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還在,舊世界應該也不會差吧。」
昨天晚上,我重溫了電影《從你的全世界路過》,豬頭追著計程車上越來越遠的燕子,一邊跑一邊喊: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我不知道,豬頭對燕子的愛到底是一種不懂止損的悲哀,還是一種奮不顧身的氣概。我只知道,當我回過頭來看自己的時候,失去了你的我,那個以為再也無法過得快樂的我,如今也還是在好好地繼續生活著。
我還是記得你說分手的那一天,我有多難過,只是現在不會再刻意去回憶了;我還是記得我們說過的那些要永遠相愛的承諾,只是現在也不會再計較了。
我還是記得你走後那一段時間裡,我是多麼不習慣,日子有多麼難熬,但慶幸的是,那些因為愛不到而不甘心的日子,那些因為無法接受分手的現實而持續低迷的日子,終於都過去了。
事實上我知道,這一切本來就是遲早會過去的。所謂成年人,我想有一點就是,無論變故來的那一刻我們有多難以接受,我們都不得不吞下所有的不情願悉數承受。
我有一個朋友,談過一段為期六年的戀愛。
用他的話說,彼此的關係已經如同家人,但遺憾的是,家人也有離婚的時候,更何況他們。
是的,他們分手了。打那之後,我的朋友就像變了一個人。原本開朗話多愛笑的人變得沉默少言,愛上醉飲。
我好奇,為什麼失戀會讓一個人難過到變形。
直到在我也經歷過一段失戀後,我才明白了為什麼。
現在想想,失戀之所以讓人這麼難過,並不是因為覺得丟人。
而是原本和對方規劃好的世界,那麼堅信存在著想要保護著的世界,卻被最重要的人輕易地放棄了。
而想從失戀中走出來,就只能自己一拳一拳打破這個世界。
終於有一天,你手上鮮血淋漓,新世界的陽光也透了進來。你有些欣喜,也有些難過,可也不知道是難過什麼。你鼓起勇氣往前走,每一步都緩慢又堅定。
手還是有些疼,你自言自語地說要是有人心疼就好了,可是一回頭,舊世界裡剩下的只有孤獨的自己和一堆沒有意義的碎片了。
孤獨嗎?當然了。只是還是走出來了呢。這樣的孤獨,雖敗猶榮吧。
當然,我並不知道我那朋友走出來沒。因為在那之後,我們已經兩三年沒有聯繫了。
年前,我在朋友圈發了自己要離開武漢的消息,他馬上私聊我。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也在武漢,他很開心地約我出來喝酒。
那天我倆都喝得大醉,天南海北地瞎聊。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從那段感情中走出的,但我深知時間能沖淡一切。此時的他仍能說笑,且當年的寒酸少年如今已在武漢混的風生水起。
「當時看你躲在自己的世界裡,我真擔心你走不出去。」我說,「你看,新世界多好啊。」
他突然愣住了。
「分手的時候,她也和我這麼說。」朋友自嘲地笑了笑。
我看了朋友一眼,不知何時,他的眼眶已經泛紅。我假裝起身上廁所,不忍見他落淚。
轉身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依舊記得在分手後你對我說新世界會很好,」
以前總固執地想,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艱難的日子,我們見證了彼此那麼多的成長,那麼我們也一定要互相陪伴著一起老去。
直到分開很久了我才明白,絕大多數的我們,最後都會找一個人,結婚生孩子,然後在平淡的歲月里慢慢老去,但不到最後的那一天,我們都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陪著我們老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現在身邊的這個人。
《匆匆那年》里有句話說: "所有男孩子在發誓的時候都是真的覺得自己一定不會違背承諾,而在反悔的時候也都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能做到。所以誓言這種東西無法衡量堅貞,也不能判斷對錯,它只能證明,在說出來的那一刻,彼此曾經真誠過。"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就已經是萬分值得。我不知道未來我會和誰在賓客面前交換戒指、舉杯共慶,我也不知道未來你會和一個怎樣的人相愛相守、共度餘生。但是我知道,你和我,只有過去,再無未來。
我是真的想過和你過一輩子的,但現在我也該放下你了。我會永遠地放棄你,然後開始再也沒有你的、新的生活。
※「顧忌太多的愛情,其實他只愛自己。」
※「願你餘生不必委屈求全,愛你的人會懂你所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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