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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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
SALUTE
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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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敬 LESLIE
此生能夠認識你,已經是我人生難得的幸事了。
我這樣說可能對張國榮有些失禮,但我一直把哥哥當作我人生的摯友,要知道,人生在世能遇到這樣一位朋友,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張先生在這幾年來給予我的能量,三言兩語道不清楚的,我推薦一首歌,分享一部電影,書寫一段文字,都如尹正說的那句,我想讓大家記得曾經有一個很帥的人在這個地球上生活過,他叫張國榮。
2003年4月1日晚上6點43分,香港東方文華酒店二十四樓健身中心,一顆明星隕落。
平地一聲雷,打碎了好多人的心。
隨後,哥哥被緊急送往瑪麗醫院,經醫生檢驗,入院前已死亡,終年46歲。
我每一年都在計算著,若是他還在是,應該是什麼樣的年紀,是否還是有那張俊朗的不會變老的臉。
2018年,他該是62歲了。
去回顧他的葬禮,能夠很清楚地看出他在整個中國的影響力,他撼動著20世紀後期至今的演藝圈大多數人的心。
不管過去多少年,他的面孔都是難以磨滅,他的音樂還是會被翻唱,他的電影作品還是會被重新搬上舞台,他和唐先生的那段曠世之戀終成傳說……
《請回答1988》第一集開頭就是《英雄本色Ⅱ》的經典橋段,我從不愛看韓劇,若不是因為這個片段,我差點錯過了一部豆瓣評分9.6的好劇。
其實我真的是很愛那個時代的香港,和很多同齡人也許不大一樣,我一直將95年的自己置身於80年代,彷彿那才是我本該有的記憶。
張先生在1956年9月12日出生於香港,同為處女座以及同是O型血的我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有些虛榮驕傲了。張父張活海先生號稱「洋服大王」,據說馬龍·白蘭度、希區柯克、加里·格蘭特等好多明星都是這家裁縫店的顧客。比起同期很多香港明星,張先生的家庭確實不錯,但是前兩年有個別媒體硬是把中上層次的家庭寫成富翁,似乎是有些欠妥當了。張先生從小和父母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和媽媽似乎只有半年,爸爸也最多5天,他有9個哥哥姐姐,基本上是由他們帶大的。
1969年,張先生獨自赴英國留學,後考入英國里茲大學就讀紡織專業。大一時,父親突然中風,於是他返回香港,學業就此中斷。
1977年,獲得麗的電視亞洲歌唱大賽香港區亞軍並由此進入歌壇。
1982年,香港電影金像獎創立,張先生主演《烈火青春》,次年獲得第2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
1984年,主演由張愛玲作品集改編的電視連續劇《儂本多情》。
1986年,主演吳宇森執導的電影《英雄本色》,飾演宋子傑。作為一個榮迷,我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其實這部劇有點兒給哥哥招黑了,電影成就了狄龍和發哥的形象,但是哥哥的人設並不如他們那麼偉大,對於路人而言,他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依仗著哥哥對自己的寵愛進而發泄自己任性。然而我還是很喜歡這股角色,有種和《縱橫四海》里一樣的不羈。
1987年,哥哥憑藉電影《英雄本色2》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伴隨著宋子傑這個角色的生命終結,哥哥也未再出現在第三部中;同年,哥哥主演電影《倩女幽魂》,成功塑造了寧采臣的形象,該片不僅在香港、韓國、日本、東南亞取得了票房佳績,還讓古裝鬼片重新成為港產片的潮流,這也正是80年代港片的巔峰時代。
