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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運神醫

第一章出獄

臘月時分,天寒地凍,整個文雲縣城都裹在一層銀色里,寒風簌簌吹拂。

陳立緊了緊身上的舊外套,嘴裡哈著白霧,感受著有些刺骨的寒氣。在他背後,有著"文雲縣監獄"幾個大字。

"出去了好好做人,別再進來了。"一個中年獄警拍了拍陳立的肩膀,遞上一根煙。

"多謝了。"陳立笑笑,接過煙點燃,熟練吐了個煙圈:"張警官,以前你照顧我的事,我記在心裡頭。"

"記在心裡頂個鳥用。"獄警張警官搖搖手,嘆了口氣:"你也是個好小夥子,就是運氣不太好,遇到這些事情。不然憑你的腦瓜子,早就混出個人樣了。"

陳立笑了笑,對於以前的事情他不想多談。伸出手跟張警官握了握,陳立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張警官叫住陳立,想了想,壓低了嗓子說了聲:"你在裡頭得罪了王宇溫,自己小心點。"

陳立回過身,有點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中年獄警。張警官在烏煙瘴氣的文雲縣監獄裡頭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心腸好,對犯人也很溫和。

也正是因為這樣,每年逢年過節,都有不少刑滿釋放出去的人提著水果好酒回來看他。

他的話,是善意的。

"我知道了。"陳立露出一絲笑容,衷心的道謝。

"快走吧。"張警官揮揮手,看著陳立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嘆口氣:"是個好小伙,可惜耽誤了三年……"

兩人都沒有發現,附近有一雙眼睛盯著這邊,掏出了電話。

冬天的天色黑的早,陳立手插在褲兜里,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看著周圍琳琅滿目的商店和擁擠人群,一時間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

被關在裡面三年,饒是以他現在沉穩的心情,也是有幾分激動。

靜靜的站在一家裝飾豪華的商店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的一家三口人正在挑選禮品,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不知道爸媽和姐姐怎麼樣了。"

陳立的思緒一下被牽動了,飄飛向了那個小山村裡的家。年關將近,眼前的一家三口,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辛辛苦苦在地里忙活了一輩子的的父母親,為了供他上學早早就出去打工的姐姐,眼睛忍不住有些濕潤。

他是家裡的長子,原本是家裡所有人希望的寄託,但是三年前一個人的出現,讓他鋃鐺入獄,蹲了三年的大牢。

父母的殷切希望,姐姐的辛苦付出,在那一瞬間化作了泡影。

"還是先回家吧,看看爸媽姐姐,然後就出去闖闖,混個名堂出來。"陳立有些苦澀的笑笑,如果自己三年前沒有鋃鐺入獄,那現在應該已經拼搏出一些成績了吧。

搖搖頭,摸摸兜里皺巴巴的一張百元紙鈔,那是出獄的時候發的路費。

"這會估計也沒客車了,今天去網吧先對付一晚上吧,還剩幾十塊錢給買點麥片回去,爸喜歡吃這個。"陳立心裡盤算一下,在城裡溜達著找了一個黑網吧。

隨意掃了一眼,網吧裡面人不多,零零散散幾個年輕人在打遊戲。給了老闆八塊錢開了個機子,陳立坐下來泡了一碗速食麵,叉了一叉子。

咚!

一拳狠狠的砸在背上,猝不及防下,陳立差點倒進碗裡面。

陳立正要發火,四五雙手已經死死地按住了陳立,粗暴的把他拖了出去。網吧老闆剛想說點什麼,被帶頭的混混一眼睛瞪的趕緊縮回了櫃檯後面。

砰!

陳立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咬著牙翻身半蹲在地上,漆黑的巷子里,幾束手電筒光打的通亮。

抬起頭,陳立就看見前面站著的一群混混和為首的一個散發著陰柔氣息的中年人,瞳孔一緊:"王宇溫?"

"陳立,沒想到吧,你才出來,我就找到你了。"王宇溫沖著陳立得意一笑:"我說了,你要是出來了,我會把你弄的很慘。"

"你要怎麼樣?"陳立心裡一沉,知道今天這事情恐怕沒法善了。

這個王宇溫是文雲縣的一個混混頭子,手底下也有十幾號兄弟,經常幹些損人利己的違法勾當,算是慣犯。

陳立在監獄裡的最後一年,王宇溫也進來了。兩人有一次發生了衝突,陳立狠狠的搞了王宇溫一頓。他也知道王宇溫有小弟,想著回村裡避一避,只是沒想到這個王宇溫這麼快就找上來。

王宇溫咧開嘴陰狠一笑:"我要怎麼樣?當然是打斷你的手腳,看看你的手骨硬還是腿骨硬。"

"廢了我,你就不怕再進去?"陳立手在地上摸索著,一塊沉甸甸的磚頭用力攥在手裡,連皮都磨破了,鮮血溢了出來。

雖然做好準備,但是他現在不想跟王宇溫直接打起來。不是膽子小,只是家裡的親人還等著他回去,不能就在這裡倒下。

"哈哈哈哈……"王宇溫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揮手:"給老子弄他!"

