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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殘夢——關塞方知遇魔頭

16、關塞方知遇魔頭

一切都還得從群賢居說起。那天柳昔我的確在大堂看到了三個匈奴人,不假。只是他沒有細看,加之剛剛行走江湖,沒什麼社會閱歷和經驗,自然就不能體會到易容術的精妙之處了。當天這他們三個都進行了喬裝打扮,所以在自己的房間被他們用迷香迷倒醒來後,第一眼看到面前的三個人時,柳昔我才會一臉懵懂,問對方和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打照面。

柳昔我緊張的心並沒有放下,到現在對方是敵是友他心裡並沒底。只知道對方要帶自己去高平。至於去哪裡做什麼,對方一個字也沒透露。

高平,在蕭關一帶,柳昔我小時候聽父輩提起,能識文斷字後常常在一些兵書上看到,只知道高平城是座重要的軍事要地,當然秦國也排了重兵把守,以來抵禦西北方向的柔然人或是其他游牧民族越過古長城,侵擾關中平原。只不過前兩年東部邊境戰事吃緊,朝廷的直屬軍隊大多被調離,當地的防守事宜便委任當地的羌人首領來處理。

四個人騎著馬走走歇歇,過了六七天後,才抵達了高平城。說是城池,其實是座防守嚴密的關隘。由於處於內地往北方河套陰山一帶去的交通要道上,北方的游牧民族也常常從這裡南下,時間長了,關隘內外便形成了互市交易的場所,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做買賣的生意人,倒賣內地的絲綢、鐵器、精鹽和游牧民族的良馬、牛羊、毛皮。

四人進城後,那名衣著綢緞的男子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回頭對兩名隨侍吩咐,「你們兩個先帶這位公子回氈帳中,路上不得有誤,若有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我先去王爺府復命……」只留下未說完的半句話,已隨著遠去的馬蹄聲被風吹散。

一路上,這兩位隨從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也不敢多言語。這時候自己的主人不在身邊了,從他們口中不定能打聽出些消息來。柳昔我的馬仍然走在他們兩人中間,走了約有二三十里路,兩名隨侍中個子稍高的那位終於打破了三人間的沉默。

「公子,您貴姓,何方人氏?」高個子隨侍小心翼翼地問柳昔我,他的另外一位同伴沒有出聲,不過兩眼也望著柳昔我,顯然他很想弄清楚自己的主人抓回來的這名中原人的身份。

「在下柳昔我,大秦鄴城人,一介書生,在被你們挾持之前,正好遊歷天下來到了長安城。」柳昔我淡淡地回道。

這兩人聽到柳昔我的回答後,臉色不由自主地頓時變得很難看,「柳公子,今後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們兄弟二人也不太清楚我家首領抓緊回來的目的。不過首領性格可是喜怒無常,說不定哪天不高興,你就被咔嚓了!」高個子隨侍說著在馬上用手勢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著殺頭的動作說。「半年前,一次首領不知為何突然發怒,競活生生地將之前征服的一個小部落的所有已投降的男奴隸一日之內全部砍了頭,所有人的頭顱累成一個高堆,隨後下令該部落的所有女人和其他部落投降的男女老少觀看。」另外一個矮些的隨侍冷冷地講述著自己親眼所見的悲慘場景。

聽到這裡,柳昔我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世上竟然有如此殘暴之人。小時候常常在鄴城的城外聽漢族人咒罵胡人殺人如麻,總不相信這是事實。後來聽長輩講述本朝開國的艱辛歷程,反抗趙國人的欺凌,才知道世間會有人將人當成兩腳羊,晚上令軍隊進行姦淫,白天行軍時軍糧不足時就殺掉她們,煮食身上的肉以充饑。以為趙國被滅了,這樣的慘劇早就結束了,看來並沒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柳昔我腦海中閃過了離家前父母對他們兄弟幾個說過的——「一定要活下來,相信我們柳家還會再團聚的。」

「你們的首領如此嗜殺,就不怕被上天怪罪?」柳昔我大膽地問這兩位隨從。

「長生天才不會怪罪,首領並沒有侮辱長生天,長生天自然不會降罪於他。聽部落里的長輩說,以前首領並不嗜殺。有一年的東邊的鮮卑拓跋部落突襲了首領所在的部落領地,他們部落整個被鮮卑人從地面上抹去了,當然首領的親人也在此過程中全部被殺。首領只因當時身在與他們部落世代交好的其他部落駐地,方才逃過一劫。那之後,首領便性情大變,暴躁多疑嗜殺,並暗暗發誓要統一草原,為自己的親人們復仇,」那位高個子隨侍自豪地講述著自己首領的傳奇經歷。

「你們的首領可有名姓?」柳昔我滿腹疑惑地問,這兩位沉浸在對自己首領極度崇拜的匈奴隨侍。

「當然有,赫連勃勃。威赫八荒,連及四海,勃勃興起,所以人稱赫連勃勃,部落人稱勃勃。之前的名字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只聽部落里的長老說是首領的父親和祖父都姓劉,還是一百年前大單于賜的姓……」

此時兩位隨侍似乎意識到自己,對於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人是不是說多了些什麼。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沉默的還與柳昔我,因為吉凶未卜的前路。如何面對這個性格無常,暴躁嗜殺的赫連勃勃將左右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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