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進店尚未歇定,諾敏的人就如影隨形跟進來了
諾敏暗自叫苦,只得又回身坐下:田大人有話儘管說!」田文鏡「嘿嘿嘿」一陣冷笑:諾敏,你走不脫了,今兒我要借王命金牌,將你這個蛀蟲繩之以法他話音剛落,圖裡深早已振聲大呼:接王命金牌!諾敏再也坐不住椅子,一骨碌滾了下去,田文鏡面色影重,起身整理好衣裳,就見那群侍衛魚貫而人,當頭一位高著一件金光燦燦的物事,正是王命金牌。田文鏡大喝一聲摘去山西巡撫諾敏的頂子,褫其官服!」一干侍衛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就將諾敏的頂子和朝福利下來。
諾敏目瞪口呆良久,忽然仰天一陣冷笑:「田文鏡,你也太猖狂了,你說山西虧空系我一手造成我認了,說我諾敏在山西欺上瞞下,一手遮天,你又有何據?」田文鏡面沉如水,正顏斥道:諾敏,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回首沖圖裡琛一使眼色,一個小侍衛如飛向門口跑去諾敏又是一陣狂笑田文鏡,你無憑無據,侮辱朝廷命官,視萬歲如何物置國法於何地,我諾敏要是疏劾你欺君、濫使國法。」田文鏡不願示弱:過你!」好好好!本官陪你到底,只要本官三寸氣在,決計饒不,大廳里劍拔弩張的空氣為之一變,田文鏡哈哈大笑出了廳堂。
回到下處,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汗刷拉就下來了。圖裡琛也好不哪兒去,萬歲爺派他出京惟一的職責就是保護四阿哥的安全,四阿哥如今卻下落不明。他怎麼辦?掉頭事小,四阿哥事大。當隊是田、圖二人急得團團轉,又走動不得,派出去打探的小侍衛去了半天也沒回來,田文鏡又急又氣,眼看就撐不住了,圖裡琛拔刀將桌案斫去了一角,大呼一聲:兄弟們,跟我走!」,些田文鏡大愕,低聲說道「幹什麼?」圖裡琛目眥欲裂:出月然找諾敏算賬,我把刀架他脖里,不怕他不說實話!」
田文鏡這下明白了,心頭無名火起「圖軍門,你別再多事了,諾敏現在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驚動不得圖裡琛虎目含淚,持著刀愣在當地。就在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小侍衛滿頭大汗,歡天喜地地跑了進來:「田大人,四爺和李……李大人回來了!」田文鏡一驚,接著大喜,還未及言聲門口已轉過幾個人來,當頭的一身武官服裝,神采奕奕,笑逐顏開:田大人別來無恙,還認得李衛否?」用李衛身邊正是玉樹臨風般的弘曆。田文鏡親把弘曆接到上座,長吁了一口氣。,大人》弘曆呷口清茶,娓道出了一段故事。
今晨弘曆和趙水姑住了客棧,早驚動宿在裡邊的李衛,他原本在年羹堯軍前效力,兼做監視。年羹堯自然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將他支開,好放手獨行其是。這不,終於找了個機會,以戰事有變為故,著李衛進京請求方略指示,李衛一路曉行夜宿,到太原城外已是漆黑之夜,他素來討厭諾八面玲瓏,又有軍令在身,遂不準備和他周旋,單等天亮就要啟程,那知巧中有巧,弘曆和趙水姑,也住這個客棧里了,李衛暗中覷得明白,越看弘曆越是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打他,他也不會想到這位會是當今聖上的四皇子,他當然想不是誰。
弘曆進店尚未歇定,諾敏的人就如影隨形跟進來了,李衛擰著眉頭好一陣想,正疑惑間聽得那邊啪呼啪夾著慘叫響起了一片,李衛也不考慮,帶著侍衛就過去了,年羹堯手的兵可不好惹,三下五除二將強人打扮的綠營兵拾掇了個凈,還留了一個活口,弘曆已然認出李衛,慌忙上前打招呼李衛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也吃了一驚,心說萬歲爺膽子夠大就放這麼丁點大的小皇子出來亂跑,弘曆的膽子更是包了天一個人就敢出來亂跑。兩個人也沒了睡意,將活口拷問一香當然供出是奉諾敏指示。
李衛聽說田文鏡主理此案,會意笑諾敏栽到鐵公雞手裡,也算不冤,值了。」審理諾敏可不簡單。要知道諾敏在山西跺腳地動,揮臂搖。但李衛卻滿臉微笑,似乎成竹在胸。他叫過趙水姑,詢她的遭遇。原來趙水姑一家世代務農,有幾分土地,趙老漢苦心營,生活原倒也殷實。不料官府強征糧錢,趙老漢據理力爭一來二去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關入了大牢,一口氣上不來,來及見已出嫁的女兒趙水姑和小女兒阿秀一面,就赴了九泉水姑和丈夫寫下血狀,四處告訪,諾敏不願讓這種小事砸了己「天下第一巡撫」的牌子,便指使人暗中追殺他們。李衛聽罷,點了點頭,讓人把諾敏押上來。
說著話,諾敏就昂首挺胸進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進來就沖田文鏡一頷首:「田大人,諾敏現在送上門了,殺存留,悉聽尊便!」田文鏡未及答言,李衛在一旁就搭上話茬了:諾敏,你倒變成肥豬拱上門了。一田文鏡面色一整,圖裡琛和眾侍衛一陣忙活,請出王命金牌。諾敏摘去頂戴,卻依然不跪,田文鏡也不與他計較,照章循例問了幾句話以「驗明正身」。下邊的活計就歸李衛了。第諾敏早就知道李衛的名頭,也知道他一向嫉惡如仇,但想到自己做事歷來手腳乾淨,心中倒也不怕。
※茅齋壁上書千卷 龍案台頭璽一方
※她是最傳奇貴妃,乾隆為她老淚縱橫,她的死讓一代帝王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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