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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的《連衣裙》,和穿白衣的少年

連衣裙

 雪泥鴻爪

宋冬野 

00:00/04:32

一起去澆灌,每個生長的季節啊

好啊

一起去陌生的城市吧

好的

如果你穿上紅色的連衣裙

站在窗前 看雲來雲往

如果你戴上沒有眼眶的眼睛

在角落裡 吞咽你的滄桑

如果你撒一把愛情的種子

笑著說 那些苦難只是遊戲

那麼我願去陌生的城市

在大樹下等待春天

宋胖子的歌,緩慢而沙啞,大部分歌有溫暖的故事和極強的畫面感。就像每次聽《安河橋》的時候,眼前都會不自覺的浮出大男孩推著自行車站在門口,我一邊開門一邊微笑著說:你回來了......後來長大一些,知道宋胖子的《安河橋》其實是唱給親人的。

可是那又怎樣,薛之謙依然在十年之後,對著另一個人唱起了這首歌,

他說:今天,我有一句話想對一個人說,我覺得她雖然沒有聯繫過我,但我覺得她應該來了,高磊鑫......

他說:我有個承諾,一直到今天上海場才做。

於是,他拿起吉他,安靜的唱起《安河橋》。

................

《連衣裙》也一樣,緩慢的民謠,隨性而真實,緩緩講述一個過去的故事。一個穿連衣裙的姑娘,和一個彈著吉他的小夥子。

青春是個很憂傷的詞,因為當你在青春里的時候,往往不覺得它可貴,甚至很多時候的青春是伴隨著迷茫與荒廢,而某一天失去了,才感慨原來當年那些蹉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灑滿陽光啊。

也許有些人是沒有童年與青春的,這個觀點是某個夏天我帶領一群孩子在湖邊玩耍時發現的。偏遠而安靜的度假村,湖水,沙丘,藍天,許多不知名的飛鳥。孩子們玩沙,做碉堡,也打沙仗。年輕的老師們比孩子們玩得還開心,我只能找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坐下來,看著陽光下的人群。一個小老師過來問我是不是有潔癖,我說不是,只是不喜歡,從小就不喜歡。我對童年的記憶有門前的山,一隻陪伴我到大學名叫傑瑞的板凳狗,偶爾有鄰家的孩子來呼喚出去捉迷藏,不許玩沙子,不許把衣服弄髒,然後就是讀書,上學,工作,體面而真實..........

我一直覺得體面如果帶給人的是虛無,那麼體面可以不要。

所以後來我一直喜歡少年這個詞。因為發現思想,或者說思維方式,從中學甚至更早的時候形成,到今天一直沒有變過。早熟也好,說理想主義一直活在少年裡也罷,反正就是如此,也僅此而已。沒有童年,也不曾衰老。

若干年前和同學聊天,她笑我活的很任性,讀大學時換過兩個宿舍,從四人間到六人間,一共十個姑娘,除了我,其餘九個全部進入體制。很多年前偶爾也自責,因為迷信那句「你覺得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替你負重前行」。很多年後我坦然任性,因為發現歲月靜好就是歲月靜好,沒有人來替你負重前行的時候,自己甚至可以負更多的重,走更遠的路。

曾經以為失戀是天塌下來,失業是要死,生病是可憐,失婚簡直就完了。其實當真的有一天既失戀又失業還生病甚至做了落跑新娘或者遭遇落跑新郎的時候,一切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僅多頹一頹,然後厚顏的跟朋友說一句,那個,最近諸事不順,養我兩個月吧,寵物口糧水準就可以。你問我的錢啊,我的錢當然要交給銀行啊。

朋友分很多種,可以吃飯的,可以讀書的,可以卻話巴山夜雨時的,最極致的,是可以旗鼓相當英雄相惜的,這最後一種,可能是我們會結交到入墳墓的人,因為彼此欣賞,所以彼此珍惜。我一直和身邊的姑娘們說,我們要再努力一點啊,這樣萬一我們中的誰失戀了,或者失業了,彼此還有個放心任性悲傷那麼一二三個月的資本,然後回來後不用擔心餓死或者無處可依。

當然還有一種,前任。前任這種生物,到底能不能做朋友,其實我也一直懷疑,要看愛不愛了,或者還愛不愛吧,摻雜了情誼的事情,其實就很難說的清生旦凈末丑。

前任也是種特別神奇的存在。我一直覺得前任是來教會我們一些的,所以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都感謝。我的前任在某個領域裡或許曾經,或許現在是領軍者,下一任也一定是大拿,耳濡目染的過程里,入門受教或者超越都是可能的事。某天我開玩笑,我說要不我貸款買個奔奔吧,身邊的姑娘說你冷靜一下,你還是貸款留個學吧。我說你看前任不是開xx,xxx,要麼就自個玩兒行業,我不想跟他一樣,那我就買個奔奔吧,然後繼續不混體制玩行業的任性人生。這是玩笑,其實也讓我意識到人與人的相互作用,神一樣的敵人高於豬一樣的隊友,而前任這種存在,介於敵人和隊友之間,作用自熱也更強烈些。

穿襯衫T恤的前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算瘦,後來慢慢的胖了,我們也分開了。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會相互影響的,朋友也好,前任也罷,相互吸引的不是你有多少錢,我有多漂亮,一定是那句爛俗的「有趣的靈魂終將相遇」。我懂詩歌,你懂數字,我會跳舞,你能把車在馬路上開到如魚入水的感覺,路過天橋的時候我會彎腰放一枚硬幣給拉二胡的老人,你也願意幫助那些路過的陌生人,你會賺錢,我也有獨自養家的能力..........當然大家也會有許許多多的缺點,能一起包容一起成長的就能走下去,不能的,走著走著就散了。七年之癢也罷,一年之交也好,跟時間沒關係。

