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半球南部重色瑣事
Shame
Not Nearly Dark
Ciaran La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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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母胎單身至今的朋友問我,和好朋友無法挽回地鬧掰了是否也像戀人分手了一樣心痛。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清楚,也許吧。
那位朋友的事實在太難講了。
分手時他說我不過是向他意圖著什麼,也怪我在得不到時離開得毫不留情。
意圖這兩個字是我自己加的,我不過是想表現得輕鬆些,讓這段關係看起來就像隨時恭候一刀斬的細長麵糰。
我認為自己壞徹底了,這段關係的結果當然讓我十分難受。(甚至在兩周前我們還親昵地在閣樓上布置道具輪流給對方拍寫真,這是我們共同愛好中的其中一項。)在以往的程度上再進一步責備認清自己是個壞人也並沒有什麼所謂,要命的是提醒蠱惑自己是個好人。
在對他說完沒心沒肺硬心腸的話後我試圖在自己的臆想中去緩解分擔他的一些情緒,但很明顯的,這僅作用於自我安慰的範圍。
我有在講些糊塗話迷惑自己:你看,你居然試圖去安慰這個由於一個常人都明了的事實而受傷的人,你真仁慈。
又有對受可憐一方的他大加嘲諷:對於他的話我沒有感到什麼所謂,並且他的所有反應在我動手按下刪除好友鍵時就已經完全預想到了,就像拿著我的劇本一般做出的舉動簡直可憐到滑稽。
或者:要知道針對一個我從不遮掩的事實來向我躁怒問責並不能獲取到什麼利他,實在徒勞。
還有像是:我這麼做只不過是又多讓一人清楚體會到人間相處不過互相扮演棋盤上的角色而已,真誠也僅限於此。
自我催眠總是會給到一定程度的作用,我大膽期待著在了斷當晚獲得一段完美優質的睡眠。
以前網路上有個段子,說是關於戀人分手後不同表現的總結,對於有一方,解脫放鬆自由的感覺總是先來的那一項,隨後才是傷心難過一類。我以為我也會同樣,不過那天翻來覆去的徹夜難眠小心提醒著我,我給自己的判斷總是不準確的。
我不傾向於把心碎這種災難級程度的詞用在上面提到的那類人隨後而來的情緒上,在我看來這一點也不適用於第一步想到分手快樂的他們。
真不該在先前把這段關係比做隨時恭候一刀斬的細長麵糰了,要知道油條誕生前的最後一步就是把斬完的兩段都摔進油鍋炸一炸。現在我認為把失去朋友的心痛同錯失戀人的心痛畫上等號也無所謂,對於我興許該是大於號。
但是,「從那以後每一個失眠的夜晚我都有為毀掉這段關係而後悔」,我還不會講這句太嚴重的話。畢竟我也不是真在每一個失眠的晚上都會想起這回事,且在平常生活的時刻我也不會給到複習吸收以往痛苦更多的關心。
我完全確定我仍喜歡他,同時我更明確自己不希望再收拾裂縫回到過去。
「這是最好的結局」,我們之所以總願意說它,是因為過去無法改變且現實也還能接受,同時難以自行了斷的生命也仍在該死地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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