1988年,他主演關錦鵬執導的電影《胭脂扣》,憑藉飾演的十二少一角第三次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帝提名。哥哥和梅姐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他們曾說著「到了40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在一起」。正是梅姐40歲那年,哥哥離世,也是同年,12月30日,梅姐因病離世,與哥哥也是火葬在同一個火葬場。生不能共枕,死亦能同穴。《胭脂扣》里十二少的角色是梅姐為哥哥爭取來的,原定的很多角色,鄭少秋、劉德華、鍾楚紅都退出了這部戲,梅姐因如花這個角色而堅持下來。哥哥出演十二少極為合適,後來李碧華也為這個角色加了很多戲碼。一部好的電影貴在有一個強大的團隊和這樣的堅持。
1990年,哥哥出演《阿飛正傳》,獲得第10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最難以讓人忘卻的應該就是那段獨舞了吧。
1993年,《霸王別姬》橫空出世,程蝶衣的形象直到現在還時常被搬回舞台。《王牌對王牌》里,尹正就重現了這個形象,同一期張豐毅也出現在舞台上,一首《當愛已成往事》把我們拉回到25年前。以及當年為哥哥化妝的宋小川,再次將程蝶衣的造型重現。《霸王別姬》是哥哥極為成功的一部作品,還入圍了奧斯卡。
1994年,哥哥出演王家衛的電影《東邪西毒》,飾演歐陽鋒。
1996年,和寧靜、劉德華搭檔,出演《新上海灘》。
1997年,哥哥在紅館開演唱會時公開了自己和唐先生的戀情,並且為他的母親和唐先生演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形容唐先生是他的摯愛,唐先生稱他阿仔,在給他的輓聯上寫著,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同年我最愛的電影《春光乍泄》上線,然而那屆金像獎最佳男主角頒給了梁朝偉,因為大家說,張國榮只是本色出演而已。這部電影還有番外,《攝氏零度 春光再現》,把正片的結局稍微拓展開來呈現多個版本,番外里有王家衛梁朝偉很多肺腑之言,電影改了好多次,包括電影成片中未出現的唯一女主關淑怡也在番外出現了。番外的一個結局是這樣,黎耀輝最終選擇自殺,關淑怡租下了那個房間繼續生活,黎耀輝和何寶榮最後一次分開的時候,黎耀輝說,每次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次換我。番外里黎耀輝先走了,可現實生活當中卻是何寶榮。網上一個歌迷說哥哥離開以後有一次在舞台後面,梁朝偉必經之路上等,當梁朝偉走過,那歌迷叫了一句,黎耀輝,你還記不記得何寶榮。梁朝偉聽見之後停下來朝那個歌迷走過去,什麼都沒說,就點了點頭。哥哥把何寶榮演的很現實,我喜歡的那句,不如我們從頭開始,就是他對黎耀輝最大的武器。我看網上的影評覺得說的很好,在現實的物質生活中何寶榮的付出遠遠比不上黎耀輝,但在抽象的感情里,真的不能說何寶榮付出少。只是他太不羈。真是這樣。這部電影讓我愛上一句話,兩個地方,兩首歌,四個人。一句話就是開篇的「不如我們重頭來過」。兩個地方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和伊瓜蘇瀑布。兩首歌是《Finale Tango Apasionado》和《happy together》。四個人就是張國榮,梁朝偉,王家衛,以及攝影師林可風。
2002年的《異度空間》曾讓很多人對哥哥的死因產生誤解,他們都說哥哥因為對這部鬼片太入戲走不出來才自殺。但事實是,哥哥罹患生理性抑鬱症,是由於腦內物質分泌不平衡造成的。只希望大家不要再七嘴八舌的憑空捏造。
哥哥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信仰,他抗病的經歷一直激勵著我不管道路多艱難都該走下去。
哪個你都值得被愛,哪個你,我都愛。
一個假期,在家翻出了哥哥葬禮的視頻,背景音樂是《明星》。那段時間古巨基把這首歌唱到了《我是歌手》的舞台上。「當你見到天上星星,可有想起我」,是呀,我好想你。你的遺書,我清楚記得一句,「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會這樣」。你的病魔陪你走過了人生最後那段最艱難的時光。你善待每一個人,卻總是有如此多的非議圍繞你。我慶幸自己和你一樣是處女座,更慶幸自己可以愛上你。
那一個冬天到了香港,整個城市嗅不到你的氣息,但還是感覺到很多人的心裡住著一個你。
希望2023年能夠有一場「繼續寵愛20年」的演唱會。也希望多年以後我可以去布宜諾斯艾利斯,去伊瓜蘇。走你走過的路,聽你唱過的歌。
「唯願在剩餘光線面前 留下兩眼為見你一面」,是《最冷一天》的歌詞。
我現在在寧波這周最熱的這天里寫下這篇文字,希望能夠溫暖尚在天堂的你。
(本片言論純屬個人意見,如有冒犯請見諒)
謝 謝 你 能 來 ,
也 不 遺 憾 你 離 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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