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茶葉片片香
片片茶葉片片香
茶山採茶忙。攝影陳天波
採茶老人。攝影李興罡
□鄒清平
我的父母親在屋後的石牆二台台上和自留地邊,栽種了九株茶葉樹,春夏秋冬綠茵茵活蹦蹦的,高的約有兩米,那時不需撒農藥化肥,只是每年寒冬臘月里,我們將茶樹周圍鬆土後,壘一些牛糞羊糞豬糞和草木灰這樣的農家肥在根部,人間三月桃花天來臨,茶樹長得又嫩又綠又茂盛,十分誘人。
剛啟蒙讀書的我,提著竹籃和簸箕,聽著高高低低連綿不絕的山樑上回蕩著「三月里來三月三,手提竹籃上茶山。十指尖尖採茶忙,顧不上給郎補衣裳。」悠悠採茶民歌,在春耕的農人們吆喝著牛的聲音里,在布谷鳥「播谷、播谷」的催種聲里,在四處瀰漫著野花燦爛的芳香里,在藍天白雲下,我高高興興地采著嫩綠嫩綠的約一寸長的鴉雀口形狀的青茶。回家土製炒好後裝在笆簍里,掛在房間柱頭上,一年四季招待客人,現在想來那才是真正的好茶。九株綠茶樹冬天開出的茶花潔白無瑕,我和母親又會採回在鐵鍋里蒸好後晒乾,再泡起喝,鮮香可口。家鄉一代的人們若感冒了,那時缺少醫藥和錢,土方子的五味治感冒藥中老茶樹的鮮葉子是其中之一,還真靈驗,喝後驅寒,讓人輕鬆愉快提神。
這就是我人生最早與茶葉接觸,那時的採茶制茶親切愉快的畫面幾十年來隨著喝茶的歷史永遠定格在腦海中,時時讓我喚起與茶葉有關的記憶。
歲月悠悠,我知道了南江縣的金銀花茶、大葉茶,萬源市的巴山雀舌茶,大竹縣的白茶,宣漢縣的九頂雪眉,有天堂之稱杭州市西湖的龍井茶,福建省的鐵觀音茶,雲南省的普洱茶等名茶。唯有萬源市的巴山雀舌綠茶與我生活息息相關。
從小家鄉采山茶,工作時到過萬源市草壩茶場,見識了「層層綠色繞山腰,苗苗青茶樹枝俏」油光碧綠的美景。近幾年來,因為工作關係與巴山雀舌密不可分了。每次編寫《四川年鑒》達州卷,《四川農村年鑒》達州卷,《和諧達州》畫冊,特色產品欄目都推出了萬源市含有豐富均勻的硒元素的綠茶——巴山雀舌,用了山村少女採茶和茶葉包裝後的幾幅精美照片,刊印在書內,四面八方宣傳,美名遠揚。
休閑讀到陳雲夫人著名營養學家于若木先生談營養學時,專章提到硒元素對人體的重要。用了第一代中共領導人陳雲同志從1937年在延安開始長期流鼻血,身體極度虛弱,生活用硒元素茶葉保健的事例,證明含硒元素茶葉對人體的極大妙處。陳雲同志早上用茶葉水煮一兩米稀飯,中午煮乾飯用紗布包著含硒茶葉放在鍋中,讓其大量吸收硒元素,米飯顏色嫩白,香氣清新催人,晚上用茶葉水煮稀飯,並用喝剩了的茶葉水洗臉、洗眼睛。從三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整整六十年時間,邊實踐邊觀察邊總結,富硒茶葉對陳雲同志活了九十多歲起到了很好的保健療養作用。
這個事例讓我半信半疑,覺得不會有這麼神奇的作用。我就在日常生活中實驗了兩例。一是將喝剩的巴山雀舌茶水用來煮雞蛋或蒸饅頭,確實清香爽口。二是用少許巴山雀舌用紗布包好煮乾飯,果然美味全然不同。
於是我對巴山雀舌情有獨鍾,佩服專家獨具慧眼。今年清明節前,我邀邀約約三朋四友到萬源市固軍鄉大橋村爐廠坪,在青山樹林之間,見到了蓬蓬刺果子白花在綠波蕩漾里招蜂引蝶,微風吹過像群群綿羊跳動歡舞,在這自然天籟的環境里,種有一千多畝茶園,有的像綠色五指餅橫卧在山嶺,有的像綠色的蘑菇長在平地,有的像綠色的花菜長在山樑上,生機蓬蓬,養眼潤心,讓人怦然心動。村民們從十幾歲的青少年到八十多歲的老年人的採茶隊伍里,精神抖擻來到茶樹旁,尋尋覓覓雙手像雞啄米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歡快地將鴉雀口一樣的新茶苗一捏一擔,裝進提籃或者身上背的帆布口袋裡。遠遠望去,戴著金色的草帽和白色的太陽帽的人們,成群結隊在綠帶黃的茶園裡,雙手不停地採茶,嘴裡自由自在地哼著山歌,像白鶴晾翅,蕩漾著勞動起舞靈動的美。我們唱著《在希望的田野上》輕快的歌曲,馬上到村民家中用鐵鍋殺青治好。新鮮嫩嫩的茶葉在茶杯里泡開後,像春燕翻飛歸巢,像魚苗蹦跳相聚,觀著品著賞著「瓊漿玉液」,愉快喜悅。
小時候懵懵懂懂的少年,在山間聽著「家家(那個)採茶忙喲喂,陽光照得茶葉亮,茶葉尖尖嫩又亮,你來親口嘗一嘗」的採茶山歌,無意識地採摘巴山雀舌茶,現在有意識地品嘗巴山雀舌,幾十年來,片片茶葉飄香在唇齒間,心曠神怡的清香蕩漾在心中。
(作者系四川省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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