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本：替身·海上1931（五十）
文/劉宏宇
【作者簡介】劉宏宇，常用筆名毛穎、荊泓。實力派小說家、資深編劇、北京作協會員，「夏衍杯優秀電影劇本」獲獎者。著有《管得著嗎你》《紅月亮》《武王伐紂》《深水爆破》等多部長篇小說。主筆、主創多部影視劇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諜戰劇）、《危機迷霧》（38集諜戰劇）已在央視、北京大台播出，《婚姻變奏曲》（30集情感劇）、《阿佤兄弟》（電影）已拍攝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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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2 理查飯店咖啡廳 * 夜 * 內
林漢和便裝的陸克冰對坐。
陸克冰：太快了吧？
林漢：沒想到？
陸克冰：真不敢信！你就這麼退出了？
林漢：當然不會全退出。好比一個賭局，你抓了一手好牌，應該怎麼辦？
陸克冰：想辦法讓對方加大賭注！
林漢：知道對手有好牌，該怎麼辦？
陸克冰：盡量不加賭注，想法誘他早點兒開牌！（恍悟）哦！我明白了！你是……
林漢點頭：他急。我趁他急，要來了執行董事的位子。
陸克冰：你？你當執行董事？
林漢：怎麼，不像？
陸克冰搖頭：我不知道，執行董事該什麼樣子。
林漢笑。
陸克冰：可我知道，決不是你這樣子！
林漢大笑。
25-33 聖諾菲教會醫院第二處置室 * 夜 * 內
徐署長：按林漢的思路，給陸克冰傳遞消息。
叶韻：可我就怕，陸克冰不信。
盧醫生：是啊，陸克冰很多疑！
徐署長：不用操這個心。林漢會把局做好。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最遲後天，陸克冰就會讓你重點刺探來俊民的動向了！
25-34 理查飯店咖啡廳 * 夜 * 內
林漢：我粗粗算了算，來俊民那筆資金的數額，按市價折，正好抵上那筆黃金的一半！
陸克冰：那數目很大啊！
林漢：你想，會從哪兒來？誰會給他？
陸克冰：實么？他的資金？
林漢：兩天，最多三天，盯住賬面，要是在填空賬，就應該實！
陸克冰：你能看見賬面么？
林漢搖頭。
陸克冰：那不是白說？
林漢：叶韻還是董事長助理。
陸克冰眼珠轉轉，點頭：明白了。
25-35 聖諾菲教會醫院第二處置室 * 夜 * 內
叶韻摸出一疊鈔票：給你們誰？
盧醫生：什麼呀這是？
叶韻：錢哪，這還不認識？
徐署長：陸克冰給的獎金？
叶韻點頭。
盧醫生：好大方！
叶韻：下次就不會這麼大方了。
盧醫生指徐署長：給他。
徐署長：這可好。咱們成富翁了！我今天也收了一大筆錢，竺三的。
盧醫生：這個傢伙，這回真急了！
徐署長：人藏好了？
盧醫生：唐西萍處理的，完全沒問題！她已經傳話給我了。
徐署長：好！那現在，我們就可以研究下一步了。
25-36 理查飯店咖啡廳 * 夜 * 內
林漢：墳地的人還在么？
陸克冰：在。我說，還有必要麼？
林漢：怎麼了？
陸克冰：沒什麼。只是，上面不好交代啊！
林漢：三天。再守三天！
25-37 聖諾菲教會醫院第二處置室 * 夜 * 內
叶韻：三天？！
徐署長：棺材錢都給了，還有假？
盧醫生：這個流氓！
叶韻：可三天怕不夠啊！
徐署長：必須設法加快！我們能等，在途的物資不能再等了！
叶韻：可來俊民他……
徐署長：放心，他比咱們還急！他自己應該清楚，這個所謂的董事長寶座，只是沙灘上的高塔，稍有風浪，就會土崩瓦解！他一定會在風浪之前，加快步伐！
