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32歲白富美單身多年,回家被母親責罵:你這個怪物讓我沒臉見人

32歲白富美單身多年,回家被母親責罵:你這個怪物讓我沒臉見人

32歲白富美單身多年,回家被母親責罵:你這個怪物讓我沒臉見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辰陽慕雪 | 禁止轉載

1

葉子安此刻跟盤子里的牛排較上勁了,刀子叉子杵著盤子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對面的男士隨著這聲音眉毛抽筋似的一跳一跳,側後方喝咖啡的男士捂嘴偷笑。

葉子安心裡咒罵著,「牛排,帶骨的,還七分熟,我擦,抽你丫的留洋博士!看你丫頭頂上油膩的撒著蔥白的捲毛特么就一盤意炒粉!」

這牛排筋連著骨頭怎麼也切不斷,葉子安挂面似的黑髮遮掩住了半張桃紅臉,長而翹的睫毛遮掩住的一雙深不見底的大眼對著盤子凶光閃閃。

對面的男人緩緩開口了,「ah,Miss Ye,the steak is best cut like this。(嗯,葉小姐,牛排最好是這樣切的。)」

葉子安抬頭,放下刀叉,抹抹嘴,立馬川劇變臉,把笑容擠到了眼角,咬字般一頓一頓說道:「胡先生,原諒我英文一直不好。這西洋人就是不讓人好好吃飯,吃個飯搞得跟個屍體解剖似的。」

對面的男人臉驚駭得變了形,眉毛差點從額頭飛了出去,側後方喝咖啡的男士噴出了一口咖啡,葉子安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胡先生在哪裡高就?」葉子安整理好情緒正色問道。

男人瞬間抖擻了精神兩眼放光,清清嗓子,說:「我剛博士畢業,準備再接著讀博士後……」葉子安一口茶梗在喉嚨下不去,心裡暗自思忖,「都已經35歲了,這架勢是要在象牙塔里待到蓋棺材板兒吶!」

男人不停用手向上推滑下鼻樑的啤酒瓶底似的眼鏡,「我導師還說我特有生物學天賦,努力深造以後有拿諾貝爾獎的希望……」

葉子安一口茶沒忍住直線噴射前方,男人驚恐地睜大眼睛,水順著鏡片往下滴,葉子安遞上紙巾連連道歉。她不敢正視對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知如何接話茬兒。

這時手機響了,此刻她真是覺得中國移動比她親媽還親。她拿起手機作接電話狀,「喂,小李子,啊,什麼?海莎國際工程出了狀況?好好,我馬上來。」

她如獲大赦,「那,那個,胡先生,不好意思……」她用手指胡亂比劃著,「工作上的緊急事,我先走了。」她像個日本娘們兒朝胡先生連連鞠躬,低頭轉身朝門口撤退。與她一同出門的還有一直捂著肚子作痛苦狀的咖啡男士。

葉子安把車鑰匙和大白眼扔給後面的搭檔李踐,沒好氣道:「車你開,這會子我不適宜開車。」

李踐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笑得花枝亂顫眼淚橫飛。笑個夠了邊開車邊打趣她,「老大,我說你就這麼恨嫁么?32歲而已,白富美一枚,幹嗎出來噁心自己?這都第幾回了?」

葉子安狠狠拍打著坐墊,「你以為我願意,不是我老媽拜託我二姨介紹的么?天天遙控指揮催命似的。浪費老娘兩個小時。」她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煙,她只有在真正惱火的時候才抽煙。

「切,還諾貝爾獎,我媽還說我能上火星呢?什麼米絲葉雞絲葉,這年頭什麼龜孫子,龜兒子,長了幾根綠長毛就自詡海龜!我二姨也真是,從哪裡淘來這麼個神經……」葉子安正說得唾沫飛舞,手機又響了,「是娟子。」

「子安,今天抱歉啊,公司臨時加班沒空陪你,李踐去參謀了吧?相親怎麼樣?」邢娟在那頭興緻頗高。

「別提了,娟子,簡直是另類版的《奇葩說》啊!」葉子安趴在擋風玻璃前哀嚎,「我就孤老終生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丟不起這人。」