連衣裙

 雪泥鴻爪

宋冬野 

00:00/04:32

平行線不是最糟糕的,因為會一直相伴下去。交叉線才可怕,越來越靠近的終點,才是越來越遙遠的起點。所以永不放棄「長大」,似乎是兩個人走的更久一點的不二法則。長這麼大我很少聽話,我只信奉規則,父母的規則,學校的規則,社會的規則,宇宙的規則。除了我自己以外,也只聽過一個人的話。當然,我也無理取鬧過。

所以分開以後,愛的前任會繼續愛,罵我的前任也會繼續罵,不管彼此相殺還是相愛,不可否認的是那些影響都存在。忘記過去而帶著好的影響繼續前行才是功課。

好在我這人有選擇性遺忘,或者說失憶可能更合適些,專業點講這是人的自我保護機制,難過的事情大腦會根據神經反射的激烈程度識別,然後超過安全閾值後便會自動隱藏在冰山下。所以我的朋友,如果某天你想什麼事情會頭疼的時候我建議你就別想了,因為這是大腦給你的信號---前方危險,請及時剎車或繞行。要做的事情那麼多,翻篇的故事笑笑就好。學點知識保命賺錢更有趣,畢竟工商社會,大家都那麼忙。

工作的時候不計報酬,愛人的時候不計付出。不工作不戀愛,那就愛自己,起床,跑步,讀書,背單詞,整理資料,午休,下午茶,然後去健身房,偶爾晚上和朋友小聚,或者去湖邊吹吹風,回來睡覺,新的一天往複。

有留言說:你是我見過最執著於內心的人。我想這跟很多年前同學說的任性該是一個意思。年至三十,帶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不慌張,也不再擔心自己是不是好看,不對很多事情的來臨惶恐不知所措。知道自己能承受什麼,該放棄什麼。棄掉鎖住咽喉的事物,其餘的,便是人生的彈性。有多大肚量吃多大飯,能享受什麼,就需要付出什麼。喜歡自由,就要在無人的地方極度自律。

去年年末的時候迷上射箭,最近也是經常去,我記得剛開始拉20磅左右的傳統木製反曲弓,往往射不了幾箭就渾身酸痛,尤其是胳膊,誇張的時候回家拿不動筷子。後來某天偶爾玩了一下現代反曲,材質是金屬,重量也多,玩了一下午後,再拿木弓,簡直是太容易了。前段時間開始接觸複合弓,磅數和弓的重量都有增加,那是我剛開始玩弓箭的時候根本碰不動舉不起的領域,現在突然覺得「so easy 」了。所以張力這種東西真的特別有趣,小到體力,大到人的抗挫,抗壓能力,都在潛移默化中持續增長,然後某天當事情來臨的時發現,哦,這樣子啊,好嗎,好的。特別奇妙的一種感受。

日子一直在向前走,偶爾停滯,抗爭無用的時候學會順勢,老子曰無為而無不為,在規律中順應發展,這發展包括順境和逆境,然後在無為中有為。有時候看向天空會覺得對一個久居的城市感到陌生,就像我們對一個共同生活多年的人彷彿從未熟悉是一樣的感覺。偶爾落寞疑惑都會襲來,情緒的「陣痛」過後,又會慶幸,反正又不會在這裡生存到死,有什麼好計較的呢。十年,甚至二十年,回看人生的的時候,真的是一晃眼的錯覺。

也偶爾難過,比如突然收到郵遞過來的某年某月簽過字的重要文件,上面留的緊急聯繫人的電話,發現可能是再也不需要聯繫的人。

在候機樓哭泣,也曾在地下車庫哭泣,哭完擦擦臉,補個妝,依然進入下一步人生。明白人生和過往都會向前走,時光荏苒。

人生啊人生.......

或許某個年代的午後,是很久以後,八年,十年,十五年,更近或許更遠都有可能,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年哪月,但我知道一定會有那麼一天,我會在陌生城市的大樹下等待春天,看櫻花落,聞梨花香,有白襯衣,也有木吉他。不大不小的院子,不多不少的來往行人,廚房裡飄來飯菜香,我招呼那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客人,也偶爾做做特色家鄉菜,在心情好的日子。沒人的時候翻翻過往,寫寫書,或者查查歷史,整理那些斷了線的年代紀實。江郎才盡的時候一起開著車出去走走,邊走邊撿,如果那時候我還有興趣,依然不怕死,就去參加拉力賽,把欠下的補上。我做橫幅,找啦啦隊來助威。

不會依然年輕,但會依然熱愛人生,和現在一樣。銀川作為一個過往的站點,留給親近的人。

總要給人生立一個Flag,這樣才會覺得眼前的事情都不算事。目標足夠清晰,才會在走的時候一步一個腳印,不至於最後散落天涯。

感謝過往的人生,也感謝過往的人,嬉笑怒罵自有時,隨之便之,任其樂之。

所以後來月亮還是掛在天上,兒女自是情長。

你我之間,止於----吾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

天命之年留不留下,歸不歸來,都是白衣少年。

今天的故事就到這,

公子燕青,

跟你說,

晚安

記於2018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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