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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季:沒有翅膀,你還能飛翔嗎

昨天,我們在《短片季:創意與情懷,是對雙胞胎》一文中,給大家安利了剛剛落幕的FIRST「短片季首映禮」,七部青年導演的短片,各展風采。它們分別是蔡成傑《The Double》、劉曉雷《萬物有靈》、江博銘《歸途》、馬譽龍的《玩手機的女人》、蕭瀟《挽州之島》、陳一線《城市之光》、周侯衡《涼山女童》。

為此,我們還特別推送了為《The Double》的導演蔡成傑做的專訪。而今天我們帶來的第二篇專訪,則是關於劉曉雷導演的《萬物有靈》,同樣是極具個人美學風格的短片。劉曉雷說,現實的改變就有可能在一次次觀看中發生。作者意志的延伸,也能通過電影傳遞。

專訪《萬物有靈》導演劉曉雷

記者:影片前後冷峻舒緩的影像質感反差,多重視角的交迭,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可以看出其中承載著作者對表達主題的強烈意識。先談下「萬物有靈」承載了您怎樣的觀念?

劉曉雷:人和鳥類該如何相處?因為我熱衷於與動物有關的文學,電影,更多數時候我的觀感、作品呈現的動物是人類視角下的,似乎人類難以真正體會動物的心境,所以我一直會有這個好奇。

我經常會觀察我家裡的貓狗,發現他們也會觀察人,根據觀察做出決定,用什麼方式和不同的人相處。人和動物的相處有很多方式,有的可以把它抱在懷裡打量,撫摸。但對於野生動物來說最好的方式是保持安全距離,互不干擾,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其實這個道理和與人相處是一樣的。我相信這些動物也是有靈魂的,所以我願意展開想像,動物的眼裡,人類是什麼樣子的?這次短片試圖跟隨鳥兒的遷徙從北到南,以他們的視角去看這個世界,也看我們自己。

記者:這次短片季,從某種層面上來講,是通過影像介入現實、介入公益話題。在這樣的前提下,你希望影像承擔著怎樣的角色,傳達出什麼力量?

劉曉雷:現在的時代是視頻影像泛濫的時代,人們對普通的影像開始麻木,總是期待更刺激的出現,很多時候這些影像在人腦海里甚至無法構成記憶,觀影只是成了動作。這個時代對我們影像工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對鳥的生存處境我了解有多少,這片子的深度就有多少,這個摻雜不了水分。我還是相信影像介入現實的能力,改變的可能其實就在一次次對話溝通的發生中,我想讓這個短片的觀影過程就像一次人與的鳥對話。這次我特別想替鳥發聲呼籲,在看到鳥的美和苦難後,我相信觀眾會有一些思考,也許就有改變的可能。

記者:可能跟普遍的電影創作經驗不同,你這部短片的拍攝主體是鳥類,有時候還用到了鳥類的第一視角,在拍攝調度或者表現方式上有挑戰嗎?

劉曉雷:最大的挑戰是,解決人與鳥的距離問題,這個距離有兩個層面,一個是物理的距離,就是鳥是屬於天空的,大多數時候他們會自動的離人很遠,我們要用1000mm的焦距才能更好的捕捉這些鳥的精彩瞬間。但這次我在和攝影師聊的時候,我希望畫面的感覺不要按傳統野生動物紀錄片的方式來做,想更多展現鳥的視角,鳥的心理活動,所以用了特殊鏡頭,試圖營造不一樣的影像質感。但鳥是不受控的,我們沒法按照我們的設想來擺布這些鳥,所以在影像的實現上其實遇到不小的困難。

第二是心理層面的距離,即使被人工圈養的鳥類,對陌生人還是有警惕性的,在拍攝中很難接近。所以需要我們拍攝者要真的了解不同鳥的習性,花時間讓他們適應我們的存在。

記者:FIRST短片季的初衷,是期待短片拍攝實踐,能夠成為導演磨鍊自己技能和創作意識的一段經歷,您覺得這次在公益主題下,在相對極限的創作和拍攝周期內,得到了怎樣的磨鍊,對你之後持續創作有效的經驗是什麼?

劉曉雷:我心裡其實一直有做有關野生動物電影的想法,這次短片季給了拍攝資金和發揮空間,讓我把心裡多年的想法可以轉變成現實。而且短片的自由度相對更高,我可以做更多的嘗試,總結經驗哪些方式是適合的,哪些則不是。

這次拍下來總結,拍攝鳥如果想拉近彼此的距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等待和守候他們的精彩瞬間。而且對鳥的知識的調研和儲備都是要在拍攝前要做充足的,這樣你才能做好有效的拍攝計劃,不然可能一個地方待了很多天,得到的素材內容重複性會很高。

記者:一部電影除了是作者的表達創作,也是一次團隊的協作,一個導演要有能力選擇合適的人、專業的人去合作,這次短片季也給到了這個空間和挑戰,你覺得從這個方面的話,你取得了怎樣的經驗?

劉曉雷:這次的兩個主要攝影師烏日根和鄭毅,一個擅長拍劇情片,一個擅長拍紀錄片。他們的拍攝風格區別挺大,我需要統一一個影片整體性的風格,需要不斷和他們確定素材中哪些感覺是對的,並一起討論來構建這個影片的樣貌。音樂這塊找的是我很欣賞的兩個音樂人,一個是謝玉崗,一個是曲睿寧,他們的音樂讓影像有了更多空靈的感覺,幫助觀眾跟隨音樂進入鳥的世界。另外拍攝的成員葉林,剛毅,陳皓,胡濤都是我影像創作路上的好朋友,我們之間已經有很好的默契,這次他們也來支持我,幫解決許多實際問題,把我解放出來,讓我更好的投入到創作中。

記者:最終影片呈現出的質感和效果,你自己如何評價?

劉曉雷:這次片子我對自己最大的要求就是努力呈現鳥的精神世界,從影片呈現的質感來看,做出來一些效果是我理解的鳥的感受,對鳥視覺的呈現,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效果,但我想手法上更自由些,畫面的流動感更順暢些,也許會更接近初衷。

記者:這次短片創作,有遇到影像本身的表達困境嗎?對你自身創作經驗的成長帶來了怎樣的反思和陣痛?

劉曉雷:這次拍攝可以很長時間去觀察鳥類,從他們的眼裡我似乎也能看到很多內容。這次拍攝也想還原一些鳥類受傷害的場面,表現現實中的殘酷性,所以我也加了幾個鳥類保護組織負責人的微信,他們發給我,他們拍到的素材,有許多鳥類被傷害的照片,而與此同時攝影師鄭毅會把他每天在雲南西草海拍到的內容給我看,在那的鳥飛翔的是如此自由美麗,和那些被傷害致死的鳥形成巨大的反差。那天晚上看後,我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這些傷害鳥類的人無非是要抓鳥賣錢,賣給這些養鳥觀賞的人,而每一隻活體背後,多少鳥慘死死在粘網中。我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養過鳥的人,人為何會這麼迷戀鳥的美呢?鳥美麗的羽毛;鳥悅耳的鳴叫;鳥能飛翔的翅膀。人和鳥產生感情,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從照顧鳥的過程中,得到成就感。這種感情是不是過於一廂情願呢?在籠子里的鳥會享受這種囚禁的幸福嗎?不由得覺得人和鳥都有屬於自己的世界,偶爾交集,讓人難忘感動,但也僅止步於此,回到各自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尊重,也是對大自然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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