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里多人面獸身，為何《西遊記》里都是獸面人身？

文/有毛僧

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妖怪有一個複雜的演變過程。除了形象怪異的妖精外，多數妖精有一個向人變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妖精的形象與人類的形象是充滿了雜糅的。為何妖精與人類有關係呢？

根據古代的修仙設定，妖精要想修成神仙，首先要修成人形，這是極為關鍵的一步。畢竟，人類是天神根據自己的樣子創造的。人類與天神具有相同的形象，所以妖精要想修仙首先在形體上要修成神仙的樣子，也就等於要修成人的樣子。

在修成人樣的過程中，一定有階段性的變化，所以就會產生先變什麼的問題。在《山海經》中，很多妖怪都是人面獸身。這樣的妖怪儘管在頭部與人類相同，本質上還是野獸。所以，不具備與人類通婚的任何可能，畢竟在繁殖與生育方面，無法結合。

然而，在《西遊記》中，所有的妖精清一色的都是獸面人身。他們可以直立行走，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唯一的區別是頭部。這樣的妖精可以與人類通婚，也可以在人類社會生存。那麼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其實，《西遊記》在北宋時代是說書人講的故事，到了元代則被改編成無數劇本，上演了很多年。《西遊記》中的核心妖怪，其實是元代才徹底完成形象改造的。在唐代的壁畫中，孫悟空是猴行者，儘管可以站立，但是全身都是猴子的樣子。

在元代的插畫中，孫悟空的樣子就變成了直立行走的人了，但是臉部依然是猴子。沙和尚、豬八戒都是如此。《西遊記》的故事在元代是以雜劇的形式流傳的。元代的優秀知識分子都去寫劇本了。所以，《西遊記》主題的故事不斷被搬上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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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上表演的戲劇中，對妖精的刻畫只能是人本身，因此不可能會有特效。讓人來演妖精，就沒法做到人面獸身。儘管人面獸身更好看。其實，獸面人身很好操作，讓演員戴一個面具就可以了。所以，《西遊記》中的妖怪形象就變成了獸面人身了。

在明代，民間戲劇依然很流行，一直到清代也還是貴族、百姓的主流消費形式。因此，《西遊記》中的妖怪形象也就固定為獸面人身了。同樣道理，到了當代，儘管有特效，但是還是無法改變這種設置。

畢竟，妖怪的故事是人類故事的外化，妖怪與人類是要發生關係的。如果獸面人身的話，這些都好解決。如果是人面獸身的話，很多問題都無法解決。所以，獸面人身就成了主流。

參考文獻

1.《西遊記版本源流考》；

2.《西遊記的秘密》；

3.《中國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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