一群小混混磨掌擦拳,陳立眼睛裡浮現出血色,今天看來是沒法全身而退了。

"不許動手!"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張警官騎著一輛自行車晃悠悠過來。

"他媽的誰——"王宇溫不快的回頭一看,冷哼一聲:"哦,原來是張警官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放了他,不準胡來。"張警官在陳立面前停下自行車,身上穿著警服,嚴肅的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王宇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

"你可以試試。"張警官不為所動,兩人目光對視。

"哼。"王宇溫忽然一揮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巷子外面走出去。面對張警官,他也不敢過分得罪。

走到一半,王宇溫忽然轉頭皮笑肉不笑的道:"陳立,希望你下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沒事吧?"張警官看了一眼陳立。

"沒事,今天真的感謝你了,要不然今天估計真要出事。"

陳立扔下磚頭站直身體,嘆了口氣道。

"在外面混,不是那麼容易的。"張警官意有所指的笑笑,道:"好了,至少今天王宇溫不敢找你的麻煩了,你趕緊回老家躲躲吧,下次不一定我還在。"

說著對陳立搖搖手,騎著自行車晃悠悠的走了。

陳立默然,一個人在漆黑的巷子里站了會,走到橫貫文雲縣的金江邊上,思緒萬千。

王宇溫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被這麼一個人惦記著始終是個麻煩,躲是躲不過去的,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咦,那是什麼?"陳立忽然隱隱看見橋洞下面似乎有個黑影。

"去看看。"

從橋上繞了下去,走了橋洞底下,陳立看見一個人影穿著破爛的短袖衣褲,躺在橋洞底下,渾身散發著臭味。

"這麼冷的天,不會被凍死吧。"陳立吃了一驚,顧不得臭味,上去晃動了一下對方的身體。

毫無動靜,陳立摸了摸這人的身體,發現皮膚冷硬,一點體溫都沒有,已經被凍死了。

"這世道……"陳立搖搖頭,卻聽見一聲清脆的叮咚聲音。

低下頭定睛一看,一塊玉佩從衣帶里掉了出來。疑惑之下,陳立伸手撿起,忽然瑩白色的光芒在又受傷一閃而過。

陳立一驚,舉起右手仔細看,發現剛才手上的一點擦傷竟然已經痊癒。更令人驚異的是,玉佩陡然崩碎成粉末,化作無數白色光點,盡數沒入了陳立的眉心。

轟隆!

宛如平地綻起一道驚雷,陳立的眼神陡然震成了混沌一片的狀態,眼底深處有著不知名的奇異金色符文閃爍,六個字緩緩從口中念出。

"醫仙本源真經!"

第二章救人

"原來這就是真氣。"

深夜的寒風呼嘯,陳立一個人站在江邊上,任憑江風吹的衣服嘩嘩響,但是身上一點寒意都沒有。

順利融合玉佩,陳立現在已經跨進了修鍊門檻,成為了練氣一層巔峰,體內擁有真氣。

這老乞丐乃是一代醫仙,號稱"妙醫聖者",是渡劫期修仙者,被十餘名仇敵聯手攻殺,重傷之下勉強逃到了地球,靈魂崩滅。

這時,老乞丐的身上忽然燃燒起了白色火焰,陳立往後一跳,看見老乞丐的身體在熊熊火焰中迅速化為灰燼,微風輕拂,灰燼隨風飄散。

"自燃?不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陳立心中有了計較,妙醫聖者的身份非同小可,絕對不能流露出去。

激發真氣,手指輕易的戳進了堅硬的石牆,留下深深指痕,陳立眼中閃動著莫名光彩。

"是時候解決王宇溫了,不然總是有個麻煩。"

陳立眼神寒冷,想起剛才王宇溫似乎跟手下說,去城南的眼鏡燒烤吃飯,立即展開身形,一路疾奔。

城南,眼鏡燒烤店。

"大哥,我敬你一杯。"一個頭髮染成綠色的小混混滿臉阿諛,連連勸酒。

"呵呵,好。"桌子上擺著大盤的烤肉,香氣四溢。王宇溫坐在小弟中間,一片熱鬧,場面上觥籌交錯。

"還挺開心的啊。"

陳立雙手插兜,看見這群人在嗨,冷笑一聲。

"陳立?你他媽還敢來?"

王宇溫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陳立,不由一愣。

旋即他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送上來。陳立,你要是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再叫聲爺爺,我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

出乎意料的是,陳立居然一點不服軟,爭鋒相對。

"王宇溫,剛才你要打斷我手腳,現在立馬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心情好就不追究你了。"

"哈哈哈哈哈!"

王宇溫等人先是面面相覷,隨即瘋狂大笑,甚至有人從桌子上笑的滾下來。

"這小子真的太囂張了,還要打斷我的手腳?"王宇溫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大喊一聲:"給我上,讓他知道有些人他是惹不起的!"

呼啦啦一聲,十多個混混操起板凳啤酒瓶就衝上來了。

"一群垃圾。"

陳立冷笑一聲,腳掌一跺,如離弦之箭衝出,真氣流轉到右拳,發出長空般的一擊。

砰!

一個混混雙眼暴突,嘴唇大張,被這一拳打出了七八米遠,直接昏迷。

情況突變,所有人的腦袋都還沒轉過彎,陳立已經左右開弓,空氣宛如被鞭子噼啪抽響,三四個混混再次倒飛而出。

"力量和速度都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極限。"陳立感覺著體內蘊含著的力量,目光盯住剩下的混混們。

"這他媽是在拍電視吧,一拳打七八米遠?"

混混迎著陳立鋒利如刀的眼神,齊齊咽了一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他們雖然後退,陳立卻並沒打算放過他們,衝進人群中,宛如猛虎出柙,誰挨上一拳就直接吐血倒地。

"武林高手?"王宇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終於明白陳立為什麼敢來找他,不敢相信:"這姓陳的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王宇溫感到一個人站在面前,哆哆嗦嗦的抬頭一看,陳立眼神冰冷的盯著他。

"你,你要幹什麼!"王宇溫親眼看見陳立以一打十,十多秒鐘全部解決,開始後悔當初不該招惹陳立。

"剛才如果不是張警官恰巧路過,你都已經打斷我手腳了吧,你說我要幹什麼?"陳立淡淡說道。

"有話好好說,都是個誤會!"王宇溫欲哭無淚,早知道你身手這麼牛逼,我還招惹你幹嘛?

"現在後悔,晚了!"

