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依賴和軟弱,哭著掛完那個電話結束
半睡半醒間,寒氣透過窗幔侵入肌體,瑟縮著蜷起來的心思,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在這裡,故地重遊么?看著屋子冷冷清清,零零散散的擺設早已空了,恰似這一刻自己的心緒。
多年不見,再會便只是夢魘。雪山掩映著明月,那清輝漸散,層層褪卻的遙遠,恍如隔世。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見;既已相見,留得下的記憶,從此再沒有,連最後的那點點留戀和美好都蕩然無存。
從此,在心底,真的再也不願意有過你的。
姑娘,是不是累了?還能繼續走么?
浪跡天涯從來都是你的初衷吧,剛好你的原諒和相信,變成了自己所有遭遇的元兇。
所有的過往只是曾經自己一步步鋪墊和埋下來的,於誰又有什麼關係,你只需要知道,那一刻,其實你也曾覺著開心的,對吧?
離開那座城的時候,如此匆忙的腳步,幾近跌跌撞撞,蘇州。
所有可以遠方的借口,只是因為到達,所以遙遠,所以轉身。在遇見你的城市,默默的和你告別,再也找不到的那家曾經一起小坐的書店,就像和你相見,此生再無緣份。
拉薩的三月末,山巔依舊覆蓋著積雪,也許幾天,也許已百年,也許也有千年。
而千年之前的你在哪裡,此刻默然矗立在雪山腳下的渺小的那個姑娘,心事葬送在這裡,再也不至,再也不忘。
淡淡的花香氤氳開來,遠遠的便嗅得到那份甜美和鮮活。
柳枝也開始吐出新芽,那似死了般的玫瑰花,短暫的花期只有一個星期,下一次再至,是否還能夠看那最後一眼。
轉身,準備離開的身影,掩映在歲月的某個時空中。
姑娘,是不是累了,還想繼續走么?
還害怕轉身之後只剩下的一片荒涼么?
抓著不敢放的,永遠只是自己的心事。
前一天醉酒到凌晨三四點,送至樓下,張開雙手,只要了一個擁抱,然後走遠。
我們的小心翼翼,我們的再也不見,竟來得如此的突兀。
有時候幼稚的想要用另一段記憶來覆蓋從前的傷,終究於事無補,反而越挫越勇。
只是終究別離,只是終將人海走散,那來來去去的從前和以後,便沒有太多的留戀。
眼淚覆上眼眶,便生硬的不曾落下,只是中間轉機的時候,躲在衛生間,撕心裂肺的嘔吐,然後眼淚便毫無徵兆的嘩啦啦下來了,怎麼擦也擦不掉。
昨晚自己是哭了的,女人的眼淚,多久不曾落下了,那一刻卻如此疼痛、涼薄。
那是真正的別離,是以後還見,但已不似從前了。
是真的在心底觸了某根弦,所以不舍,所以落淚,所以惜了這一份傷感。
姑娘,萬水千山,總是要不斷嘗試,不斷遇見,不斷一個人去面對新的東西的,是不是怕了,所以不想遠行了?
不想離開只是借口吧?還是念及將要面對的零散和刻薄,所以膽怯了?
不敢,不願,還是根本就沒有準備好?還是特別的不自信?
夜裡,哭著掛完的那個電話,便是最後的依賴和軟弱吧。
明明傷得那麼重,明明如此輕賤於你,卻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掛斷電話,淚痕未乾,卻已睡去。
剛剛刪除所有和你有關的記錄,只是這一次,再沒有留戀,再沒有遺憾。
既然於你的心裡,是從來不曾認識的我,這樣的消失,便也好。
所有的牽念和奢望,只是因為覺著你是懂我的,對你有仰望么?對你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問了自己很久的問題,在那一刻釋然了,終於明了自己的心。
其實沒有那麼的愛你,只是在心中曾堅定那個虛幻中的,懂自己的人。
你的所有的高高在上的姿勢,你的所有的認為的驕傲和資本,原來那所謂的體諒貧困和艱辛,都只是一種虛榮,只是一份虛無。
認清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心,便可以放了你的,也放了自己的。
這一刻,在心底,是確信和堅定的。
回到昆明,面對新的環境和人員,面臨著更多的責任和任務,有多大的責任,就有多大的害怕,有多大的承當。
想走出一條全新的路,和團隊一起進步和前行,但這一次,著急,心底想著的是失去,反而是完全的不自信。
在疼痛和逼著自己清醒的時候,有那麼一刻,想要的是逃避。
會不會這樣的所謂的合理處事,讓自己的稜稜角角變得不再分明,心底的方形一塊塊拼湊起來的東西,某一天突然崩塌,從此生命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在心底,還是在掙扎和抵觸吧。
每一次,原來爭鬥最核心和最直接的,永遠只是自己。
戰勝得了自己么?這句話?不知道自己的心底的接受度有多高?是堅持?是放棄?還是圓滑處事?
這一輩子,可以學得到么?可以學得會么?
姑娘,這一刻只是累了,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學習和調整,最重要的是要有思考。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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