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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問書:「山叔」就是個吃貨

可能自恃清高的覺得這題目很俗?

山叔,淺山尋@農夫被客戶與朋友取的這麼個稱呼,能贏得這類似鄉巴佬般的雅號,與他精於山貨的推銷和他樂此不疲的為客戶收集山珍海味有關,畢竟純正的山貨除了有著許多莫名其妙的歷史淵源外,還得有採摘的季節與機遇,以及後期的製作和保存方式,可山叔對此卻能如數家珍似的侃侃而談,如果只聞其聲,還以為是閱盡滄海桑田的老山精呢,乍一見,肯定會大跌眼鏡。會是他嗎?想像有如此閱歷與淵博知識的,至少應該是修鍊了八九十年的翰林院士。可造化弄人,眼前的這「山叔」就這麼年輕,還帥氣十足,你想怎麼滴?其實,要將幾千上萬年的食物進化史給挖掘出來,並融入到他們主創的《淺山尋》推廣、營銷中也不是多大的難事(是不是山叔說的太輕鬆了點兒),按山叔的說法就是「用心做事」。的確,用心可以開啟靈智、傳承歷史,用心才知道純正的食材故事中含著多少是非曲直。

走進山叔的書房,他的心敞開了,我想幾排裝著各地區地理志的書櫃,讓他有理由在牆壁那張大地圖上標註著一個個讓他曾經嘗盡甘苦的定位點,也注釋了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這麼學用結合,也是他腳下走的出聲音,當的起「山叔」的緣故,不記得什麼時候與山叔一起出遊,在春陽高照的武陵大裂谷上,山叔丟給我了句「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的半截話,嚇唬誰呢?

乍看這山勢如刀削斧劈一般,奇峻險也甚是獨特,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作品多了去了,對此我還比較老於世故,可眨眼間狂風驟起,山林中的大小林木被它的淫威肆虐得磕頭作揖,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嘯吼。按說今兒天氣不錯,什麼妖呀鬼的也不會猖狂太久,我倆只要在一個避風處暫時躲躲,不似爛醉一樣的在絕壁棧道上被妖風使喚得東倒西歪,就立馬逃走,可妖風就是妖風,它彷彿揣度出我倆的心思,竟然沒完沒了。它們不但整得山搖地動,還讓剛才的鳥語花香無影無蹤,這變化也太無常了噻!在陰風陣陣中,我倆瑟瑟發抖的祈禱起來,畢竟不清楚會不會隨風而去,到時再祈禱,恐怕已經不是人在祈禱了喲!

現在算是知道山叔賣的關子了,可知道已經晚了,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好像除了懷疑人生,下輩子是做妖還是做鬼,已經無所謂清不清楚了。

從這,或許可以窺見山叔認知的一角,的確,他能夠結合各地的氣候與地貌侃侃而談,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體驗過大自然極端的問候,並把這些異常的情景嵌入腦海,發酵擴散,使尋得的食材嚼得出故事來。

其實,縱觀歷史,人類文明的進程唯吃的發展沒有被硝煙與戰亂中斷,所有創造歷史的英雄豪傑都是為了佔得更大的蛋糕,屬於吃飽了的形容,真正繼承和發揚吃文化的,永遠是山叔一類的、不斷尋找好吃的,並分享出去的吃貨,或許今天的食客們津津樂道著《滿漢全席》和南北菜系,只是這些東東離我們現實生活很近,有錢任性的可以請個大廚,依樣畫葫蘆似的去感覺王公貴胃們的奢侈生活,不過這種只知其形,不知神韻的做派叫暴虐天珍,真正的好吃好喝的,所選的食材、場合和心情缺一不可,在我們華夏,將吃文化推向巔峰的作品,得除去司馬遷史記中扣人心弦的鴻門宴,畢竟這宴席透著太多的殺氣與陰險,在殺伐春秋里做吃貨,既冒汗又打顫,還很殘酷,我們山叔不提倡;再就是羅貫中教曹操與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了,他倆你哥子我兄弟的用味覺揣摩著天底下的最有雄心抱負、最奸詐無恥的英雄豪傑,談笑間一切流血流淚皆灰飛煙滅,這樣去品味,太不厚道,我們山叔也不喜歡;山叔很欣賞《紅樓夢》中那碟小菜,一系列繁瑣而饞死人的製作步驟與講究,彰顯了吃文化的博大精深與深不可測……這就是山叔眼裡的吃,然而,最讓他津津樂道的是書聖王羲之對吃和吃文化氛圍的理解,山叔說再沒有《蘭亭集序》那種賞心悅目、冠絕宇宙的吃法了,他回味王羲之們在蘭亭里把酒言歡,縱論天下,竟然不知衰老將至的場景後問我,都聚了一些什麼人啊,這境界也太高不可攀了!

山叔……吃,真可以品出這麼多的味道和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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