作《死亡擱淺》中扮演重要角色。

▲Guillermo與製作人小島秀夫（左）

▲在《死亡擱淺》中扮演重要角色

2015年由Guillermo親自策劃、寫作的大部頭收藏本《吉爾莫·德爾·托羅的奇思妙想》中文版發行。全書向我們展現了他作為導演、編劇的奇思妙想轉換為電影的全過程，非常值得一看。

▲書中公開了大量手記、手繪圖、藏品

在《水形物語》中，導演Guillermo為觀眾獻上了一個黑暗而又美好的愛情童話，而童話中的男主角就是我們今天要說的人魚。這部影片中的人魚到底是什麼呢？是披著皮的真人演員，還是完全靠特效做出來的呢？就讓我們一起來揭開人魚的神秘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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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是有真皮的

人魚整套衣服和假肢都由 Legacy Effects 公司製作完成，這套衣服由多種材料製成，包括一層泡沫橡膠，以及用於頭部、手、腮等身體部位的硅膠。其他的身體部位是用聚氨酯製作的，尤其是魚鰭，這樣能夠呈現出半透明的外觀，而臉部的樣子更多是化妝的效果。

▲藝術家正在雕刻套裝資產

▲為演員 Doug Jones 穿戴「魚皮」

Legacy Effects聯合創始人 Mahan 說：「我們把半透明的材料用於套裝與水接觸的地方，這樣你就能感覺到光線從它裡面穿過，就像真的皮膚一樣。」

▲Legacy 給人魚裝上「眼睛」

在片場，一群負責服裝、假肢的穿戴和面部化妝的 Legacy Effects 人員，每天開拍前都要花三個小時去準備。Mahan 介紹到：「這些工作都是關於角色細節的：比如確保爪子的半透明狀態，內爪和上面的紋路，還有在鰓角里的小鰭骨。同時，要讓光線起作用來幫助講述這個故事。」

▲Mahan 在開拍前為造型做修飾

人魚也是需要特效的

人魚只有一個驅殼是不夠的，它的數字資產由 Mr.X 公司製作。對於那些完全需要CG效果或CG增強的鏡頭，Mr.X則會使用工作室的專有系統 X-scan（一個由56個攝像頭組成的綜合掃描器）來進行掃描製作。

▲浴缸里的鏡頭幾乎是完全用CG做的

因為人魚和清潔工 Elisa 都是無法說話的，這就意味著Mr.X的動畫師需要重點關注於實拍鏡頭中的肢體語言來給角色加上數字特效。比如影片中游泳的鏡頭，幾乎是完全數字化的。Mr.X 看了游泳的參考資料，尤其是那些使用海豚式踢腿的游泳選手，這種獨特的視角能看到身體的起伏。更精細的動畫像鰓的運動，眼睛的轉動，則是觀察和借鑒了鱷魚和其他兩棲動物。

Mr.X 的動畫總監 Scott 也會直接和 Jones 談論演員在動作和反應方面怎麼做才能更接近角色。Scott 說：」我和 Jones 覺得當人魚在水中移動的時候，可以參考舞蹈演員的動作，這樣身體線條就會十分流暢。」

不只是人魚需要特效，愛上人魚的女主也需要。比如影片中最後的場景，看起來好像是在水下拍攝的，但實際上兩個演員是懸在空中的，水中的效果完全是用CG製作的。

▲為了增強真實感，

女演員飄動的頭髮都是特效做的

人魚亦真亦假

一開始，導演 Guillermo 對特效團隊表示，他想要同時使用真正的人魚套裝和CG，他希望CG特效和實際畫面能夠完美結合。「為了達到這一效果，我們既保持了Jones的真實面部表情，又在一定程度上依據這些面部表情設計出相應的CG肢體動作，這十分重要。如果我們只讓他穿上一套動作捕捉服，恐怕不能達到同樣程度的肢體效果。令人欣慰的是 Jones 在套裝里表演得很好，我們在此基礎上進行特效加強。」Mr.X的視效總監 Dennis Berardi 說道。

除了肢體動作，面部表情也是一個難點。Berardi 說：「人魚是一個重要的角色，影片中他有溫情的時刻，有痛苦的時刻。這部電影是一個愛情故事，Jones在戴著面具的時候，要想表達出情緒的不同之處是很困難的。」解決方案是讓Jones穿著人魚套裝完成一個片段的大部分表演，然後Mr.X再用特效替換，甚至會替換眼睛和眉毛的部分。

▲即使沒有台詞，依然能傳遞出溫情

當角色要表演一些更大幅度的動作時，比如當他對著貓吼叫時，他就需要一個完整的頭部特效替換。Mr.X 根據實拍的肢體和面部動作素材來添加CG元素，面部特徵和動畫都是使用 X-scan 攝影測量設備，通過對 Jones 的掃描和特效化妝來獲得的。最後的鏡頭幾乎完全替換了眼睛和眉毛的區域，這樣人魚的鰓部可以更加突出。

▲實拍與CG替換

在製作微妙的面部表情時，Berardi 解釋說：「我們可以把 Jones 放在一個位置進行拍攝，使用 X-scan，基本上一秒鐘我們就能得到56張重疊的照片，從而捕捉到角色的每一個角度。」Berardi 回憶說：「我們一直在尋找參考資料，在沒有化妝的情況下對他進行掃描，收集一系列面部表情，然後讓他化妝再進行掃描和收集。」

不過，追蹤數字面部特徵並給實拍的人魚加上CG頭部，是Mr.X遇到的最困難的技術挑戰。特別是因為套裝的材質在不同的鏡頭下會有不同的體現。「Legacy製作了許多不同的套裝，我們必須按照不同材質的真實人魚套裝模型去做CG特效。」 Berardi 說：「現在的觀眾都很精明，不管電影里的數字角色有多好，你仍然在心理上覺得它並不是真的存在。但是如果人魚的外表是實際存在的，有真的水從上面滴下來，你就會覺得更真實一些。當你再用CGI增強的時候，效果就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