陳立閃電般伸出手一捏,王宇溫的兩隻手被直接捏斷,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

"姓陳的,你他媽真敢動手,我小舅子可是……"

王宇溫沒想到陳立真下狠手,鼻涕眼淚橫流,破口大罵。

陳立一個耳光就甩過去,啪的一聲。

"我不管你小舅子是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敢再來,我不介意好好收拾你。"

王宇溫立馬緊緊閉上嘴巴,但眼神中閃動著怨恨的光芒。

陳立冷笑一聲,鬆開衣領,王宇溫爛泥一般滑落地面。陳立淡淡道:"這只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再敢來找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陳立轉身離去。

"別以為會打就了不起,你給我等著!"王宇溫咬牙切齒。

第二天,陳立動身前往車站。

剛買好票,陳立就聽見一聲驚呼。

"救人啊!"

陳立一怔,抬眼看去,一大群人圍在候車大廳中央。透過縫隙看,一個老人倒在地上,面色痛苦。

人群中,一個穿著警察制度的漂亮年輕女警努力的維持秩序:"大家都散開一點,給病人提供充分的氧氣環境。"

眾人紛紛後退,女警這才鬆了口氣,潔白如玉的額頭上已經掛上了汗珠。她沖著周圍喊道:"有沒有誰是醫生?"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匆忙之下,去哪找醫生啊。

女警焦急之下也只能撥打電話:"喂,120嗎,車站這裡有個老人暈倒了,附近沒有醫生,你們快點派個人過來……"

"我來試試吧。"女警話音未落,一個二十多歲的英俊西服年輕人面上掛著微笑道。

女警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醫生?"

年輕人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點頭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紹輝,就讀於京都醫科大學的碩士二年級,目前在縣醫院實習。"

"京都醫科大學!"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嘆,這京都醫科大學是國內頂尖的醫科大學之一,號稱醫學家的搖籃,享譽盛名。

"原來是京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那就拜託你了。"

女警一聽,趕緊說道。京都醫科大學在醫學領域就是一塊金字招牌,在普通人裡面也是鼎鼎有名。

蕭紹輝矜持的點了點頭,從背後的包里拿出一套小型聽診儀器,一臉嚴肅的道:"來兩個人,把老人家扶到座位上。"

"你,過來幫幫忙。"人命關天,女警連連點頭,隨手指了一下陳立,發號施令。

"我?"陳立眨眨眼,沒有多說什麼,和女警一起把老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放在座位上。

這時候老人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蕭紹輝也不敢耽擱,翻開老人的眼皮看了看,用聽診器放在老人胸前仔細傾聽。

看見蕭紹輝專業純熟的手法,女警美眸中的盼望之色又增添幾分。

一小會兒後,蕭紹輝收起聽診器,從包裡面拿出了幾顆葯。

"怎麼樣了?"女警連忙問道。

蕭紹輝看了一眼容貌清麗的女警,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大問題,我給他吃一顆葯就好了。"

"太好了。"對於這位京都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女警不疑有他。

蕭紹輝拿出一顆小藥片,擰開礦泉水就要給老人送服下去。

"等等!"

就在這時,陳立忽然說話:"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葯?"

"什麼葯,我告訴你,你也不懂啊。"

蕭紹輝輕笑著看了一眼衣著樸素甚至是寒酸的陳立,道:"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麼,這是胺苯唑,俗稱興奮劑。"

"興奮劑?這個老人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你給他吃興奮劑,不是催著他去死嗎!"陳立有些微怒,這個蕭紹輝簡直是草菅人命。

聽到陳立的話,女警的眸子中也泛起了一絲懷疑。

"我早就跟你說了,不懂就別亂說話。"蕭紹輝傲然的一笑,道:"這是國際上最新的治療方法,保證藥到病除。"

"胡說!"陳立皺眉道:"這個老人明明是體內的陰陽兩氣失衡,氣虛體燥,你用興奮劑是絕對不行的,只能短暫的刺激他蘇醒,但是病情會更加嚴重。"

"陰陽兩氣?"蕭紹輝差點沒笑出聲:"這麼玄乎,你是學中醫的吧?現在誰不知道,中醫是偽科學?這位警花,你看這個人阻撓我救人,也不管管?"

中醫是偽科學?陳立無語,中醫幾千年的歷史,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難雜症,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智慧結晶。

被一個後輩小子大放厥詞,不知道老祖宗會不會被氣活?

美女警花俏臉有些複雜的看著陳立,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在一個京都醫科大學高材生和農民工打扮的陳立之間,自然選擇了相信前者。

"這就對了。"

蕭紹輝傲然一笑,把藥片給老人餵了下去。

剛過了兩三秒,老人就咳嗽一聲,眼皮動了動。

"有效果!"

警花俏臉一喜,連忙扶住老人,幫他順氣。

蕭紹輝面上得意的一笑,斜眼看了一眼陳立。陳立搖搖頭嘆口氣,轉身往外走。

這個蕭紹輝擋在中間,他總不能強行出手給人治病吧?只希望這個高材生等會不要後悔自己的輕率決定。

陳立還沒走幾步,人群中又傳來驚呼。

"不好了,病人又暈過去了!"

回頭一看,老人果然再次陷入了昏迷,這次的情況還要更嚴重,牙關緊咬,嘴角都流出了白沫。

"怎麼回事!"警花一把揪住蕭紹輝的衣領,怒道:"你不是說藥到病除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蕭紹輝滿頭大汗,趕緊翻看老人的眼皮,發現人快要不行了,原本自信的笑容變成了慘白:"這……這不應該啊!"

"這位先生請留步!"警花忽然想起了剛才陳立說的話,向陳立出聲呼救。

陳立腳步一頓,嘆了口氣。

要是他以前的脾氣,說不定就直接拂袖而去,但是出獄的時候答應過張警官,以後做一個好人。

既然承諾了,就要辦到。

走到老人面前,陳立對著失魂落魄的蕭紹輝沉聲道:"讓開!"

蕭紹輝不敢多說什麼,趕緊讓到一旁。

陳立伸出手,右手五指張開成簸箕狀,按在老人的背部上。

真氣螺旋轉動,瞬間沿著老人的經絡往上蔓延,絲絲溫暖的熱力朝著老人的心臟部位遊走過去。

"咚咚!"

