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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結石」的那點事》

關於「結石」的那點事

由於《歌手》節目很火,我在這裡說的「結石」並非指「捷西·J」,而是真正的結石。

我們家所在的地區,水中的礦物質含量特別高,在沒有用上自來水之前,家家都會打水井。在挖水井的時候就把地底下的岩層看得一清二楚,全部是「北風柳」(方言,石灰岩的一種),從水井裡抽出來的水倒入吊鍋中,燒開一兩次,就會析出厚厚的白色結晶。

母親覺得吃了這樣的水不好,就買了一些明礬回來,在抽上來的水裡反覆涮幾次,讓礦物質沉澱,但我母親並沒有一直堅持。在鍋中析出白色的結晶後,母親就用刀把它們刮掉,繼續燒水。

也正是由於地質的原因,我們那裡患結石的人特別多。但是印象最深的還是自己身邊的人。

關於結石最早的印象,是在2009年國慶節。那個國慶節,在學校里沒有什麼事情,想到弟弟又在北京,我就回家了,趁著假期,幫家裡收割水稻、打穀。

好像是在家的第二個夜晚,我在樓上睡覺,母親打著電燈來到我的床邊,喊我起來,說你爸爸「不好過」(方言「不舒服」的意思),我慢慢睜開眼,又立即打起精神,迅速穿好衣服,和母親一起下樓。下樓後,我看到父親蹲在床邊,雙手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腹部,看到這樣的情形,我心裡小心翼翼。二話沒說,叫爸爸趕緊去醫院,我就把摩托車推出家門。父親在母親的幫助下慢慢地穿好衣服,慢慢地爬上摩托車。夜晚的鄉村,出奇地安靜,沒有一絲光亮,微冷的風吹在身上,驚起一個個寒顫。父親一直忍著疼痛,急促地呼吸,沒有多餘的力氣,他坐在摩托車的后座,緊緊地抱著我的腰,靠在我的背上。

那一刻,我覺得我長大了,成為父親乃至家庭的依靠。

一路上,漆黑的山路,涼颼颼的風,讓我異常清醒,心中忐忑不安,緊張又焦慮。

到了衛生室,敲開了門,醫生檢查,診斷結果是輸尿管結石,然後配藥,輸液,醫生說沒有大問題。父親的疼痛慢慢減輕,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吊完兩瓶葯,天空才開始泛白。那一刻,我的心情開始放鬆,又無比擔心。這個夜晚,幸好我在家,如果我沒有放假,不在家,他們該怎麼辦?母親又不會騎摩托車。

後來讀研了,有一回我的導師給我打電話,他說他結石病犯了,無法來學校,讓我轉達其他同學,把課調整一下。然後我又打電話問他的情況,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他說不去,忍忍就好了。電話那頭,一向爽朗、清脆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低沉、綿長,我分明感覺他在床上掙扎。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如何對我的老師說話,只覺得一陣心痛。我匆匆掛掉電話,久久不能平靜,我在心中不斷地祈禱,希望老師早點恢復。

上班後,母親的結石也發過一次,半夜裡被救護車拉去,住了好幾天醫院,用激光打掉了一顆大的結石,但還有幾顆。由於工作,那幾天都脫不開身,一直沒能陪伴在母親身旁,至今仍無比自責、愧疚。

今年正月,弟弟的結石複發。昨天,丈母娘的結石也動了。看到他們難受、疼痛的樣子,我無比揪心,也焦慮萬分,但又無能為力。我向來是一個不會安慰別人的人,只知道把那萬千的期盼放在自己心底。

疼痛,讓人學會珍惜,學會擔當;疾病,讓人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幸福,理解什麼是真正的責任。

願身邊的人健康幸福,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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