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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觀賣血記》,去他媽的操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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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血,是為了娶親,是為了救治重病的兒子,是為了鄭重款待貴客,是為了不被餓死,是為了生存。但是最終,還是為了愛和可笑的尊嚴。

——《許三觀賣血記》作者余華

許三觀何許人也?

他是生活在舊時代城裡的一名送繭工。

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對把他背去爺爺家的四叔滿懷感激,他一生賣了十一次血第十二次因為沈血頭說他的血大部分已經死了沒價值了只配給匠人刷器皿而在大街上發瘋似的哭泣,娶了城裡的油條西施許玉蘭養了三個兒子大兒子一樂養到9歲發現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在一樂親爹病中說了不救的卻還是勸導一樂去坐煙囪給他喊魂,抱下一樂在臉上割血說以後一樂就是許三觀的孩子,會在情敵去世時樂呵樂呵說風涼話,會想要不能用自己賣血的錢養活別人的兒子只給他吃烤紅薯帶其他兩個吃麵條但看到一樂可憐樣時還是會選擇「就算是你不是我的兒子,就算再罵你,你餓了還是要給你買面吃」,經歷了大革命大動亂在苦難中用自己的血守護著自己的家人,也成了他們的英雄。

鄉下人為了生存認為沒賣過血的人身子骨不結實,而城裡人覺得賣血是一種恥辱的事。賣一次血可以有35元,為了能多賣血要一直喝水喝到牙根酸還得憋尿,最初許三觀從爺爺口中聽說賣血是帶有一種好奇的,結識去醫院賣血的阿方、根龍便一同去賣血,賣完後他們一起去勝利飯店許三觀學著他們拍著桌子神氣地喊:「一盤炒豬肝,二兩黃酒,黃酒要溫一溫。」阿方說鄉下這叫賣力氣,掙得是血錢,許三觀覺得這種血錢得花在大事情上——他要去結婚。

這是他第一次賣血。

第二次賣血是為了給假兒子一樂砸傷人賠錢,

第三次賣血是再次見到摔斷了腿的女工林芬芬睡了人家之後買東西補償她,

第四次賣血是一家人喝了57天的玉米粥後為了家人吃頓好的,在他生日中講好吃的來填補家人飢餓,

第五次是因為一樂知青下鄉身體不好賣血給他生活費,

第六次許三觀打破了3個月才能再賣血的規矩,為了能讓二樂調回城裡賣血請生產隊長喝酒,硬撐著身子陪酒的模樣真的很心酸,

而為了給患肝炎的一樂治病他打算一路賣著血去上海,這樣換著地方便會讓他賣血了,共賣了五次血,途中有次他賣血休克反被輸血他便與醫生理論,而在船上結識的青年還賣給他血以求他能賣兩碗血,一路都念叨著他的兒子一樂和從鄉下把大哥背回家裡而生病的二樂。

第十二次賣血是突然特別想吃一盤炒豬肝,喝二兩黃酒,他決定再去賣一次血但是醫生卻嫌棄他的血不肯給他賣,許三觀像發了瘋一樣在街上哭,「我的血沒人要了,以後家裡遇上災禍怎麼辦……」他的淚水在他臉上縱橫交錯地流,就像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就像裂縫爬上快要破碎的碗,就像蓬勃生長出去的樹枝,就像渠水流進了田地,就像街道布滿了城鎮,淚水在他臉上織成了一張網。

他與許玉蘭的感情也是一種很微妙的存在,最初許三觀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賣血的錢說服了許爸和許玉蘭嫁給他並生了一樂二樂三樂,一樂長大後鄰居開始議論一樂長得像玉蘭之前相好的何小勇,許玉蘭總是會坐門檻上大喊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孩子是何小勇的,得知妻子許玉蘭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他立刻躺在藤塌里腳架在凳子上啥也不幹,把許玉蘭使喚來使喚去。在自己睡了林芬芬後變成許玉蘭不幹活了。