「這麼恐怖?下次見面細說,噢,這次過年怎麼打算的?」電話那頭長長的一聲嘆息。

年?又要過年了么?又一陣哀嚎!這日子要是可以按快進鍵跳過去多好。

「怎麼過?我們三個來份兒超大涼拌狗肉!」葉子安戲謔著。

「哎呀,別讓我家黃小丫聽到這麼血腥的話啦。」娟子在電話那頭小聲嚷著。

黃小丫!李踐對娟子說,在深圳養條牧羊犬齁貴兒,這成本這心思養個漢子算了。娟子冷哼道:「男人能抱著你腿舔你腳么?狗不會背叛不會辜負不會翻臉不認人。」

當時葉子安默不作聲卻深以為然。

也許我也養只狗做伴算了?這樣想著的葉子安心裡陣陣酸澀,嘴角卻習慣性的上揚。她望著後視鏡里有點陌生的女人,問自己:這也是一種分裂么?

這人不如狗的年代啊!

2

葉子安逢年末都得心慌氣短、心律不齊。年啊,怪獸!她得面對三姑六婆親爹親媽哥哥姐姐一干相關不相關人的拷問嫌棄:你為什麼還不嫁人?!

這節就是她葉子安的劫,那一大幫子人人人借著春節這高倍鏡把她的寂寞難堪放大了一萬倍。

「子安,我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怪物,那個李啥來著,多好的小夥子!你……你……唉,我和你爸簡直沒法兒見人了,你一粒老鼠屎搞壞我們家一鍋湯啊……」葉媽媽像復讀機每年重複,捶胸頓足。剛開始葉子安聽到親生母親這樣數落她,心裡似針刺,次數多了便產生了抗體,她媽說上一句她嬉皮笑臉接下一句。陪小心當乖女安全度過七天屁顛屁顛滾回深圳去。

城市大了就一個好處——孤單不是罪,有人陪你買醉。一粒老鼠屎丟碗里礙眼,哈,扔海里——誰在乎呀!

葉子安從小迷戀畫畫,大學違背雙親意願選了視覺設計專業,26歲研究生畢業拿著一堆獲獎作品去面試,被M@L副總劉俊相中,用7年時間從小燈具設計師蛻變成了他的得力幹將——M@L照明藝術設計公司工程部總監,這其中的艱辛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不為過。

唉,自己一度也是老家人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城市心臟有套大公寓,有輛見得人的車子,父母雖有退休工資,還有在縣城混得不差的哥哥姐姐,葉子安也每隔半年打一萬塊到父母戶頭以表孝心……

唉,這世道風雲易變,哪曉得如今因為超齡剩女身份成了老家人人口中的「可別在外不學好,像葉家的小女兒……」反面教材,成了大家庭里的一粒屎。

葉子安攤開手向她的副手李踐憤憤不平抱怨:「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暫時沒有結婚么,我……我怎麼就成了老鼠屎?有這麼漂亮霸氣的老鼠屎么?再說了,不是像我這樣成千上萬的老鼠屎滋養這方水土,深圳的天有這麼藍么?唉唉,小李子你來……」

「唉唉,打住,老大,我警告你多次了哈,什麼小李子,像使喚太監似的,我急了啊!」李踐豎起右手掌擋在葉子安面前作暫停勢,俊秀的面龐急得跟個娘們兒似的。

葉子安一手扇開李踐的巴掌,哈哈大笑,「好好,叫你賤你賤,你真賤!」

「那……男人嘛,賤總比太監好。」李踐撅著嘴晃蕩著二郎腿對著葉子安壞笑。

葉子安盯著李賤的臉發獃,胡歌的鼻子,鹿晗的眼睛,鍾漢良的嘴巴和膚色,雖然整張臉都是盜版,看著倒賞心悅目。她心裡想著「可惜了這好皮囊,要不然我勉為其難收了多好。」不由地嘿嘿笑了起來。