真氣溫養下,老人的心臟再次發出了強有力的跳動,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陳立用真氣遊走全身,逐步理順老人體內亂成了一鍋亂麻的氣機,然後才收回了手。

此時他的額頭上布滿汗珠,自己的真氣儲備不多,這樣強行治療非常的勞累,只有用針灸之術才能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治好了?"

蕭紹輝一臉驚訝,嘴巴長大的可以塞下一顆鵝蛋。老人雖然沒有醒來,但是呼吸平穩,面色紅潤,一眼就能看出病情已經穩定。

"怎麼,你不是說中醫是偽科學嗎?"陳立瞥了一眼這個高材生,道。

蕭紹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

陳立毫不留情,嚴厲批評:"你剛才的興奮劑用量如果再大一點,那就連我都救不回這個老人了!醫者父母心,你還是多學幾年,醫術精熟了再來治病比較好!"

"你……你得意什麼,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而已!"被陳立一陣數落,蕭紹輝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提起箱子灰溜溜的跑了。

陳立搖頭一笑,這種人他見多了,自以為是名牌大學就不可一世,實際上水平真的不怎麼樣。

第三章警花請吃飯

就在這時,救護車開了過來,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把老人抬上車,呼嘯而去。

圍觀人群漸漸的散了,警花這時一臉歉疚的走了過來,向陳立伸出潔白如玉的纖纖素手:"你好,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相信你說的話。"

"沒什麼,你的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我看起來也不像一個醫生。"陳立寬容的一笑,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這時候他才有空仔細打量這位警花,身材十分火爆,長長的青絲盤在頭上,被方方正正鑲著警徽的警帽壓住,白皙粉頸如天鵝般修長。

"我叫燕靈薇,是縣公安局的刑警,你呢?"燕靈薇微微一笑,吐氣如蘭。

陳立對這個積極熱情的警花還是很有好感的,打趣道:"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叫陳立,剛從雲山縣監獄裡出來,和你可是天敵。"

"剛從監獄裡出來?"燕靈薇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搖頭道:"還真是一點都不像,你看起來也不像個壞人啊。"

"壞人?"陳立一樂,道:"進監獄的就都是壞人啊?燕警花,你的營養是不是都長到那裡去了?"

說著,陳立指了指燕靈薇胸前,嘿嘿一笑。兩人剛才一起經歷了事故,關係自然親近了不少。

"我現在相信,你是從監獄裡出來的了!"燕靈薇氣鼓鼓的白了一眼陳立,看了看時間,道:"現在也快到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吧?"

陳立想了想,回家的票是滾動發車,倒也不用急於一時,兩人並肩走到車站外面的一個小飯館坐下來。

"點吧,今天我請客。"燕靈薇笑嘻嘻的給了陳立一份菜單。

"第一次約會就讓女生請客,不好吧?"陳立接過菜單,笑道。

"誰跟你約會了!"

燕靈薇平時很不喜歡異性對自己開這種玩笑,但是面對著面容清秀,身上有一種說不出氣質的陳立,卻是一點反感也沒有。

她俏臉飛起兩朵好看的紅暈,伸手狠狠捏了一下陳立的肩膀,嬌聲道:"你才從監獄裡出來,身上只有路費吧,怎麼請我吃飯?"

陳立笑笑,兩人合計著點了幾個菜,邊吃邊聊。

吃到一半,燕靈薇忽然問道:"對了陳立,你對中醫這麼精通,能不能幫我看看?"

"你怎麼了?"陳立放下筷子,專註的看著燕靈薇。

燕靈薇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道:"我最近那個來的時候身體很不舒服,想請你給我看看。"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陳立問道,看見燕靈薇面色羞紅,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道:"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手放在燕靈薇潔白如玉的皓腕上,陳立微微閉目沉思一陣,睜開眼睛道:"是不是感覺小腹很脹痛而且還有些酸癢,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

"嗯。"燕靈薇差點都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她雖然外表火爆,但是內心卻是很羞澀,心裡不禁有些後悔給陳立說這些了。

陳立臉上露出雲淡風輕的笑意。

"你這個病和平常女性的痛經不一樣,可能對平常醫生來說不好治,不過對我來說卻是小事一樁,我可以給你調配一種藥膏,堅持吃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真的嗎!"燕靈薇俏臉泛起喜悅,這病折磨她很久了,偏偏難以啟齒,十分難受。

陳立一笑,燕靈薇這個病確實比較偏,就算是一些知名的醫生也會感到棘手,但是對陳立來說,就是手到擒來。

輕輕捏了捏燕靈薇柔若無骨的小手,陳立道:"放心吧,我先給你個方子,你照著抓藥吃,可以延緩一下病情。我先回老家幾天看看爸媽,回城裡了就給你配置藥膏。"

"不正經。"燕靈薇抽回手,白了陳立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才出監獄,還沒有手機吧,我身上剛好有個小靈通,你不嫌棄的話就先拿去用吧。"

陳立點點頭,沒有客氣,接過了小靈通。兩人吃完飯,在車站告別,陳立登上了回家的汽車。

"好多年都沒有回來了。"

陳立跳下客車,看著村口荒涼的景象,心裡一陣感嘆。

站在自己家的小院子外面,來回走了幾步,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爸,媽,我回來了!"

陳立走到院子里,看見一個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人正在沖著屋子裡叫囂:"陳妍,你給我出來!"

"你是誰,叫我姐姐的名字幹什麼?"陳立皺起眉頭。

花花綠綠頭髮的人轉頭看見陳立,冷哼一聲:"喲,這不是陳家老二嗎,我告訴你,你爸欠了我一萬塊錢不還,要麼還錢,要麼拿你姐來抵債!"

"毛航你胡說八道!"房門打開,陳石憤怒的站在門口:"當初我治病是借了你一千塊錢,但是已經還給你了,你這是無賴!"

"我無賴又怎麼了?"毛航眼睛一斜:"你來弄我啊!我告訴你,讓你家女兒陪我睡一晚上,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毛航沒有注意到的是,陳立已經目露寒光。自己不在家,這毛航都騎到頭上來了!

