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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愛羅先珂深受周作人的喜歡,他雖然是肓人,卻擁有瀟洒的人生

魯迅在《鴨的喜劇》里提到了俄國肓詩人愛羅先珂,周作人在《知堂回想錄》里也為愛先珂寫了一篇紀念文章。愛羅先珂是魯迅和周作人共同的好朋友,他曾經在周家大宅八道灣住了幾個月。

愛羅先珂出生於1890年1月12日,他是俄國詩人,世界語者,童話作家,他在童年時因病雙目失明,但這並不影響他過瀟洒的人生。他不但在文學上有成就,還會多國語言,還是世界語的專家。

在25歲時,愛羅先珂離開俄國本土,先後在暹羅(今泰國)、緬甸、印度、日本等地生活。

我們現在的人還為了生計在一個地方住一輩子,而上世紀的人居然能在幾個國家漂泊,而且他還雙目失明,生活比一般人更不方便。愛羅先珂真的讓人佩服。

雙目失明並沒有影響愛羅先珂的樂觀精神,他愛這個世界,喜歡緬甸夜間的音樂,喜歡蟲鳴和蛙鳴,他還愛美,喜歡穿他的烏克蘭繡花上衣。

魯迅很欣賞愛羅先珂的文采,翻譯了很多愛國先珂的童話,而周作人也對愛羅先珂先感興趣,1922年2月,在周作人的努力下,北大校長蔡元培特聘愛國先珂來北京大學教授世界語。

由於愛羅先珂日語講得很好,所以蔡元培校長安排他住在周氏兄弟八道灣住宅里。周作人多次陪同愛羅先珂到北京各校講同,併當愛羅先珂的翻譯。

愛羅先珂很有禮貌,稱魯迅和周作人為伯父,自稱侄子,用侄子的禮節對付魯迅和周作人。魯迅很喜歡愛羅先珂,兩個人喜歡促膝談心到深夜。

愛羅先珂是個愛熱鬧的人,他總說北平太寂寞,沒有音樂,連蛙鳴都沒有。周家為他買了很多小蝌蚪,還買了很多小鴨子。

周作人有個小侄子,應該是他三弟周建人的兒子周豐二,外號土步公,這個才不過四五歲的小孩子和愛羅先珂相處得愉快,經常在一起玩。愛羅先珂見了這孩子就很親熱地叫「土步公」,而這孩子也很親熱地叫愛羅先珂為「愛羅先珂君」, 愛羅先珂並不喜歡這個稱呼,說:「真是窘啊。」

愛羅先珂君這個稱呼好像在日語里有不好的意思,但是小孩子不知道。

周作人很照顧愛羅先珂,他幾乎成了愛羅先珂的專職秘書、嚮導、翻譯。他代愛羅先珂領薪水、換錢、代寫書信、記錄講演稿、代發電報、陪同並翻譯演講、陪同出遊、飲宴應酬等。

對於周作人這樣的愛安靜讀書寫文章的人,能幫一個人處理雜務真是不容易,他簡直成了愛羅先珂的免費助理了。

胡適也出現在八道灣看望過愛羅先珂。這個俄國肓詩人受到了大家的關注。

愛羅先珂喜歡參加一切有關青年的活動,魯迅陪同愛羅先珂到北大欣賞學生們的演劇(托爾斯泰、莎士比亞的劇本),可是愛羅先珂並不喜歡,還提出了批評。他是如何批評這些大學生的話劇的?

事後愛羅先珂寫了一篇文章,批評演出受舊戲的影響,刻意「模仿優伶」,不能男女同台演戲,又不能真正表現人物思想感情。

北大的學生自然不服氣,演出者之一、也是北大實驗劇社台柱的魏建功和李開先看了後強烈不滿,魏建功寫了《不敢「盲」從》一文,文章中用了極不禮貌的字句(將「觀」、「看」、「盲」等用了引號),故意諷刺愛功先珂的殘疾。

周氏兄弟很是生氣,憤而發文反駁,魯迅罵的魏建功不敢出聲。

周作人也在文章里說道:「大家對於愛羅君一方面不要崇拜他為超人的英雄,一方面也不要加以人身的攻擊;即使當做敵人也未始不可,但必須把他當做人看,而且不可失了人間對待殘疾的人的禮儀。」

後來愛羅先珂就離開了北平,到大連參加活動了,後來就徹底離開中國,回故鄉聽夜鶯的歌聲了。

愛羅先珂在1923年4月回國,此後消息杳然。魯迅和周作人都很挂念他。

說,愛羅先珂1924――1929年在莫斯科,後來他到土庫曼馬雷附近辦盲童學校去了。1946――1948年,他又到莫斯科盲童學校任教,1948---1951年他到塔什干工作。1952年,愛羅先珂在癌症病故,終年62歲。

愛羅先珂雖然雙目失明,但是並沒有阻礙他的腳步,他在文學上有成就,還過著多姿多彩的生活,周遊列國。這多麼令人羨慕又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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