一樂砸了方鐵匠兒子的頭要出醫藥費他堅決不出錢,讓許玉蘭去找何小勇要錢,何小勇不認這個兒子只能讓許玉蘭出錢,兩個爹都不認只能讓這個媽來兜著,許玉蘭一邊罵著許三觀一邊罵著何小勇,許三觀甚至幫著方鐵匠搬家裡許玉蘭的東西可就是不讓搬自己的,但轉日便去賣血賠了錢把東西贖回來了,許玉蘭得知後便大喊他到賣血覺得很沒面子。為二樂能調回城裡她第一次央求許三觀去賣血換請生產隊長的錢。

許三觀碰到林芬芬時她已經是個大胖子了,但是面對她的柔順再想到許玉蘭把他綠了便也把林芬芬睡了。在大革命的時候許玉蘭扣上了妓女的帽子成天要挨批鬥,他讓兒子去覆蓋掉她的大字報,給她送飯時偷偷把肉藏在下面,在家開批鬥大會時不許孩子亂說許玉蘭還和孩子坦白自己的出軌經歷。

在許三觀最後一次賣血失敗痛哭時兒子都覺得丟臉許玉蘭大罵他們沒良心,拉著他的手說,「許三觀,我們走,我們去吃炒豬肝,去喝黃酒,我們現在有的是錢……」聽到血頭說他血是豬血時她對醫生破口大罵。

余華在序里說這是一本關於平等的書,許三觀雖然是大時代下的一個卑微人物,卻有著質樸而直接的對平等的追求,最初踏上賣血道路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身子骨和別人一樣結實,在外面也不自信害怕流言在家裡卻敢於教導自己的老婆兒子;得知妻子許玉蘭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他立刻躺在藤塌里腳架在凳子上啥也不幹,把許玉蘭使喚來使喚去;還用偷情來平衡這段屈辱的記憶;只是許三觀一生追求平等,最後一句卻還是感嘆"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長得倒比眉毛長。」

當然由於小說的設定背景,這本書有一種本能的時代滄桑感。相較於余華的另一部作品《活著》差不多的歷史背景但是活著更給人一種壓抑感,《許三觀賣血記》卻在苦難中凝結著溫情,讓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正如美國《時代》周刊評論:《活著》有時令人感覺彷彿是中國的貝克特,始終逃不了不幸犧牲的悲劇必然性,相比而言,《許三觀賣血記》的內核有著更多希望的亮色……不過,余華並非要為主人公所經歷的生活敲鑼打鼓,他或許不會再想給筆下那些可憐的人物做毫無審美感的手術了,但他沒有放棄給折磨人的社會歷史拔牙。

「愛不是我多有錢,有多大的智慧和成就,而是我把一切給你。關鍵時刻,替你擋風遮雨。

事情都是被逼出來的,人只有被逼上絕路了,才會有辦法,沒上絕路以前,不是沒想到辦法,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做。

在時代和個人的種種不幸中,我卻看到了生活的種種幸福。酸甜苦辣是食物的味道,喜怒哀樂是生活的味道。」

生活中總是會有那麼多讓人不得不像歐美電影那樣大喊「What is the fuck!」的時候,面對一些事情總是無能為力又傷痕纍纍,上坡路上一不小心就會滾回原點,天上的星星亮了又死了,安全感更多時候是出門時帶的鑰匙和錢包,是下雨時的一把傘,是冰箱里的食物,是生病時照顧自己的力氣,是剛趕上末班車,甚至是手機滿格的電。這就是你的真真切切的生活啊。在苦難中更不要忽略溫情,像許三觀一樣,他的生活即使無奈,但總是有一種可以用來面對無奈的幽默,在生活的種種不幸中總會瀰漫人性的暖意

直接說句去他媽的操蛋人生吧,既然生活不易就好好珍惜光陰,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好好守護自己的家人。

ps:一直以來,我們國家法律中都是明文禁止人體器官、血液的金錢交易,一般都是無償獻血,賣血存在風險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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