"姓毛的,你現在馬上給我爸賠禮道歉,然後滾出去,我說不定還能放過你!"

"哦喲,陳家老二,你這麼牛逼,以為從監獄裡出來就很吊?你來弄我啊!"毛航張狂大笑,一口痰吐在陳立面前。

"找死!"

啪!

陳立衝上去,對準毛航的臉就是猛的甩了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把毛航打蒙了。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

啪啪啪啪啪!

陳立連著抽了十多個耳光,又快又狠,直接把毛航的臉抽的腫起老高,然後抬起一腳就踹肚子上。

蓬!

毛航重重的摔在院子口,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顫巍巍的指著陳立:"你給老子……"

"老你媽!"

陳立一腳就把毛航直接踹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要喊人找回場子就快點滾,我沒功夫跟你磨嘰!"

毛航似乎被打蒙了,一聲不吭的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陳立轉過身,看見了家人擔憂的目光,陳石嘆了口氣。

"小二,你闖大禍了,這個毛航有十多個弟兄,個個都很能打。你快帶著你姐姐跑吧,等會毛航帶著人來了,我來扛。"

"爸,你不要擔心。"陳立笑了笑,道:"你們跟我來一下。"

帶著家人走到一張木桌子旁,在他們震驚、疑惑和不解的目光中,陳立輕輕在木桌上一按,留下了半寸深的掌印,痕迹宛然。

"這……"陳石震驚失聲:"小二,你……"

"爸,這幾年在監獄裡,我跟著一個師傅學了點武術,所以那個毛航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陳立笑道,又是一番解釋,終於讓家人略微放下心。

聊了一會,陳立才知道家裡的情況不是太好,父親陳石前段時間生了重病,雖然治好了,但是每個月調理身體就要花很多錢。現在家裡已經是負債纍纍,快揭不開鍋了。

一家人聊了一會,陳石突然道:"小二啊,你當年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說不定現在都是個大老闆了。"

聽到父親提起當年的事情,就算是陳立早已經千錘百鍊的心境,也不由臉色微微黯然。

"老頭子,還提那個事情幹嘛,多久前的事情了。"沈娟趕緊拉了拉陳石的衣服,責怪道。

"呵呵,是我不對,不該亂說。"陳石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爸,以前的拿筆賬,我遲早是要討回來的。"陳立的神色恢復平靜,說道。

陳石搖搖頭,道:"小二,你現在被放出來,就是天大的幸福了,不要再去折騰了,那種人不是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招惹得起的,聽爸一句勸。"

陳立點點頭,心裡卻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讓當年那個人為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就是這,等會都給我下死手,弄死那個小子,算我的!"

"毛哥,你就放心吧!"

陳立打開門,看見院子裡面熙熙攘攘的擠了十幾個人,手上提著鋼管、木棒,虎視眈眈。

"爸、媽、姐姐,你們就在屋子裡,別出去。"陳立邁出門檻,反手關上門,冷冷盯著帶頭的毛航:"怎麼,臉還沒被打夠?"

"姓陳的,你別以為自己很牛逼,剛才老子只是沒反應過來。"

毛航的臉腫得老高,說話含混不清,眼神怨毒。

能打又怎麼樣,這邊十多個年輕人,還打不過一個?

"今天弄死這個小子,明天我請大家去城裡面嗨一天,一人一個女人!"毛航心裡恨極,下了血本,只是喊話動作太大牽扯臉上的肌肉,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上啊!"

毛航下了血本,頓時十多個人都是熱血沸騰,嗷嗷叫著就沖了上來。

"不知死活!"

陳立冷笑一聲,全身真氣流轉,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眼中看起來緩慢至極,輕輕鬆鬆的就奪下了一根鋼管,反手抽了回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中,一個人直接被抽翻在地,陳立就如同一頭猛虎殺進了羊群,這十多個人被他打的哭爹喊娘,人仰馬翻。

"我操,這他媽還是人嗎!"

毛航目瞪口呆,看著陳立提著鋼管,連連後退,像一個女人一樣發出尖叫:"你……你別過來!"

"呵呵!"

陳立走到面前,抬手又是幾個重重的耳光,打的毛航暈頭轉向,血水混合著牙齒從嘴裡飆出來。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原本還恥高氣揚的毛航直接跪在地上,嘴裡含混不清的哭嚎。

"你錯了這事就完了?"

敢欺負自己家人,這事是認個錯就完了的?

"你,你要怎麼樣?"毛航心裡只剩下無邊的恐懼,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招惹陳立。

陳立冷冷道:"你不是說我們家欠了你一萬塊錢嗎,這事也簡單,你拿出一萬塊錢,再磕三個頭,自己滾吧。"

"我賠一萬塊?"毛航略微猶豫了一下,陳立眼睛一瞪:"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毛航渾身一抖,趕緊答應:"可是我身上沒這麼多現金,只帶了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一萬二。"

"拿來吧。"陳立手裡掂著鋼管,冷然道。

毛航心痛不已,但是不敢再多嘴,生怕陳立又動手,乖乖的給出一張銀行卡,報上密碼。

陳立接過銀行卡,冷冷道:"好了,磕三個頭,帶著你的人滾吧。"

毛航不敢違抗,乖乖的磕了三個頭,帶著一群人屁滾尿流的走了。

"一群垃圾,不給點顏色看不知道好歹。"陳立隨手把鋼管一丟,關上了大門。

第四章我來接陳先生

"喂,你好,請問是陳立先生嗎?"