盧醫生：加快？加快什麼？
徐署長：黃金！接下來，他會逼迫林漢，甚至逼迫唐西萍，讓他們幫他找到黃金！對了，唐西萍和林浩東的安全保衛，要馬上加強！
盧醫生：唐西萍好辦。可林浩東太好動，就這兩天，好幾次跑出咱們同志的視線！
徐署長：他會不會是故意躲著？
盧醫生：聽彙報不像。他好像在找什麼月曆皇后！
叶韻：這個公子哥兒！真夠嗆！什麼時候了還……
徐署長：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在借月曆皇后的由頭，其實是找來小龍！
盧醫生：會么？
徐署長：來小龍好幾天沒消息，除了咱們，最心急的，就該是他！
叶韻：來小龍到底去哪兒了？
徐署長：我想，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叶韻：我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徐署長：一定有！
叶韻：你是說，林漢沒全透底？
徐署長搖頭：更可能是什麼剛剛發生的事，連林漢都不知道的……
25-38 理查飯店咖啡廳 * 夜 * 內
陸克冰：看來，你這個執行董事，當得還挺帶勁！
林漢：有什麼辦法。好在，時間不會太長。
入口處，何董事進入，四下張望。
林漢瞥見，沖他揮手：這兒！
陸克冰：何冠傑？
林漢：我約的。
何董事看見陸克冰，疑惑走近：陸處長？
陸克冰笑容可掬：何董事忙啊！
何：忙？忙就好嘍！
陸克冰喝乾咖啡起身：那你們談。我……
林漢：恕我不送了！（伸手）
陸克冰遲疑一下，握住。
25-39 街市 * 夜 * 外
燈火闌珊。轎車徐行。
25-40 行駛的轎車* 夜 * 內
關山開車，一臉凝重。
浩東坐副駕：會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啊？
關山：這是最後一處了吧？
浩東點頭：再沒消息，我就沒招兒了！關叔……
關山：別說！先找。都找遍了再說後話。
25-41 聖諾菲教會醫院第二處置室 * 夜 * 內
徐署長對叶韻：你走吧。當心陸克冰盯梢。
叶韻：不會。他的小組最多五個人，算他。可能還不到。我算過了，都有去處。他要還盯我的梢，就只能動用警備區的人了。
盧醫生：那不大可能吧！
徐署長：十一號工作做的不錯！這麼快就把對手摸清了！
叶韻：領導表揚一次不容易啊！
徐署長：還是要當心！
盧醫生：一會兒拿上點兒葯走。別迎頭撞上沒的說。
25-42 理查飯店咖啡廳 * 夜 * 內
何：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跟陸克冰熟？
林漢：你現在知道了。
何：你們不會有什麼後招兒吧？
林漢：你說呢？
何：你太不夠意思了，把我弄懵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表示！
林漢：不用表示啊。你今天做的很好！（噓聲）那批貨靠在泉州一帶了。
何：出什麼事了？
林漢：查得太嚴！肯定是哪兒出了漏子！
何：那怎麼辦？
林漢：所以跟你商量啊。你覺得，改陸路怎麼樣？熟嗎？
何：虧你想的出！
林漢：越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就越安全。
何：可我也不熟啊！
林漢：找得到人么？
何：可以試試。不過，你現在……
林漢：我還是執行董事。
何：可你不能調用滬昌的資金了呀！
林漢：本來也沒打算調用滬昌的資金。
何：啊？那……那上哪兒整那麼多錢哪？
林漢看他，帶著一臉神秘。
何焦急：哎，到底什麼意思啊？我這下更懵了！
