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 一人一菩提
只需要餵飽自己就可以的一個午間,臨時動意,網上購了一張《水形物語》的電影票,就決定看電影去。
我很少一個人看電影,我非常不喜歡一個人看,但是,能和我同頻的朋友不多,我就一個人裝著酷欣然走進放映廳。
走進放映廳裡面就看見偌大的廳里空蕩蕩的沒人,就直奔最後一排照著放電影的窗口下面坐下,熒幕上正插播著廣告,按照審美慣性目測著熒幕,發現正好照著熒幕的黃金分割線坐著,暗自慶幸自己挑選了最佳觀影位置。
電影開始了,熒幕暗下來,整個放映廳里頓時失去了光明,我突然沒了膽量,後悔了一個人來看電影,我的心緊揪,害怕起來,一邊期待有人來,一邊又害怕有人突然的出現,這感覺特別像小時候在老家從田野里步行四里地去上學,四下張望時的驚恐,我暗自嘲笑了自己,收起了遐想。
電影的簡介我看過,心裡大致有些概念,但是等到電影情節真正展開時,才覺得我選擇看這部影片是錯誤的,這根本就不是一部浪漫的愛情故事片,而有很多驚悚味道的畫面和情節安排,這種觀影感受相對於我的預期差距太大,簡直是太虐心了。
故事所在地是相當封閉的實驗室,主角是啞巴女人和是人魚怪獸,反派是個比怪獸還可怕的人,從頭看到尾都沒能看出他身上泛出星點的人味來,當畫面出現那個可怕的男人渾身是血出現畫面時,我的不忍視在空無一人的演播廳里變得無處可逃,我別過頭,懊悔著,責怪著吉爾莫·德爾·托羅,幹嘛非把好好的一段愛情導的如此虐心。
整部影片中為數不多的人物形象幾乎都是處於邊緣化的人,每個人都是自己世界的中心,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世界,而且幾乎都是孤獨的,孤獨的失去光彩,就如同影片袒露的背景一樣的破舊,能感受到的孤獨觸目驚心。
放映廳由於空蕩的安靜,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著影院的音效,由此可見安靜的力量,當電影在播放時背景音效也跟進著,牆壁四周的音箱里傳出各種細微的聲音,我卻害怕的神經緊繃,看著旁邊黑洞洞的走道心裡想著會不會慢慢爬出來蛇形怪獸,會不會潛伏隨時張牙舞爪的鬼魅,會不會迎面飛來毒蜂,門口會不會潛伏巨型食人怪獸,哇呀呀,我緊縮著身體,虐心的緊張簡直讓人崩潰,我不停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真想落荒而逃,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是電影,假的,然後出口氣在椅子上使勁兒讓身體向後靠。這時,老爹打來電話,我和老爹的交流沖淡了些內心的不安和驚恐。
電影上的人魚怪獸馬上就要被醫生和啞女搭救成功了,我覺得是可以放鬆一下的時候,卻看到人魚怪獸吃著小貓的頭又到處是血,撕咬的音效混同著貓叫的尖銳讓我坐不住了,趕緊起身,環顧四周,猶豫片刻,決定換個座位,我就選擇了離出口比較近的地方,在過道的右側我坐下覺得不妥,又換成左側坐下,好些,使勁壓了壓虐心感受,期待著劇情的發展,估計這個編導專門研究過人的心理,非把觀眾的心虐到最後才肯罷休。
一部影片里的反派人物一般情況下都會使故事變得更加離奇,能為劇情增加更多懸疑和波折,這部影片也不例外,當那個毫無人性的反派幾乎緊緊是步步緊逼,讓主角的境遇殘酷到更加殘酷,讓無情更加冰冷,當人魚怪獸終於手刃了這個反派,我的心才平靜下來,看到人魚怪獸抱著中彈的啞女跳去水中時音樂響起,電影名字才出現,演職人員的字幕剛露出個頭,我就飛奔到大街上了,幾乎狂奔的我心頭縈繞一句話:真是太虐心了。
路上一邊為自己能有勇氣看完電影而興奮,一邊試圖扔掉心頭的驚恐,正走著竟然和一個高中同學偶遇,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快速的傳遞了我的不安和驚恐,老同學輕描淡寫的一句玩笑害我一笑才有些釋然,幾分鐘的路上就把所有的驚恐都扔到人來車往的大街上。
此刻,猛然想起了啞女和人魚怪獸的對視畫面,想到正在看的書中的一句話:真心相愛的人,無語,一瞥。破一句導演未盡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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