陳立早早的起床,坐在院子里迎著朝陽剛修鍊完畢,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是?"陳立有些疑惑。

"我是昨天你在車站救的老人的兒子,我們全家人都很感謝你出手相救,所以想請你中午來我們家吃一頓便飯,表示一下謝意。"

陳立恍然大悟,搖頭道:"不必了,不用這麼客氣。"

"我們是問了燕警官,還請陳立先生務必賞光,給我們一個感謝的機會。"那邊聲音頓了一下,道:"我已經派了車來接陳先生,現在應該快要到小河村了。"

"……好吧。"陳立掛了電話,從院子角落抄起一個背簍,往村子外面走去。

走到小河村口,一輛霸氣的賓士GLS駛來,車窗搖下,一個年輕司機恭敬沖著陳立道:"是陳先生吧?我們老闆吩咐我來接您去縣城,請上車吧。"

"我要去山上采點草藥,這樣吧,你先去我家院子里等會,就最裡面的那一家。"

司機點點頭,開著車走了。

陳立背著背簍去村子後山逛了一圈,憑藉著傳承中的記憶,採集到了不少的草藥,還意外發現了一株將近百年的"雲霧草"。

"這些草藥足夠配置一些藥膏給爸調理身體,還有燕靈薇的藥膏。意外之喜是,這株雲霧草年份很足,可以再搞一些藥材配合煉製提升修為的丹藥。"

陳立滿意的回到村子,在村口遇到了一輛東風雪鐵龍。

"喲,這不是陳立嗎?"

車窗搖下來,一個年輕人嘿嘿一笑,看著背著背簍,衣著寒酸的陳立。

陳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小河村村長的兒子楊宏博,聽說在外面打拚了幾年,看來還不錯,車都買上了。

"楊宏博。"陳立打了個招呼,背起背簍就要走。

楊宏博看見陳立竟然沒有誇讚他的新車,臉上閃過一絲不快,提高聲音道:"陳立,你什麼時候從監獄裡放出來的?"

"前天出來的,怎麼了?"陳立不明所以,轉過身來。

"前天才出獄啊,唉,可惜了。"楊宏博坐在駕駛座上,拍了拍車子,發出響亮的聲音:"你這一關就是三年,浪費了賺錢的大好時光啊,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賺到錢。"

陳立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你看我,這三年在縣城裡運氣好,現在連車都開上了,剛提的新車,十來萬。"楊宏博滿面紅光,道:"不過你也不要灰心,畢竟你爸是得了病,以後得先還債,不像我,輕輕鬆鬆就把車買了。"

"所以呢?"陳立面無表情,這楊宏博為了找優越感,已經喪心病狂了吧。

"沒事,沒事,我就想說以後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找我,我現在在縣城那邊打拚,手底下缺人,不會虧待你。"楊宏博哈哈一笑道:"你現在是回家吧?上車,我送你回去,正好我也看望一下叔叔阿姨。"

"好吧。"陳立原本想扭頭就走,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還是坐上了車。

楊宏博得意一笑,發動汽車。

"怎麼樣,這車開著穩吧?畢竟是十來萬的車,你看這沙發坐著都跟路邊那些破麵包車不一樣。"

一路上,楊宏博喋喋不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給東風雪鐵龍打廣告。陳立坐在后座上,一言不發,讓楊宏博越說越起勁。

"陳立,我跟你說,縣城裡面的有錢人多的很,到處都是有錢人。我前幾天有幸跟縣裡的餐飲大佬宋興文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人家那氣度……我操,這不是宋興文老闆的賓士GLS嗎,怎麼停在這?"

楊宏博猛的踩了個急剎車,眼睛瞪得滾圓。

在陳立家門口,一輛賓士GLS靜靜停著。

"一定是路過!沒想到今天有這個機會跟宋老闆近距離接觸一下!"楊宏博臉上湧現出狂喜,車門都來不及關,就衝到了賓士車面前。

"原來宋老闆不在。"楊宏博探頭往裡面一看,只有一個司機在喝水,不由有些失望。

不過雖然只是宋興文的司機,那也是經常陪伴在老闆左右的,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多了。

楊宏博精神一振,立馬換上一副笑臉,沖著司機道:"這位大哥,你是路過咱們小河村?"

司機看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奇妙道:"沒有啊,我在這等人的。"

"等人!咱們小河村,誰能有這個資格讓宋老闆的司機等著!"楊宏博一臉憤慨,道:"大哥,那個人是誰啊?"

楊宏博面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暗下決心,一定要討好那個讓宋興文的司機開著賓士GLS等的人。

"就是陳先生啊。"司機感到更怪異了,伸手指了指楊宏博背後。

"哪個陳……"楊宏博轉過頭,然後就像被卡住了脖子,咯咯咯的說不出話。

在他身後,陳立背著背簍,沖著司機道:"進屋坐坐吧,你在車上呆著也蠻累的。"

"沒事,陳先生您忙吧,不用管我。您可是我們老闆的恩人,老闆吩咐我要像尊敬他一樣尊敬您。"

司機笑著道,旁邊的楊宏博直接石化。

恩人?像尊敬宋興文一樣尊敬陳立?

楊宏博感覺腦子不夠用了,這陳立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宋興文如此看重,他才出獄兩三天啊!

"楊宏博,你不是要去看看我爸媽嗎?"陳立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楊宏博,說道。

"不……不了!我想起來我有點急事,就先走了。"楊宏博火燒屁股似的開著車一溜煙跑了,他哪有臉還在這呆著。

陳立搖搖頭,不去管楊宏博,而是堅持讓司機進屋坐坐。

讓司機先歇著,陳立看陳石已經起床了,立馬用真氣給他調理了一下身體,隨後從背簍里取出草藥,平攤在院子里曬。

"小二,這是誰派來接你的?"陳石指著院子外面的車,吃驚地問。

"爸,就一個朋友,叫我去城裡吃飯,今天我可能晚點回來。對了,這個銀行卡你收著,就是毛航那張卡。"

交代幾句,陳立就坐上車,汽車一路往縣城那邊飛馳而去。

車子開進縣城,進入一個環境優美的小區。

這是縣城的"東方花園"小區,裡面小潭古木,裝飾精緻,可以說是寸土寸金。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陳立跟著司機走進一棟獨立別墅,寬闊的客廳里,四五個人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看電視。