林漢：點菜吧。我推薦這兒的蝦餅。（伸手招呼服務員）
何：蝦什麼餅啊，你還沒說清楚哪！
林漢：點菜點菜！你不餓我還餓呢……
25-43 來俊民密室* 夜 * 內
來俊民扯了來小龍的堵嘴布，疼惜地看來小龍頭上蹭牆造成的新傷：這是何必呢？
來小龍：這話該我問你。
來俊民打開食盒，試圖喂飯給來小龍，來小龍避開。
來俊民：不吃東西怎麼行，你都三天沒吃東西了。
來小龍：三天。三天……告訴我，為什麼要殺媽媽？
來俊民：那不是你媽媽！
來小龍：好吧。就算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無辜的女人，就該殺么？
來俊民：你怎麼知道她無辜？
來小龍：那林爺爺呢？林羽伯伯呢？
來俊民沉吟，長嘆：都會過去的。快了！
來小龍：過去？！那麼多人命，你竟然輕飄飄地說「過去」？！
來俊民起身走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懂。你……
來小龍：我是不懂。我忽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無知，那麼糊塗！我甚至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
來俊民激靈一下，僵住。
來小龍怔怔看他背影。
來俊民緩緩轉身看一眼來小龍，又轉而背對，陰沉地：那要看，怎麼說了……
來小龍駭然。
25-44 聖諾菲教會醫院走廊 * 夜 * 內
盧醫生查房畢，邊走邊囑咐護士：密切注意三十床病人的血壓。血壓不穩定，手術就不能做。再拖下去，就怕……
轉過拐角，盧醫生忽然停步，愣愣看緩緩走來的唐西萍：林夫人？
25-45 理查飯店阿英房間 * 夜 * 內
林漢憑窗而望，抽雪茄。
阿英抱膝坐在沙發上，把玩一支細長色淺的雪茄，帶憨態。
林漢：我大嫂請你去家住。
阿英：不去。
林漢：為什麼？
阿英：不去。
林漢：我大嫂說，你身體不好，要人照顧。
阿英：好了。（沖林漢伸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沒喝酒了。
林漢豎拇指：好樣的！特別難受吧？
阿英點頭：仇人找到了么？
林漢：我不想騙你。沒有。
阿英把雪茄摔過來，林漢接住。
25-46 聖諾菲教會醫院盧醫生辦公室 * 夜 * 內
盧醫生翻出幾份卷宗給唐西萍看：1911年7月，醫院只有三個新生兒，一個女嬰，兩個男嬰。男嬰之一是林浩東，另一個，就應該是……
唐西萍翻看病歷：這麼說是真的了？
盧醫生：芸娘的精神不是很正常。只能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唐西萍合上病歷：我覺得不會記錯。沒有哪個母親會記錯孩子是在哪裡、哪天出生的！
盧醫生：那不一定。要看母親當時的精神狀態。
唐西萍：那個男嬰，是不是來小龍？
盧醫生：不能確定。
唐西萍：怎麼樣才能確定？
盧醫生：從醫學角度講，目前，只能通過檢驗血型，在一定範圍內確定某個個體跟另外的個體沒有血緣關係。超出範圍，就無能為力了。
唐西萍皺眉：我沒聽明白。
25-47 理查飯店阿英房間 * 夜 * 內內
林漢坐床上，看著沙發上的阿英：那個小警察失蹤了。
阿英：失蹤？
林漢：阿山他們在找。還沒消息。
阿英：他是好人。
林漢：是啊。（看定阿英）挺會看人的嗎！看看我，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阿英瞪他：壞人！
林漢起身：好。壞人……（緩緩走向門）可我大嫂是好人。
阿英：她歡喜你呢。
林漢定住：胡說！
阿英：你也歡喜她！