李踐雙手在她面前來回似招魂般劃拉著,葉子安嗖的一下抓著他手,滿臉堆笑道:「小李……不不,李踐同志,今年這年準備哪裡過啊?」

李踐猛地抽回雙手,身體向椅子里縮,心裡浮游起了股不祥的預感,連連擺手,情急之下結巴了起來,「你……你又想幹嗎?打……打打住!您……再別打我主意。」

葉子安翻了他幾個白眼,給了一腳,咬牙道:「美得你,你樂意我還不敢呢!看我媽那架勢會直接把我們押民政局!」

「你媽好歹是領退休金的公職人員,不比我媽大字不識沒出過門的農村嬤嬤,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李踐搖頭咂嘴道。

「她心臟急肥了,病急亂投醫,可以理解。」葉子安拿起手包車鑰匙準備起身,六點半,海莎國際的工程進行得很順利,再不用加班到深夜了,同部門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該下班了。

「找個地方陪我喝一杯去,這是作為男閨蜜兼戰友的基本道德。」葉子安朝李踐勾勾手指。

李踐在心裡嘀咕今兒是什麼日子,前面這位踩著高跟鞋走路帶風的可是自律女神,生活規律得像修女。葉子安彷彿洞穿了他心臟,頭也不回懶洋洋說道:「今天是某個人的忌日,你忘記了?」

忌日?李踐猛然想起什麼瞄眼手機——哦,1月30號了。

3

李踐17歲從隴南禮縣一鳥不拉屎的地兒出來混世界,當過廚師當過建築工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攢了點錢當了三年高齡技校生。五年前還是葉子安力排眾議向劉總力薦他才得以進公司,一同面試的對手可都是正經大學畢業生呢!葉子安說,首先她看中了他吃苦耐勞的衝勁兒,人在陋巷卻胸有鴻鵠之志,其次他得感謝爹媽給了他一副好皮相。

初時,他以他有限的認知認為僅年長他三歲有著甜美笑容的漂亮上司得公司器重是睡來的。跟著葉子安鞍前馬後跑業務久了才知人家名牌大學研究生不是浪得虛名,巧克力笑容後有著四兩撥千斤的力道。葉子安設計的照明系統總是讓客戶眼前一亮,面對刁難的客戶,商榷亦是柔中帶剛,公司原則利益把握得分毫不差。而且,人家有個從大學開始交往的男朋友,只不過近年來去北京發展了。

四年前接近年末也是商業會展中心燈光設計方案快要談妥之際的某個周日,葉子安一大早奪命連環Call著火似的把李踐叫來公司,交代好會展中心照明頂棚的細節,把裝著合同的文件袋以及抽屜鑰匙一併交給李踐。

李踐心裡打起了鼓,有點炸毛了,跟著跑腿一年有餘,沒有單打獨鬥的經驗啊。

「不……不是,老大,獨自上前線的事兒我還沒幹過呢,你……你這是要去哪兒吶?」李踐磕磕巴巴問道。

葉子安眉眼帶笑哼著小曲兒,「我去北京出差,後天回來,這點事兒我相信你能搞定!」說完拍拍李踐肩膀像一陣風消失在門口。

會展中心負責人果然就頂棚照明細節挑了刺兒,李踐按著葉子安交代的方案與代表斡旋,冒著傾盆大雨穿梭於公司與會展中心,直到夜色斑斕才告一段落,一天算是有驚無險安然度過。

抬眼看錶,七點五十,肚子在唱空城計,向葉子安通報工作情況,手機卻打不通。他便在路邊燒烤攤就著兩瓶啤酒胡亂對付了一餐。

想著明早得帶PPT去會展中心作最後效果展示,回家之前李踐先去了趟公司。

走上二樓,微開的門縫裡透出的昏黃燈光讓李踐很是詫異,這個日子這個點?進賊了?他像貓一樣躡腳而行,看到坐在設計工程部的人大吃一驚。

葉子安渾身濕透像只落湯雞,雨水順著頭髮一滴滴吧嗒落在地板上,李踐站在她身邊她也無知無覺,雕塑般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漆黑的電腦屏幕發獃。