陳立發現,警花燕靈薇也在,沖著他甜甜一笑。

"陳小兄弟來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眼睛一亮,走上來緊緊握住陳立的手:"鄙人宋興文,昨天多虧陳小兄弟出手相救,不然我爸恐怕就真的……"

說著,宋興文一臉後怕。

"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我不出手也沒事,宋老闆過譽了。"陳立微微一笑,謙和有禮。

這自然讓宋興文好感大起,連忙把他介紹給家人。

宋興文的妻子,中年美婦邱韶容,對陳立微笑點頭。

宋興文的女兒宋芳菲,在川蜀大學讀書,淡淡的看了陳立一眼。

還有昨天的老人,宋興文的父親宋文樂也在,此時他身體還比較虛弱,但是滿臉都是笑容,十分感激陳立。

"這位是燕靈薇警官,想必陳小兄弟是認識的。"宋興文笑道:"我爸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就沒有親自迎接陳小兄弟。"

"沒事,老人家身體是該調養一下。"陳立笑道:"最好要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

"對對,"宋興文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我專門請了縣裡面最好的醫生王奇文醫生來給我爸看病,等會應該就到了。陳小兄弟,咱們現在吃飯吧?"

陳立自然沒有異議,當即保姆就端上了一盤盤做工精緻的菜肴,滿滿的擺了一大桌。

陳立和燕靈薇坐在一起,宋興文頻頻勸酒,賓主盡歡。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忽然門被敲響了。

"是王老師到了!"宋興文精神一振,連忙打開門。

陳立也看了一下,這個王奇文穿著唐裝,五十餘歲,渾身上下散發著儒雅氣息。

"宋老闆。"王奇文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道:"事不宜遲,讓我看看令尊的病情吧?"

"好,王老師請。"宋興文一怔,旋即道。

眾人走到寬闊的客廳,王奇文沒有多說話,直接讓老人宋河坐在沙發上,隨即閉目切脈。

片刻之後,王奇文沉吟道:"老人家體內沉痾已久,不過似乎有些好轉的跡象,這樣吧,我用針灸給他調理一下身體,三天一次,一個月應該就能治好。"

"真的嗎!"宋興文大喜:"如果王老師能夠治好我爸的身體,我一定重重感謝!"

王奇文淡淡一笑,金錢對他這種級別的醫生來說早就不在乎了,他在意的是人脈。這宋興文在雲山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交一番自然會有不少好處。

當即王奇文就從包里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排列著數十根銀針。

"我這針灸之術,在雲山縣也是首屈一指。"

王奇文取出銀針,在宋河的身體各處大穴刺進,手法嫻熟,如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氣,看的眾人都是屏住呼吸。

"真是名醫啊!"宋興文眼神一亮。

第五章收你為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王奇文的針灸之術,讓宋興文這個外行也是感到賞心悅目。

唯有陳立微微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燕靈薇悄悄靠近陳立,小聲道:"怎麼,你覺得他醫術不好?"

燕靈薇吐氣如蘭,清香的氣息讓陳立忍不住回頭捏了捏她的小臉,示意她不要出聲。

既然宋興文找到醫生給他爸治病,這醫生也有點水平,他當然不會多話。

王奇文流暢的施了一套針法,也是有點疲倦,道:"好了,再等十分鐘就可以拔針。"

"王老師辛苦了。"宋興文趕緊道。

王奇文卻是皺著眉頭道:"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宋興文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問道:"什麼地方奇怪?"

王奇文沉吟道:"按道理來說,宋河老爺子體內沉痾已久,所以昨天突然爆發,情況十分危險。但是,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出手為他調理了身體陰陽兩氣,竟然使得身體好轉,不然我還真沒有把握治好病。"

聽見王奇文的話,眾人都是齊刷刷的看向陳立。

"難道是這個年輕人?"王奇文有點不解的看著陳立,隨即搖了搖頭。中醫一向都是越老越厲害,這個年輕人就算再厲害,也達不到那個水平。

以他的老辣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出手的高手就算在整個劍南省也是首屈一指,這樣的高手估計至少都是五十歲以上,怎麼可能是個小年輕?

"王老師,昨天救了我爸的就是陳小兄弟。"宋興文略微有點尷尬道。

王奇文一怔,還沒有說話,宋芳菲已經冷哼一聲,道:"爸,昨天這個陳同學多半也只是機緣巧合才救了爺爺,哪有這個本事。"

宋興文臉色一沉:"菲菲,怎麼說話呢,陳小兄弟是你爺爺的救命恩人,還不向陳小兄弟道歉!"

宋興文一向是有恩必報,對陳立昨天仗義出手十分的感激,因此呵斥女兒。

不過看得出來,他雖然對陳立很禮敬,卻也不相信是陳立出的手,在他看來必然另有高人。

想想也是,但凡是名醫妙手,哪裡會混的像現在這樣,身上就沒一件上檔次的衣服?

王奇文淡淡一笑,道:"也許陳小兄弟三十年後會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還差了很多。不過你肯仗義出手救人,我很欣賞你。"

"這樣吧,"王奇文想了想,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收你做我的弟子,怎麼樣?"