林漢轉頭瞪她：閉嘴！
阿英縮首頷胸：不要去。
林漢琢磨一下，啞然失笑：哎，我能知道，你多大了么？
阿英：幹嗎？
林漢：你總不會連自己多大年紀都不知道吧？
阿英埋頭：知道。不準。
林漢奔門：不去就不去。有事的話，就……
阿英：我去找！
林漢迴轉：找誰？
阿英：小警察。我知道，他叫小龍。
林漢：去哪兒找？
阿英：去了才知道。
林漢費力地理解了一下，點頭：有道理！
25-48 聖諾菲教會醫院門前 * 夜 * 外
盧醫生送唐西萍出來：還是送你到家吧。夜裡……
唐西萍：真的不用。（四顧）誰能把我怎麼樣呢？
浩東出現在遠處，正疾來。
唐西萍一驚：浩東！
浩東跑近：真在這兒！
唐西萍：你怎麼來了？
浩東：葉姐打電話到店裡，說讓我保護你，還說你可能來這兒了。
唐西萍苦笑：你倒真聽她的。車呢？
浩東：徐署長說，暫時不要開。
唐西萍想了想：對的。（轉向盧醫生）多謝了。我跟浩東回去就好了。
盧醫生微鞠躬，唐西萍浩東離去。
盧醫生目送，四下搜尋，發現對面一隱蔽角落裡有個黑影。
他緊張觀察，視線里，黑影輕靈移動，居然還衝他招招手。
盧醫生釋然一笑，放心返回醫院。
黑影騰挪地遠遠跟著唐西萍母子。
25-49 行駛的轎車* 夜 * 內
林漢開車，阿英坐副駕。
阿英：你那個好車呢？
林漢：讓給別人了。
阿英：讓？
林漢笑：我讓人趕下台了。
阿英：那是不是更不好找仇人了？
林漢：正好說反了。下了台，辦事才方便。
25-50 滬昌商團林漢辦公室 * 日 * 內
林漢對電話：挺快的嗎！我都不敢信！
敲門聲。
林漢捂住聽筒，對門：請進！
門開，叶韻抱著林敬軒掛像進門。
林漢掃了一眼，對電話：那麻煩你了，做得越實越好！拜託！（掛斷，對叶韻指掛像）什麼？
叶韻緩緩把掛像展示給他：我想，還是放在你這兒好一些。
林漢臉色陰沉了一下，隨即平靜：也好。
25-51 日特據點 *日 * 內
野島舉杯對來俊民：恭喜你了來先生。噢不，應該叫，來董事長！
來俊民：同喜同喜！
野島：從今往後，滬昌商團，就是來先生的天下了！
來俊民：可惜啊，那筆大生意擱淺了。不過沒關係，還有機會！我一定抓住不放，讓你們賺大錢！
野島：我們完全相信來董事長的能力！希望能給我們更多機會！
來俊民：一定一定。只要你們來的實在，我一定儘力！接下來，我想，資金方面……
野島：我已經請示過了，上面堅持說，要有抵押。
來俊民：抵押？你們是投資啊，不是貸款。要什麼抵押？
野島：這個……怎麼說呢。不瞞你講，我們的幕後投家，發生一點小小變化……
25-52 滬昌商團林漢辦公室 * 日 * 內
林漢端正擺好林敬軒掛像，深深鞠躬，凝望，含著淚光（OS）：爸爸，原諒我，在你墓前說了那些混賬話！原諒我，暫時把你的辦公室騰給了那個畜生！這都是為了你託付的那件大事！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它！你等著看！（流淚）
25-53 日特據點 *日 * 內
來俊民：換老闆？
野島：也可以這麼講。
來俊民：那先前的約定……
野島：有效！當然有效！只是程序上的一些小調整。
來俊民：抵押叫小調整？！
野島：其實，也很容易。只是要看來董事長肯不肯了。
來俊民：怎麼說？
野島：不是有一筆黃金么？
來俊民警覺：黃金？
野島：報紙上登的啊。
來俊民：可是，黃金被盜了啊！而且也不是滬昌的財產！
野島：那都不重要。我剛剛說了，只是程序上的調整。報紙上說被盜了，我們可以說實際上沒有被盜啊。
來俊民：那怎麼可能？
野島：比如說，是為了防止被盜，才那樣宣稱的……
來俊民皺眉：我沒聽明白。
野島：跟您合作，是我操辦的。我不想在新老闆面前丟面子，更不想丟飯碗。所以，我願意跟您配合，把事情繼續做下去。只要過了程序這一關，再儘快做一兩筆漂亮生意，黃金也好，抵押也好，就都不重要了。我這樣說，您是不是就清楚了？