李踐用手推了推她,滿腹疑慮道:「老大,你……你怎麼就回來了?不……不是後天么?」

葉子安這才有反應,茫然望著他,沒頭沒尾道:「陪我去喝酒吧。」說罷搖搖晃晃起來。

李踐扶著她,著急道,「不……不是,你這……這樣子不先換身乾衣裳么?」

「沒事,死不了。」葉子安聲音里透著怒氣。

兩人在路邊攤棚里不聲不響喝著悶酒,雨水沉重拍打著路面,空氣也擠壓著人的心臟。李踐不敢開口問葉子安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忐忑望著左手啤酒右手筷子忙不停的葉子安,那樣子像是三天三夜沒吃沒喝好不容易逮住一餐便敞開肚皮的流浪漢。

過了許久,喝到眼睛猩紅的葉子安才突然說:「我和陳岩分手了。大學到如今,20歲到28歲,就這樣風吹一樣散了。」眼淚像外面的雨水刷刷而下,她像是被按錯了開關,一下子似爛泥趴在桌上一下子拍案而起,眼睛像壞了的水龍頭,那是李踐唯一一次目睹葉子安的狼狽失控。

原來葉子安沒有預告陳岩她要飛去北京親自給他過生日,她想著好一陣子以來陳岩一打電話不是吐槽累就是忙,今天周末,葉子安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沒成想驚喜無全倒成了彼此的驚嚇。到陳岩租住的小區門口,葉子安發現前面一對手挽手拎菜的情侶里那個男人背影忒熟,尤其那灰格子大衣,不是她買給陳岩的么?她腦袋轟隆隆響腳卻定住不敢上前。葉子安撥通陳岩電話又馬上掛斷了,眼睛定在前面那個低頭看著手機的背影上。

葉子安瞬間連呼吸都凍結了,她石人樣立在刀削般的寒風裡瑟瑟發抖,看著他們進了B12棟大門,她覺得滑稽,覺得自己像複製拷貝劇本的盜賊,感覺後背有隻千斤大鎚在一波波猛擊,鈍痛只達心底。

「我都看見了,多久了?我在樓下飛葉亭。」葉子安選擇了發信息。

一刻鐘後陳岩出現在視野,一步作十步走磨蹭著。葉子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板寸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自大二初見就有的絡腮鬍渣兒剃了個乾淨清爽,她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愛好的板鞋換成了尖頭皮鞋……

看著緩緩走來熟悉又陌生的愛人,深圳與北京的距離,幾乎一個夏天到冬天的距離,下飛機短袖套棉襖的距離。葉子安喉頭哽咽鼻子酸沖得眼淚滾滾而下,她原本做好了來年來北京的打算啊!

陳岩拉著她手跪在她面前流的淚說的話一幕幕,葉子安只覺得那樣不真實,周圍有萬隻蜜蜂在蜂鳴飛舞,一切像放電影,她像是不幸的女主又像入戲過多的觀眾。她都沒有聽清每一句話,看清陳岩每一個表情動作,她陷在完全混沌的狀態里。最後她怎麼走出小區,怎麼到達機場,怎麼返回深圳,醉酒後第二天她再也想不起來了。

能確切的只有一點:她輸給了北京CBD的廁所和進口馬桶。

她刻骨銘心地記得陳岩含淚的話:「你知道北京的土有多貴么?你即使來了北京,我們兩個加起來一年的工資現在也買不起一個廁所或者一隻進口馬桶啊!