"你要收我做弟子?"陳立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王老師要收陳小兄弟做我的弟子?"宋興文臉上一喜,激動的看著陳立。王奇文是文雲縣的頂級名醫,如果他肯收陳立為弟子,那對陳立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陳立對他家有恩,宋興文還是很樂於看見這件事情發生的。

王奇文微微一笑,道:"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我決定收你為弟子,但是還是要考驗一下。若是資質愚鈍,那學起來會很吃力的。"

"王老師你放心,我敢保證陳小兄弟絕對不是那種偷懶的人。"宋興文趕緊打包票。

陳立站在旁邊,越聽臉色越怪異。收我做弟子?你這水平怎麼教我,就算是你想當我弟子,我都還不想收。

"其實陳立的醫術很厲害的,你們可能都還不知道,他輕易的就治好了我的病。"燕靈薇終於忍不住開口,聲如黃鶯般清脆悅耳。

昨天她回去照著陳立給的方子抓好葯,果然晚上就再也沒有發病,因此力挺陳立。

"哦,這位小姑娘,他給你治的什麼病?"王奇文淡笑一聲。

"這,這……"燕靈薇總不能把那個毛病說出來吧?羞死人了。

她的神情在別人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

"沒事,年輕人嘛,有傲氣是好事,只是要懂得謙虛。"王奇文擺手大度道:"以後改正就可以了。"

燕靈薇俏臉通紅,陳立嘆了口氣,好歹燕靈薇也是為她出頭,他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王老師,你的醫術確實不錯,我們有空了交流一下吧。"陳立都沒好意思說王奇文的醫術普通,十分委婉道。

聽見他的話,瞬間眾人炸開鍋,就連王奇文也笑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和王老師平等交流?"宋芳菲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傢伙一看就是個農民工,爸爸對他客氣一點,還真抖起來了?

宋興文略微皺眉,感覺陳立有點過分了,正要開口說話,王奇文已經悠然道:"哦,怎麼個交流法?不如你就點評一下我今天給宋河老爺子的針灸如何?"

顯然王奇文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這小子太不懂禮貌,看來收他為弟子的事情得重新考慮一下了。

就在這時候,針灸時間到了,王奇文上前給宋河老人拔下銀針,放回盒子里,回頭看著陳立。

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陳立嘆口氣道:"說實話,宋老爺子的這個病,我只需要針灸一次就可以完全解決,不用這麼麻煩的。"

"哦?"王奇文都被氣笑了,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道:"就算是中醫國手都不敢這麼說!你如果能治好,我就把我這套收藏多年的銀針送給你!"

陳立點點頭,望向宋河道:"宋老爺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我給你醫治一下?"

"行!"宋河一口答應下來。

"爸!"宋興文有些擔心的喊道,他擔心陳立把宋河給治出毛病。

"沒事的,小陳可是救了我的命,我是信的過他的。"宋河爽朗一笑,有些吃力的坐起身體。

陳立點頭道:"既然宋老爺子這麼信任我,今天我就治好你的病。"

陳立走上前,從桌子上拿起那一盒銀針,略微屏氣凝神。

整個客廳里都陷入了凝重氣氛中,宋興文連連向王奇文打眼色,希望他等會在出問題的時候出手援救。

王奇文心裡冷笑一聲,這小子還真是狂的沒邊了,等會看他怎麼收場。

"來了!"

陳立的精氣神都調整到巔峰,猛然睜開雙眼,一根根銀針如同暴雨梨花飛瀉而下,轉眼間數十根銀針已經或深或淺,或偏或斜的扎進了穴位。

"這!"王奇文猛然瞪大眼睛,這一手太厲害了,針針扎進了要穴,沒有絲毫偏差。

扎針還能這樣扎?

陳立並不停留,默運真氣,伸手捏在銀針上,真氣通過銀針催送,刺激著宋河體內的生機,調理經絡陰陽。

在他的真氣震蕩之下,插著的數十根銀針齊齊震動,以一個特殊的頻率震動著。

這神乎其神的手段,讓宋家的人都看呆了,王奇文更是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了一點細節。

躺在沙發上的宋河只感覺到渾身都傳來一種麻癢的感覺,十分舒服,體內不時有一道暖流趟過,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

比起昨天而言,陳立這次藉助銀針之力,就要輕鬆許多,很快就完成了治療,將銀針一根根拔下。

當最後一根銀針拔下的時候,宋河喉頭一動,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爸!"宋興文大驚。

"我沒事!"宋河竟然一下翻身坐了起來,感覺身體年輕了起碼十歲,說不出的舒暢。

他活動了一下胳膊和腿,發出中氣十足的笑聲:"小陳真是神醫啊,這一套針紮下來,病全好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此時宋河哪還有之前那病懨懨的樣子?簡直是龍精虎猛,滿臉紅光。

"這,這……"王奇文結結巴巴的看著陳立:"你……"

"王老師,按你剛才說的,這套銀針就送我了,你沒意見吧?"陳立笑道,他著實覺得這套銀針不錯,算是上品了。

王奇文眼前一黑,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去的話自然不能反悔,只得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想問一下,陳兄弟你師承何人,醫術竟然這麼厲害?"

聽到這裡,宋興文等人都是兩眼放光的看著陳立。這麼厲害的醫術,那老師該有多厲害?

"我沒有老師,都是自學的。"接下來陳立的話差點讓王奇文吐血,你妹啊,你自學都這麼牛逼了,那我這個專門做中醫的的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想到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要考察陳立,收他為徒,王奇文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陳立笑了笑,這個王奇文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小氣了點,道:"其實王老師的醫術也算是可以了,以後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王奇文一陣激動,以陳立的醫術,哪裡還需要跟他交流,這擺明了就是指點啊!這套銀針輸的值!

他不敢再託大,當即道:"陳兄弟別叫我王老師,看得起我就喊一聲老王就行。"

老王?陳立神色怪異了一下,道:"那就王哥吧。"

王奇文臉上一喜,就跟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宋興文此時也是被震驚到了,將陳立視作一位奇人。他笑盈盈的道:"陳兄弟醫術真是精湛無比,真是太感謝你了。這裡有十萬塊錢,還請陳兄弟收下。"

說著遞過一張銀行卡,陳立推辭了幾下,見宋興文態度堅決,也就只好收下了。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奇文找陳立要了電話號碼,方才散去。

"你今天真是大出風頭啊,宋興文剛才一直邀請你晚上去參加一個飯局,看來是打算好好拉攏你了。"

燕靈薇和陳立並肩走著,捂嘴笑道。

"宋老闆太熱情了,推都推不掉。"陳立無奈嘆口氣,看來晚上只能去吃個飯了。

"對了,你不是要給我治病嗎,你下午沒什麼事吧?"燕靈薇調皮的笑了笑,道。

"好啊,去哪給你治病?"

"當然是我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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