來俊民思索：讓我想想。想想……
25-54 林公館正門* 日 * 外
唐西萍浩東送關山出來。
唐西萍寬慰：別太著急，也許小龍去了外地。我們……
她忽然怔住，定定看門外街道。
浩東關山順著看去。
阿英一身簡約女裝站在門外。
關山驚訝地：你怎麼來了？
唐西萍恍悟，溫暖地笑，快步迎過去。
25-55 竺公館密室* 日 * 內
竺三：關山還沒動靜？
老四：沒有。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竺三：那丫頭還成天喊著找表哥嗎？
老四：早忙暈了。美的都分不出東南西北了！
竺三：讓夜來香碰關山一下。
老四：爺，我聽說，夜來香他……
竺三：怎麼？
老四：滬昌好像在折騰什麼事兒，夜來香人都找不到。
竺三：會不會是林漢覺出了什麼，跟他……
老四：就是說打探不出來啊！
竺三：找他，說我要見他！
25-56 林公館小客廳* 日 * 內
唐西萍浩東關山齊聲對阿英：你去找？
唐西萍：我們都熟的，還找不到，你怎麼能……
阿英：我不是找來了這裡？漢哥也沒告訴怎麼來。
唐西萍：他沒跟你說，我……
阿英：說了。我沒答應。
唐西萍有些尷尬，叨咕：你倒真實在。
阿英：給我看他的東西。小龍的東西。
浩東：東西？
阿英：衣服。身上總帶著的東西，鑰匙，表，槍……
關山：幹嗎？
阿英：給我看。
浩東：給你看了，你就能找到他？
阿英：試一下。（看他們）不然你們還不是找不到？
浩東：這怎麼可能！
關山：是啊。我說你……
唐西萍打斷：可以試試。
關山浩東都愣住。
唐西萍看浩東：你指給她小龍的家。
浩東：啊？那來俊民……
唐西萍：我想法拖住他。（看浩東）敢么？
浩東看關山。
關山：要不我去吧。
唐西萍擺手，問浩東：敢不敢？
浩東：敢！
25-57 威廉洋行經理室 * 日 * 內
洋行經理瞪大眼睛看林漢：這怎麼可能？！
林漢：有什麼不可能的！
洋行經理：你說的這個人，什麼竺三，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林漢：現在你聽過了——我剛告訴你的。
洋行經理：可賬號呢？哪家銀行？
林漢：查啊！等我查哪！
洋行經理：只有一個名字，怎麼查啊？
林漢：是啊，怎麼查呢……（戲謔地看對方）
25-58 行駛的轎車* 日 * 內
叶韻對開車的陸克冰：我真不想幹了！你是沒看見來俊民那副嘴臉！
陸克冰：堅持一下。現在是關鍵時候！能不能建功立業，就看這一下子了！只要你辦好這件事，馬上可以成為正式成員，有固定津貼。共嫌的帽子也自然灰飛煙滅！
叶韻：就算還留在滬昌，我也不想跟著來俊民。
陸克冰：不！你還就得跟著他！
叶韻：你！
陸克冰：不僅要跟著，還要跟緊！
叶韻：這……
陸克冰：從現在起，你的工作重點轉向來俊民！
叶韻：現在起？
閃回：
前夜，聖諾菲教會醫院第二處置室，徐署長：……林漢會把局做好。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最遲後天，陸克冰就會讓你重點刺探來俊民的動向了！
閃回結束。
叶韻（OS）：林漢這傢伙真利落！（露出微笑，轉向陸克冰）那林漢呢？我可就有一雙眼睛一對耳朵！
陸克冰：你要長三隻眼睛四個耳朵，我早嚇跑了！
叶韻：去！
陸克冰：沒關係。林漢那邊有我。我現在才發現，以前可能高看他了！
叶韻看窗外：是嗎……
25-59 威廉洋行經理室 * 日 * 內
林漢放下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皺眉對洋行經理：難為何冠傑還能一氣兒喝六杯，這什麼破玩意兒啊！
