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兩千年的孔聖人——我追尋你

穿越兩千五百年的孔聖人——我追尋你

書上說你是萬世師表的孔聖人，你的思想影響了中華上下兩千多年的歷史，你是中華文明的一道陽光，為理想找到了重生的信仰。我閉目冥思，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夜色昏暗中，我聽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吵鬧聲，我看到了在動亂掙扎中躑躅前行的春秋戰國，我摸到了精神與文明難以前行的坎坷路徑。

恍然間，一個高大的影子在離我幾步遠的距離，褪去了圈圈耀眼的光暈的明媚，像是清晨和煦的陽光，向我走來。

一

你緩緩地靠近我，你清澈的眸子在觸摸我的心臟，一層層樸素的生動的漣漪擊打著我的心房壁。我小聲地呼喚:「是你嗎？」

你的鬍鬚長得可以串起悠悠的歷史；你的額頭凸起，像是容納了不盡的華夏智慧；你的雙眼明媚，當目光褪去被歷史塵埃淹沒的浮華之後，又彷彿融入了樸素的春光。

任由光陰穿過你的眸子，我注視著你不斷放大的瞳孔，你想告訴我什麼？

三歲，你身姿矮小，但脊樑筆直，幼嫩的雙掌在胸前抱拳，頂著喪父的疼痛，你嘴角依舊十五度上揚，一進一退，禮儀在先。

伴著周制的喪樂，你告訴我你的靈魂在顫抖。作為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你擔著生命的神聖與使命。拂過泯滅的光陰，你說你感受到樂的震撼，禮的莊嚴，你說在那一刻你的身體、靈魂和思維都與這禮的風度，樂的神韻合二為一，你說就是這場葬禮讓禮樂在你身體中重生。

二

十五歲，你容貌初成，你不英俊瀟洒，也沒有高高的權位，但你說你早已立下了鴻鵠之志，你的志向早已超越了你年輕的軀殼，所以你去志於學，去充盈你尚且的弱小。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這樣的你總是散發著理想的光輝，你篤定的眼神讓我敬畏。既然有理想，就永遠也不要改變。你從母親手裡接過了先祖正考父傳下來的銅鼎，暗暗立下了興禮安邦的鴻鵠之志。

「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不知從哪年，或許一出生，你就開始為這三年積蓄，或許是你天生就是仁禮傳承的繼承人，或許你將這歷史將這天下都放在了肩上，放在了心頭。你說只有從這延綿悠久的古代文化中不斷學習，才能找到治國救人的生存之道。

三

三十歲，你高大魁梧，壯碩的背影好像已經可以頂起上空的一方藍天。此時，你早已走上了從政的道路，為了你的用世理想，你輾轉於春秋各國。學琴於師襄，適周問禮於老子，你見賢思齊；講道於齊魯，解惑談政於弟子，你踏上育人之路。

「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我對你說《史記》里這樣講。你說:「行束修以上，吾未嘗誨焉。」是啊，這樣樸素的你就在此刻褪去了所有聖人的光環，此刻，你就是我的良師，我的益友，那樣樸素，那樣溫暖。

你說每一個學生都有存在的意義，都值得被一種獨特的方式對待，你說你這一生最驕傲的事就是那年銀杏樹下你遇見了那群少年。從你閃爍的眸子中，我看到了你和一群少年壘土築台，將一棵小銀杏樹栽在壇邊。你說銀杏多果，桃李滿天下；你說銀杏不旁逸斜出，弟子正直不阿；你說果仁可食可入葯，弟子有助於社稷民生。

四

三十六歲，你正值壯年，洒脫得像個小孩兒。你說你在齊國聽到了《韶》，歌曲的旋律讓你沉醉，讓你痴迷，你說從中也看到了自己，你說你聞到了信念理想的氣息，彷彿眾眾民生就在這樂曲中得到了仁政禮儀與教化。望著你染上了一層和煦陽光的眼睛，我笑著接下去:「然後就忘記了肉的味道！」

四十八歲，你高大的身子也染上了歲月的氣息，你歸隱山林，修作《詩》、《書》、《禮》、《樂》。你道五十而知天命，你的天命是什麼？你的笑在陽光下愈加親切，樸素地夠將晚霞變成了朝陽。

任光陰荏苒，你的樣子不太清晰，但你的眸子閃著不悔的微光。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你從齊國的軍爪下解救了魯定公，你逼迫齊國歸還侵佔魯國的土地，你對季恆子的奢靡說不，你率眾弟子在衛、曹、陳、宋、蔡、鄭、楚之間穿梭講學，你的身影在歷史中穿行，你的信仰在萬古中相傳，你的理想在五百年後成就漢的繁榮昌盛。

五

不用再說些什麼，你眸中泛著樸素而生動的微光，這微光穿越了黑夜的冰涼，逐漸散開，彷彿我的眼前不是黑夜，而是最最明媚的朝陽。

你背對著我，你高大的身影在朝陽中佇立，那麼模糊而又清晰，模糊的是你曾經稜角分明的臉龐，清晰的是你講述時眸子里閃的微光。

你沒有停留在誰的身旁，就像開始時那樣，你依舊前行著。即使是動蕩不安的年代，即使是走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即使明知會遭受到磨難羞辱與打擊，你依舊迎著陽光，背後是泱泱的華夏和你桃李滿天下的子民。

我睜開眼，揉了揉半醉的眼角，黎明已經撕開了黑夜的幕布，重生的太陽溫暖和煦，撒下樸素而生動的光暈，陽光下，一切都那麼透明純凈而且美好。

作者簡介：

張瑞英，筆名:花祭_zzz ，建築系學生，建築學專業，業餘愛好廣泛，代表作品《感念恩師》、《歲月》、《心愿》、《拜水冷沙洲 問道陽關雪》等，首發於《聊城大學報》等報紙與微信平台，簡書原創作者，在給社會各方面帶來文學衝擊的同時帶來社會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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