「你以為我能忘得了你?我也會想起來失眠一夜夜!可是沒有根基的我得生存啊!」

那個女孩師大附中教書,本地人獨女,父母經營一家手工紙袋小作坊,不算大貴在北京夠小康,重點是房產有二。

「他去北京時我不肯,那麼遠啊!他為了讓我放心,下午就拉著我去民政局領證了。狗屁!結婚證也不保險,在房產證面前它丫就是一張擦屎紙!」醉得一塌糊塗的葉子安拍著李踐的臉蛋口齒不清地嚷嚷。

旋即又靠著他肩膀嚎啕大哭:「我……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恨他,不撒潑把……把他生活攪個稀巴爛?他……他都走了……我卻還想著為過去八年留個全屍……嗚嗚……」

「我們沒有請客,我只是失戀,不是失婚女!!!」葉子安更加用力拍打著李踐的臉龐,像是叮囑。李踐頭一次聽說,心底無比震驚也無比難過。

「我宣布,今天就是XX的忌日,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要悼念一次。」葉子安雙臂伸向空中揮舞著,眼淚順著昂起的下巴落入衣襟。

果真四年來每年的1月30日,葉子安都拉李踐或娟子來酒吧喝一杯烈性伏特加,卻不再醉也不再流淚。

那晚宿醉的代價除了讓李踐把她的不堪從里看到外,還有三四天的高燒,李踐又是請醫生又是衣不解帶地照看著,葉子安才撿回一條命。

那次北京之行成了她和陳岩此生的訣別,十天之後葉子安把離婚協議書郵寄了過去。

4

「唉,四年了,我猜他一定命不長,有你這麼年年悼念,折壽啊!」李踐撇嘴搖頭道。

沉默。

未必!雖說他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受盡丈母娘一家夾板兒氣,坐在進口馬桶上時那點不順遂早已進了下水道吧。

伏特加喝到快見底了,葉子安扶著吧台若有所思狀。李踐看著她緋紅的側臉有一刻失神,立馬又使勁眨巴眼睛甩頭正神。

這麼多年,他看著她改變,變得不那麼隨和,不再對每個同事笑臉相迎,她的笑很少向眉眼鋪漫,更多停在嘴角。

她常掛嘴邊的話是「我不知道錢的壞處,只知道它的好處」,「夠不著的東西,連伸手都是錯誤,所以腳要像吸盤穩妥踩住眼前這地」。她成了公司里的工作狂魔,最初有段日子連吃住都在公司。從工程處的小小經理一步步爬上了總監位置,她變得心越來越硬,對合作對像從語氣到手段越來越凌厲。

她除了那次崩潰,從沒有失態過,剋制得過分。李踐知道一切沒那麼容易,從她偶爾難得一次的暢懷大笑戛然而止的安靜,嘴角弧度畫的落寞,李踐知道,有一種人只不過是學會了掩藏悲涼。

風平浪靜的海面下也許冰山涌動暗流翻滾。

他看著她買房也買車在白富美道路上一路凱歌,卻依然單身。相親無數次,這個肥了那個瘦了,每一個她都能挑出刺兒。

「李踐,八年時間只怕是我用力過猛,耗光了我所有元氣,我沒力氣再來段感情了。」葉子安唏噓道。

這些年,李踐不得她一路罩著,以深圳比謠言更瘋的房價他何年何月才付得起南山一套房子的首付、何以應付老家一大家子的麻煩?對葉子安,他有著複雜的感情,膜拜憐惜,比友情多比愛情淡,雖說上下級,卻更像一個戰壕里生死與共的戰友。

李踐也伏桌朝愣神的葉子安探身,敲打著她面前的吧台桌面,樂呵道:「老大,你要是過了三十六,我過了三十三,你未嫁我未娶,我們湊合一起得了,還有四年哈!」

葉子安眉毛上挑斜眼把李踐從頭看到腳,打了個哈哈,「哦,到頭來便宜了你,還倒過來讓別人說我老牛啃嫩草?切!」

李踐賊兮兮補刀道:「老大,我不介意被你啃啊!」(原題:《單身聯盟》,作者:辰陽慕雪。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女兒被拐妻子發瘋,10年後男子替人殺人謀財,不料卻殺死親生女兒
10歲孤女被好心夫婦收養,帶回家不久養父行為卻成她一生噩夢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