洋行經理：這比那天給他的還好些呢。至少是新買的。
林漢：琢磨過來沒有？
洋行經理：意思是明白了。可這要查起來……
林漢：快！只要到碼頭上問問，馬上就能震聾你耳朵！
洋行經理：這麼厲害！
林漢：哎，可別真去碼頭瞎問啊。萬一問錯地方問錯了人，明天我就見不著你了。
洋行經理：我知道怎麼打聽了。明天給你信兒！
林漢沖他豎拇指，端起咖啡又咂一口：好喝多了！
25-60 竺公館正廳* 日 * 內
老四匆匆趕來：爺！
竺三：辦好了？
老四：不是。是……是……
竺三：說！
老四：徐嘉祿！
竺三：徐嘉祿怎麼了？
老四：來了！
竺三：啊？哪兒？
老四：觀雨亭。
竺三想了一下：讓他上這兒來。
老四：他說不敢打擾，就在觀雨亭等爺的示下。
竺三：示下？什麼示下？
老四：他說，要請爺去警署一趟。
竺三：什麼？！
25-61 來俊民住所附近街巷 * 日 * 外
轎車停在路邊。
25-62 停住的轎車* 日 * 內/外
浩東指來俊民住所，對阿英：就是那座房子。
阿英：他跟誰住？
浩東：他爸。
阿英：媽媽呢？
浩東：他沒有媽媽。
阿英瞪他：怎麼會沒有媽媽？
浩東：我哪兒知道！
阿英沉吟一下：他爸對他好么？
浩東：好還是滿好，可他爸不是好人。他……他查他爸……他爸……
阿英忽然怔住。
閃回：
稍早前的黃昏，關山住處，阿英看著來小龍跟關山交談。
關山：你不是真的懷疑是我。
來小龍：你把我最後一點希望也捻滅了！
關山：本來就沒有，不是誰捻滅不捻滅的事兒！
來小龍含淚：如果我能替他，我寧願替他！
關山：告訴我，小龍，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
來小龍抹淚，痛苦搖頭。
閃回結束。
阿英冷冷瞪浩東。
浩東畏懼後縮，避開她目光：別這麼看著我！
阿英：那人，是他爸？！
嘭的一聲。
浩東轉頭：哪人？（愣住）
車門敞開著，阿英已不見。
浩東：哎！（惶恐四顧）人呢？（驚懼）天哪！這是人還是鬼啊？！（擰自己臉蛋，疼得咧嘴）不對啊！（腦袋探出車四顧）喂！喂……
25-63 聖諾菲教會醫院走廊 * 日 * 內
來俊民疾來，唐西萍從長凳上起身，怔怔看他。
來俊民：西萍！（疾近）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唐西萍：沒有哪兒不舒服。只是想找你聊聊。
來俊民：聊聊？在這兒？
唐西萍：這兒不好么？
來俊民：為什麼是這兒？你想聊什麼？
唐西萍：你能來，就說明，你我之間，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來俊民：談滬昌的事？
唐西萍：不。
來俊民：為什麼？
唐西萍：因為失望。
來俊民僵了一下：失望？
唐西萍：是。對阿漢。我……太失望了。
來俊民鬆口氣：西萍，你聽我解釋……
唐西萍：去盧醫生辦公室吧。他在手術。辦公室空著。
來俊民：這……要不，找個地方喝一杯？
唐西萍：我哪兒也不想去。（起身）盧醫生辦公室。（走開）
來俊民遲疑一下，跟上。
第25集完
（未完待續）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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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編輯：洪與、鄒舟、楊玲、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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